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程夫人的院子,墨时渊自觉的站在院中。钱嬷嬷将赵秋樰迎了进去。
“伤口还好,脉象平缓恢复的不错,程夫人醒过没有?”赵秋樰把了脉,看了一眼缝合的伤口,小声的问。
“夫人没有醒过。孙大夫也说没事了,还开了一副药,但我不放心,这是方子,赵大夫你看看。”说着钱嬷嬷拿着一张方子过来。
赵秋樰仔细一看点点头:“这方子还行,也算中规中矩,我再加几味药进去。”
钱嬷嬷点点头说好。
“我看看孩子。”
“小少爷在隔壁屋呢。奶娘带着。你随我来。”说着钱嬷嬷带赵秋樰去了隔壁。
只见孩子紧闭着眼睛,刚吃完奶睡着,小小一个,脸蛋还有些皱,红彤彤的。
“这孩子早产,也较为孱弱,需要仔细养着。屋里的炭火不要烧的太旺小心炭气,时不时的通通风免得炭气太重,还要注意孩子别吹着风了。”赵秋樰继续说着,钱嬷嬷也一一应下。
赵秋樰刚出屋,就看到一个丫鬟急匆匆的端着一药正要进程夫人屋里:“等等。”
“赵——赵大夫!”丫鬟神色慌张的停下,“这是孙大夫开的药,我是去给夫人送药的。”
“这药先别送了,我往方子里多加了几味药,重新抓药吧,这份就先别送了。”赵秋樰说完,丫鬟脸上充满踌躇不安。
只听旁边的钱嬷嬷说到:“听赵大夫的。”
“可——可是——”丫鬟脸上为难目光还看向屋子。不一会儿转身离开。
“我怎么感觉她怪怪的。”赵秋樰来到墨时渊旁边小声的说。墨时渊点头:“嗯。”
嗯?赵秋樰立马喊道;“你等等!”丫鬟停下,赵秋樰几步到了她旁边端起药闻了闻,“这药是你煎的吗?”
“是——”
“有什么不妥吗?赵大夫?”钱嬷嬷皱眉问道。
“里面加了乌头。”
“什么!”钱嬷嬷震惊。丫鬟直跪在地上求饶,没一会儿便被人拖了下去。
没过多久程县令就走了进来。
“多谢赵大夫,救了内子和孩子。”程县令感谢的说到。
“程县令不必客气,医者本分。”
程县令又转头看向墨时渊,想说点什么,可最终没有开口。他见这人谈吐不俗就查了一番才知道这二人是流放到他地界的犯人,这位是景王世子,怪不得气质不凡。虽说是有恩,但通敌叛国罪不可赦。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那人就是昨日去叫她的丫鬟。“不好了——赵大夫——”
“鸣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看到老爷在这吗!”钱嬷嬷呵斥到。程县令也在旁边皱眉。
“钱嬷嬷!大人!”鸣翠行了一个礼,然后朝赵秋樰说到:“赵大夫——昨天你家里招贼了,被偷了东西,赵夫人被打昏了。”
“你说什么!”赵秋樰忙跑出去,被墨时渊拉住:“程县令可否借一匹马?再叫几个衙役。”此时墨时渊面色阴沉,眼中森寒,不怒自威,带着强烈的威压。
程县令被墨时渊气场一惊,连连点头,忙着带着墨时渊去找马。
赵秋樰二人快马加鞭的回到家中,赵净悠和墨云言听到动静才跑了出来。见到赵秋樰和墨时渊时都红了眼睛。墨云言更是直接哭着扑向墨时渊。
“你们没事吧?”赵秋樰上下仔细的查看二人。然后向赵净悠问到:“娘呢?”
“母亲在房里。”赵净悠说完,赵秋樰赶紧去往赵母的房间。正当赵秋樰把着脉时,赵母慢慢睁开眼睛。
“娘,你感觉怎么样。”赵秋樰赶紧问。
“现在没事了。”赵母安慰的笑到。
“母亲被打了后背。所以才昏过去了。”赵净悠在一旁补充到。
赵秋樰看向赵母后面的脖子处,果然有一大块红肿。准备去药草房拿药,结果一进去发现里面一片狼藉。
看到此赵秋樰冷笑一声,准备去冰窖,里面倒是完好无损,拿了一个竹筒装进前些天熬好的汁液。加了灵泉回到房内给赵母上药。
“净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赵净悠愤恨的说着:“昨天夜里,我准备起来出恭,听到你的房里有动静,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就没在意,结果我回房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影,偷偷的在院中,然后我就大喊。母亲言姐姐还有那个昨天昏倒在家的小姐姐都出来了,那个人正准备逃跑的时候,被言姐姐扔了一棍打到了脚摔了一跤,那个人就捡起棍子想去打言姐姐,被母亲挡了下来,母亲就倒了下去。”说着说着赵净悠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你见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他蒙着面,但是左眼皮上有老大一颗志!还有我看到他手上有这么大的疤。”赵净悠比划到。
赵秋樰细想这些特征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咬牙切齿:“好啊!给我等着!”
让赵母好好休息,出来时墨云言还在那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墨时渊越听眉眼间的阴冷越重,眼中的杀意更加令人不寒而立。
院门外鸣翠此时也带着衙役来到了门前,后面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此时他们也知道这赵大夫家里进了贼。
领头的邢捕头转了几圈,发现院子外面的一个墙角那堆着石头。想来贼人就是从那翻进来的,忙着跟赵秋樰说明情况,然后上前问到:“赵大夫,家里可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些药材,还有三百两银子。”赵秋樰说完外面的人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赵秋樰这么有钱。
“那赵大夫知道贼人是谁吗?”邢捕头压下心中的震惊,这可算上是大的偷盗案了。
赵秋樰冷哼一声:“鸣翠姑娘,昨夜你是在我家的,你可看见那贼人是什么样?”
“虽然他蒙着面,但是我看到他眼睛上有一颗痣,手上还有一个疤痕,身材偏瘦,个子不高。”鸣翠回忆着说到。
说完外面人群纷纷议论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李六叔家的李三儿吗!”
“对啊,那手上的伤还是去年偷了邻村一个猎户家被用刀砍伤的。结果那猎户还被打了十大版呢。”
“谁叫人家有一个当主薄的姐夫呢。”
“但我看这次是踢到硬板了,三百两呢!”
“没想到赵大夫怎么有钱。”
“我一猜就是他。”
“那李六叔夫妇可以不是好惹的。”
........
“村长,你想必也知道是谁了吧。”赵秋樰说到。
“村长,这人是谁?”邢捕头问到。
村长叹了一口气:“这人是村里李三,平日里就游手好闲。”
最后村长带着邢捕头几人来到李三家,这时李三家早已大门紧闭,无论怎么叫唤都没人应声。
“我今早还看到李六叔他开了门又进去了,他一定在家。”李莲香说到。
最后众人商议破门而入,就看到李六叔和李六婶在那骂骂咧咧:“你们知道我女婿是谁吗!我要让你们去衙门吃板子!”
“你们家李三偷东西还打了人,被人指征,快让他出来!”邢捕头呵斥着。
“谁说是我家三儿!一个流放犯被偷了活该,谁知道到是不是一个娼妇勾引别人被流放到——”
啪——
赵秋樰甩了一巴掌出去:“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李六婶被打蒙了一下:“你这个小娼妇敢打我!”说着爬了起来向赵秋樰打了过来。
赵秋樰看准时机又是一巴掌,将藏在袖里的银针快速扎向李六婶。李六婶立马倒在地上惨烈的哀嚎起来。
“赵大夫这——”
“邢捕头,李六婶这是疯魔了,只是给她下了一针治治她的疯症!”说着上前取了针。“你瞧,这不是好了吗,我是大夫你还不信我吗。”
李六婶顿时也不哀嚎了坐在地上仇视着赵秋樰刚想说什么,结果就看到墨时渊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睛,使她害怕像被扼住了咽喉。
“邢捕头还是正事要紧。”赵秋樰不理会,转向邢捕头说到。
紧接着邢捕头叫人搜起了屋子。李三没在,也没搜到什么。
“屋檐上。”墨时渊说到。
赵秋樰顺着墨时渊的眼睛看去。“邢捕头!”
邢捕头心领神会,叫人在屋檐那搜了一下,结果搜到了五十两。
“这是我们的钱!你们想要抢钱吗!”李六叔夫妇撒泼起来一直叫着:“村长啊,你管管啊有人抢钱了。”“等我告诉我女婿叫你们吃牢饭。”......
围观的村民立马有人说到:“那是你的钱吗,前些天你还来找我借钱说什么冬天过不下,看在同宗的份上借你一点,等去你女婿家之后再还呢。”
赵秋樰看着银钱耻笑一声:“我想起来一件事。”说着看向李六婶:“在药草房里,有几片藜芦的叶子,虽是药但也是毒,如果人的手碰到那汁水,那只手就会开始发痒然后溃烂,慢慢的会蔓延全身。不出几天就痛苦的死去。”
只见里六婶二人一听也不喊了,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哦对了那叶子是绿色的,这么大。”说着赵秋樰用手比划着。
“你这个杀人犯!”李六婶本来不信可是听完描述直接破防,想要扑过来,但看到墨时渊时又不敢上前。只能转头朝邢捕头哭着叫喊:“快把她抓起来,她是杀人犯!我的三儿啊——”
“呵,看来你也知道就是你儿子偷的东西了。”赵秋樰冷笑。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还我儿子的命来!”李六婶还在哭喊。
“那你怎么知道你儿子要死了。”赵秋樰低着头循循善诱。
“一定是你,昨晚他回来时,就说他的手发痒。还有那什么鬼的叶子。就是你!还我儿的命来!”此时李六婶脑中全都是她儿子要死了,找已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赵秋樰冷眼一瞥转而看向邢捕头:“邢捕头,你决断吧。”
邢捕头大声说到:“李三偷窃人证物证具在,李六夫妇二人包庇犯人,暂且收押,等回到县衙后禀告程大人后再等定夺。”
接着二人被抓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我告诉我女婿——,杀人犯——,还我儿子的命来——。”结果被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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