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小人鱼救暴君

苏衡不敢在夜间走山路,就算月亮照的明亮,他也不敢在这林子里多逗留,这时肚子咕噜噜的乱叫起来。

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山间的野味他是没本事捕捉,河里的小鱼他还是有信心能抓住的。

苏衡的听觉格外灵敏,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河流的声音,其中还有一些蛙叫蝉鸣。

顺着河流的声响,他磕磕绊绊的来到河边,河边旁有一条过小腿的小溪,里面的小鱼小虾都在里面躲着。

他还没走过去,便听见有小虾米在聊天。

“今天的小鱼可真少,我今天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我更惨,被咬掉了一条腿,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出来。”

“嘘!你们小声点儿,我怎么闻到了有大妖怪的味道?”

一群小虾米瞬间噤声了,苏衡听了会儿墙根发现没什么可听之后,干脆走到溪边吓唬那几只小虾米:“你们说的鱼在哪儿?你们帮我把他们赶过来,不然今天就吃你们!”

那些小虾米立即吓得埋头鼠窜,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苏衡:“......”

他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得靠自己。”

苏衡视力好,在月亮照耀下,仔细听着水里的动静,很快找到了一处藏着一窝两寸的小鱼,这种鱼长不大,最大也就三寸,炸起来吃是最香的。

那些鱼听觉也极其灵敏,苏衡刚下水,便吓得全跑了。

他抓了一会儿,一只也没抓到。鱼儿在水里很是灵巧,苏衡也是这样,现在他上了岸,动作自然没有在水下时更加的灵活。

于是饥肠辘辘的苏衡打算脱了衣服下水去抓,他可是鱼,在水里待一晚上都不会淹死的。

来到江边,正要脱衣服时,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个人影,他下意识的趴在地上,悄悄的看着那个人影。

那人应该是受了伤,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身上还背着个人。

苏衡等人走近些,才看清那人的面容:这不是贡宁匪么,那他背上的一定就是狗皇帝了!

还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衡激动的站起来大喊:“狗皇帝!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

贡宁匪被这人一嗓子喊得差点儿摔进泥潭里,立刻戒备的抽出剑阴沉道:“站住!再敢往前走一步便杀了你!”

苏衡停下,由于过于兴奋,脸颊上红彤彤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冒着星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贡宁匪背上的海南雁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苏衡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人不是鱼,贡宁匪和海南雁根本就不认识他。

想到这点后,他立马收起自己的兴奋,但还是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激动。

苏衡怯生生的指着贡宁匪背上的人说:“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我看他估计没气了。”

贡宁匪听后,转过头,用脸去试探背上之人的气息,进气多出气少,已然一副要没气的样子。

他着急救海南雁又怕面前这人是来杀他们的,一时之间踌躇不已,两厢犹豫之下将海南雁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眼底泛起杀意:“先杀了你再救陛下。”

说着便要动手,别看贡宁匪腿受了伤,杀起人却不含糊。

苏衡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能救他!你别杀我!”

其实他啥也不会,更不知道要怎么救海南雁,只是为了保命胡说的。

果然听到他这话后,贡宁匪停下剑,剑尖离他喉咙只有两毫米,他吞口水都能与剑尖来个亲密接触。

“我不是坏人,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乞儿,听闻这几日山上要办什么大典,会有很多好吃的,才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结果好吃的没吃上,把自己走迷路了。”苏衡被吓哭了,哽咽道,“太害怕了,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还能碰上人,一时有些激动,还请大侠饶我一命。”

从落下山崖起,贡宁匪一直时刻的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此刻忍到极点的贡宁匪猛然倒地,腿上的疼痛加剧,脸色惨白,竟是一副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

眼前开始模糊,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休息,你要保护陛下——

耳边为何这么吵?一个叽叽喳喳喊他名字的人能不能闭上嘴......

视线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被吓哭了,逐渐的这个人影越变越暗,最后彻底变成了黑暗。

苏衡见贡宁匪彻底闭上眼,抹着泪说:“你别睡啊,你们两个大男人,我一条鱼怎么拖走你们啊!贡宁匪,贡宁匪你快起来,一会儿来了刺客我可保不住你们两个!”

叫了几声不见醒,苏衡用衣袖擦干泪,衣裳太过粗糙,将他的眼睛擦的通红,他探了探贡宁匪的鼻息,强劲有力,不到死的条件。

倒是海南雁看起来像是不行了。

他急忙跑到海南雁身边,鼻息很微弱,地上湿凉,不适合病患长时间躺着。

他只能把自己身上的粗麻衣裳脱下来,铺在地上,费劲儿的将海南雁移到衣裳上面,又拖着贡宁匪放在另一半衣裳上。

完事后脱力的坐在地上,擦着脑门上的汗道:“跟猪一样,长那么重干什么!累死鱼了。”

休息会儿他开始解海南雁的衣服,解了一会儿连个外套也没解开,气得用手撕也不行,崩溃道:“啊!!衣服怎么也这么难脱!”

大喊完心情平静下来,“不行就用牙咬吧。”

苏衡抓起衣服,对着打结的衣带开始用后槽牙磨,好不容易磨断一根,看到还有好几根,干脆放弃了,掀起衣服下摆,尝试把自己脑袋塞进去。

毕竟只是看看身上的伤口,能看到就行。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在海南雁肚子上动来动去,腹肌硬邦邦的硌的脸疼。

苏衡出来后,放弃了用这种办法,一头头发炸了起来,看起来倒真像是乞儿了。

这解不开可怎么办呀,这么好的衣服他还不舍得弄烂,说不准再回京城的时候,饿的不行了还能把衣服给当了呢。

这可咋办呀,苏衡无力的坐在地上,想一想,原书里有没有提到过海神是怎么救人的呢?

苏衡敲敲脑袋,开始将整本书能记住的情节都回忆了一遍,忽然想到了这次刺杀海南雁的就是他们人鱼族。

海神孩子被捉住进贡给了暴君,坊间传言说这条鱼已经被暴君给吃了,于是千里迢迢来救王子的人鱼族要杀了暴君给王子报仇。

没想到还是自己害了海南雁。

苏衡都惊了,这次刺杀皇帝后,海祯会派人去查这路人的底细,之后便会和人鱼族合作。

那人鱼族是怎么救人的呢?

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能想出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喂点人鱼血看看情况,要是不行就喂点鱼肉,总归是要等贡宁匪醒来,才能带着海南雁找大夫。

不然他一个人怎么把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弄去镇子上救治。

下定决心的苏衡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陷入了短暂的纠结,他不敢割自己这可怎么办?

看到一旁贡宁匪的剑后,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拿起剑说:“苏衡啊苏衡,变鱼是把你的脑子也变没了吗?这不是有刀么,你为什么要用牙咬衣服!”

他看着剑上映着的自己的脸,指着剑里的自己道,“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是脑子不够用,就罚你割手指头救人!”

苏衡用剑割开海南雁衣裳,有很多处伤口,有些还在渗血,身上的衣服因为流血变得有些发硬,这情况并不是很好。

若是再流下去就要死人了。

夜间的河边带着凉意,苏衡有些冷了,费力的脱掉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虽说一股子血腥味,也总比冷着强。

随后将自己破烂的衣裳撕开几条,给海南雁包扎伤口,此刻海南雁的身体温度下降,摸上去有些凉,反观一旁的贡宁匪体温还算正常。

包扎完伤口,苏衡去找了一些干树枝,从贡宁匪身上找到火折,点了好几次才勉强点着。

苏衡将海南雁移到离火堆近的地方坐下,看着越发苍白的脸担心起来,不行的话喂点血算了。

他挺怕海南雁死掉的。

拿起剑比划了几下,一咬牙闭上眼,用剑划了一下,立马疼的大叫起来,一看手指头只割破了皮,一点儿血也没流。

苏衡决定这次用劲儿试试,将剑立着插-进土里,一狠心手用力的抓住了剑身,只觉得手心和手指被利刃割开,随后钻心的疼袭来。

他赶紧睁开眼睛,血已经顺着剑身流下,急忙把手放在海南雁嘴唇上方,血顺着嘴唇渗入,使得嘴唇有了一些气色。

血有些止不住,干脆给贡宁匪也喂了一些,从燃烧的火堆里扒拉了一些燃烧殆尽的灰,涂在了掌心,用布条包扎好。

“这剑还挺锋利的。”手上的伤很疼,疼的他几乎没怎么睡觉,等天边隐隐泛起青灰色,才勉强的睡着了。

江里的小鱼欢乐的唱着歌,小虾米讨论着昨夜遇到的大妖怪。此刻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海南雁醒了,体内的内力也恢复好了,整条腿又重又疼,好像有人压着他受伤的腿。

费力的抬头一瞧,他没有猜错,确实有个人头枕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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