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诚恳的语气，褚珩也不好再责怪卫皊，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开心。

“我……其实……”话还没说出口，脑袋传来一阵疼痛。

这也太疼了。

褚珩眼前发黑，那种抽痛的感觉，好像被生吞活剥一样，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

难道是不能说出来？

褚珩双手按着太阳穴，还想减轻一点疼痛，可惜完全没有用。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开这个口，现在受苦的还是他。

脑袋里抽痛的同时，褚珩似乎也知道了一些东西。

只是他现在来不及多想，他现在更多的猜想是他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没有说出来的话如鲠在喉，褚珩不能说出实情，那他怎么知道卫皊喜欢的是他还是原来书的褚珩？

卫皊见他难受得皱眉的模样，赶紧问他怎么了。

褚珩站起来，将卫皊往外赶：“我没事，你先回去，再过几天再说。你好好工作，别辜负粉丝对的你期望。”

嘭地一声，门在卫皊眼前关上。

他再一次敲门，褚珩并没有回答他。

关上门后的褚珩坐在地上，疼痛没有减少半分，冷汗都快把衬衫打湿了。

艹，头可真够痛的。

爬去床上躺着，不知不觉间就在疼痛中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一闻，全身都是汗臭味。

去冲了个澡，随便洗漱之后，褚珩连忙打车去公司。

王特助早就等着他了。

“怎么才来，没迟到吧？”

褚珩摇头松了一口气，“没有，差几分钟。”

“今天你有的忙了，有个秘书请假了，之后，过几天我休假，蒋总正好要出差，你和他一起去。”

这句话犹如耳边惊雷，炸的褚珩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我要跟着蒋总去出差？”

“对，不过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汇报行程，提前把该准备和该了解的了解到就可以了。”

说是说这么轻松，褚珩可没把握自己能干好。

说到底，褚珩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王特助安慰他，“你都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干不好？实在不行，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出出主意。”

“好，我尽力。”

忙碌了一整天，褚珩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看了一眼学习视频，看了一会儿他就看不下去了。

现在他觉得这个学习视频有些太简单了，还不如跟着王特助学习来得更实在。

突然之间，他脑袋里好像充满了知识。

一夜之间就懂得这么多吗？褚珩有些不相信，莫非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头痛？

猜测也终归是猜测，褚珩可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疼痛！

在他跟着蒋珣出差之前，卫皊都没来找过他，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对，只有一点点，小手指指尖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在出差之前，褚珩通过各种方式找了一遍去谈合作的那个人的资料。

资料都是去找褚珩的朋友们找的，各方面的资料的细无巨细。

褚珩为了要表示自己的感谢，跟朋友们约好了等他回来就去吃一顿。

赶到机场的时候，蒋珣早就在那里等着了，看见他的第一眼，眼神极其不善。

“蒋总抱歉，我来晚了。现在还是早点准备登机吧。”褚珩非常主动，提过蒋珣的行李，再拖着自己的行李，催促着蒋珣赶快走。

上了飞机，褚珩坐的经济舱，他给蒋珣买的是商务舱的座位。

他们去出差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坐飞机比较快，只需要四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刚起飞没一会儿，褚珩正准备闭上眼假寐，一丝余光瞥到蒋珣走了出来。

不想理人，他继续闭着眼睛。

褚珩的座位在走廊旁边，蒋珣走到他身边用手蹭了他一下，褚珩睁开眼望向蒋珣。

“蒋总有什么吩咐？”

“你去里面坐。”

“不用了蒋总，你快去休息，去到H市还有很多事要忙，怕累着你。”

假装没有听出褚珩带着没好气的声音，“我临时去改的，进去，这是别人的座位。”

褚珩往周围看了看，也没人叫他让座。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褚珩动了。

既然都可以去商务舱，那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只是坐了一个商务舱，让蒋珣亏了一点钱，他被蒋珣安排独自去跟人谈合作。美名其曰地说：只是给你的历练。

褚珩：……

他真谢谢蒋珣给他的历练。

去酒店住下，褚珩还想跟蒋珣再讨价还价一下，一去他房间找人，人都没了。

褚珩再一次：……

第二天就是谈合作的日子，蒋珣这么做是相信他还是根本对这个合作不重视？

不管是什么原因，褚珩也必须做好自己的事。

连夜查了不少资料，跟王特助谈了好多东西，到凌晨两点，褚珩勉强整理好材料。

早上早早起来整理着装，只为了不留下一个坏印象。

带着一大堆材料，褚珩加上合作人的联系方式，接着就被告知他们谈判的地点有所改变。

中午十二点，褚珩提前到了那个地方，一去看，是一间很朴素的猫咖馆。

褚珩没有一点意外，他已经从资料中了解到他们公司要合作的人正是一家猫咖馆的老板，然而这只是他的副业，主业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

穿着正装的褚珩一走进猫咖馆，就吸引了大批女孩的目光。

在她们窃窃私语中，褚珩找到了坐在窗前喝着茶的老板。

米白色的上衣，浅色的七分裤，窗外有阳光透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死忧郁文艺的气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褚珩朝他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他伸出手：“您好，请问您就是何总吗？”

男人站起来，跟褚珩握握手，“你好，我是何沉。”

正对着男人，褚珩看清他的面庞，脸庞线条柔和，嘴角微翘，鼻梁长而挺直，眼神平静。

坐在何沉对面，褚珩拿出大堆资料，同时带着歉意：“之前没有准备充分，还因为蒋总临时有事，还请何总多担待。”

“这并不是多大的事，我此次选了这里，也是因为个人的私心而已。”何沉低头喝了一口茶，带着笑意说道。

“何总这地方很好，何总也是一个爱猫人士，正好我带了一些猫的用具过来，还在外面，我去提进来。”褚珩说着就开始动手。

他准备的这些东西都是在网上比较受欢迎的，还是好多宠物博主推荐的，褚珩觉得买了一定不会吃亏。

何沉站起来，看着褚珩一堆一堆的东西往里面提，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褚珩。

“这些东西都是听人介绍买的，不知道何总的猫咖用不用得到，这是一片心意。”

何沉笑笑，“多谢褚助理。”

“何总客气了。”

为了能够完成这次合作，褚珩见时机差不多了，将话题往合作上面扯，何沉也跟他聊了起来。

直到黄昏，他们还一直聊着，猫咖门口有何沉安排的机器人，能够帮他招呼客人，所以他不用怎么管。

谈了这么长时间，等褚珩跟何沉谈完回去之后，褚珩才发现他被何沉套了好多话，这里面很多都是关于他的个人的信息。

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他不觉得这是何沉的问题，只认为是自己没有表现好，于是第二天再跟人约了之后，他们决定晚上去一家餐厅慢慢谈。

到了餐厅，全透明的玻璃，每个座位之间都有间隔，手指轻轻点一下玻璃，上面会出现图案，将每个座位的客人完全隔开。

其他客人的图案都是优美恢宏的图案，就他们这一桌，图案粉粉嫩嫩，一点都没有整个餐厅优雅的氛围。

但是他是来谈合作的，褚珩没空去管这些细节。

褚珩拿出文件摆在桌上，却被何沉制止，“我们先吃饭，吃完再慢慢谈，时间还很多，不急，慢慢来。”

将文件收起来，上的菜都是西餐。

望着西餐，褚珩皱眉，何沉问：“怎么，不习惯吃西餐吗？”

“没有，何总不必顾及我。”说完这句话，褚珩还是盯着西餐一动不动。

何沉注意到了，用自己刀叉给褚珩切了一块牛排，“你是不会用刀叉吗？”

自己盘子里突然出现何沉给的牛排，褚珩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上何沉眼睛，褚珩充满疑惑。

随后何沉又用叉子将肉叉走，他解释道：“对不起，我在家里这么做习惯了，而且我觉得你是值得信任的。”

在褚珩耳朵里，他就只听到了“值得信任”几个字，顿时眼里冒着亮光，连忙问：“所以何总是答应我们之间的合作了吗？”

“正在考虑中，你也知道两家公司合作要考虑到很多因素，而且也不是我个人说了算。”

褚珩笑道：“没关系，何总考虑清楚最重要。”

四肢不协调地吃完牛排，后面上的菜都是中餐了。

每道菜都符合他的口味，何沉说：“你也喜欢吃这些菜？我也喜欢，没想到我们口味这么符合。”

“何总说得对，口味能一样的真的不多。”褚珩附和。

谈完话，褚珩回了酒店。

看了一遍文件，又将一些东西做了改变，褚珩满意地点点头，给自己打气，现在睡觉，明天再努力一点，应该就可以顺利谈成合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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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