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桥一本正经地说已婚已育不是开玩笑。
没想到麦伦更开心了,笑声隔着手机传了过来,还说了句,“桥桥你太逗了,要不我给你报一期脱口秀吧。”
不理解,说不通,钟桥干脆把电话挂了,转身去客厅陪傅嘉文拼乐高。
拼乐高这件事,在原主的记忆里没出现过,对钟桥来说也很新奇。
虽然她只是负责找零件,但还是被傅嘉文小朋友轻微地嫌弃了一下。
“妈妈笨,这两个零件只是长得像,但不是同一个。”
钟桥开始还有些不服气,但在仔细对比零件和图纸后,马上虚心认错,还不忘夸傅嘉文一下,“嘉文真厉害!”
被妈妈夸,傅嘉文耳朵根红红的。
明明嘴唇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还没忘记装酷,“也就一般般啦。”
钟桥有些忍俊不禁,她揉了把傅嘉文的小脑袋,“来,我们继续!”
夕阳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两人边聊天边拼乐高,偶尔说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两人在地毯上笑成一团,全然没注意到屋里有人进来了。
看到眼前的画面,傅琰宸不禁放轻呼吸,生怕破碎这跟梦里高度重合的美好。
就这么静静看了一会儿,才被傅嘉文发现他。
“爸爸?你回家啦!”
“嗯。”傅琰宸应了声,唇角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他有序地先将鞋放好,再拿玄关柜上的酒精喷手消毒。
钟桥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
虽说有些夸张,但比臭袜子满天飞要好一万倍。
又在心底给他加了一分。
路过客厅的时候,傅琰宸睨了眼还在施工中的工程,随即上了楼。
再下楼时,已经是一身休闲装,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被傅嘉文抓过去当帮工。
他就坐在钟桥的旁边,钟桥偷偷瞥了一眼,又一眼。
都是找零件,怎么他就格外快!
钟桥不服输,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宋阿姨和司机园丁另有专门的桌子,餐厅的主桌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钟桥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记想着今天的日常任务。
今天三个任务,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一个。
还有夸傅琰宸和做一件好人好事没有完成。
她打量着傅琰宸,心想,从哪里夸比较好呢。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琰宸不动声色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挺直了下原本就很直的背。
傅嘉文东看看,西看看,突然说了声,“妈妈,你老看爸爸干嘛?”
钟桥一怔。
然后她发现傅琰宸抬头看她,用眼神也在问怎么了。
“哈,没什么。”钟桥尴尬地笑了声。
吃完饭,傅嘉文看完每日份限时动画片,就被宋阿姨带去洗澡了。
钟桥也打算去洗个澡,迈上楼梯的脚步倏然一顿,她扭转脚步,往一楼的次卧走。
她突然想起,原主从跟应辉拍戏起,就不愿意跟傅琰宸发生关系了。
在家待着的时候,刻意熬到凌晨两三点才回来,到后面更离谱,直接扯了个“担心打扰到你休息”的借口,就搬去了次卧睡。
所以这会儿她的东西都在次卧。
今天还有任务没完成,她没这个闲心泡澡,只打开淋浴。
温热的水冲刷在头顶,她在回顾穿越过来的点点滴滴,脑子却突然开起下小差:
她莫名想起他鼻尖那颗不失性感的淡痣、夹菜时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以及刚回家时那句低沉好听的“嗯”。
钟桥觉得他好像也没有文里形容的那么夸张(不排除是还没完全黑化的原因),但帅是真的帅。
这张脸,丝毫不比上辈子跟她合作过的那些男演员差,要是哪一天吃不起饭了,去男模行业该多吃香。
她甩了甩头,暗骂了句,钟桥你是不是有病,刚有具好的身体就开始想入什么非非?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跟八辈子没看过男人似的。
就当她反思并且唾弃自己肮脏的思想时,熟悉的机械音传来:
【宿主,你还有一次惩罚任务没有完成,你可以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这么有娱乐精神吗?
比她想象中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要好得多,钟桥眉眼放松,选择了真心话。
【由于这是宿主第一次完成惩罚内容,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宿主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
【你觉得反派今天穿的深灰色内裤好看吗?请站在反派面前,说出你的真心话。】
……?
你冰冷的机械音怎么说出这么没有节操的话的。
这跟挖个坑让她跳有什么区别,钟桥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我选大冒险,谢谢。”
【任务更替,现下发新任务:让反派抱着你做二十个深蹲,任务限时二十四个小时。】
“如果没有完成,会怎么样?”
【任务期限后,开启毁灭程序。】
钟桥:强颜欢笑:)
洗完澡出来,她从宋阿姨那打听到傅琰宸正在二楼的家庭健身房,觉得真是天助她也,赶紧换了身运动服往那边走。
傅嘉文看见她了,“妈妈,你是要去健身房找爸爸吗?”
“嘿嘿,我也要去!”
一大一小牵着手往健身房走。
傅嘉文说:“爸爸每周都会在健身房待三到四天。”
对此,钟桥真的佩服,不由得感慨,这就是纸片人吗,下了班居然还有精力去锻炼,不像她,下班只想躺着。
她们进来的时候,傅琰宸刚做完卧推,诧异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大一小。
傅嘉文冲着爸爸嘿嘿一笑,然后拉了拉妈妈的手,悄声说,“妈妈,爸爸是不是很厉害?”
钟桥目光下意识往傅琰宸身上移。
他此时穿着一件灰色的无袖t恤,露出的手臂刚劲有力,能看得出训练痕迹,但又不夸张。流的汗贴在衣服上,隐隐看出腹肌的轮廓。
傅琰宸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
他总感觉钟桥这次回来有些奇怪,总爱盯着他看。
想到点什么,他语气冷了些,“锻炼完再去洗澡。”
嗯?
钟桥一下子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解地蹙了下眉。
傅琰宸以为她又要拿重度洁癖说事,他同样是一个很注重卫生的人,却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钟桥的习惯是随身携带酒精消毒,一天换三次衣服,回家后第一件事是洗澡,对他的要求也是这样。
两人因为这事吵过很多次,爱干净是好事,但太苛刻,就有些不太像在过日子。
傅琰宸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正欲发作,突然听到她说,“你身材保持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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