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两千米,两百米夏听都不想跑,大学时候的八百她都是勉强过的,两千米跑完,她自己命都没了。
夏听道:“你应该喊你爸去,他给你跑个两万都行,还能拿第一。”
江墨道:“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帮个忙。”
这就是传说中过命的的交情?
江墨瞧着夏听满脸拒绝,又道:“是不是我陪你大老远来离婚的?我爸不愿意离婚,我还帮你说好话。别人欺负你,还是我跟我爸说的,帮点小忙也不行吗?”
夏听道:“我实在跑不动。”
江墨推着自行车,慢悠悠道:“还有一个月呢,你慢慢练,也不是非得跑第一,跑下来就行。”
“要不给你点钱?”
他把自行车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五毛、两毛、一毛的,还有分分钱,皱皱巴巴的。
江墨宁愿花钱求自己也不跟江延说,夏听大概了解他们父子关系,表面亲善,本质上疏离。她记得原著里写过,江墨并不是江延的亲儿子,而是江延哥哥的儿子,哥哥去世,嫂子改嫁,江母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好立足,才让江墨认了江延当爸。
而且原著中,江延跟江墨根本没见过面,主要就用来强调原主如何在农村虐待江墨了,后期江墨黑化后,这个对照组就没啥作用了,全在写温和和如何发家致富。
最近相处下来,夏听觉得江墨这孩子也不错,她是孤儿,自然能理解江墨孤苦无依,想要亲人,又怕给人添麻烦。
但是两千米,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夏听没接那一把零花钱,“你留着买零食吧。”
江墨失望道:“不想帮就算了。”
夏听道:“有没有简单一点的项目,比如跳远啊什么的。”
江墨道:“亲子比赛就这一种。”
艹,好变态的学校。
江墨的希望跟气跑似的,啪一声破了,他迈开长腿跨上自行车,“上车,我载你回去。”
少年的心里藏着事儿,只顾着自己,夏听还没坐上自行车后座他就骑走了。一路沉默到了家里,江延也刚到门口,瞧着他问了句:“放学了?”
江墨点点头。
“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
“还行。”他脸朝背后歪了一下,“你小媳妇儿我给载回来了,跑腿费结一下。”
江延往他自行车后座上瞧,“哪儿呢?”
江墨往后一瞥,自行车后座空荡荡的鬼影儿都没一个,他呀了一声,又道:“我就说她怎么那么轻,都没上来啊。”
江延:……
——
被江墨落下的夏听没去坐班车,时间还早,她计划去那些中药铺子逛一逛。
黄以云的胎记能淡下去,主要是灵泉的功效,如果一直拿珍珠粉来配药,成本实在太高了。
等黄以云这块活招牌打出去后,夏听能料想到自己的药能卖多好。如果继续以珍珠粉跟鱼肝油来配药,别说成本问题,就说珍珠粉这些原料都不够,自己需要找些稍微便宜的药材来做成膏药,物美价廉功效好,到时候也方便推广。
她挎着包慢悠悠的往药铺走,倒是没走几步,碰到了骑着自行车的唐警官。
唐警官瞧着夏听便从自行车的上跳下来,一脸和蔼道:“真巧,夏同志,我正要找你呢。”
上次的儿童拐卖案就是唐警官办的,夏听记得他。
“唐警官好。”
唐警官推着自行车走到夏听面前,“你上次救的那小孩儿孩子父母到了,说什么要见你一面。”
夏听一脸欣喜,“孩子父母已经到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唐警官点点头,推着自行车跟夏听往检警局走,又说:“夏同志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那人贩子手里好几个孩子,我们一并都救了,现在正全国各地的联系丢失孩子的父母。”
夏听羞涩道:“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唐警官道:“你这是值得表扬的好事儿,不用谦虚,改天我还要送一面锦旗给你。”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江延江团长?”
夏听不知道唐警官怎么问起这个,诚实的点了点头。
“上次他报警找你来着,还是你抓到人贩子之前的事儿了。”唐警官目光诧异的落在夏听身上,“你们是?”
夏听笑了笑道:“夫妻。”
唐警官一脸惊讶,部队里老夫少妻他见多了,只是惊讶于江延跟夏听的关系,他从来不知道江延结婚了。
“什么时候结婚的?江团长都没说一声,我都该喊你声嫂子。”
江延结婚他们不知道?不是说组织上任务吗?
两人聊着,一会儿就到了警局,此时办公室正是大型认亲现场,一对儿小夫妻抱着孩子痛哭流涕 。
唐警官指了指夏听介绍:“这位就是帮忙找到孩子的夏同志,夏听。”
他又看向那对夫妻,“夏同志,那是孩子的爸妈,张莉娜、霍亮。”
张莉娜满脸泪痕,就要跪。
夏听忙阻止。
张莉娜握住夏听的手道:“夏同志,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辈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她就塞给了夏听个花布兜子,她又道:“这点小东西就当是给夏同志的感谢。”
夏听拿着就一个小方块,她并未在意收了也没看。
一会儿从警局出来,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夏听才知道张莉娜跟霍亮是种茶的,家里做一些茶生意,孩子在茶园里玩儿,一转眼,就被人给抱走。
说起这个,张莉娜依旧心有余悸,又拉着夏听的手,非得喊孩子认个干妈。
夏听摸摸小朋友的脑袋:“我跟小宝贝也有缘分,以后我就是你干妈了。”
小朋友瞧着夏听咯咯的笑,撑着手要抱抱。
——
餐桌上,江延跟江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
江延刚刚沿路去找夏听,没找到又回来了,他想她可能坐了班车回来,没想到天都黑了还没回来,跑肯定不至于跑,但是去哪儿了江延一无所知。
江墨表示自己很无辜,并且及时甩锅道:“爸,我妈没跟你说她去哪儿吗?”
夏听都恨不得离婚了,怎么可能跟自己说。
江延问道:“她在村里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江墨摇头,“不知道,我奶奶把她娶进门她就在房间里呆着,天天也不出门,忽然有一天她说她想离婚,正好我也想见你,我们就买了两张火车票溜出来了。”
江延抿抿唇,真的问了也白问,但是很明显,夏听根本没把这段婚姻当回事儿。
过了一会儿,大门推开了,父子俩跟猫头鹰似的脑袋同时看向门口。
夏听是一个人回来的,白色的裙摆在空中涤荡,乌发披在肩上,她脸上浮了淡淡的红晕,亮晶晶的眸子里泛着水光,跟撒了星星似的。
江墨放下筷子过去抬着手扶她道:“妈,对不起啊,没把你载上。”
夏听摆摆手道:“没关系。”
“吃饭吧。”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夏听径直路过客厅上楼。
江延脸沉的厉害,他抿唇没说话,还注意到夏听步子有些晃,似乎是喝了酒。
她跟谁喝的?才来了这么几天就交到朋友了?
——
书房的门已经修好了,床搬走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布置。
(ˉ▽ ̄~) 切~~
夏听回了卧室,刚刚在饭桌上她喝了一小口酒,可惜她酒量不好,步子有些虚,她进门就趴在了床上,躺了会儿又爬起来拿出那布袋子,翻开里面竟然是钱。
全是大团圆,厚厚一沓呢!
在七十年代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夏听眼睛瞬间变成了金元宝,她抬手一扔,纸币飞上天,又划成z字型落落下,夏听开心的在钱堆里打滚,她要赚钱,以后把这些全变成百元大钞,到时候躺在钱堆里睡觉。
江延刚推门就看到了一室的凌乱,一张纸币落下,他抬手用两根手指捏住,十块钱。
房间里到处散的都是,数量并不少。
沉浸在金钱喜悦里的夏听丝毫没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人,直到江延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喝酒了?”
正在床上打滚的夏听顿住,她看到那张脸瞬间想到了黄警官说的话。
大家都不知道江延结婚了。
夏听暂时从愉悦中抽出来,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把身边的钱拿走,空出个位置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看来不止喝酒了,还喝多了。
江延端正的坐下道:“问吧。”
夏听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在骗我,根本就没什么任务,他们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江延瞧着鼻尖上那根细长的手指,指甲圆润饱满,还有白色的月牙,他沉声道:“谁跟你说的?”
夏听摇头,“这你别管。”
江延道:“部队个人信息我是已婚。”
夏听道:“你还说谎,那个人认识你。”
“认识我的人多了,我们没摆酒,他们不知道很正常。”
夏听想了想,江延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不对啊,她呶嘴提问道:“那就不用到处说我跟你的关系,相安无事的完成任务再离婚不行吗?你还非得让我戴戒指,非得证明我是已婚,坏蛋。”
江延捏住鼻子前的那根手指,顺势把人搂紧了怀里,夏听现在听话的贴在他身上,脸蛋儿红的跟苹果似的。
“你喝多了。”
“没有。”
那就是真的喝多了。
江延的手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牛奶般嫩滑的肌肤,低哑的声音扫过,挠的人四肢百骸发酥。
“那你说我有多坏?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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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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