林景烨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呼吸通畅了不少。

一睁眼……

【别死呀，补药呀~】

“……”

听着女子的心声，他内心五味杂陈。

感动、又好笑、还有点……不敢动。

沈清瑶觉得自己也快不行了。

机器音断断续续的：要不、然、你们、往、上游呢？

别光顾着亲呀啊喂！

沈清瑶顿悟。

她刚才脑子没反应过来。

刚想拽着他往上，就发现林景烨也清醒了。

正准备拖着她的腰往上游。

“……”沈清瑶老实了。

出水的那一刻心里还在想：

【我推好像发现我偷亲他了怎么办？但我真的只是想救他。】

小白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没事呀，他要是因为这个讨厌你，你就别救他了。回家吧。

【哦。但我觉得他不至于讨厌我吧。】

小白有些好奇：那他在原著中有喜欢的人吗？有官配吗？

【没有呀。】

那不就行了，你怕什么，又没有坏他姻缘。

林景烨被君临沂捞上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兄弟，你耳朵红了。”

“……闭嘴。”

“哦~”

云杳杳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小白蛇。

“看，捉妖箍把它困住了，变小了。多亏了你们！”

沈清瑶捏了个清风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变干。

“那接下来怎么办？这蛇杀了？”

白蛇瞬间发抖。

“……”

众人无言。

“要不？放到镇妖塔？”

云杳杳提议道：“那附近还有佛家修者在，应该不会有事。”

沈清瑶点点头，“靠谱就行，不然他又出来害人怎么办？”

小白和他开玩笑：这样一比，感觉你更像是杀伐果断的反派诶。

【对吧，我也觉得。】

沈清瑶心想：

【主角团宅心仁厚，受天道喜爱眷顾，应当的。】

【我们景烨没成魔之前，也很善良。】

那你呢？

【我？我可能有点意气用事呗，不然我为什么喜欢反派呀？】

【就因为他长得帅？】

沈清瑶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看到她的神情。

【因为我觉得他没错呀，人要敢于反抗，天道凭什么随意抹杀一个人？】

【妖无故杀人，做了错事，不该偿命吗？这里是修仙界，讲究因果循环，有生杀罪虐之妖也能被放过？】

【当然啦，如果镇妖塔没问题，关得住。我觉得也可以。】

小白肃然起敬：我觉得这样挺好，你更像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果敢坚毅！！

【哈哈哈，我是个恶毒的路人甲。】

小白反驳：才不是呢。

沈清瑶步伐渐渐轻盈，似乎心中已经没什么烦恼事。

别说，小系统那么向着她，谁听了不开心呀？

林景烨跟在他身后，听到的心声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也听得明白。

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温柔。

……

“仙人，我觉得水妖不止这一个。”

清水镇的人看看云杳杳手上捏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小白蛇，想着该怎么说才能委婉而不伤仙人的自尊。

就一条小蛇能翻出什么浪呀。

村民一脸狐疑：“你是说，近月来，就是他攻击渔船，杀人夺物？”

嗯嗯。

四人点头。

“你是说，近来就是他频繁搅动海水，淹人房屋？”

这下，几人不太确定了。

云杳杳解释：“不过这蛇他其实很大，这样娇小是被捉妖箍捆起来的缘故。昨日就是他袭击我们的船！想杀我们。”

“那他可能是害人了。”

“……”

林景烨开口询问：“那你们口中所说的水妖，长什么样？”

和蔼的老头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叹了口气：“见过的人都死了，没人知道。”

沈清瑶疑惑，“那一开始和我们说，是一条巨莽的人是谁呀？”

“哦，你说刘大壮呀，他没见过水妖，但见过巨莽，估计他以为这蛇就是水妖吧。”

群众中一个瘦小的人面带恳求：“但我们觉得不止这个妖蛇作祟，仙人们先别走吧，再探查探查。”

“对呀对呀。”

村民们都担心起来，好不容易有会法术的仙人来保护他们。

这么快就要走了？

沈清瑶觉得很不对劲。

【我觉得这些人好奇怪。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林景烨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村民，压下心中的不解。

“大家不用怕，我们会再出海看看的。”

云杳杳也道：“对，我们解决完此事再走，但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记起来什么线索，还请告诉我们。”

……

几人找了清水镇上的一个小酒楼，打算先歇歇脚。

饭桌上，四人小分队开始分析。

君临沂道：“我觉得村民们很笃定，他们应该知道水妖长什么样吧。”

云杳杳咬着筷子点头：“对呀，而且他们说的很含糊，不会和水妖要是一伙的吧？”

“那倒不至于，还有一点你们不奇怪吗？”

沈清瑶右手转着茶杯玩了起来。

“刚才围着我们的村民，几乎都是男的，这镇上的女子好像很少？”

“路上偶尔看见几个，也是在家门口坐着织布。”

【凭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林景烨盯着她的手不亦乐乎。

真好看。

“那等明天去问问？”

“嗯。”沈清瑶和云杳杳相视一笑。

入夜，林景烨睡不着了。

他平日也会随身带着话本，没机会讲给阿姐听，就自己当枕头枕着，偶尔也会看看。

今天……阿姐在水下亲了他。

虽然，只是为了救他。

但他莫名的激动，还有点兴奋。

在床上滚来滚去半天，最后平躺、僵住。

以右臂放在额头上的睡姿，无奈总结出来：

完了，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死变态。

“啊啊啊啊啊。”

林景烨把脸蒙在被子里，忽然又露出来。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阿姐还活着。

……

翌日一早，沈清瑶就和云杳杳组团套话去了。

“大娘，你这织布累不累呀？”

“还好。”

“清水镇临海而居，光靠打渔不就足以补贴家用了？”

“哎，你不知道呀，现在鱼很难打的。”

云杳杳蹲在大娘身边，帮她捋顺丝线。

“那不是最近才有水妖？没事你放心，我们仙门之人肯定会解决的。”

“不止呀，很久之前鱼就不好打了，要去远一点。”

沈清瑶抓住信息点：“怎么？临近处的鱼不好？”

“都快抓没了，不够的。”

两人又去了几家。

大家的口径差不多，都在说这里打渔多么难，生意不好做。

家中女子不常出门，有几家的小女孩看起来怯生生的，但懂事听话。

途径刘大壮家，云杳杳和他打招呼，“大伯，一直想和你说来着，你家的船被我们抓大蛇时不小心毁了。”

沈清瑶拿出银子：“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真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