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榻上代兆合德承过?

不是她想得那个意思吧!

秦茶茶脑补出一场酿酿跄跄宇宙大和谐,迟恭孝却拥着兆合德,命车辇将二人带到了甘泉宫。

二人一到甘泉宫,迟恭孝即与采薇眨眨眼,采薇一面命宫婢扶来雕龙漆金木梯,踏梯而下。

秦茶茶埋首在迟恭孝怀中,听到系统“叮”一声,提醒“恭喜宿主收到‘太监系列邮票02/30:《失业警告》。该邮票价值绿茶值10点。”

秦茶茶眼疾手快打开集邮面查看,只见界面上多了张黑白线稿邮票。邮票主体是一群火柴人,除开中间象征着她和迟恭孝的大只火柴人,下方,有一个被面部被挤扁的火柴人趴在下角,头顶气泡“要失业了”!

邮票下小字注:【要失业了。大迟国小板凳努力二十年,晋升为大迟国帝君专用下辇‘人肉小板凳’:上任第一天,帝君就转性了?怎么办!在线等!】

这个变故是秦茶茶没想到的。拉拉迟恭孝前襟,引其低头,秦茶茶先偷了一个香,才小声替小凳子向迟恭孝讨出路。

“笑笑以后打算和我一样踩木梯吗?那原来负责这事儿的人怎么办呀?”

“小茶儿的意思是?”

迟恭孝在雪地中站定,风雪点上其眉宇,衬得其本就俊逸的面庞,愈发出尘。但其偏又是笑的,其轻轻一笑,那微扬的唇角,便将其一张玉面,映得艳若桃李,佐之其身上那姜黄色厚裘甚是挑人,其一时间,竟成了雪天间第三种绝色。

“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不开心。”

秦茶茶声渐小。但即便如此,她仍听到迟恭孝身后乍起了一阵跪地声。

“是奴才们该死,惹了皇贵妃娘娘心焦,奴才们这就自罚!”

只当是惹恼了秦茶茶,为首的太监一自箍,跪地的太监们就跟着跪地自掴。

“啪啪”的自掴声回荡在雪地中,雪中众婢无不自危。

秦茶茶则是再次收到了系统提醒。

“叮!恭喜宿主收到‘太监系列邮票04/30:《怨声载道》。该邮票价值绿茶值10点。”

“笑笑!”秦茶茶气闷地窝在迟恭孝怀里,猜邮票小字全是太监们吐槽她的话,有亿点点委屈。

迟恭孝扬扬唇,未宽慰,也未顾及身后那些自掴的太监,只是动脚走了几步。

见迟恭孝竟真打算让那群小太监冻在雪地里,秦茶茶忙又唤了几声“笑笑”。

迟恭孝充耳不闻。直到其一脚踏上甘泉宫的宫阶,才与跟在身侧的隆图使得个眼色。

“是!帝君!”隆图精神抖擞地与迟恭孝一躬身,才挺直了腰杆,站在宫阶上,高声与跪在雪中的太监们训话道:“既然皇贵妃娘娘与你们求情,且起来吧!日后莫要惹皇贵妃眼!”

“谢帝君!谢皇贵妃娘娘!”太监们在雪地里感动得热泪盈眶。

“叮!”秦茶茶再度收到系统提醒,“恭喜宿主收到‘太监系列邮票09/30:《感恩戴德》。该邮票价值绿茶值10点。”

呵呵!一句话就捅出了这么一竿子事儿,秦茶茶则隐约GET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至于笑笑。

呜呜呜呜!

笑笑似乎是“帝王心术”的高阶大佬呢。

秦茶茶痛心地再度揪紧迟恭孝的前襟,

迟恭孝则当其是被吓到。

未忘却应过其美人剑,迟恭孝轻拍秦茶茶背心,继续抱着其往甘泉宫主殿走。

走时,迟恭孝想过今日诸事,轻笑着与秦茶茶闲话道:“便如朕所想,小茶儿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

“有哪里不同?”秦茶茶瑟瑟发抖。

迟恭孝在甘泉宫主殿放下秦茶茶,与采薇吩咐一句“美人剑”,便抚上秦茶茶的侧脸,轻声道:“便是处处都不同。深宫之内,是奉高踩低之所。今,一看小茶儿奉梓童,便知小茶儿不喜奉高。二看小茶儿忧心宫仆,便知小茶儿不喜踩低。如此,两厢皆不喜,小茶儿当真是与恭孝出了道难题?”

“我出了什么难题?”秦茶茶鼓着腮帮看迟恭孝,心说,迟恭孝这话说得没道理。她怎么可能给人出难题了?别说恭孝是个大美人!就是刚在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她都没想过出题!

至于逢高踩底!哼!她秦茶茶可是经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炼狱毒打的小废宅,本命追求自由、平等、和谐、友善!

大怨种才追捧奉高踩低!

默默把“奉高踩低”吐槽一万遍,秦茶茶固执地看着迟恭孝,大有此事不能轻易了结的架势。

“你呀!”低头尝尝秦茶茶唇间的胭脂,迟恭孝没有与秦茶茶争辩的打算。

在品尝时,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再抱着秦茶茶往甘泉宫主殿正中的座位走,迟恭孝将秦茶茶放入了座位中,其自己则是继续解着身上的绳结,转眼就去了一身累赘。

“笑——”秦茶茶惊呆了。

尤其是迟恭孝当着她的面,抛却绸制的中衣,将一具线条流畅、肌理润泽的娇躯,无一丝遮拦,直展于她的时候——救命!

秦茶茶咽了咽空气,紧张到小心脏乱跳,话也不会说。

直到那白到发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戏谑着唤来她一声“小茶儿”。

秦茶茶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双手捂住眼睛。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还有!笑笑!你……你……为什么不用裹胸布!”

“裹胸布?”迟恭孝没有被秦茶茶问住。反倒是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近到迟恭孝不仅听到秦茶茶的心跳声,还能看到其藏在十指指缝中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想看便看。朕既是脱了,便是脱与你看。小茶儿莫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小……皇贵妃?”迟恭孝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小妻子”,唯恐吓到了眼前人。

但秦茶茶明显已经被吓到了。

对于坦诚相见这件事。一见,是救迟恭孝于危难,算好人好事;二见,是迟恭孝帮她洗澡,算善举善缘。这,三见……

秦茶茶羞到完全不敢看。

迟恭孝却是笑了一声,转套了一身缀满铜铃的彩衣上身。

那彩衣做的巧妙,上身只是堪堪以两只金臂钏勾住一层一寸靛蓝色的宽薄纱,半笼住两团巫山。下身则是以同色系的薄纱,浅着住要害。再连缀九条正红色丝绦,底以铜铃作结。

“帝君!”采薇跪地与迟恭孝在脚踝上系上红绳穿过的铜铃,再与其将头顶的金冠去除,改梳一高耸的云髻。

云髻一成,迟恭孝便从采薇奉上的贡盘中,取出一把三尺上的窄剑,行到正座外三丈远处,与座中捂眼偷看的秦茶茶,轻喝道:“小茶儿,且看看秦氏美人剑!”

喝罢,迟恭孝即赤足从原地跃起,折腰转胯,舞剑凝睇……

迟恭孝舞剑时,甘泉宫内皆是舞剑之声。金属的剑刃,亦在烛光下,投出剑影。那剑影似剑之心魄,寒光泠泠,又刚中带柔,佐铜铃之声,摄人魂魄,加之彩纱浮动,横添几分似水柔情……

秦茶茶初只是在指缝里偷看。终,其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呆呆看着跃动在烛光中的倩影,竟是痴了。

“笑笑……”秦茶茶视线追逐着剑影中的白点,追逐到炫目时,即情不自禁地唤了迟恭孝一声。

也便是这一声,迟恭孝闻声即凌空一跃,翻身耸肩,一剑朝秦茶茶咽喉刺来!

“你——”秦茶茶大惊失色。

迟恭孝却在剑锋点到秦茶茶喉管那刻,收力将剑锋搭到秦茶茶肩上。

“这便是剑秋的美人剑!当年,她便是凭此剑法,在前太子的庆功宴上,将前太子一剑穿心!”

凤目中藏着秦茶茶不明的阴沉,迟恭孝稳住持剑的手,冷声与秦茶茶追究弈剑阁之事,道:“小茶儿今日在弈剑阁让此剑法重现于世,朕也只能庆幸在场能识此剑法者,独我与剑秋。”

“那笑笑与剑秋姐姐之约……”

“剑秋曾是先帝与前太子定下的侧妃。其宗门王氏一族,虽满门忠烈,却皆是前太子爪牙。当年,合德与我谋诛太子一事,剑秋请令,却也与我私定了一约。便是我登临九五后,要与她比一次剑,若我不敌,便要特赦其父兄归迟都。”

“那为什么不能放剑秋姐姐的父兄回来呢?”秦茶茶无视肩上的剑,有些不明白王剑秋与迟恭孝之间的纠葛。在她听来,万剑秋似是与迟恭孝有恩的。

“因为王将军不喜朕。”迟恭孝摸摸秦茶茶的脑袋,弃了手中的剑,将其打横抱起,重回昨日那张窄榻上。

一上窄榻,迟恭孝便拥住秦茶茶,吻着其,艰涩道:“若是大迟国的名将,都如小茶儿父兄一般拥戴朕,世间事也变少了。”

“不过,这些事都与小茶儿无关。”

“今夜,朕是你的!”

说话间,换一个更雍容的姿势,拉秦茶茶五指探巫山,迟恭孝眸底是略带疲惫的笑意。

秦茶茶贴在迟恭孝肩前,挣扎了半天,才从身上扯下大氅,像迟恭孝屡屡包住她那样,包住眼前人,再隔着大氅抱住迟恭孝,小声道:“累了就睡。我,我不喜欢罚人。”

“还有……‘美人剑’很好看,下次不许了!”秦茶茶像发了狠,在迟恭孝那滑如凝脂的美人腰上紧了一把,“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冻坏了?”迟恭孝躺在秦茶茶怀中,半眯起凤目,看过其半晌,才扯唇笑过几声,拉过秦茶茶,解衣入怀,“也便只有小茶儿你,看过美人与剑,只记得冻坏。”

“记住。要记住,看过美人剑,该记住的是……美人!”

“毕竟,朕此生只舞一次美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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