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大白

“祖母,最近府里总是出事,娘还一直卧床不起,我和表姐想去慈章寺上香,为母亲和整个侯府祈福。”祝琼枝依偎到老太太身前说道。

“你和你姑父想到一处去了,他今日来我这里请安,便是说去慈章寺上香祈福的事情,如今已经离开了侯府。”

“ 多一个人祈福总是好的,说不定菩萨们听姑父祈愿的时候在打盹,听我祈福的时候就醒了!”祝琼枝眨了眨眼道。

“你这孩子愈发机灵可爱了,好,我这就让下人们备马车。” 老太太笑吟吟地说道。

“祖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祝琼枝拉着薛氏的手不放开。

“自然要陪着你,昨日你迟迟不归,你可知我有多担忧,你要是跟你姑姑一样武艺高强,我也不必操心了。”

“姑姑她......”祝琼枝欲言又止。

“怎么了?”见她神色难看,薛氏着急地问。

“没什么,祖母,在我们这些孙辈里,您最喜欢的孩子是谁啊!”祝琼枝摇了摇薛氏的胳膊,撒娇般询问。

“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从不偏心。”薛氏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行,必须说一个。”祝琼枝眼珠转了转,道:“那您觉得祝家的这几个孩子里,哪一个是您最不喜的?”

“无论是你还是容仪,还是知清,都是惹人疼爱的孩子,我哪里会不喜?”薛氏刮了下祝琼枝的鼻子,笑道。

祝琼枝的嘴角溢出笑意,“祖母,你没发现你忘了一个人吗?原来祖母最不喜祝知泉!”

“胡说!我也是老糊涂了,竟把知泉这孩子给忘了,知泉素日里与我并不亲近,我一时间没有想起他而已。”薛氏连忙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你可不能到处乱说,知泉也是我疼爱的孩子!”

“知道了,祖母!”祝琼枝眼里的笑意不减。

正在这时,柔珠从外头走了过来,“老祖宗,马车已经备好了。”

薛氏直起身,在柔珠的搀扶下往外走,祝琼枝也跟着起身,只是离开屋子时,脚步一顿,心道,幸好祖母不喜那孩子,若真心疼爱,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车载着祝琼枝等人向东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到达香火兴旺的慈章寺,慈章寺外苍苔斑驳,落英缤纷,不过祝琼枝没有心情欣赏秀丽的风景,她的目光停留在一辆马车上,那是祝家的马车,看来许文书还在寺庙里。

寺庙里到处都是人,有达官贵人,也有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人,这些人在寺庙佛堂里穿行,想要找个隐蔽的角落并不容易,祝琼枝看向梅年雪,用眼睛询问,“许文书会在哪?”

梅年雪思索了一会,对薛氏说道:“老祖宗,这座寺庙内供着很多菩萨,但您可知哪位菩萨最灵?”

“文音菩萨?”薛氏道。

“不是,是半身菩萨。”梅年雪道。

“那位菩萨的佛像只有一半,另一半已经丢失,怎么会最灵?”薛氏疑惑道。

“俗语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圆满未必是好事,残缺未必是坏事,半身菩萨虽有残缺之躯,却有圆满他人之心,您若是不信,只当我说的是个笑话,若是信了,试试也无妨。”梅年雪道。

祝琼枝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了引老祖宗去那间偏僻简陋的庙宇,梅年雪竟然能编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老祖宗会不会信!

只见薛氏沉默半晌,道:“以往拜文音菩萨,仍旧免不了家中出现祸事,今日便拜一拜半身菩萨,琼丫头,你说呢?”

祝琼枝瞧了一眼梅年雪,心中暗叹,梅年雪诓骗他人的本事当真是一流,“祖母,我听你的。”

一行人走近半身菩萨的佛堂,便听见这间破漏的佛堂里一男一女正在吵架的声音。

“暹义国人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男子怒道。

“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为什么不信我?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女子说道。

薛氏听到里头的声音,不由得加快脚步,冲进佛堂,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她不禁瞪大眼睛,腿脚哆嗦,气得说不出话来,柔珠抚了抚薛氏的背,朝男人问道:“姑爷,您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老祖宗,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对雅姝忠贞不二,这个女人是暹义国的奸细,我正在套话!”许文书急忙解释道。

许文书身旁的女人听到他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祝琼枝盯着许文书,怒不可遏,“姑父,不对,应该叫你许文书,你到现在还在撒谎!因为我娘无意间撞见你和这个女人私会,你便联合这个女人给我母亲下毒,我娘待人一向和善,对你也不错,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许文书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只是道:“这是污蔑,我和这个女人毫无关系。”

梅年雪轻笑一声,“祝文书,你每个月初一和十五都要打着去寺庙祈福的幌子,见这个女人,你怎么敢说你们毫无关系?她身上穿的衣服是用云烟锦裁制而成,只有权贵才能买到云烟锦,而我查了祝家的账本,你花了很多银子去买云烟锦,可是我记得祝统领不喜欢穿不轻便的衣服,所以从未穿过云烟锦这种料子,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儿子......”

“儿子?”薛氏默念道,“该不会?”想到某种可能,薛氏大惊失色。

“老祖宗,他们的儿子是祝知泉。”梅年雪向薛氏缓缓说道。

“荒谬!荒谬!文信侯府百年以来,从未受过此等愚弄。”薛氏白着脸高声道,“琼丫头!雪丫头!”

闻声,祝琼枝和梅年雪一同望向薛氏。

“你俩可瞧好了,此人决不会活着踏出这间佛堂。”薛氏冷声道。

祝琼枝心中一惊,纵使知道祖母不会饶过许文书,但也没有想过她会直接动私刑。

许文书面色惨白,他直接跪在地上恳求道:“您不能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

梅年雪也没想到到了这个关头,他还在狡辩,“凡做过之事必有痕迹,关于你是否每逢初一十五来此地上香祈福,只要找慈章寺的僧人问一问便知,还有曾经给祝统领接生的接生婆,哪怕她被你收买,也可以严刑拷问,一定可以问出真话。”

许文书仰着头,正想说什么,却见他身旁的女人,突然凑近,抱住他的头,吻了下去,许文书一脸惊诧,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女人要突然吻他。

直到许文书的唇舌被咬出了血,暹义国的女人才放过他。

许文书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唾骂道:“贱人,你有病吧!”女人却只是哈哈大笑,许文书还想唾骂,却感觉浑身疼痛,双手双脚都没了力气,“你给我下毒!你这个贱女人给我下毒!”许文书脸色发青,双手撑在地面往前爬,想要掐死这个给自己下毒的女人,然而他只是往前爬了一步,便倒了下去,并且永远起不来了。

那名暹义国的女子见状,晃晃悠悠地站着狂笑,然而没多久,她便吐出一口黑血,身子直往后倒,双脚一挺死了。

祝琼枝急得直跳脚,“你怎么死了,我娘的毒还需要你解呢!”

“她没死!”梅年雪断言道。

“什么?”祝琼枝惊道。

“我检查一下,你在原地不要动!”梅年雪嘱咐完,便走到暹义国女子的尸体前细细察看,的确是没有了气息,可是梅年雪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表象欺骗的人,正当她要扼住女子的喉咙,彻底把她掐死时,女子突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随后垂下双手,继续当死人。

梅年雪转头向众人道:“的确是死了!”

祝琼枝顿时两眼汪汪,“娘的毒彻底没人给解了吗?”

薛氏见此安慰道:“孩子,你放心,既然知道了是暹义国的人下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找暹义国那边的大夫医治你娘。”

“只能如此了。”祝琼枝叹口气道。

回到院中,祝琼枝因为心情过于沮丧,没有看路,直接撞到了走在前面的梅年雪。

“姐姐,对不起。”祝琼枝低垂着头说道。

“你看这个是什么?”梅年雪回身将一张纸条递给祝琼枝。

“这上面写了很多字,看起来是药方!这药方是干什么用的?”祝琼枝抬起头问道。

“这个药方就是解药。”梅年雪淡淡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祝琼枝欣喜若狂,半晌,她回过神来,“是那个女人给的?”

“是,这是交易,放她走的交易。”梅年雪看着祝琼枝道。

祝琼枝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不,肯定不止,她还想利用对方搅浑梁朝官场,所以才会放走对方。

梅年雪抿唇笑了笑,“妹妹在想什么呢?”

“姐姐,我......”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身来到梅年雪面前,梅年雪定睛一看,原来是祝雅姝。

祝雅姝拍了拍梅年雪的肩膀,笑道:“祝贺你,要进入淑女堂了,我和陛下提了此事,陛下爽快答应,还说京城中何时出了一名如此聪明的女子,定要见见你。”

祝琼枝愣住,她看向梅年雪,梅年雪面上并无任何异状,只是道:“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梅年雪将许文书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祝雅姝,祝雅姝纵然是个粗人,家中出现如此变故,仍旧免不了心中大恸,所以次日,梅年雪来面见圣上时,祝雅姝并未陪同,而是破天荒地告假三日,待在家中休憩。

梅年雪在宫中太监的引领下,一步步走向金銮殿,殿内龙椅之上,身披明黄龙袍的景顺帝,看着她,笑吟吟地问:“你是何方人士?家中几口人?”

“启禀陛下,民女梅年雪,江南人士,家中只剩我一人,家母梅惜筠,已经过世。”

景顺帝身子微微往前倾,颤声道:“你再说一遍,你母亲是谁?”

梅年雪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民女梅年雪,家母梅惜筠。”

大狼小狼见面了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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