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念感觉自己的牙痛痛哒，一照镜子，右脸已经肿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顾念急得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声音都自带混响：“我的脸…”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这下会被封尉庭笑死的…”顾念双手环胸在屋里来回踱步。

噢米嘎。

谁家好人长智齿脸肿啊！

顾念仿佛失去希望一般瘫在床上。

“不行！”要振作起来！（握拳）

顾念开始思考着自己，装作是外星人出去的可能性。

啧

“我怎么忘了，给光头请个假不就好了。”顾念被自己蠢笑，果然人不能随便说话，当初她说蠢是会传染的，一语成谶。

请了假之后，顾念从床上爬下来。

戴上口罩，简单收拾了下就拎着包出去。

在门口和封尉庭大眼瞪小眼，他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肿成发面馒头了，哈哈哈哈，报应来了吧。”

“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顾念咬牙切齿的撞开他，戴了口罩还能被他钛合金瞎眼看出来。

“……怎么了？你惹她生气了？”戴绍恩迷迷瞪瞪的看着她的背影打了个哈欠。

“谁敢惹她啊，往那一站跟威猛超人一样。”封尉庭回了自己房间。

戴绍恩蒙圈的挠了挠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回了房间。

而已经打开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切。

【顾姐怎么走了？】

【我以为封总经过昨天已经改了呢】

【威猛超人哈哈哈】

【顾姐给我扇他】

【家人们，我已到达战场，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到那个穿蓝色背心的光头了吗，给他两脚】

【我看还是昨天骂的少】

【我打算给你送俩馒头，你告诉我地址……算了，我找人弄你】

【早上脸水肿的人已破防】

【让我顾姐一个回旋给他一脚】

顾念到了医院，去了口腔颌面外科，现在脸上的肿已经消下去了不少。

等号的时候看见策划负责人发来的邮件，看完后没别的感受，就是牙更疼了。

消息栏蹦出负责人的消息。

平淡如水：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

顾念打字：惊艳

平淡如水：所以？

负责人欣喜若狂。

猛踹峨眉山疯猴：out

简短的单词却如此令人崩溃。

……

负责人在另一端屏幕后尖叫，大喊：“啊！”

然后四十多岁的谢顶大叔，在众目睽睽下跑出了大楼。

众人连忙趴到窗户上看，还有两个跑的快的追了出去，生怕他想不开。

结果，他跑到楼下咆哮：“老子不干了！老子tm不干了！*！”

追出来的两个人急忙刹住脚并迅速后退。

过了两分钟，他又恢复了平静回到公司，众人目瞪口呆，善良的用这辈子都能想到的伤心事，强压着迫切想要透气的牙齿。

对面家具公司打开他们的窗户：“要买喇叭吗？”

众人关上窗户，果然，公司没有老板都开始颠了。

终于叫到顾念了，她进去时，一个小姑娘抱着小宝坐在凳子上：“姐姐好，我姐姐马上就好了，姐姐在等等哦。”

“嗯，这是你姐姐的小宝吗？”顾念看着小宝身上的平安锁，蹲下身笑着询问。

“是奥，姐姐怎么知道？”小姑娘歪着头看她。

“姐姐以前做这些。”顾念看着穿着精致的小宝，一看就被养的很好。

“欸？小宝他和姐姐的头发一样欸，一样漂亮。”小姑娘仔细看着她的头发：“我以后也可以染这么漂亮的头发吗？”

“当然。”顾念点了点头。

“那我要快快长大。”小女孩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不要着急，总会到那一天。”你可以慢慢长大。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正巧她姐姐掀开帘子出来，顾念进去，小姑娘说着话，她姐姐接过小宝，闻言看了一眼顾念的头发：“嗯，一样漂亮，咱们回家吧。”

顾念张开嘴，医生看了下：“智齿，拔了就行。”

“好。”麻药劲过后，顾念看着自己肿成仓鼠的脸，哦莫！

好痛，吃点糖奖励自己吧。

然后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堆东西，坐在店里边看风景边吃，然后！

“你好，请问是顾总吗？”两个女孩子过来。

全靠她这辨识度极高的蓝头发。

……

顾念感觉牙又痛起来了，果然，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会碰上最尴尬的事。

“是的。”

“可以合照吗？我刚刚看直播，一直没看到你，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一个女生很腼腆，但难掩激动。

“顾姐，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真想把光头卖了，给你刷火箭。”另一个女生一看就很阳光。

这可不兴卖呀。

“……可以合照。”她们都要把光头卖了，给我刷火箭了，不就是拍个照吗，狠狠心咬咬牙就过去了。

两个女孩子看到她戴口罩询问她怎么了。

“刚拔了智齿。”说多了都是泪，怪不得前两天怎么总觉得牙痛。

“啊，是不是很痛啊，我很小的时候拔了，没有什么印象。”腼腆的女生关切的询问。

“超级痛的，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麻药过去又疼又痒还会肿的。”阳光的女生讲起她的感受。

“那…下次有机会再拍吧。”腼腆的女生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不知道你拔了智齿，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以照的。”

“那好吧，姐姐戴着口罩也可以。”

“好的。”

照完照片顾念请她们吃了东西，临走时两个女生跟她道谢。

顾念和她们告别后回了小别墅，天已经暗下来了。

直播间在她进门那个人数飙升。

【我的姐，你终于回来了】

【盼了你一天了】

【姐，你不会是去找姐夫了吧】

【楼上的，破坏队伍，叉出去】

【姐，我要告状！封总说你是威猛超人】

【我姐的脸怎么啦？】

【姐姐是拔了智齿哦，和朋友一起去买东西碰到了】

【天杀的，原来是你抢走了我偶遇的机会】

【怎么样怎么样？顾姐好看吗？】

【包美的】

【本人超级漂亮】

【呜呜呜，下次换我来偶遇】

“切……”封尉庭冷哼一声。

“怎么，你改行做菜刀了？”口罩属实挡住发挥了，顾念觉得自己说话都温柔了不少。

“你！”

不要说我老板！

顾总，退至我身后。

“老板！”大傻二傻，虽迟但到。

“…小点声。”感觉脑子里嗡嗡的。

“OK！”

又说了会儿话。

大傻和二傻上楼，回自己房间去洗澡了。

【改行做菜刀，已记住，下次我就要实践了】

【笑死我了，这俩跟个盾牌似的把封总挤一边去了】

【凭什么挤我们夏晖的老板？】

【怪不得风总说她跟发面馒头似的】

【楼上的两个闭上臭嘴】

【夏晖的腿毛来喽】

【小姐姐泥…我以前真是他的腿毛】

【本来就是，还不让说，早就看不惯这个女的了】

【就是，不知道在阴阳怪气什么】

【我可听说过她不少瓜】

【我不瞎的话，应该是姓封的，先阴阳的吧】

【哟哟哟，我可听说过她不少瓜~她趴你耳朵边上说的，小心我顾姐告你】

【别这样，我们光头的综艺不是劣质艺人收容所！】

【你们夏恒早就塌……不对，他本来就是废墟】

【姐妹你真敢啊，我都不敢说他们哥~哥~呢，他刚进圈就被爆出睡粉，连着三个月不重样呢，我笑死了】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吃瓜】

“工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公司怎么开起来的。”封尉庭喝着茶，不屑的看着顾念。

还不是靠着家里和江屹才开起来的。

“呵，总比你好吧，收一个糊一个。”顾念看着镜子已经脸已经消了不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不枉今天兜了一圈。

“你也好不到哪去。”封尉庭没好气的说。

“起码我一开始就是糊的啊。”顾念放下镜子，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可不像你靠着家里。”封尉庭在破防的边缘。

“你是不靠家里，所以红一个糊一个。”顾念优雅的喝着茶。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一个女人，干的再好有什么用？”

“嗯，大概是起到一个，让你破防的作用。”

“真不知道江屹怎么看上你的。”封尉庭直接破防。

“嗯，就像不知道你妈为什么生出你一样荒谬吧。”顾念掏出手机看修改的邮件。

【真会怼呀】

【他刚才说的谁的名？】

【姜毅？江屹！对，肯定是！】

【查到了！两个人的婚礼照，超级般配】

【看我姐手上这个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我就知道】

【你们搁这罗台阶呢？】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养尊处优啊，我前期的资金，投资都是我自己一手包办……”封尉庭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创业经历。

“知道了，励志哥。”顾念仔细看着邮件，最后又打回去让他们重做。

公司群：

猛踹峨眉山疯猴：能不能好好做？

平淡如水：老板，这次不是我做的@别叫我佩奇

别叫我佩奇：…老板…我会好好做的。

猛踹峨眉山疯猴：改好再发过来，不要污染我的眼睛。

平淡如水：我们会努力的，老板。

……

“顾念！你有没有在听人说话？！”他说了一堆，见顾念一直低头看手机，他开始咆哮。

“听到了，左耳听到了，右耳也听到了。”顾念翻了个白眼。

封尉庭扯住她的手腕拉扯，顾念皱眉想挣开。

【励志哥干嘛呢！】

【不是，他有暴力倾向吧】

【我真害怕他给我姐来一下】

【我姐看手机的时候，他一直在说教，一股爹味，我服了】

【腿毛们快来看】

【首先，我给顾总道个歉，其次姓封的，你给我道个歉】

【wc，这疯子干啥呢！】

【不会是剧本吧】

【vocal】

【光头赶紧给我滚出来！！！】

【@颤抖吧艺人，光头，解释】

【@颤抖吧艺人，我姐要是少一根头发丝儿，老子端了你超话】

【光头，还不赶紧出来！】

正看直播的光头，立刻飞奔下楼。

其他的人听到花瓶掉在地上的声音也出来了。

顾念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封尉庭的膝盖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封尉庭终于清醒。

顾念松开他。

光头连忙把顾念护在身后，其他人反应过来远离了封尉庭。

夏晖过去扶起他。

【我真服了，这还有直播呢，他就敢动手】

【幸亏我顾姐练过，这要是别的嘉宾……】

【好了，我现在就去报班】

【我穿出屏幕去抱抱我顾姐】

【小光头，看在你把我顾姐护在后面，这次就不骂你了】

【这算节目事故了吧？】

【要真打起来，小光头这玩意儿，他这不一手一个啊】

“没事吧？”雷姐过来安慰。

顾念摇了摇头。

说实话，一开始是有点懵的。

但肌肉记忆，抬腿就给了他一下子。

“……擦擦吧。”戴绍恩给她抽了几张纸巾。

顾念不明所以的接过，冰凉的触感在脸上划过。

刚刚花瓶掉地上，水溅到她脸上了：“谢谢。”

擦干后，她看着封尉庭，他也看向她，脸上带着愤怒。

“老板，你等着，我上去撕了他！”大傻和二傻搂起袖子就打算上去。

“回来，老实呆着。”封尉庭疯起来那么大牛劲。

“哦。”两人老实的坐到沙发上。

“不是，你怎么还打女生呢？”戴绍恩不解的看着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人早上阴阳怪气的就算了，怎么晚上还cos上炸药包了呢？

【这下我姐真成威猛超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我一开始就以貌取人】

【我们小红毛连头发丝儿都在疑惑】

【小戴好像在看禽兽】

【真挺超前的这节目】

江屹：已在赶来的路上

颠：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对陌生人多加揣测。

姐，要不……你说两句？（扣手）

顾：你把我词儿都说了，我还说什么啊？

颠：…要不……讲讲工作？

顾：不加钱免谈（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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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威猛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