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夏瑾轩生来暴躁,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一概都用拳头解决,“本皇子是不是不错,要你个小光头多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本皇子揍死你!”
凶神恶煞,拳头挥到了阮想想的跟前。
阮想想往后退一步酝酿情绪,眼里迅速弥漫起两泡金豆豆,娇气气地对柳如姬告状道:“娘娘,大皇子凶想想!想想怕怕~”
柳如姬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呼过去,“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你都狠得下心凶她,日后还想不想讨媳妇了?”
夏瑾轩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瞪着阮想想,“就算天下女子都死绝了,本皇子也不会喜欢小和尚的。”
这话是真香警告吗?
当然前提阮想想是女主本主。
阮想想反应神速地抠紧胸口的衣裳,痛心疾首地质问夏瑾轩,“想想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你都不喜欢,到底要多可爱的小妹妹,你才会喜欢?”
“本皇子就算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喜欢你!”夏瑾轩钢铁直男到底,说话愈发难听。
柳如姬险些气炸,刚要发飙,只见最边上的七皇子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阮想想,眨巴着清透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小,小姐姐,小光头可以给小七摸摸吗?”
他喜欢所有亮堂堂的东西,殿中收藏了不少夜明珠。
七皇子的小肥脸近在咫尺,阮想想瞧着不由地陷入了沉思——祖国的小花朵怎么就被养成了一颗多肉?
阮想想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小粉唇微启,嗓音带着蛊惑,“小七殿里的伙食是不是很好吃呀?小姐姐改日上门做客好不好?”
“小光头给小七摸摸,小七带小姐姐回家。”不愧是皇家子嗣,从不做亏本生意。
阮想想不假思索地低头下去。
摇曳的烛光打在她头上,泛出一圈圈诱人的亮光,七皇子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眼看就要摸到……
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夏瑾轩直接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简单粗暴地将他拖走了。
七皇子张牙舞爪地挣扎,“小七要摸小光头,皇兄快放开小七。”
“小光头不好摸,皇兄给你夜明珠玩。”夏瑾轩拖着七皇子退出帐篷,最后看了一眼阮想想。
眼里有黑火,好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小和尚真是可恶至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边说他不错一边又要跟小七回家!
阮想想对上夏瑾轩看她的眼神,咦,小老弟,生活如此多娇,尔为何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老大老七这么一闹,柳如姬身心疲惫地揉着额角,“人的一生是背负重荷涉足远路,尤其是女子选夫这事,绝不可操之过急,想想,我们来日方长。”
“娘娘所言极是。”阮想想连声附和。
柳如姬孤孤单单地来热热闹闹地走,不仅有几个儿子保驾护航,还有阮想想赠与的绝世毒药。
阮想想吹牛皮不打草稿——想想夜观天象,今日最宜下毒弑君。
柳如姬信以为真,回去就在夏烨熠的药膳里下了一包/万、可、艾。
阮想想掐准时间猫去营地里最奢侈最豪华的那顶帐篷,她小小的一只还换了一身黑衣,小光头也心思缜密地用黑布缠得实一点不反光,看守侍卫很难发现。
侧耳倾听,很快就到了高//潮。
阮想想听到帐内的夏烨熠在呐喊:“爱妃,孤肿了!”
紧接着是柳如姬满怀期待的关切声:“陛下哪儿不舒服吗?臣妾立马传太医!”
“来不及了……”夏烨熠哭唧唧地指着自己的某处,“孤控制不住它。”
柳如姬掀开珠帘看到躺在榻上的夏烨熠,“????”
“爱妃……”夏烨熠柔柔弱弱地转过头望着她,一张俊美的脸庞脸哭得梨花带雨,身子往一边倾斜,亵衣的领口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柳如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孤好难受,爱妃救孤。”夏烨熠难耐地扭着身子,动作加大亵衣敞得更开,见得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该死!
柳如姬清冷的眸底生出了欲,恨恨地往床上一躺,霸道地拽过夏烨熠,“上来,自己动。”
她就是馋他的身子。
很快帐内就传来令人想入非非的低、、吟。
阮想想蹲地上捂嘴偷笑,为了配合作者太太的恋爱脑定位,她就跟老母亲一样操碎了心。
□□愉它不香吗?搞什么下毒弑君。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阮想想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刚要溜,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缠头的黑布。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少年清润如玉的声音在夜风里透着一丝凉意和杀气。
阮想想听声辨人,立马认出是软软,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不说话,杀了你!”少年冷声威胁。
阮想想回过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猛地一转身,头上的黑布随之脱落,亮亮的小光头乍现。
阮想想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对其中一段场景印象特别深——男子与女子分别多年,在一座流水小桥上偶遇,因为女子蒙面示人,他们险些擦肩而过,万幸男子一个回首掏,扯下了女子脸上的面纱。女子清丽面容乍现,男子激动得哭成狗,最后他们相拥在了一起。
如今她只有三岁半,不奢望有个男子拥她,却也不想陷入此等尴尬景象。
小光头太亮了反光得厉害,夏瑾楚还以为是刺客拔刀了,出于本能地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就来个完美的过肩摔。
阮想想后背着地磕到小石子,疼得她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夏瑾楚一脚踩在了她的身上。
“呜呜呜……软软欺负人!”阮想想眼里包着一包泪,伸出小短手指着夏瑾楚,“软软把想想弄疼了,想想不跟软软玩了。”
矮冬瓜刺客竟然是阮想想,夏瑾楚收腿比兔子还快,懊恼不已地将人抱起来,弯腰下去拍她身上的泥土。
杀气瞬时荡然无存。
谁让他深深地爱着这个娇气气的小秃妻呢。
“想想摔疼没有?”夏瑾楚急切地打量阮想想,对于刚才自己的莽撞行为,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给自个儿插上两刀,“都是我眼睛瞎了,竟然没认出想想,还把想想摔地上,想想细皮嫩肉的,若是摔到哪儿怎么办?”
阮想想确实是摔疼了,心里也有些小抱怨,但看着少年悔恨如狗,她终是于心不忍,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知错认错善莫大焉,想想不怪软软了。”
他的小秃妻太懂事了。
夏瑾楚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他抓过阮想想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扇,“想想,你打我吧,我求你了。”
今日事今日了,免得日后翻旧账。
这些夫妻相处之道都是他从母妃和父皇那儿总结得来的。
阮想想咬了咬下嘴唇,一脸懵懂。
求人打他,这么过分的要求,她还是头次见到。阮想想意思意思地拍了他两下——少年脸上的皮肤真好,细嫩光滑吹弹可破。
她还想扇。
“太轻了。”夏瑾楚摸着自己的脸竟有些委屈,“想想是不是不想原谅我?”
阮想想也是惊呆了。
小少年跟夏王八一样都是受、虐、狂吗?
助人为乐是华夏儿女的一大传统美德,即便穿书到了另外的世界,阮想想也要将之发扬光大,她往后退一步抡圆了胳膊甩过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夏瑾楚金星乱冒地跌倒在地上。
阮想想蹲在他跟前,软软的奶声问道:“舒服了吗?”
夏瑾楚顶着一半张红肿的脸颊重重地点头。
两人动静闹得大,守在皇帐外面的侍卫终于所有察觉,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长枪地赶来。
夏瑾楚眼疾手快忙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侍卫们一个急刹车站在了两米开外。
夏瑾楚摆手示意。
侍卫们得令退了回去。
而这一幕,阮想想因为背对侍卫们没有看到,她还在纳闷——皇家侍卫都是聋子吗?他们又打又摔了半天,怎么没一个出来抓他们?
夏王八能活到今天真是个奇迹。
“想想这么晚还没睡吗?”没有露馅,夏瑾楚心情好,勾唇一笑,清风明月。
“想想若是睡了就碰不上软软了。”如果讲话是一门艺术,阮想想就是一级艺术家,随便一句就能逗得夏瑾楚乐开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想定是想我了吧?”
“想。”阮想想用力地点头。
你一走,萧莫离欲、、求不满,脾性越来越来怪了。
对于阮想想的话,夏瑾楚没想那么多,天真地以为就是小秃妻想他了,他朝阮想想伸出手,“想想,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阮想想抬头看了眼挂在半空的月亮,她乖巧地将小手递过去,“什么地方?”
月亮不睡,她不睡,就要做他的秃头小宝贝。
“去了就知道了。”夏瑾楚握住阮想想的手,软软的,小小的,仿若一用力就能捏碎。
好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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