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三左右为难时,凌楚楚听到一句:“郡主不必为了我,伤了你们兄妹二人的情分,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正是小暴君的声音。
她眉头一动,循声看过去。
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小暴君,正迎面走了过来。
张三看到正主来了,不禁抬袖擦了把冷汗,赶忙退到一边。
“质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凌晟看到来人,不过一阵子不见,脸上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就算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褐色棉衫,也遮挡不住他骨子里的惊艳。
看到这样妖孽的样貌,特别是他看到楚楚脸上的表情,自这臭小子的出现,眼神就没离开过对方。
凌晟眉头一皱,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由冷嘲热讽:“质子也知晓是你的不是,我还当质子吃软饭吃惯了,都忘了礼义廉耻?看样子倒是明白得很…”
“质子既知晓这番道理,也应当回该回的地方去,而不是成日赖在咱们王府里头,让一个姑娘护着,这算什么。”
“难不成你们燕国的风气,男子都是这般行径?这也怪不得了,当年的燕山之战,会一败涂地,什么镇北侯,我看是软脚虾才是…”
说着哼笑了两声:“若我没记错的话,这镇北侯还是质子的舅父。”
镇北侯?凌楚楚听了心里一跳,脑子里炸开一个关键性的剧情。
所以小暴君能反杀回大燕,这个镇北侯功不可没。
那么问题是,当年的燕山之战,镇北侯下落不明,原书里一开始在这里设了悬念,让读者误以为镇北侯战死沙场。
但这里听凌晟的意思是,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那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只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凌晟的话着实难听,她忙打断。
“哥哥够了,不要再说了!”
“若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我就是,不必为难质子,说那些不相干的话…”
这话一出,凌晟差点噎住。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凌楚楚不理他,拉着小暴君就走:“不用把我哥的话放在心里去,我说了以后有我在,没人欺辱你,走,你肚子应该也饿了,我带了些吃的,再不吃冷了,可就味道不好了。”
身后的凌晟气得跳脚:“你这丫头,给我回来,哥哥话都没说完…”
她也置若罔闻。
“可是郡主,世子他…”
“别理我哥哥,他就那个脾气,一会就好了…”
“别忘了,陈大夫交代的话,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针灸已连着扎了七天,这个时候最是关键时期,所以凌楚楚不想半途而废。
二人越走越远,凌晟的声音很快消失不闻。
走了一段路,她听到小暴君叹了声。
“今日若不是我来,世子他也不会生气。”
“世子说得对,是我给郡主添麻烦了…”
“或许这世上没有我就好了,我应该就是个害人精吧。”
树下的少年低垂着头,一副自责的模样,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他那张脸越发透白,看上去更添了几分无辜可怜。
凌楚楚越看小暴君如此,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永远是只考虑别人的感受,却往往忽略了自己。
她便觉得难受,便出声宽慰他:“说什么傻话呢?”
“这世上没有人是多余的,包括你在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你没听过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
她又说:“再说了,一时的不顺,不代表你以后都会这样,你不应该自暴自弃,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必成一番大器,我说的句句是真,你不信以后就知道了。”
书里说的时间点,是在这个节点的三年后,三年说快也快,眨眼就过去了。
她想只要小暴君这三年,能得到好的引导,她相信凭着他的聪慧,应该会是个好皇帝。
如此想着,凌楚楚笑得更甜了。
少年长睫一颤,不置可否。
有陈大夫施针,配合食疗的法子,一段时间过去,虽效果甚微,可凌楚楚肉眼可见,小暴君的身子骨也大好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过了春日的缘故,她感觉他身量拔高了不少。
这让凌楚楚看在眼里,不觉很是欣慰,就像是自己养大了儿,那种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六月一过,天儿也闷热起来。
前阵子皇上抱恙,身子才刚大好,便迫不及待召见了康王。
凌楚楚也有幸被点名,被一块召入宫中。
临出门前,康王特意提了嘴:“让质子一块去罢。”
那意思是什么?凌楚楚又哪里会听不出?
只是康王没有直说,算起来小暴君也来了王府三个月,伤早就养得七七八八了。
这会儿送回宫里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拿此前凌楚楚的想法,倒是与康王不谋而合。
可如今她另有打算,所以一时没有接话。
“楚楚…”康王唤了她一声。
“有什么难处?可与父王明说?”
最近这阵子,父女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所以康王对她这个闺女,倒是颇多宽容,并不像从前那样严厉。
可凌楚楚哪好意思真把心里的想法,当面说出来。
看康王一脸慈爱的温声问她,无奈之下,凌楚楚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她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至于后面的事,只能等入了宫再说。
好想拉快进度条,呜呜呜,下次更新时间在星期四晚上六点,已经放存稿箱了,是我的问题造成拖更,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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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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