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源这会儿也发愁,倒不是处理不了,主要是麻烦,但再麻烦,他接手了就只能继续管下去:“蒋叔叔,你这份因果已经见血,想断你就得先将被偷走的快件内所有的东西找齐了。”
蒋主任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我压根儿不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东西啊,你也说了,我那份儿怕是比老二儿的还多。”
田思源想了一下之后道:“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警察去追缴,不管追回来多少,都要对方写下,若有贪墨,一切后果与你们家无关,并且有官家见证的,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去省城找我。”
说着,他从自己身后的书包内拿出之前在旧物市场淘来的朱砂,放在一小碟子内,配着蒋主任家的白酒晕开。
铺上黄表纸,符笔蘸着朱砂提在眼前,双目一厉,加持了朱砂的诛邪能力,手腕儿一番,刷刷刷的连续画出好几道符箓,用干了碟子中兑好的朱砂才罢手。
稍微等了一等,田思源将符箓折起来做三角状,然后对蒋主任道:“这护身符,你们一家四口,一人带着一个,要扯来新的红布缝成小包,装着符箓带在胸前,不能沾上脏污,这符箓能化险为夷三次。”
蒋家人对田思源的本事现在是深信不疑的,也知道规矩,蒋主任二话不说就给田思源转了过来四万,还表示之后再给希望工程捐四万。
田思源摆手道:“这个符箓就是祈福的符箓,一万已经是它的高价了,四万,我会直接捐赠出去三万,这个你们不必再花钱了。”
说着,他直接从黎波早上帮他要来的本市福利院的账号,给转了三万过去。
蒋二和他妹妹看着眼热,也都想要请,田思源道:“这个没有使用限制,谁用都行,只是挡灾三次之后,就会化作灰烬,那时候就扔了吧。”
蒋主任看着弟弟妹妹收好符箓之后,又搓手问道:“那,我们能不能一个人多请几道放在家里?”其他蒋家人也看向田思源。
田思源将另外两家的转账二次处理好给福利院之后,才摇头道:“这个你们保护不好,等你们身上的符化作灰烬之后,你们再去找我吧,要不白花钱了。”
其他人虽然有些失望,但到底现在是安全了,蒋主任就转头对孙警官道:“二位警官,你们也听到了,那我现在就报案,麻烦你们去追缴被盗的快件吧,不管对方是否全还回来,只要有保证书,我们就认可了。”
孙警官回神儿,看了看蒋主任一家之后,又看了看田思源道:“这位同学,你这是搞封建迷信啊。”
田思源回看了他一眼之后道:“我要是你,现在就立马飞车赶去江边儿腾龙桥下,半个小时之后,你父亲会为了救落水的孩子毙命。”
孙警官正要发怒,就听另一个警官突然说道:“老孙,你爸这两天儿好像真的迷上钓鱼了,昨儿我还听我爸说,你家叔叔约他今天一起。”
一听这话,孙警官赶紧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半晌电话才接起来,里面一中气十足的老人道:“格老子的,这会儿打啥子电话嘞,不知道老子正忙着呢吗?”
听到父亲的声音,孙警官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道:“爸,你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在腾龙桥下边儿钓鱼呢?”
对面孙老头道:“你咋子知道的嘞,老子刚换到这里十来分钟,你这是狗鼻子呦,这么快就知道嘞。”
孙警官一听,这脑袋上的冷汗都掉下来了,十多分钟之前才到桥下,那这显然不是田思源之前就知道人在哪里的,更何况,他可以肯定,对方跟自己在今天之前,彼此是一点儿也不认识的。
说了一句让他爹千万别下水,有什么事儿都不要下水,等他马上过去之后,孙警官就撂了电话,然后也跟田思源买了符箓,就赶紧先走了,剩下自己同事留下善后。
到了这里,另外一个警官不会真的缺心眼儿的认为,田思源是骗钱的那些摆摊儿算卦的骗子了,这人的脑袋挺灵活的。
问田思源道:“你好,我姓方,这个符箓能化险为夷,那是不是就能挡住危险?你也知道,我们有时候出任务的时候,会遇到一些危险。”
田思源点点头道:“有作用,但一般,你们若是想要,可以买一些刀兵符,那个是专门档血光之灾的,这个主要是针对气场和运气这些来的,它叫挡煞符。”
方警官搓着手道:“那,你现在有那个刀兵符吗?能不能卖我一些?”
田思源想了一下,这挡煞符也好,刀兵符也罢,都是低级符箓,并不费什么事儿,就点头问道:“你需要几个?”
方警官道:“刀兵符也是一万一张吗?我要是买个五十张,能不能便宜一点儿?”
田思源摇头道:“不能便宜,刀兵符更麻烦一些,看在你们是警察的份儿上就这个价了,但今天肯定是拿不走了,我赶时间,半个月后可以到省城找我,我暂时不会换电话号,这个是我的号码。”
方警官也知道这个无法强求,只能点头让田思源离开,然后开始仔细询问蒋青河昨天为什么没去赴约的详细经过,田思源拒绝了蒋夫人请吃饭的邀约,就直接自己打车离开了。
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姥姥和三姨正在跟邻居打听自家卖房子的事情,周围邻居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田思源卖房子。
另外,还有邻居看到田思源家的家具被苫上防尘布,这让姥姥和三姨更加不相信田思源卖出去房子了,毕竟,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念想。
田思源走出来,三姨眼尖,直接跑过来道:“思源啊,你小时候,你妈没空带你的时候,可都是三姨带你,现在你妹妹要上学,求你帮着转个户口,你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上不了好学校啊。”
姥姥则是伸手就去打田思源道:“你咋就跟你妈一样没良心,对你们多好都白搭,你三姨又不白占你的房子,你干啥就非得为难着?”
田思源用手抓住姥姥的胳膊一耸,将人直接推进三姨的怀里,也不管两人哭喊他不孝顺、打老人什么的。
直接冷冷地开口道:“我长这么大,去过姥姥家的次数能数过来的,每次去,我妈都会给足够十个我一天花销的钱不算,还有零食等等。”
“但去了之后,你们却将我的东西密下,让我饿着肚子回家,我妈知道之后,就再没有让我去过你们那里,所以,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们没有感情。”
田家母女没想到田思源敢将这样的家丑一点儿不隐瞒的掀了出来,听到四周邻居指指点点地话,差点儿气疯了。
田思源才不管她们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我昨天就说了,已经一百六十万将房子和车库卖给了朋友,但你们若是拿出这个钱,卖给你们也行,但想要首付十万,每年还点儿,你问问这话谁干?”
“我这房子跟车库一起,一百六十万绝对是良心价,你们既然已经说我没良心了,我还就说了,以后,你们就是拿二百万,我也不卖你们,以后你们也别往我跟前来,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来往的。”
说完看向身后赶回来的黎波一行人道:“吃完了?吃完咱们就走吧!”
黎波点点头道:“好,不过你等一下,我上去先断了水电,咱们再走?”说完就快步往楼上跑去。
姥姥还是要脸的,她受不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就要离开,被三姨拉住耳语之后,竟然开口要管田思源借钱买房子。
田思源是真的被他们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就连周围的人都没想还有这样的骚操作,田思源是不惯着她们的:“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脸怎么就这么大呢,我再说一遍,你们赶紧离我远远地,别出现在我面前膈应人,我的钱,就算是全捐出去也不带便宜你们一分的。”
坐上车,田思源放开车窗然后道:“她们若是敢撒泼,就给我直接压过去,左右我已经孤家寡人一个了,活的也腻歪了。”
他眼里的杀意一点儿没遮掩,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田思源在这一刻是真的动了杀心,并不是在开玩笑,被田思源杀意锁定的母女,更是吓得腿都软了,等田思源他们的车离开之后才发现尿了裤子。
也不知道是被田思源的杀意锁定,扛不住精神威压造成的压力,还是单纯的年老体弱受到惊吓后的反应,田姥姥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半夜被烧的糊涂了,又开始说胡话。
田思源冷着一张脸,不管身边儿的黎波怎么哄,也没有露出一个笑脸儿,甚至还非常不省心地说要在高速上停车下来走走。
黎波那是认打认罚的哄着,可下算是将人哄着安全的下了高速,身边的小平头等人对黎波那叫一个同情。
不过,看他一副甘之如始,只要人在自己身边,什么都愿意顺着的样子,他们还能说啥,人家这个明显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要是跟着参合,得不到感激不说,怕是还得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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