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像流水一样划过,轻水也逐渐习惯了这样安静闲适的生活,清晨陆晋元就出门了,每天她都可以睡到自然醒,收拾打扫一下家里,中午他有时候忙的话就直接在食堂吃了,这样她也不用准备太多的菜,就跟以前一样,有时候她会和李嫂子凑到一块吃,一人食用这个铁锅实在是太难烧了。
抓把米放进去,都盖不满锅底,愁人啊。
下午的时候偶尔会做做布艺手工,前两年陆陆续续攒了不少布料,之前没什么意识,等到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是真的不少了。可能是因为每个月发的布票都不多,大家都营造出了一种很缺布料的印象,导致她能换到布票就赶紧买了,还有那些不要票的处理瑕疵布和一些高价的丝绸布,一般见到了她都会收了。攒着攒着还真是不少了,这些可都是她一点点存下来的家当啊。
就把一些瑕疵布都拿出来,有些质量也不是很好也不能久放,做个布套和抱枕熊啦,编织个地毯,将家里装扮的更有生活气息也是好的嘛。
最近她还迷上了画画,没错,跟陆晋元学的。当时知道他会画画的时候,轻水还惊讶了为什么没和她说过。他也就是个半吊子,小时候和爷爷学过一点,不过糊弄糊弄轻水这个门外汉倒是足够了。反正她也没想学成个大师,平时当当消遣放松一下就行了,再说了她还可以等过年的时候回去直接向爷爷学啊。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留在驻地没有出去过了,上次她和李嫂子去市里国营商店买完东西准备到饭店吃午饭的时候就被吓到了,穿过巷子的路口,突然一大波人就浩浩荡荡的冲到一户人家里去,打砸声,奚落怒骂和小孩的尖叫声就像一瓢冷水进了油锅,哄的一声炸开。
李嫂子也没想到外面会乱成这样,拖着吓傻的轻水两个人连午饭也不吃了,急急忙忙地就赶回来了。
到家以后轻水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晚上陆晋元回来叫她才醒来。轻水坐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只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陆晋元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扶着她躺下说“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完再睡吧?”轻水点点头,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她中午就没吃东西了,还是垫点东西的好。煮了碗鸡丝粥给她吃了就又躺下睡了。
她一贯的胆子就小,初中的时候学校附近突然出现了一个暴露狂,有次她和同桌两个放学的时候在街角转弯的路口就遇到了,两个人都吓傻在原地,哭哭啼啼的抖着手回家了,夜里她就发了高烧,在家躺了两天才好。
现在她是打算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窝在家里也挺好的。陆晋元还特地打了电话回家,也不知道北城现在怎么样了,听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到还是健朗的很,笑呵呵地让他们两个不要担心家里,自己在外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想了想又给大伯去了一通电话,大伯倒是简单说了情况,家里目前抖还挺好的。这下可算是放下点心了,隔得那么远最怕的就是家里出现的什么情况不能及时的赶回去,不过就算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家里人也不会让他和大哥回去,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让他们两个调得远远的了。
陆晋元没事休息的时候就把院子里的地全都收拾出来种上了菜,本来轻水还打算留上一小块地方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来着。结果下午睡了一觉起来,他把菜籽全撒上了。看着已经浇好水的菜地,轻水也只能让它继续生根发芽了。
之前还说要在围墙边种上蔷薇这种能绕着墙爬上去的,只从上次听说了这边有人家就在院墙根下发现了蛇轻水就赶紧作罢。蛇诶,想想她都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并且对陆晋元下达了她们家的最高指示,以后她家的院墙边上一定要保持干燥整洁,觉得不允许有适合它们的潮湿避阴的死角存在。
至于花嘛,轻水让他用木板简单的搭了个花架出来,一共三层,就是没找到什么好看的花盆罐子比较遗憾,摆上了几株吊兰绿萝还有芦荟,都是比较好养活的,毕竟她还是个新手。还移植了两株有一人多高的桂花树来,就等着它长个几年开花了。反正她们这几年估计都不会回去了,总是要把自己家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好看一点嘛。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翻出以前的长袖外套就算是重新熨烫过也还是旧旧的,轻水一拍巴掌干脆重新再做个两件吧,尤其是陆晋元的,可能是平常穿的军装太多了,自己休闲在家穿的衣服尤其是外套,简直是少的可怜。
所以就准备一块给他做了,反正她踩缝纫机还是很拿手的。没错,他们到这边以后就把缝纫机给买了,之前觉得搬家麻烦一直拖到了现在,这下可算是不用自己一点一点手缝了,速度蹭蹭蹭地上去了。还差个收音机,票倒是有了,就等着陆晋元什么时候有空出去一趟,反正她现在是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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