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后院里一道刺目的闪电落下!
紧接着“轰隆”一声炸雷响起,隐约有尖锐的嘶鸣声从雷电之中传出来。
白越也不由得浑身一颤,险些腿软跌倒在地上,顾余忱眼疾手快,一臂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单臂抱着她,大步退回房间里。
没想到白越不过探半个身子出去,也能引来这道雷电,雷电落下来之际,她只能看着,身体根本无法及时反应过来躲避,好在顾余忱及时将她挪回屋里。
白越没什么力气挪动,也只能任由顾余忱将她围在他和墙壁之间,他燥热的体温将身上的雨水蒸腾成湿热的水汽,混合着他身上蓬勃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的将白越包裹住。
待到雷电消失,两人闻到了血肉被烧焦的味道。
顾余忱有些不自然的松开白越,他迅速背过身去,声音有些低哑的道:“我过去看看,小越你别出来。”
隐隐天光下,原本挣扎着的劣等种异变人似乎没了动静,刚才那一道雷电,刚好被钉在蛇尾上的金属箭吸引,雷电一下就炸断烧焦了那条蛇尾。
白越有些疑惑顾余忱怎么了,但并没立即拉住他询问,顾余忱已经快速冲进雨里,仿佛他身上着火了,急需冰冷雨水降温灭火似的。
白越也帮不了顾余忱什么忙,只能藏好自己,不给顾余忱添更多乱子。
顾余忱查看了劣等种异变人一圈,似乎已经死了,被他钉在蛇尾上的箭头吸引了雷电劈死的,他的异能箭头已经消散,但被雷电劈中的蛇尾部位,已经完全烧焦了,无论蛇尾还是那个人头,都无力的死状瘫在雨水里。
回到屋檐下,顾余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对白越道:“已经死了,抱歉小越,我没想到雷电会直接被引到箭矢上去。”
白越对顾余忱摇摇头,有些遗憾的看了看那堆肉山,这不怪顾余忱,倒是因为自己,才引来这个雷电。
她本是想看看变成这样的阳爽是否还有人类意识,看看能不能跟他打听下她爸的下落,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想了。
转而她想起刚才顾余忱的不自然状态,但此时看顾余忱又什么异常都没有,白越有些狐疑的看着顾余忱忙碌起来。
顾余忱检查了所有屋子,确认了再没有其他危险,便将能用的资源收集起来,生火烧水,他和白越都需要擦洗下身上的雨水。
他一边忙着,一边跟白越交代:“后院那堆肉山只能等天亮了再处理,但若是天亮了雨停了的话,我们就直接离开不用处理。”
白越点头表示完全赞同他的安排,但她依然有些奇怪顾余忱刚才怎么了,便拿起手机打算问一下,万一他是因为淋雨了身体不舒服生病了呢?
看着他不顾还穿着湿漉漉淌水的衣裤,快速的装了一大锅清水,又准备好了干净毛巾和水桶,对白越道:“小越你先洗吧,我去隔壁给你把风,后门我已经封好了,你洗好了就敲敲桶,我就知道了。”
白越刚打的几个字,她删了又快速打了另一行字给顾余忱。
[你浑身都湿透了,我没淋多少雨,而且你是人类,若是感冒了可怎么办,你先去擦洗吧。]
顾余忱看了后,很开心点头笑道:“嗯小越说得对,这样吧,我用一盆热水就够了,我去隔壁顺便把风,这样我们都不用担心对方了。”
顾余忱迅速拿好他需要的东西去了隔壁,顺手带上了门。
白越也脱下了衣服,兑好水温,快速擦洗。
其实她猩红庄园里有水,她都是在猩红庄园里擦洗的,庄园后花园有个泳池,白越前些日子收了些随从进庄园,清理花园杂草时,就已经让随从们将泳池也清理过一遍,只要再用水将泳池洗干净,就可以装满清水,以后方便她洗澡使用。
白越很快将身上都擦洗了一遍,看着顾余忱给她准备的干净白衬衫,最终还是没有从庄园里拿林郯给她准备的那些衣服,穿上了顾余忱的白衬衫。
白衬衫看上去并不新,顾余忱有穿,但应该很少穿,衣服上残留着独属于顾余忱的,像阳光照在草地上的温暖清新的香。
衬衫对于白越来说,过于宽大,衣服下摆都到她大腿中部了,颇有些像小女孩偷穿爸爸的衣服。
其实到现在白越越发觉得,做丧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她甚至觉得,她可能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丧尸了,不管是皮肤还是头发,甚至嘴里牙缝隙,都没有血肉脏污,比这末世里的大部分人类都干净。
收拾好后,白越听见顾余忱似乎也差不多擦洗好了,她并没立即敲桶给顾余忱传递信号,而是乘机在意识里静静地寻找了好一会,才发现一个新的猩红神树种子正在很慢的复制生成,比上次复制那颗神树种子速度慢多了。
看来这虚弱状态还会影响她的其他能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虚弱能过去。
白越回神,才用手敲了敲桶壁。
顾余忱进门前又敲门问了一她句,听到白越敲桶确认后,顾余忱才推门进来。
白越一抬眼,目光便撞上一堵蜜色的胸膛!
所以顾余忱是把衣服给她穿了,他就只好光着上身吗?
顾余忱赤着上身,只在一边肩头搭了块湿毛巾,下身则穿了一条干净的迷彩裤和沙色低帮靴,裤型衬托得他窄腰越发劲劲的。
趁着顾余忱走来走去的忙碌,白越的目光便有些肆无忌惮的黏在那美妙的身材上。
不得不说,他的骨架比例天生就优越,人又高腿也长,而那些线条漂亮又不是太炸裂的肌肉,都是他后天努力训练磨砺出来的吧,经过他刚擦洗后的皮肤,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光泽,生动而诱人!
顾余忱先把他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洗了挂在火边烤着,然后又来拿白越换下的衣服,转脸看向白越时,才骤然对上一双专注的漂亮银灰色眸子。
白越猝然被盯住,有种做贼心虚的尴尬,只好讪笑着对顾余忱摆手,表示她的衣服不用他洗,她自己洗就是。
顾余忱唇角却勾起狡黠的弧度,高大的体魄倾身,压迫似的将手撑在白越身侧,低声道:“一定要这么见外?你真不记得我们其实已经……”
话说了一半,顾余忱还是及时收住了声,只一把夺走了白越推到身后藏起来的脏衣服,趁着白越被他说了一半的话转移注意力时,麻利的浸泡进干净水里,放了洗衣粉后,大手便轻轻揉搓起那些衣物来。
白越已经打了一行字在手机上,走过去递到顾余忱面前给他看。
[我们怎么了?]
顾余忱却没立即回答她,只继续洗衣服,他揉搓完外套后,正好随手从洗衣泡泡掩盖下抓出来第二样衣物——一条粉白色可爱的小内裤。
但他却全然无事发生的继续搓洗,甚至重点搓洗了裆部。
白越还没得到顾余忱的回答,她却已经羞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余忱怎么还给她洗上内裤了啊啊啊啊!!!
直到将白越的所有衣物都洗干净,一并晾在火边烤着,顾余忱才停歇下来,转身看向抱着头坐在角落昏暗里的女孩。
顾余忱走过去,在白越面前蹲下身,将她的脑袋从膝盖上挖起来,轻轻抬起她的小下巴,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小越,我知道你都不记得了,但我都记得,你若想,我都会一一告诉你,纵然我们的婚约被他们强行取消了,但对我而言,你不止是我的未婚妻,你已经是我爱的妻。”
白越的羞赧在他这段郑重又低沉的诉说中,渐渐变淡。
“我们,只是早已经比现在更亲密。”
白越看着他,铮铮铁汉目光中除了在看着她时满是柔情,甚至还隐约有些似水光的东西,在他眼底闪烁。
是这场变故,让白越忘记了一切,甚至让他以为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女人,如今算是失而复得,但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害怕吓到她,所以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四目相对,人高块大的顾余忱蹲在地上,将自己身姿放到极低,甚至需要仰望白越。
白越蹲坐在椅子里,娇小的身形,却仿若被捧上宝座,只需要她轻轻低头,便能触及那份爱,便能施舍于他他渴求的爱。
白越不知道这对不对,但她已经顾不上对不对。
她是丧尸,顾余忱是人,但她却并不想也不会伤害他,她能控制好自己,而他本可以轻易取她脑中晶核,但他却选择离群伴着她护着她。
忽然,白越低下头,冰凉毫无温度的唇瓣,抵上他热血滚烫的唇。
她感觉到,他的唇在颤抖,他的呼吸紧张到近乎屏息。
但下一刻,攻守易势。
顾余忱将椅子上的人抱进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不远处,**熊熊燃烧,火势凶猛,温暖着一室。
室外大雨的湿气让这一室粘腻又暧昧。
一凉一热纠缠在空气里,久久难分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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