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阳一挥手,衣服立时干净如初。然后听见身边的潋云舒歪着一颗脑袋问:“咦?这位小哥哥我们认识吗?”
说到这里,神色奇怪的看着他,喃喃自语道,“可我怎么不记得身边有这么一个帅逼啊。”
寒天阳:“……”
潋云舒这般说完,以为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下一刻,只见她抬起手来摸了一把他的脸,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摸了脸的寒天阳:“……!”脸上瞬息万变,内心五味杂陈。
一把握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就在他准备发飙时——
“我知道了!”
潋云舒忽然恍然大悟的惊了一声,继而一脸防备的护住胸,死死盯住他,“你一定是想泡我!”
不知所云的寒天阳眉头一皱,正要琢磨她口中的这个“泡”字是什么意思时,下一秒居然被她慌不迭的推了出去,“离我远一点你个臭流|氓!”
没工夫计较她说自己的那些难听话,眼看她重心不稳再次要掉下去,他眼疾手快,将她拽了回来。
潋云舒只觉天地一片旋转后,晕乎乎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听对方严声警告道:“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潋云舒一听这话,下意识低头向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踩在一把剑上,身下是绵延不断的白云,透过云层隐约可看到万家灯火......
她吓得惊呼一声后,连忙抱住了眼前唯一能够抱住的东西。
“你干什么!”
寒天阳惊慌失措了一下,无比震惊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个男人抱住,方才那种不适感再次涌了上来,沉着脸道:“松开!”
喝的酩酊大醉的潋云舒早已忘了自己穿越的事,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顾紧紧抱着他拼命摇头:“这是在哪儿啊,怎么这么高,吓死人了呜呜呜~”
“潋云舒你……”
看着她这副样子,寒天阳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觉得心累至极。他既想要推开她,又要护着她避免她真的摔下去,一时为难起来,不由有些上火的道:“真是不可理喻!”
就这样,寒天阳全程黑着一张脸,任她粘在自己身上。为避免被人看到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期间他用了障眼法,否则被人看到传出去,跳到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终于,忍着几次想要拍死她的冲动,好不容易将她带回了圣墟殿。
眼下,看她搂着自己还不肯撒手,语气颇为郁闷道:“到了,还不松开。”
室内赫然一静......
见久久没有动静,他低头看了看,原来是睡着了。抬手捏了捏眉心:“我怎么会收了你这样一个弟子。”
寒天阳强行将她拉开后,扶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平静无波道:“醒醒。”
潋云舒早已酣然入睡,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原本就气愤的寒天阳索性脱手,任她躺在了地板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几步,他又缓缓停下来,顿了顿,手一挥,潋云舒的身体轻轻飘到了榻上,接着一床被子严严实实盖在了她的身上。
......
第二天早上潋云舒头痛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并非是自己的。然后转头一看,正好看到对面一张长案前,寒天阳坐在那里翻阅竹简。
懵了三秒钟后,猛然想起来昨天的事,她记得自己请寒天阳和上官显吃饭,然后为避单喝了酒假醉,再然后……
“啊!!!”
这一声尖叫,顿时把一边睡的正香的拨拨吓得翻身跳了起来。看到是潋云舒在叫,立时对朝她吼道:“笨蛋!闭嘴!你吵到我了!”
此时潋云舒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唔,衣服完好无缺,还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男的,担心个鬼哦。完了松出口气,起身下床。
另一边,寒天阳一愣,神色起疑的看着她。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她的反应不大正常。
忍不住又想到昨晚,同样的,这人,似乎哪里不大对劲。
寒天阳想了想,故意问她:“还记得我们昨晚发生的事吗?”
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潋云舒一听这话,顿时心脏再次一提,紧张的看向他:“你,你......你对我做什么了?”吓得连敬语都忘了。
寒天阳眼睛微微一眯,听她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有点深奥了。
他故意暂且绕开这个话题,面色不悦道:“你什么你,有你这样和为师说话的吗?”
那要怎样说?
师傅你好坏坏哦,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人家不想和你说话了啦?
想到这里,潋云舒一下子被自己恶心到了。
“师尊,弟子昨夜好像喝多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了,还请师尊相告。”说到后面都没了底气。
她是真的忘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昨晚,我们......”
潋云舒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默默咽了口唾沫。
寒天阳故意说到一半不说完,看她反应。见她一副心虚却拼命掩饰自己的样子,立时更加起疑了。
“你在怕什么。”
他倏然凝色问道。
“弟子......没有怕什么啊。”短短一刹那间,她给自己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后,表情立时放松下来,轻松笑着回道,“只是师尊你太严肃了,实属吓到弟子了。”
寒天阳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两人静默对视片刻,她被盯得头皮发麻,于是找借口躲开他的目光道:“哎呀,酒劲好像又上来了,我再躺一会儿。”
说完又躺了回去。
她躺在榻上,心跳极快,也不知道对方察觉出什么没有。希望自己没有露出马脚。转念又一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师尊会这样问她。
她承认自己有时会酒后多话,但不至于见色起意亦或乱性后饥不择食吧?
要知道,对方可是龙傲天男主啊!她对谁想入非非也不该对他有任何想法吧。
这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昨晚之事,为师全当没有发生过。”
潋云舒:“?”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她一个机灵坐起身,既好奇又十分担心的小心翼翼问了句:“师尊,弟子真的不记得了,能否告知一二?”
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急速奔走:你这人怎么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发生那种关系了啊啊啊,如果是的话……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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