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张履冰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在高考的前几天给他发了个黄片,女主的胸口有一颗痣。”
“你你你……”
“你被人追到公墓,差点被打了一顿。”
“啊?我我……”
“你大学喝醉酒,还脱下内裤对着一个雪人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还说这x货为什么越x水越多。”
“停停停,我信了!”
张履冰想捂着我的嘴来着,但我依旧保持着我那种奇怪的洁癖,不愿意和男性接触,所以反应相当快的向后仰去。
张履冰又坐了回去,宛如泄了气的气球,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以为这事只有我和伍彦离知道……”
“真不巧,我也知道。”我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18岁的我,只感觉恶心。
而现在27岁的我,我能笑他一整天。
“他第一次设置电脑密码,是我出生年月后加上生日。”我又说道。
张履冰眨了眨眼:“这件事我好像听他说过……不过,穿越是啥感觉啊?还有你穿哪去了?怎么对彦离这么了解?”
“彦离的雅雅抱枕,就连最亲的人摸雅雅,都要洗干净手。”
张履冰又眨了眨眼:“啊?这……我当初去他家的时候,觉得这个抱枕挺可爱想摸来着,结果给他打了一拳,可疼了……好吧,我真信你了……那后来呢?”
我从回忆,变成了叙说。
后来啊,我以为我被人下降头中邪了,就和我爸妈一起去了一趟天雷山。
可奇怪的是,天气预报明明报道天雷山天气晴,可我们下了高铁后,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眼见就要下大雨了,赶紧和我爸妈找了个旅馆。
当时炎炎六月,可吹得风阴冷无比,我甚至怀疑我又穿越到了其他地方。
呼~呼~
那恐怖的风声,就像是鬼魂的催命亡音。
我拉上窗帘,看着窗帘上摇摆不定的树影,看着外面那一闪而过的雷光,我手脚冰凉。
难道……真的有鬼?!
我们本想等雨停了再出发,然而这雨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窗帘上的树影几乎不见,因为树已经被大风刮断了。
我爸抱怨道:“这天气预报报的啥啊?”
我妈却打了一下我爸,严肃道:“炎炎六月鬼风盛行,肯定是有什么大鬼出现在这里了,莫要妄语,安心祈祷。”
好,祈祷。
要是穿越前,我怎么着都得笑我妈两句。但现在,“迷信”就是我亲娘。
或许是我们祈祷有了用、感动上苍,很快大雨便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沉。
现在可是中午啊,阳气最旺的时候,然而这天气黑的,就像是日食一样。
太恐怖了这场景。
我们也没想着出去,这乌云不散,还会再下雨的。
真倒霉,暑假的第一次出行旅游,就遇到这么大的雨。
不过,我们也没在这旅馆待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
巧的是,这个人我妈认识。
“福生无量天尊,王道长,我们又来叨扰了。”我妈双手合十,说话有点神神叨叨的。
“不打扰。”王道长的眼神并没有落在我妈身上,转而看向我,他叹了口气,“还是发生了。”
“啊?”我一脸懵。
王道长又看向我妈:“你还记得当年你生下小婼姳的时候,我说的话吗?”
我妈的神情顿时就不对劲了,她脸色难看道:“我女儿降世鬼门关大开,电闪雷鸣、大雨磅礴,阴风滚滚如怒涛,同样是炎炎六月。”
“是也。”王道长又上前一步,仔细看着我的额头,突然惊叫一声,“不好!”
我妈大惊:“道长,别吓我们啊!”
我爸也是一惊一颤:“道长,可有破局之法吗?”
王道长脸色难看:“炎炎六月诞生极阴之体本就不正常,还能引出如此异象,恐怕……”
“恐怕什么?”
王道长摇了摇头:“你们赶紧跟我走,跟我上一趟山,我要请我大师兄。”
“王道长的大师兄?”我妈很是诧异,“钱道长还健在?”
妈,您咋说话呢?
我很是无语。
王道长呵呵一笑:“在,今年一百一十八。”
啊?我……我18,他老人家118?
当我爷爷的爷爷都可以了吧……还有,眼前这王道长,居然和钱道长一个辈分?
“去一趟吧。”王道长道,“大师兄也想你了。”
我妈踌躇片刻,没做回答。
我爸不解:“孩她妈,你犹豫啥呢?赶紧给婼姳看看啊。”
王道长微微一叹:“好啦,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先把孩子的事解决了,先上山吧。”
我妈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有~猫~腻~
王道长开着一辆破破烂烂五菱宏光来的,外面水泥路又湿又滑,但王道长就像是逃灾一样,将油门踩到底。
本该二十分钟的车程,十分钟就到了。
我死死抓着把手,眼神中满是惊恐,心跳加速仿佛跳出嗓子眼,我庆幸系上安全带,要不然感觉……真的能和这整片天地的鬼魂聊天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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