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余旧搓A面,林故渊搓B面,两人合力缩短了洗澡的时间,余旧擦干身体的瞬间,毫不夸张的觉得自己至少轻了两斤。

林故渊默默赞同,搓完澡的余旧,又白了一个色号,皮肤被搓得红彤彤的,像个水灵灵的蜜桃。

套上热乎的衣服,余旧深吸一口气:“哇,活过来了。快快快,轮到我帮你了!”

余旧急于找回场子,他不信林故渊身上没皴。

重新提了热水,在余旧的灼灼目光中,林故渊宽衣解带,记忆里林大牛四天前刚洗过,应该比较干净……吧?

林故渊神态从容,余旧视线下移,随即触电般地移开,怎么连那儿都一模一样,不能小点么?

余旧退后,让林故渊打湿身体抹胰子,他偏头盯着洗澡间的蜘蛛网:“林故渊,你转过去,别正面对着我!”

林故渊轻笑着从容转身,余旧的偷摸瞄转为红着脸放肆打量,劳作形成的肌肉比例完美,充满了力量感,丝毫不逊于林故渊穿越前在健身器材上精心塑造的轮廓。

指不定更有劲。

脑海中自动联想的某些画面令余旧突觉口干舌燥,他用力甩甩头,毛巾在手上缠了三圈,一脸跃跃欲试。

“看!”余旧指腹拖着条皴泥送到林故渊眼前,“你照样有皴!”

感受着后背大力摩擦的刺痛,林故渊神色微微扭曲,好声好气地同余旧商量,请他轻些。

“抱歉。”余旧毛巾蹭了蹭鼻尖,“我下次注意。”

仿佛羽毛拂过皮肤,林故渊喉结滚动:“岁岁,倒也不必这么轻。”

搓完了澡,余旧再坐着让林故渊帮忙洗头,他穿太厚了,自己洗着费劲。

林故渊挠着他发痒的头皮,余旧闭着眼睛喃喃:“林故渊,其实咱俩一起穿了挺好的,我以前老担心你妈哪天突然把银行卡扔我脸上,说‘卡里有五百万,你拿着离开我儿子’。”

余旧的语气惟妙惟肖,林故渊顿了顿:“在你眼里,我只值五百万吗?”

“当然不止。”余旧斩钉截铁地否认,“我怕狮子大开口你妈很可能直接找人把我做了。”

“少看点乱七八糟的。”林故渊换了张干毛巾擦余旧的湿发,“我妈是遵纪守法的人,即使我们没穿越,她也不会强迫你离开我的。”

余旧闭着眼睛,错过了林故渊说话时流经眼底的遗憾,穿越之前,林故渊高价请国际珠宝大师设计的戒指刚刚完工,他原本打算在余旧二十六岁的生日当天向他求婚。

头发擦到半干,余旧站起身张臂沐浴阳光,他此刻的幸福感不亚于重获新生。

林故渊烧了个火盆,叫余旧烤干头发,他放倒小板凳,拎着此生从未碰过的搓衣板开始洗两人的脏衣服。

余旧捧着脸走神,堂堂林氏总裁帮他手洗衣服,什么含金量?如果发网上,林氏的一大票股民骂他做梦的唾沫星子肯定能淹死他。

“你比我爸对我都好。”余旧脑袋抵着林故渊后背,感动得泪眼汪汪。

“你不是孤儿院长大的?”林故渊手沾着泡沫,任由余旧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哎呀,修辞手法你懂不懂。”余旧埋怨林故渊不解风情,撒手丢下两字,“直男!”

落日西垂,余旧吃着烤红薯,唇齿间皆是甜蜜的气息。他喂一口忙着晾衣服的林故渊,说挣了钱的第一件事是给林故渊添个洗衣机。

周正志推门而入,听到最后三个字:“什么洗衣机?哟,余旧吃烤红薯呢。”

林大牛屯了一地窖的红薯,余旧挑匀称的烤了,他噔噔噔跑屋里拿了一个:“周叔,吃!”

“谢谢余旧,周叔不吃。”周正志笑着拒绝,问林故渊,“快六点了,咱们现在过去?”

周正志昨晚拍着胸脯要为余旧讨公道,以防余大伟狡辩,他想了个招,准备抓余大伟的现行。

冬日昼短夜长,六七点是村里人吃晚饭的时候,劳作一天的人收了工,村里正热闹。

周正志走在前面,一路回应着村民的招呼,他不主动宣扬,被问起时才说有事去趟余家。

他身后是林故渊与余旧,早上见过两人的村民立马想到了什么,纷纷好奇跟上。

“啥情况啊?”有不明所以的人左右打听,“我咋瞧着周正志脸色不对劲?”

“听说余大伟之前不让余旧吃饭还骂人,周正志大概是去替余旧撑腰的。”端着饭碗的男人抓紧胡噜了一口,“这下有好戏看了。”

“不是余旧自己忘了吃吗?”另一个人加入讨论,“怪不得余大伟吧?”

“切,忘了?搁你你能忘了吃饭吗?”男人吃饭的速度奇快,压根不带嚼的,“傻子又不是神仙,不吃饭也不会饿。”

讨论的人分为了两方,一方认为余大伟不像恶人,一方坚持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忘了当初余安和分家,余大伟是何做派。

他余大伟,可没表现的那么良善。

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浩浩荡荡的到了余家,院门从里面拴着,周正志用力敲门叫人:“余大伟,开门!”

“谁呀?”张大花打发余英英下桌,一伙人涌进院子,惊得她筷子夹着的肉落回了盆里。

屋里的情形一目了然,人群中有好事者起哄道:“哟,吃上了啊,咋就你们吃,没发现少了人吗?”

余大伟脸色变幻,脸上的笑假得像丧葬店里的纸扎人:“大家咋来了,吃过饭了没?余旧,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

后面一句余大伟皱起了眉头,扮演一个关心侄子的大伯:“天天往外面跑,不是跟你说了,吃饭的时候记得早点回来吗?”

“你找了余旧半天?”周正志盯得余大伟心脏直突突,“大伙儿谁看见他找人了?”

凑热闹的齐齐表示没有看见,余大伟讪笑两声:“可能大家忙,没太注意。”

余大伟的说辞要多虚有多虚,周正志不急着反驳,顺着往下问:“那你们给余旧留饭了吗?”

冷汗瞬间渗出额头,余大伟紧张得几乎失去了面部管理:“留了,当然留了。”

周正志冷眼看他装模作样:“是吗?留的饭在哪呢?”

张大花已经慌得不敢动了,饭是她做的,留没留她最清楚不过。

“在……在厨房。”余大伟重拾镇定,带着周正志去了厨房,他揭开锅盖,嘴里絮絮叨叨,“天冷,放锅里不容易凉,余旧一回来就能吃——”

余大伟尴尬地张着嘴,面上火辣辣的,众目睽睽之下,锅内除了飘着油星的刷锅水,空无一物。

周正志面若寒霜:“你不是说留了饭吗,饭在哪?”

“我真叫他大娘留了的!”余大伟表现比周正志更意外,他朝躲人群后的张大花怒斥,“让你给余旧留的饭你留哪去了?”

“我——”张大花懵了,余大伟啥时候让她给余旧留饭了,不是说好了让余旧吃他们的剩饭吗?

“你啥你!晚上你做饭,我去村里找余旧没找到,明明白白跟你说了,给余旧的单独装,你记性被狗吃了?”余大伟堵着张大花一通输出,叫她没说话的余地,“你配当余旧的大娘吗?你让我咋对得起安和两口子?”

“行了。”周正志不想看两人推锅,余大伟以为他往张大花身上泼脏水能把自己摘清,他们难道白长了双眼?

余大伟不在乎周正志信不信,他现在甩了锅,后面再和村里人懊悔一下,将来大家提起便全是张大花的错,他余大伟仍然是余旧的好大伯。

张大花百口莫辩,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她羞愤欲死:“余大伟,你凭什么把屎盆子往老娘身上扣!我没给余旧留饭你不是一清二楚吗,你装啥装?”

余大伟始料未及,张大花竟有胆子同他撕破脸,她哪来的底气?

余旧瞧着余大伟仿佛打翻了调色盘的脸,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狗咬狗一嘴毛,等着,好戏在后头。

“余旧,你指给叔叔婶婶们看看,哪间屋子是你住的?”周正志按着余旧的肩膀给予支持,“别怕,叔叔婶婶们在,你尽管指。”

余旧懵懵懂懂地抬手指向杂物间,围观的人精神一震,咋滴,余大伟还做了其他丧良心的事?

余大伟真正慌了,他挡在周正志前面,脑内一片空白,疯狂想着该如何阻止。另一边,林故渊打开了杂物间的房门,并按亮手电筒,让大伙看得更清晰。

“余大伟,我怎么感觉昨天和前天早上我给余旧看病的时候,他屋里没多少东西来着?”周正志的音量足够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见,“你说余旧不喜欢睡炕,所以专门替他搭了木板床。”

周正志几步进屋掀开了床上的被褥,露出下面拼凑的板子:“你这个大伯当得可真贴心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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