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柔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的,脑海里一直都出现齐翎的那些话,他居然带走了那个贱人。居然真的不顾名声救下了那个奴才。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
姚倩柔死死的咬着唇瓣,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一个不可预期的地方发展。不受控制,让她恼怒至极。
姚倩柔告诉自己不能去想,不要去想,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控制不住,齐翎带走沈灿的画面就宛如在脑海当中定格一般,她怎么都没办法抹去。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脑子里的声音都不受她的控制,一直叫嚣着让她去破坏,不惜一切代价的破坏,她不能忍受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忍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姚倩柔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抬手就把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挥落在地上。
珠宝首饰,步摇环佩,胭脂水粉,全部摔落在地,红红绿绿的洒满一片,金儿忍着疼痛站在姚倩柔的身边,“少夫人,少夫人您可别砸了,若是让别人听到了……”
金儿要劝阻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姚倩柔悉数打断,她恨极了把手上的妆奁朝着金儿扔过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别人听到了?你的意思是我见不得人?”
姚倩柔此时此刻盛怒的状态之下,看到谁都是迁怒,金儿很不幸的就是被可怜的那一个,“少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奴婢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那个贱人?”姚倩柔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当中,她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金儿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我到底什么地方比不上那个贱人?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那个贱人?”
他宁可对着一个奴才和颜悦色,都不愿意把她放在心上吗?
如果当年,她嫁的人不是齐孟辉,是不是今天这一切都不会这样了?姚倩柔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看到金儿的时候,这种愤怒就更加的掩饰不住,“你是蠢货吗?就那么站着让她打?你这个蠢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姚倩柔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金儿的身上,金儿无端端遭遇姚倩柔的怒火,却是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却传来拍手的声音,齐孟辉不知何时从外间走到卧室,看着宛如疯婆子一般的姚倩柔,冷冷的一笑。
姚倩柔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过来瞧瞧你,毕竟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齐孟辉有些惊讶自己的冷静,对于这些事情,他原本就已经有猜测,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
看到姚倩柔这个女人撕破了平日的伪装,如此恼羞成怒,他反而觉得还挺有趣的。
“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姚倩柔恶狠狠的开口。
齐孟辉倒是承认的非常干脆利落,“我没想到原来你这般不知廉耻,竟然对自己的小叔存在这样的心思。”
“那又如何?”姚倩柔已经什么都不想伪装,有些事情藏在心里那么久,都快要把她给逼疯了,就算被齐孟辉知道了又怎么样?
姚倩柔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快感,如果可以让齐孟辉难堪,好似也不错。
“只可惜啊。”齐孟辉似乎有些怜惜的看着姚倩柔,语气异常的讽刺,“只可惜你放在心里的人,压根就瞧不上你,宁可对一个丫鬟心存怜惜,也对你的心意置之不理。”
姚倩柔原本就在生气,听到这番话之后差点没给气疯,她稳住自己的情绪,冷漠的眼神瞧着自己的丈夫,娴雅的面容却说出非常戳心的话。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姚倩柔死死的盯着齐孟辉,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洋洋得意的神态,她觉得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没有办法爱上这个人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期待的人,怎么会倾心相待?
“没想到,姚家大小姐居然还会和一个丫鬟争风吃醋。”齐孟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姚倩柔不想提起什么,他非要提起什么。
但是戳人戳心,从来都不是齐孟辉的特权,“明明年岁一样,可你就是处处不如齐翎,朝堂不得志,却偏偏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找回一些尊严吗?”
齐翎原本洋洋得意的面容在听到这些之后直接扭曲,他最忌讳的就是旁人把他和齐翎放在一起比较,偏偏姚倩柔就这么不加掩饰的说出来了,他如何能忍受的了?
不得不说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
把杀人诛心,骂人揭短发挥的淋漓尽致,姚倩柔还嫌不够,继续添油加醋,“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家宅,你都处处不如齐翎。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有什么用?”
“你给我闭嘴!”齐孟辉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把他和齐翎放在一起比较,姚倩柔直接往他心头上戳。
“姚倩柔,你连一个丫鬟都比不上,你得意什么?”
两人开始不甘示弱的互相诛心,到了最后谁都没有讨到好处,姚倩柔指着大门让齐孟辉滚出去,可齐孟辉今天却偏偏不走,“你这等龌龊心思若是让人知道了,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你的脑子不好,你还就不打算动脑子了?”姚倩柔踩在一堆的碎屑当中,一步一步的靠近齐孟辉,“你我是夫妻,我的名声不好,你觉得,你能落得什么好?”
齐孟辉原本是去威胁姚倩柔的,却不曾想反被姚倩柔威胁,这会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好看。
姚倩柔心中闪过一阵诡异的快感,但凡是能打击到齐孟辉的,她都觉得值得。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齐孟辉踹翻门边的凳子扬长而去,姚倩柔就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一般,颓废的坐在地上。
她始终都不明白,齐翎到底为什么对那么丫头那么不一样。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姚倩柔坐在地上喃喃低语,金儿不敢走近来,却也不敢不管姚倩柔,只能小心谨慎的走过来把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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