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令拍了惊堂木一声,勒令李三如实招来,如若不然将大刑伺候。
李三因怕刑罚才说到,原来是因为看到赵秋樰家来到村里短短几日就修好了新房,出手大方,时不时的看到她大包小包的从县里回来,生了歹念,就去她家院子外蹲点,但看到她家里墨时渊看起来不好惹,所以就等着时机,刚好下雨那天他见赵秋樰和墨时渊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家里就一个老妇和两个小孩,就决定晚上动手。
而他老子娘也看出来,知道后,就跟他说邻居王大婶拿着赵秋樰的药卖了二钱银子,当时贪念更深所以用麻袋偷了药之后又偷了钱。
但没想到被人发现了,回家之后被李六婶拿了五十两,想着跑到他姐夫家量赵秋樰二人也不敢跟官斗。还给了他姐夫五十两,又让他姐把药给卖了。李三害怕酷刑,而现在手也疼得厉害,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了:“大人我都说了,你救救我啊,我的手根本就不能动了,而且这毒还慢慢的向上走,早知道就不偷药了,偷银子那里会遭这样的罪!都怪这老隅婆——”
“真是屡教不改!”程县令怒吼到。“去把王主薄带来。”
而王主薄早就在旁边暗自听着,当他听到李三的话是,脸色灰败。
赵秋樰此刻站在堂上,听到王主薄在那推脱狡辩,说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全是受了李家姐弟的蒙骗。真是窝囊,敢做不敢当,那五十两不是他收的吗?人不是他见的吗?在衙门里当差看不到公告吗?
最终程县令让人按照王主薄的供词,去搜了王主薄家找到了那六百六十两及李三给的五十两,并且勒令李三将其余的钱悉数归还给赵秋樰,李三也依律而判,其余几人也依照不同程度被判,而张秀才因有功名在身以自己是被蒙骗,同情为由逃过一劫。
随着程县令说了退堂之后,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更加议论纷纷,不出一日就传遍了全县,也让赵秋樰在申河县出了名。
赵秋樰答谢秦掌柜和李莲香及鸣翠三人后,本以为这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结果却鸣翠却说程夫人说在案子完了之后去程府。
路上赵秋樰也悄悄说到之前张秀才信心十足的样子结果,鸣翠说了一嘴:“姨夫人还拿我弟弟威胁我,让我做假供呢,还好我告诉了夫人,夫人说让我别担心,如实说。”
赵秋樰听到眼皮一跳:“什么?!”鸣翠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说没什么。
在程府时却遇到了一脸怒气风尘仆仆的程县令,他后面跟着钱嬷嬷。
等到了程夫人院中时,更是有一个妇人居然在哪坐在地上哭泣,那个妇人就是那天程夫人生产时站在程县令旁边的人,听说是程县令的母亲的姐姐,程县令的姨母。
看着这一切赵秋樰已经有了一些不确定的猜测。
刚踏进房中金老夫人急忙走过来拉住赵秋樰的手:“先看看我女儿,她腹部的伤口有些不太好!”
赵秋樰听闻连忙过去,过了一会儿:“程夫人刚刚应该是动气了。现在只能先放些止血药。”还好之前拉在程府的医药箱还在,做好一切后才说到。
等程夫人睡着,金老夫人才微微放心,拉着赵秋樰到外间。:“乖孩子,你受苦了。”
赵秋樰疑惑,而此时程县令大步走进院中,冷眼看了院中的人一眼,到金老夫人面前恭敬到:“岳母。依儿怎么样?”
“现下已经睡了,多亏了赵大夫,现在赵大夫又为此遭劫。理应多多补偿赵大夫才是。”金老夫人亦有所指。
“是。来人去取三百两来,”程县令转而对赵秋樰说到:“赵大夫确实辛苦了,这三百两就算是给赵大夫的诊金。请赵大夫收下。”
“万万不可。”赵秋樰急忙拒绝一脸坚定:“之前金老夫人已经给过诊金了,这钱我是坚决不会再收了。”
“这——”程县令正想说什么。旁边的金老夫人笑着说到:“不收就不收吧,不过赵大夫可记得我的手炉啊。”
“这是自然我明日就给您送过来。”赵秋樰松了一口气露出笑意。看出程县令和金老夫人似乎有事要谈,也赶紧找借口出了程府。
等赵秋樰走后金老夫人脸立刻黑了下来:“那小家子甚是气人,之前做出这么多龌龊之事,还害的依儿难产,多亏了赵大夫,才保得母子平安。现在居然祸水东引陷害赵大夫,我看她是魔怔了,留这样的人在家中,对家里和对你的官途都不好。”
“我明白。”
等赵秋樰出了程府直接去向百方药铺,虽说那些珍贵的药材现在没了,但是其他的药还是要买回来的。而那些竹筒装的止疼消肿的药,她不打算卖回来了。就放在药铺,也能让更多的人用了。
“赵姑娘,听说你在县衙里大杀四方呢。”许齐上前堆砌笑意。
赵秋樰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见笑了。”转头又说:“之前拜托你打听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正要和赵姑娘你说呢。”接着请赵秋樰坐下。“这铺子啊有几处。一个呢是在城东与城南的交界处,那里地段非常好,人流量也大,只租不卖一个月三十的租金,还有一个在城北,那家人要赶着年前搬去青州,九百八十两就能买断,不过位置较为偏僻,但好在地方够宽敞。还有一个在城东地段也还好租金二十五,买断要两千七百两。”
听到这赵秋樰心里立刻有了决断:“要城北那个。”
“赵姑娘,我多一句嘴,那个铺子之前发生过命案。”
“命案?”
“那铺子之前是一个卖布的租的,结果被人杀了。”
“那凶手找到了吗?”
“找到了,四个月前被处置了,铺子又偏又出了命案,所以铺子一直也没人租,老板急于脱手去青州才这么便宜的。”
赵秋樰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就这个铺子
“好嘞,那我去联系,不知道赵姑娘什么时候要?”许齐询问到。
“越快越好。”赵秋樰说到。
“行。”
没想到铺子这么快有消息,赵秋樰这心里也喜不自胜。
回去的路上都透着愉快的氛围,她现在的钱也够买这铺子,还是握在手里比较踏实。就算位置偏也没关系。
大街小巷还在说着今日县衙的事,以至于赵秋樰去了集市买菜和肉时,有人认出她,跟在她身后讨论,让她有些不自在起来。连坐在牛车上时,都能听到议论。
就这样回到了村里,村里有几人今天也刚巧看到了县衙内的情况,不一会儿也在村里传开了。
有的在唾弃李三自作自受。有的却没想到那些药材能卖这么多,也开始去赵秋樰家山后采摘,但因为分不清是不是药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后面也无疾而终。而这件事也在附近村子开始盛行一段时间,之后有人中毒,有人遇到猛兽受了伤,才慢慢平息。但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赵秋樰正在往家里走,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熟人,当初因为孙女被夹到手找她买药的王大婶。当初王大婶说她没什么钱所以她只收了一文,后面几天又来买了两个说什么药不小心丢到河里不见,当时她也没在意依旧是一文卖给她,没想到这王大婶倒好这倒买倒卖,让李六婶知道,害她损失这么多药材,那可以是她废了好大力气翻了几座山才采到的,还有一次差点丢了命。那些药她自己都舍不得卖,想想心就在滴血。
看了王大婶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她也懒得和这人计较,毕竟药是她卖的,当初她也信了王大婶的话,药已经到这人手中怎么处理她也不能说什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好心当成驴肝肺,把她当做冤大头了。
赵秋樰走远后,旁边有几人都嘲笑着王大婶,衙门里李三说的话,这王大婶用一文钱买药换成二钱银子的事也早在村里传开了。都对王大婶的行为感到不齿。
等赵秋樰回到了家中,院门大开,里面还传来说话的声音,进屋一看原来是腾跃和腾起元。
赵秋樰一进屋赵母就拉着她左右看看,见到没事才放下心。而墨时渊虽没上前,也在旁细细的查看一番。
“赵丫头回来了。”腾跃笑呵呵的说。
“腾爷爷。”赵秋樰叫到。
“这几日老毛病犯了,一直在家里,都不出门,今天起元回来之后,才听说这件事情。那李三平日里偷鸡摸狗的。还偷到你们身上,还好没出什么大事,还好现在都解决了,听说赵丫头在县衙可威风了,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腾跃脸上满是佩服。
“让腾爷爷见笑了。”赵秋樰又念说到:“腾爷爷,是什么老毛病,是风湿吗?”
“啧啧啧,赵丫头厉害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腾跃惊奇着。
“这几日阴雨所以猜测一下。运气好,猜中了。”之后赵秋樰给腾跃针灸,有又开了些方子。临近天黑又留了二人一起吃饭。
将近走时腾跃又问到:“这炭是什么炭,居然是白色的,而且烧起来竟然比青冈炭要好。”
“樰儿说叫白炭,瞎捣鼓的。”赵母在一边回到。
“原来如此,没想到啊赵丫头。”
“让您见笑了,我装一袋给您带走吧。”赵秋樰说着准备去拿。
“别别别,我用买的,那能白拿你东西呢。”
“腾老你就收下吧,算是我们的一点敬意。”赵母在旁边附和着说到。
后来腾跃无奈只得接受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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