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一到,演武场上已然热闹非凡,众多学子都聚集在此,等待着骑射考试的开始。
阳光倾洒而下,将整个演武场照得亮堂堂的,四周摆放着的兵器在阳光下反射出凛凛寒光,为这紧张的氛围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考官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过下方众人,待众人安静下来后,便大声宣布了此次骑射考试的内容:“今日骑射考试分为两部分,其一为骑马绕场三圈,需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且要保证马速与身姿的平稳,途中不可有落马等失误之举。”
“其二,便是在疾驰的马背上射中五十步开外的五个靶心,每人仅有十支箭,射中靶心数量越多者,成绩自然越佳。望诸位全力以赴,莫要懈怠!”
沈温年听了考试内容,心中暗暗估量了一番,对于自己的水平他心中大概有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堪堪能达到及格线的。
顾溪洲则是在一旁小声嘀咕着,语气中带点担忧:“这我是没什么问题,可对你来说就有点难度啊。”
而”苏熠此刻也已经来到了演武场,只是经过中午食堂那番狼狈,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眼神中满是阴霾,恶狠狠地瞪了沈温年一眼后,便去牵自己的马,心里暗暗盘算着,定要在这考试里把场子找回来,让沈温年好好瞧瞧他的厉害,最好是能让他当众出丑,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不远处的陆宴倒是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他双手抱胸,那结实的臂膀因这个姿势而微微凸显肌肉线条,彰显出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他慵懒地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轻松的小比试罢了。
可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朝着沈温年所在的方向飘去,那眼神中藏着一丝复杂的情愫,还有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意。
商卓尔就在站在陆宴身旁,安静得如同他的影子。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淡然模子,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只是偶尔会随着陆宴的目光看向沈温年,眼中似有若无地闪过一丝思索,随即又恢复如初……
不知道过了多久,考试终于正式开始了。
演武场边,沈温年静静地站着,目光专注地看着正在进行骑射考试的学子们。
率先上场的是几位平日里骑射功夫还算不错的学子,他们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只见他们在马背上身姿矫健,努力维持着平衡,顺利地绕完了三圈,可到了射箭环节,却状况频出,有的箭擦着靶子飞过,有的甚至脱靶,惹得周围观望的学子们一阵惋惜声。
顾溪洲站沈温年身旁,一会儿兴奋地指着场上某个学子精彩的表现,大声喝彩;一会儿又紧张地攥紧拳头,为那些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或者射箭失误的人暗自捏把汗。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嘴里还不停地和沈温年说着自己的看法:“你看那个,骑马的姿势有点问题啊,这样肯定不稳。”
“哇,这箭射得漂亮!”
……
不远处,陆宴依旧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商卓尔站在陆宴身旁,身姿挺拔如竹,面容平静如水。他静静地看着场上的一切,偶尔有学子的箭射偏,飞向他们这边,他也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避开,动作优雅而从容。
场上的学子们还在策马奔腾、弯弓射箭,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中飞舞,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便轮到顾溪洲上场了。
顾溪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沈温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别紧张,我一会给你加油啊。”
顾溪洲朝沈温年笑道:“好啊。其实我并不当心考试出什么岔子,毕竟骑射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熟悉。只是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有一丢丢小紧张啦。”
顾溪洲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试图缓解自己那一丝难为情。
“这你就紧张啊,以后可是要当大将军的啊,可不能怯场。”
沈温年佯装严肃地看着顾溪洲,眼中却满是笑意,他知道顾溪洲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激励。
“你想想,战场上那可是千军万马,比这可壮观多了,也危险多了。现在这场面,就当是提前适应啦。”
“嗯,我知道了。” 顾溪洲重重点了点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时,考官开始催促:“顾溪洲,准备上场!”
顾溪洲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沈温年:“等我好消息啊!” 说完,便大踏步地朝着自己的马走去。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马儿的脖颈,像是在给自己也给马儿打气一般,随后利落地翻身上马,大喝一声 “驾”,那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顾溪洲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的奔腾起伏,身姿灵活地调整着,三圈下来,竟是分毫不差地按时完成了,引得周围一阵喝彩声。
到了射箭的时候,沈温年站在场边,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溪洲,加油!你可以的!”
顾溪洲感受到了来自沈温年的鼓励,嘴角微微上扬。
随后,他双腿夹紧马腹,骏马飞奔起来,顾溪洲在马背上身姿矫健,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箭离弦而出,朝着靶子呼啸而去,“嗖” 的一声,稳稳扎在靶上,虽未正中红心,但也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接下来的几支箭,也有半数射中了靶子,成绩还算可观。
顾溪洲意气风发地迈着大步回到沈温年身边,那步伐带着一种凯旋的豪迈。
他朝沈温年抬了抬下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期待,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怎么样?”
沈温年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赏,毫不犹豫地朝他竖起大拇指,大声说道:“简直帅呆了。”
“嘿嘿。” 顾溪洲听到沈温年这样的评价,顿时笑得像个孩子,傻呵呵地直乐。
他挠了挠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那是一种被朋友认可后的满足……
过了一会儿,便轮到陆宴上场了。
陆宴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向自己的马,却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沈温年的反应。
他翻身上马,那潇洒的身姿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
陆宴先是策马在场中缓缓绕了一圈,经过沈温年面前时,故意放慢速度,展示出他与马完美的配合,那匹马在他的驾驭下,步伐轻盈而矫健,仿佛和他融为了一体。
接着,陆宴开始加速,他的身影在演武场上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风。
到了射箭环节,他拉弓的动作强劲有力,肌肉在衣衫下鼓起,彰显出强大的力量。
每射出一箭,都准确无误地命中靶心,而且他射箭的速度极快,就像一阵箭雨,让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
陆宴一边射箭,一边用那深邃的眼眸看向沈温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从沈温年的眼中看到对他的赞赏和惊叹。
整个过程中,陆宴就像是一颗最耀眼的明星,用他独特的方式在众人面前展现着自己的风采,而沈温年的目光也自然被陆宴精彩的表现所吸引,不自觉地鼓掌叫好。
陆宴在马背上一个漂亮的转身,利箭再次精准地射中靶心,引得周围一片喝彩声。
在这如雷的欢呼声中,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迅速穿过人群,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正在用力鼓掌的沈温年。
那一刻,陆宴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原本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愉悦。
他嘴角那抹自信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原本潇洒的骑射动作愈发带着一种意气风发的韵味。
不知又过了几轮,阳光依旧炽热地烘烤着演武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这时,轮到了商卓尔上场,他神色淡然地走向自己的马匹,那步伐不疾不徐。
商卓尔翻身上马,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展翅的飞鸟。他轻夹马腹,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了一道黄龙。沈温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渐渐浮现出惊叹之色。
当商卓尔展现出那高超的骑射技术后,演武场四周的观众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原本低声交谈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
那些或考完或待考的学子们,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精彩的画面震撼得一时失语。
他们身体前倾,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而后排的观众则纷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努力地朝场上张望。
一些麓名堂的女学子们满脸的兴奋,不停地挥舞着手中代表麓名堂的旗帜,大声呼喊着:“商卓尔!商卓尔!”
其他学府的学子则是相互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叹。
他们不住地摇头赞叹,嘴里念叨着:“这人谁啊,骑射之术竟如此精妙绝伦。”
就连那些原本神色淡然,见多识广的考官们,也不禁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商卓尔的技巧和表现,对他的能力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整个演武场都沉浸在对商卓尔高超骑射技术的赞叹和欢呼之中。
“你们知道吗?这人就是西蜀国的小王子!”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学子忽然说道,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围了过来。
“真的假的?”
“难怪他骑射技术如此高超,我听说他们西蜀国最是擅长骑射!” 一个同样穿着青矜书院校服的学子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不过,他身为西蜀国的小王子,为何会出现在麓名堂?”
“我听说啊,麓名堂的陆院士就是这位小王子的姨父!” 一个消息灵通的学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周围的人立刻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原来是这样,那他会出现在麓名堂也就不奇怪了……”周围八卦的人纷纷恍然大悟般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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