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在一旁看着,见鸡毛烧得差不多了,就让他把鸡扒拉出来,拿到水源点去清洗。
把表面的灰烬清洗掉后,楚昊和陆惜朝一起把鸡皮给扒了。
他们俩扒皮的时候,顾廷他们三也没闲着,各自去寻找可以给鸡开膛破肚的东西。
顾廷找了块有韧劲,不易碎的石头,稍微打磨一下,做成石刀的样子。
严冬和慕北则是一起去了在他们附近安营扎寨的小组那里,问问看,他们有没有刀,有的话,跟他们借用一下。
连着去了两个小组,都没有借到刀,也没有借到其他可以用来给鸡开膛破肚的工具。
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没有再去其他组,直接打道回营地,看顾廷的石刀能不能给鸡开膛破肚,要是不能的话,他们再一起想其他办法。
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楚昊和陆惜朝已经扒完鸡皮了,顾廷的石刀也打磨得差不多了。
见他们四手空空地回来,顾廷就把石刀给了陆惜朝,让他试着给鸡开膛破肚。
陆惜朝试了下,不好开,但能开,有点费劲,好在他不缺劲。
成功给鸡开膛破肚后,他直接把鸡的内脏全都取出来丢掉,连带头也砍掉丢了。
画面有点血腥,顾廷没敢看,怕看完后,自己会有应激反应。
处理完鸡的内脏和头后,总算可以开烤了。
烤之前,楚昊还在鸡身上塞了几个小米椒,并为它取名,辣鸡。
烤一整只鸡,挺费时间和体力的,所幸他们人多,轮着来,倒也没有被累到。
忙活了个把小时,他们总算能吃上鸡了。
吃第一口的人是楚昊。
说实话,味道有点差强人意,因为他们只有辣椒。
但他肚子饿的时候,连生红薯都能吃下去,只有辣味的鸡肉再不济,也比生红薯好吃,他吃起来完全没有压力。
顾廷也是,他饿过肚子,不挑食,只有辣味的鸡肉对他来说,也挺美味的。
严冬不太喜欢吃肉食,味道好不好,他都只吃一点。
陆惜朝和慕北倒是挺喜欢吃肉食的,但他们喜欢吃的是色香味俱全的肉食,像这种卖相一般,还只有辣味的肉食,换作野营特训之前,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现在他们不仅看了,还吃了,但味道还是接受不了,只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所以,这只鸡到最后基本都进了楚昊和顾廷的肚子里。
吃完鸡,顾廷和严冬留下来守夜,其余人去休息。
刚进帐篷,陆惜朝就让楚昊明后天找锦旗的时候,顺便打探一下,今天上午是谁要抢顾廷的食物。
楚昊应下后,说:“顾盼自己都没看清是谁要抢他的食物,别人看清的概率不大,你还不如想办法去营方那里看监控。”
“他看清了。”陆惜朝道。
“什么?”楚昊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他看清抢他食物的人是谁了,而且,人他还认识。不跟我们说,可能是怕抢他食物的人报复,也可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惜朝说道。
“他有超忆症,认识的人可能比你认识的字还多,范围太广了,不好排查。”楚昊皱眉道。
“好排查还用得着你?我自己就能搞定。”陆惜朝道。
“这话说的,好像我比你厉害的样子。”听起来怪舒坦的。
“打探消息这种事情,你确实比我厉害。”陆惜朝说。
“那也厉害。”能比他厉害的,对他来说都很厉害。
说完这事,陆惜朝没再帐篷里多待,打算出去。
楚昊见他要出去,就问道:“你去哪?”
“陪顾盼守夜。”陆惜朝说道。
楚昊:“……”
楚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羡慕顾廷好,还是该同情顾廷好。
“但愿顾盼不恐同。”不然,被他喜欢上,真的太惨了。
当然,喜欢上恐同的他也很惨。
陆惜朝也希望顾廷不恐同。
但他不恐同,还讨厌和他接触,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特别是看到他和别人接触的时候。
就好比现在。
他一出帐篷,就见顾廷紧挨着严冬坐着,还和他有说有笑的,跟和他一起守夜时的疏离,简直判若两人。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血压蹭蹭蹭地往上升,额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跳,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跑上前去挤在他们俩中间,把他们俩分开。
正和顾廷有说有笑的严冬,突然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眼,见陆惜朝站在帐篷外定定地看着他和顾廷,他笑着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顾廷看他突然回头,也回头看了眼。
看到陆惜朝后,他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陆惜朝见他转过头来,目光便落在他的脸上,还没等他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已经转过头去,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把他心塞的……
差点迈不开走向他的步伐。
顾廷料到他会朝他们走过来,但没料到他会挤在他和严冬中间。
他和严冬是紧挨着坐的,中间根本挤不下人,但他硬是厚着脸皮让严冬给他让出个位置来。
严冬是个好脾气的,他让让,他就让了。
顾廷见他让了,也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和陆惜朝保持距离。
但陆惜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眼力见儿,明明给他让出了一个很大的位置来,他非要紧挨着他坐。
生无可恋的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怎么不在帐篷里睡觉?”
“睡不着。”陆惜朝说。
睡不着简单,顾廷当下就把严冬给他的安神符给他,说:“贴上就能睡着了。”
陆惜朝:“……”
陆惜朝才不贴这玩意儿。
“不贴,贴这个没有安全感。”
“那你守夜,我去睡觉,我睡得着。”顾廷道。
陆惜朝:“……”
陆惜朝突然后悔没有直接说,他是出来陪他守夜的。
“我过会儿可能就困了。”
“你困了就叫醒我,我出来守夜。”顾廷是真不想和他待一块,特别是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总觉得瘆得慌。
“行吧!”陆惜朝假装看不出来他是不想和他待一块,当他是真困了。
他一说行,顾廷就起身离开了,看得出来,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待。
他走后,陆惜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叹完,他才注意到严冬的存在。
因为顾廷一走,严冬就从他旁边跑到他对面去坐着。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顾廷对他避之不及情有可原,他怎么也对他避之不及,搞得他跟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对于严冬来说,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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