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颗烟火绽放的同时,突然有人使劲撞了一下赵秋樰,赵秋樰踉跄的朝前面朴过去,还好有卫六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不然就会朝这摊子扑过去,墨云言手中的花灯也早就被碰倒在地,被人踩了几脚。
“抓贼了!抓贼了!”旁边有人大声喊道,人群里开始杂乱起来。
卫六在旁边护着隔开人群:“夫人,我们先走到那边,这里人太多了。”
听着卫六的话,赵秋樰点点头,抓紧赵净悠和墨云言的手正想跟着卫六转移。
卫六猛然的抓住一个中年男人的手,那个男人在旁边直叫:“你这人,你想干嘛!”
“你想偷东西,被我抓到了,还想在这里狡辩!”卫六说道,“夫人刚刚他想偷你东西!”
赵秋樰惊到,她知道卫六的本领,也相信他不会撒谎,“既然这样那边就有衙差,交给他们吧。”
那人脸上难看起来,突然有几人猛地朝赵秋樰几人冲了过来,那男人一下子借力挣脱开来,卫六皱着眉头想上去抓住他,旁边摊贩父女也被冲倒在地上,赵秋樰赶紧上前将其扶起来,然而就着一下子的功夫,赵净悠和墨云言就被冲散了。
赵秋樰回头原地已经没有二人的踪迹,赵秋樰忙着喊到:“卫山!净悠和云言呢!”
二人着急起来,赵秋樰忙着拨开拥挤的人群焦急寻找,就是不见踪影,突然人群中一声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赵秋樰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墨云言,她旁边还躺着一个手部划伤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有一个女子还用脚踩着他的背,她旁边也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赵秋樰跑过去:“没事吧!云言!”上下检查。
“我没事嫂嫂,这个人刚刚捂住我的嘴就把我抱走了,我慌乱之中才用匕首划伤他的,是这位姐姐把他打倒的。”墨云言面色还有些害怕道。
“多谢。”赵秋樰对着那位女子匆忙说道,对着墨云言有些后怕,“还好你没事。净悠呢,净悠没和你一起吗?”
看到墨云言摇头,赵秋樰心里更加着急起来,这时衙差们也到了,为首的竟然是邢捕头,赵秋樰跟他们说了情况,他们只能让人将申河两岸街口先守住出口,毕竟现在人多。
赵秋樰没有问题,只是开始着急寻找,那名女子和女子旁边的男子在简单询问之后也开始跟着找起来。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在哪呢?”
“那里,好像是个小女孩,还一个大人,应该是父女俩。”
赵秋樰一听心中一动,挤到岸边,在不远处的桥脚下,确实挣扎着两个人。看到其中一个,居然是赵净悠!顿时什么也不想脱下斗篷,噗通一声,跳到水里,朝她游过去,看着她开始沉入水里,赵秋樰心里越来越急,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棉服,而现在却成了累赘,只能拉扯的将外衣脱掉,快速游过去,终于在赵净悠快要沉下去之际够到她的胳膊。
也有人陆续跳下来救人,到了岸上,卫六才急忙赶过来,赵母和柳姨也才听闻消息匆匆到旁边。将身上的斗篷盖在赵秋樰和赵净悠身上。
赵秋樰按压着赵净悠的腹部,试图让她把水吐出来。
只听到咳嗽几声,随着水全部吐出来之后才悠悠转醒,看着赵秋樰突然哭了起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虚弱的指着旁边同样被救起来的男人,“是他!是他把我抱走的,他还捂着我的嘴,他的手真恶心!”
旁边卫六心领神会,将其抓起。
不一会儿邢铺头也带着人来,将人带走。
“赵大夫,这身衣服先换一下吧,寒冬腊月的得了风寒就不好了。”旁边突然有年轻姑娘说道。
赵秋樰抬头看去,原来是之前在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甄家小姐甄洛依
“我家就在不远处,赵大夫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去我家。”甄洛依说道。
赵秋樰给其道谢,想抱起赵净悠跟着她去。
“你别碰我~”没想到赵净悠突然大哭起来。
“你先别闹,先去换衣服再闹好吗,到时随便你怎么闹都行。”赵秋樰强硬的抱起赵净悠,七八岁的孩子,加上刚刚落水现在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推着。
跟着甄洛依身后走着,赵净悠也一直在哭闹着:“你为什么放开我的手!之前出去二哥从来都不放的!”说着又是一个大哭。
“好好好,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不该放开你的手的。”赵秋樰安慰道。
“我讨厌你!”
“是是是,我讨厌。”这样的情况,赵秋樰也只是顺着她的话来说。
只见赵净悠小声的啜泣。
就这样一路到了甄府。
“这是我的衣服,还没穿过,赵大夫别嫌弃。”甄洛依说道。
“哪里哪里,多谢甄小姐。”赵秋樰说道,赵秋樰换好之后走了出来,那厢赵母还在给赵净悠换着。
“赵大夫和妹妹感情真好。”甄洛依感慨说道。
赵秋樰惊讶这是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但这些都是家事,她也不好给外人说什么只能回答道:“还好吧,哈哈。”
甄洛依淡然一笑。
“多谢甄小姐的衣服,我会重新买还给你的。”赵秋樰真诚的说道。
甄洛依轻轻摇头,“赵大夫之前还送了一套药妆给我,这衣服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那药妆我已经收下,那么这衣服就相当于还礼可行?”
既然这样说,赵秋樰也不矫情:“多谢!”
几句话之间赵母也抱着换好衣服已经昏昏欲睡的赵净悠出来。
婉拒了甄洛伊的留宿,在将要走时听到甄洛依说了一句:“赵大夫,等过完年之后有空可否上甄府一趟。”赵秋樰听完笑着应下。
回去的路上,赵秋樰从赵母手中接过睡熟的赵净悠抱着,害怕她会着风寒先将一口灵泉水让她喝下。
想想今天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还好都没事,马车之上,墨云言靠着赵母也已经睡着,今天也确实吓到了她们两个,那个救了墨云言的女子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也忘记问了她名字,如果有缘真应当好好谢谢他们。
“还好没事,虚惊一场。”柳姨在旁边拍了拍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赵母问道。
赵秋樰简单的将今天发生的说了一遍,听完二人都皱眉后怕起来。
现在赵秋樰回想起来只觉得事情透着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只能先将此事压下,看看县衙里能不能审问出什么吧。
又看了赵净悠的睡颜,想到了她今天的那番话,叹了口气,确实是她不对,不应该放开她们两个的手,差点酿成大祸。
过了许久马车外卫六突然叫了一声:“夫人!”
赵秋樰疑惑车窗外为什么会如此亮,从车窗看出去,没想到外面村长带着人高举着火把。
赵秋樰皱眉放下帘子:“娘先抱着她,我去看看,你们先别下车。”
“你小心些。”赵母嘱咐道。
赵秋樰点头下了车。
“赵大夫,你回来了。”村长一行人说道。
“这是怎么了?”赵秋樰问着问题,下了马车,就看到众村里的人围着三个人,那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居然是之前见过的李招儿,她此时抱头蹲在地上哭,另外两个人到是不认识,是两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有一个抱着手,地上还有一只手掌另一个被捆了起来,他们的面前摆放着火烛和打火石,两个护院也在他们一左一右站着,其中一个手上的剑上还滴着血,不难看出那手掌就是被其斩断。
赵秋樰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是乘着夜黑风高,来到作坊这里想放一把火,结果没想到作坊安排了护院,这些护卫都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轻易察觉抓获,后来护卫告诉了墨时渊之后,才叫他们去找了村长,而被斩断手的这个人是因为他已经点燃了火,被发现之后墨时渊让人斩断的。
至于李招儿,是护院抓人之后,远远的看到其在田野间鬼鬼祟祟,所以一并抓了。
“是她,是她带我们来的。”被绑的男人毫不犹豫说道。
李招儿只是抱着头痛哭。
“你们时从哪里来的?她为什么要带你们来?她是怎么说的?”赵秋樰越过李招儿说道,其中一个护卫将剑直直插入二人前面。
见此被绑的男人赶紧说道:“我们是申河县林子巷的,前两天有一个男给我们钱说让我们来放一把火,就给我们三十两,他说快要过年房子里是没人的,所以就烧一下房子而已,让我们跟这个女人走,这个女人也说了作坊放假,里面没人,而且主人家都全部出去了。我们知道错了,但都是她和那个男人撺掇的,起先我们也是不愿意的。”
“唉,真是村里不幸,居然引狼入室!李招儿,你为什么要怎么做!”村长听完愤慨的怒吼道。
其他村民也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李招儿,特别时在做坊做工的人。
李招儿低声啜泣,把自己缩成一团。
赵秋樰皱眉看着这一切,对那两个男人问到:“那个男人你们还有印象吗?”
“有有有,身材细长,小眼睛,眼睛边还有一道疤,说话的声音很粗,一听不就是引州的人。”
赵秋樰听到这个描述,脑中晃过一个身影:“等等!他的肤色是不是偏白?”
“是是是!”
赵秋樰一惊,这不是被墨云言扎伤的那个男人吗!刚刚在城里她们才遭遇了那事,现在没想到竟这么巧,看来是有人预谋,冲这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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