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三千灵石,聂珣第一!”
“我也是。”
“ 聂公子颇有修为,我要投他!”
陶盈被那一声喊吸引了注意,循声望去,只见小桌上有几张颜色不同的卡,和几个专门装灵石的伸缩袋,围着十几个喋喋不休的修士,原是有人在赌谁会是第一。
刚看向那边,就有人搭讪:“这位道友,有没有兴趣猜一下谁赢?”
陶盈对那人说:“没有。”
他又不知道谁赢,文中只说过聂珣参选时表现优异,没说得了第一,到时候亏了灵石怎么办?他的灵石也不是凭空出现的。
于是陶盈下注了一颗上品灵石。
“不多押点?”
“这不够多?”
陶盈说,他押的还是上品!
见那人一脸可惜的样子,陶盈却是思索起这次参选人的事,一时没注意师弟拿着一个袋子跟着那人走了。
前十者有奖励,也更有机会得到宗门高层的青睐,进而被收做弟子。
聂珣,他(刚才)听说过具体些的信息,离安聂家长老之子,父母皆是金丹修士,自小天资聪慧,资质过人,如今不过十三岁,就已是筑基,在一批人里数他修为最高。
记得原著中提到,他最后拜入和家族有渊远的玄坞,成为玄坞四长老易昔弟子。
这时又有人说:“我觉得叶公子也不错,那天你是没见……”
叶公子,叶前,也是个热门。
还有玉千一,秦环沂,贾玉嫔……
想完这些,陶盈复盘了一下原著,经常回忆有利于把握时机,虽然有魔界封闭这个变故,但短时间内大体方向还是相似的。
原著这时原身已经凉了一年多,刚把宁复归的事平了,尘纷因此心中愧疚加深,导致心魔来犯,勉强停过却得知徒弟现在身在三渊。
所以,这场选拔,作者只用了廖廖几语。
“师兄。”
见景实回来,陶盈明知故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景实小心翼翼地说:“我去押了一个参选者,我没用多少灵石的!”
伸缩袋都拿着了,还不多?陶盈没有戳穿他。
暂时没有。
因为爬云梯的都是凡人出身的缘故,远不如另一边精彩,所以看台上许多人看和押注的是在试炼空间中的。
陶盈却在看云梯那边,他当初入门时也是考验心性毅力,不过不是爬云梯,而是过一座特殊的桥。因为上辈子好歹是个成年人,又知道选拔都是怎样的套路,侥幸得了个第一,被当时看戏看到一半被充壮丁的岑浔看中收了弟子。
这幕布的切换很容易,只要心里想看那个就能换。只见年龄在五到十几岁不等的孩子或吃力、或轻松,神态或自若或憧憬,或恐惧或慌乱,这时孩子们已经爬了一段时间了,每个人的心性可见一二。
陶盈注意到那个叫世安的孩子目前比较靠前,显然他心性不错。
“陶盈,有人独自挣脱了你布置的阵法。”
陶盈闻言心念一转,画面跳转到另一边,只见一鲜衣少年费力维持站立,一手握剑,双眼紧盯前方。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在确定没有危险后,对同伴说:“我们赶紧走!”
真是好身手。
看到这,陶盈已经知道是谁布置的了,对林稠说:“这个不是我参与的那一类。”
林稠问:“还没到是吗?”
陶盈看着幕布中少年的身影,回林稠:“没有,快了。”
林稠接着说:“那都加了什么?”
“你问这个做甚?”陶盈问他。
林稠说:“随便问一下。”
这时候,一行人来到一片枯树林,和刚才沼泽遍地天壤之一片荒芜,河道干涸,很多地方肉眼可见的干裂。
“你做的是什么?”林稠问。
陶盈:“算是混合阵吧。”
林稠没再聊这个话题,他问陶盈:“你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陶盈问:“我打算申请去剑碑,怎么了?”
“你说什么?”林稠惊讶道。
陶盈:“剑碑啊。”
林稠半晌没说话,这时参选的那行人此时各自为战,不是自相残杀,而是在他们眼里突然之间就只有他们一个,同时数不清的剑霎时向他们袭来。
如果战斗意识强的话,虽然会费些力,但也解得开,只是大部分表现都不是很好。
“虽然很惊讶,不过是你的话就说得过去了。”林稠喃喃道,又说:“我都没去……”
毕竟不擅长此道,吕苦颜收他主要是因为其炼丹天赋。
景实一脸茫然地听着两人对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幕布中的参选者或用刀枪剑戟,或用法术符纸,或仅凭身法抵挡、遁逃、抵挡,混乱中透着一丝规律。
这时候,陶盈注意到有位拿着长戟的少年在几番闪避后停了下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而后仔细观察起四周,不一会儿便从阵里走了出来。
不过阵法对其他人依然有效,看来那少年是用了什么法子解除了阵法对自身的影响。
他在这之后并没有做别的什么,而是自己一个人走了。
这样可不行。
陶盈心说。
接下来还会有一堆障碍,单凭自己一个人可不容易啊。
不止是陶盈,很多人也这么想的。他们都参加过类似的,其中各种机关让人捉摸不透,不多点人组团是很难过去的。
陶盈没想多久,就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多参与的人都想知道。
计划里好像没有这道阵法啊?
“我记得很清楚,我这次没有设计这道阵法。”苏妏惗看着弟子及旁人疑惑的目光,说道。
这就奇怪了,有人心里这么想。
苏妏惗补充道:“但上次我设计了这个。”
上次,也就是说都隔数十年了。
一道袍男子有些尴尬地对上苏妏惗犀利的眼神。
“峰主,这只是个意外……”
苏妏惗只是平静地问:“除了这个你还动过那里?”
“没别的了。”男子忐忑道。
“那好,我只问你,哪连环剑幻阵哪去了?”
“这孩子倒是出人意料。”长老席上,有人说道。
提到的那个孩子在云梯那比较靠前,见他罗绸锦缎举止得体,不免有些意外。
一般来说,日子清苦些的孩子更容易坚持下来,反倒是娇生惯养的受不了一步接一步增加的压力,这孩子看穿着,就知道家世不错,在凡俗也应是大家出身,以前他见过的这般的孩子表现都不是很好。
“四长老此言差矣,出身好不意味容易养废。”那人旁边的玄衣青年淡然道。
“三长老,我不过是见那几个就这样,见了她,感慨一下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四长老说。
三长老并没有再和四长老起争执,而是打量起刚才那女孩,心里赞道:“这幻阵是双月以前布的吧?居然没受影响,心性不错。”
乔双月看着师父赞许的眼神,心里却有些疑惑。
她这次没布这个啊。
“我看这个孩子眉目有些眼熟,和苦颜有点像。”崔繁英指向位努力上攀的蓝衣女孩,崔采英也说:“是有一两分相似,苦颜,她和你有亲?她姓栾来着。”
吕苦颜对通讯符那头说:“一会再提,我有点事。”
这通讯符是吕苦颜改良的,效果和视频通话差不多,不过除了通讯的两边别人听不到也看不到。
制作方法交给了万符峰,对外价格颇高,因为质量好买的不错。
放下通讯符,吕苦颜对二崔道:“她是苦莲后人。”
“原来如此。”崔采英点了下头,说道。
崔繁英这时问:“我记得这个女孩子是凡俗那边的吧?我在和恣儿听话时见过,怎么在那空间里?”
她刚才转了地方,就见一有些眼熟的姑娘一支看起来是临时组成的小队中。
刚才那个阵被那个女孩破了,因为从开启到破除没多长时间,除了一些修为较低或是用了消耗灵力的“杀手锏”的以外,灵力都没消耗多少。
这让负责这一小片的几人纷纷松了口气。
既然没出事,那阁主应该不会重罚他们了吧?
“我去奉仙郡时见过她,资质不错。”吕苦颜看了眼幕布说。
崔繁英闻言,想到了什么,说:“该不会是你之前说的贾姑娘吧?”
贾姑娘是奉仙郡,吕苦颜去奉仙郡看妹妹后人时遇见,之后还和崔繁英提过一嘴。
“不过你为什么没收她做弟子?”
崔繁英这时候问,她想问很久了,只是最近太忙,又不是什么要事,便没再问。
吕苦颜:“我没有能教的。”
原来如此。
崔繁英心说。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
“你不是说这姑娘资质不错吗?就这么把一个好苗子便宜别人?”崔繁英又问。
吕苦颜拿起通讯符,欲再开启,一边说:“我本想给推荐给玉台,只是她那边有事要处理,说过几年再说,就给了她本功法,以及信物,没想到她来这了。”
什么事比踏上仙途还重要?
两人心想,没问,因为问不出来,吕苦颜知道的话,不会就说这些,怎么也得把前因后果说全了。
薛玉台算是宗门里数一数二的阵符宗师,虽然她平时多半用剑。
吕苦颜看着这个奋力杀敌的孩子,心道果然没看错人。
当时虽被婉拒,但毕竟是个好苗子,还是送了她一本基础心法,一本六艺基础,还给了些指点,让她成功引气入体,
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来了,也是,谁知道她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陶盈继续看选拔,鲜衣少年已经到了他参与布置的那一道阵上了,记得这个阵同时包含了幻阵和法阵,对他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可不好对付。
“师兄你也看好叶出吗?”景实见他看得专注,问道。
陶盈评价道:“基础很扎实,战斗意识在他这个境界里也算不错。”
然后一愣,那人叫叶出?
“师兄,怎么了?”注意陶盈有些愣神,景实问。
陶盈愣神也不过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说:“没什么。”
见师兄不愿再说,景实没再提,而是说:“我押的就是他,虽然很多人都不认识。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碰巧遇到他了,我也不知道会有人在这个境界能这么强。”
陶盈没继续问,而是说:“你能回本吗?”
再问师弟时得知,当时见他年纪尚小,押得人还是个不显山露水的,押金又多,所以表示如果输了做主还一部分,如果前十的话就全还了。
景实不确定道:“大概吧。”
不是大概,是肯定。
虽然原著没说叶出参选时的表现,但作为这次唯一一个被掌门人收为弟子的,叶出必定有过人之处,至少排名肯定不低。
这回稳了。
陶盈心想,当时以为只能押热门,就随大流意思了一下,现在想来并不后悔。
他现在不缺灵石,也没有急着用灵石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幻影了。”苏妏惗说。
只见幕布上,妖兽成群而来,体型巨大,紫黑焰鬃毛,铜黄兽眼,有翅,翅如昆虫,不算很可恐,但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
这些妖兽幻影实力只有本体的十分之一,差不多是筑基后期的实力,不过智商不高,只要会变通打起来不能说容易,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陶盈看着众人表现,舞刀的、弄枪的、挥剑、用法术用符纸的,什么样的都有,陶盈注意到叶出那边形式挺好,几人颇为配合,妖兽幻影化作碎片,碎片逐渐消散,直至不见。
参选者鲜有注意到这的,没这个精力分出神来。
长老席上,很多都对游刃有余的参选者露出赞许的目光,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收为弟子。
几只眼前的被合力解决后,贾玉嫔稍微有了点喘息时间。
虽然被归为这边,但到底没修炼几年,平日又靠自己去悟,虽是资质卓越,但除了有天赋的阵符,其余并未有成,能撑到现在全靠运气和才情。
没时候恢复,握紧没拿多久的长槊,照着临时结识的同伴那样冲出重围。
“看气息才练气中期,这槊以前也没练过,倒是有模有样。”薛玉台看着那茜衣女孩眼前一亮,赞许道。心上却想,能将那阵法解除,固然有那阵荒废多年的缘故,但看出来的人里,只她一个想到了解阵,算是可贵了。
薛玉台想着,幕布上少女终是不堪重负,昏迷过去,身体回到一开始的落脚点——凤霞山山脚,看台不远处,被几名医修抬去疗伤。
这算是被淘汰了,但这是择徒为主比赛为辅,主要看在空间的表现,若表现出色,即使中途淘汰,依旧有成为内门或亲传的可能。
见苏妏惗从长老席回到普通看台,薛玉台收回思绪,问她:“怎么了?”
苏妏惗没好气道:“还能怎么?空间里出事了!还是因为我那边。”
薛玉台注意到苏妏惗面有怒容,说:“抱歉。”
“没事。”苏妏惗丢下这句话后半天没说话。
待苏妏惗面色稍缓,薛玉台决定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我从头看到尾,没看出那有问题,你说的问题是?”
苏妏惗:“刚才那个幻阵,以前的。”
虽然薛玉台觉得这问题不大,但见她这么在意,就没说自己的看法,而是问:“以娴没来?”
以娴,苏妏惗在刘嫌及笄年时起的字,因为觉得嫌这个名字不好,在取了这个字后就不称名了。
“她去九漠了,随若安去的。”苏妏惗说。
九漠,北域最北的城池之一。
薛玉台惊讶:“这么远,她为何?”
苏妏惗说:“寻亲。”
“还没找到?”薛玉台问。
刘嫌拜师后,有段时间一直待在书卷阁,也不看旁的,一心看那,频繁离宗历练,一问才知有个姐姐,入门前失散了,一直在找。
之后,苏妏惗按刘嫌说地方一个个找,皆无所获。
她本也劝过,但不想徒弟执着如此,便知道姐妹俩感情之深,不再劝她什么,由着她了。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好过成了心魔,毕竟是尽力了。
苏妏惗说:“人海茫茫,也不知去了那儿,是生是死也没个准话,但凡有点线索,以娴就去,但愿这回消息准确。”
“但愿能团聚。”薛玉台起身说,刘嫌那一时期入门的并非弟子选拔而来,而是在兽潮肆虐的几座城中救下的遗孤,当时参与的几大宗门决定让其中有资质的入门为徒。
薛玉台:“不聊了,我准备去收个徒弟。”
苏妏惗也没久坐,离了看台,本想之后就走,却听一声清冷的女声道:”慈生。”
这个字是她二十岁那年师父起的,为何取她也不知道。虽说男二十女十五取字,但这也说不准,有些在这之前就有了,吕苦颜曾说这有些像是和尚的法号。
她也是这么觉得。
但据说这还有些讲究,和她本名相关。
苏妏惗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回首过去,来人着朴素的月白长袍,神色冷清,透着疏离,与周围格格不入,有遗世独立之感,果然是她。
“浛歆,你来了?”苏妏惗话带疑惑,云浛歆平淡说道:“我来了,不过只是暂时的。”
“有何事?”苏妏惗忙问,都从禁制里出来了,就算是暂时的,也一定发生了什么。
云浛歆刚要说,就闻不远处道:“妏惗,回去后十六峰召开会议,到时我可能来不了,若来不了同别人说一声。”
是吕苦颜。
见是吕苦颜,云浛歆对苏妏惗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问声好罢了。”
说完,向吕苦颜的方向走去。
两人显然在瞒着什么,苏妏惗不是很在意,向传送阵的方向走去,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还有一关就结束了,再等会,那个也是灵霞宗负责的,万一出了事也好就地处理。
“师兄,到你那个了?”景实问。
陶盈:“……应该说我参与的那个,没想到放到了最后。”
明明是在中间啊,临时改了还是怎么?
景实笑道:“都一样。”
已经云梯那的已经结束了,现正在指定区域等待安排,或拜师,或为内门,或外门,或杂役。
试炼空间内,这剑阵算是最考验综合能力的,首先它先会出现一道道剑,几次之后会越来越快,然后出现幻阵,随机出现各种幻觉,这就很看参选者的武力、反应力、心性、洞察力等。
“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景实突然对他说,有些挣扎。
陶盈没有说话,景实努力让自己神情显得平淡些,说:“若那事已经了结,可还是心怀心魔。这是为何?”
“既然觉得已了,为何还要愧疚?”陶盈回道。
这样吗?可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能不能释怀。
陶盈说:“若一个人,心智坚定,无论做什么他也不会有愧疚,即使是错的。”
听师兄这么一说,景实心中冒出来一个词。
偏执。
见景实久久不语,便知他被镇住了。
其实也不全是他的看法,而是以前小说里一个看着有些道理的说法。
倒是不担心师弟受到影响,不过三言两语,看似合理,实则可以从别的角度抨击这种说法。
师弟因为家族有心事,他也知道,但他觉得,事已至此,又不是相关之人,亦无惠及之处。
但师弟还是受到了影响,虽然平时还是刚见时的性子,但很多已经不同以往。
“该走了。”陶盈打断了还在沉思的景实。
最后一个阵也被参选者一一化解了。
师兄弟俩离开时,已有人走了。
这一趟下来不算白来,体验了一把收徒时的观众视角。
只是这没男主或女主罢了。
按照选拔惯例,表现好的优先拜师,次一点的选择加入那个宗门从外门弟子做起,再次就是去做杂役了。
而长老、掌门等,没走的就是来收徒了。
叶出出乎大部分人预料的赢得第一,陶盈那一颗灵石翻了五倍,这让他有点开始后悔。
“师兄,这一袋给你。”
陶盈刚把五颗灵石收回去,就见师弟左手递着一个伸缩袋,右手还一个。
“这是你赢得,给我做什么?收着吧。”陶盈说,而后起身。
“回去吧。”
景实见状,收了回去,跟上了师兄。
“你叫叶出吧?”
叶出看着不知何时到的玄衣男子,看服饰,心中一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坞坞主,柴珍。
别人可能他不认识,但作为离安叶家长老之子,玄坞的高层他还是见过的。
柴珍问他:“你可愿拜我为师?”
叶出闻言心里一喜,出生在离安,在他看来,能被柴珍收为弟子,当真是前途无量。
“玉千一,……可愿拜我为师?”
看着眼前的玄冠男子,玉千一行下那一礼,算是拜了师。
“你叫玉嫔是吧?苦颜和我说过,表现不错。”薛玉台笑道。
贾玉嫔现已换了身整洁衣裳,发髻简单绾了一下,比之刚才更为恬淡。
听到这,贾玉嫔也明白眼前这位红衣女子说这么多意味着什么。随即说道:“仙师谬赞了,不过侥幸罢了。”
“怎会?你如此资质,可愿拜我为师?”薛玉台想快点回去,前面的客套就不说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好客套的。
话说到这份上,贾玉嫔一拜,起身后薛玉台带着她去了传送阵,因为大选缘故,临时建了好几个。
“师兄,我想独自去出任务。”回去路上,景实这么说。
陶盈说:“你要注意,别挑难的去。”
“我知道。”景实说。
又憋出来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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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弟子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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