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修)

白小棠震惊:“韩夫人!”

韩夫人脸色阴沉道:“小棠,这儿住的不舒服吗你要想走?”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

白小棠一口否决:“不可能!”

“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韩夫人脸色冰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绪激动手上抱孩子的力气大了些,孩子又开始哇哇大哭,哭的声音十分响亮,像是知道自己回不去自己亲生母亲身边一样。

“你冷静韩夫人,孩子哭了!”焦急的白小棠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不抢了,口吻有些颤抖提醒韩夫人。

一旁的嬷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同样脸色紧张的盯着夫人以及她手里的孩子,生怕夫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韩夫人听到孩子哭了,自己的心像刀割一样,她好像想起来五年前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哭,哭的是不是也是这么大。

愣神之际,她身后的嬷嬷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自家夫人怀里的孩子,转身交到了白小棠手里

白小棠紧紧的抱住自家崽,来不及看看崽有没有受伤,眼神防备的看着面前的韩夫人。

过了一会儿许是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慢慢不哭了。

韩夫人也认清了现实,那个孩子不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去哪儿了?她要去找自己的女儿,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嬷嬷看了看白夫人转身也跟着自家夫人跑出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白小棠抱着自家崽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心下为韩夫人感到一阵悲凉。

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很感激韩夫人收留了她一阵子,也曾真心的对她孩子好过,但是自己孩子丢了不是能够抢别人孩子的借口,她只能默默祝福韩夫人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儿。

通过这一件事,她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古往今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白家村雨后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蓝的很。

几个小时前还是乌云密布,空气闷热。就在她决定回原身从小到大的村里生活的时候,风云骤变、暴雨倾盆。

好在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下十几分钟二十分钟的就出太阳了。

白小棠一身泥泞,手里抱着孩子牛车艰难的行走在镇上的泥土路上,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黄历上说,“吉凶难测,不宜出门”竟然是真的。

想她几天前还是现代一名小海龟,不过是出门买个生活用品就莫名其妙穿书了。

穿成了一个新认识的同事推荐的小说《真假世子》里面贯穿整本书一直作死的恶毒女配叫白棠的身上。

说来这个白棠贪图白家村的一孤寡男人,虽然有些凶神恶煞胜在还年轻,而且看在还有几间青砖大瓦房的份上趁自己有点姿色便勾搭了上去,白家村里穷的要命有大瓦房的人家并不多。

男人也是到了去娶亲的年纪,一身好本事,虽然有些奇怪白棠这样美貌的人为什么选择会嫁给他,最后还是用攒的钱除了盖房就是用来娶白棠。

白棠一身肌肤光滑洁润过昆玉,银月白光胜雪妖,一双纤纤玉手柔软细腻,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樱桃樊素口,胸前鼓起,杨柳小腰。

村里男人多为虎视眈眈,女人多为憎恨嫌恶,奈何有个凶神恶煞的丈夫后便收敛许多。

天有不测风云,男人成亲三天后被征军征走一去不回,留下刚过门的白棠还有一个遗腹子。对,白棠怀孕了。

白棠把男人走前留下的钱仗着自己怀孕大手大脚的花完,自己因为长的好天天好吃懒做从不做饭,生怕油烟会熏坏自己的赛雪的肌肤,油腻的水会粗糙自己纤纤玉手。

加上丈夫不在家,没人约束更没有人挣钱,很快银子见底了。

不甘心这样守寡一生,带孩子长大成为黄脸婆。就被有心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去城里王府争相抢夺未出世的世子奶娘职位,哪怕大着肚子也不顾村里人劝阻一路颠簸着去了。

最后没有选上,心有不甘生出毒计遮天换日,趁乱把自己因受刺激足月生产下来的孩子和王妃早产的孩子调换。

被调换的孩子受白棠的残酷折磨下长大成了阴鹜无情反派,而王府的孩子在精心教养和宠爱中长大成为了男主。

最后反派因为童年阴影心里逐渐阴暗偏执,哪怕被王爷王妃认回去心也成了石头,整个人不人不鬼加上幼时落下的早产之症也已经积成顽疾,药石无医。最后大闹王府一通后在死前亲手弑养母,男主和反派之争也彻底结束,男主在成功继承王府后去找亲母才发现已经死了。

白小棠回忆着剧情大概是这样的,就因为自己名字和小说作死恶毒女配的名字相差一个字就让她穿过来,看来以后给孩子起名子要慎重哇!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向白家村,孩子很乖哪怕路上经过暴雨大哭过一阵吃过东西后就很安分的睡觉了。

虽然白家村离城里不远,但是胜在偏僻还是周边几个村子比较小的村子。

路上周边金黄的油菜花夹杂在绿油油的麦田里,老的少的地垄头或除草或聊天,黄的黑的小狗大犬在田间玩耍,远处是一片片高矮错落的房屋,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回到村子里已经太阳西下了,黄昏下的乡村小路弯弯曲曲延伸到村子的尽头,高低起伏的路面变幻莫测。

白小棠第一次见就瞬间爱上了这儿,尽管有原身的记忆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东西。

牛车行至村口时,村里那些在自家门口说闲话的妇人们看见一个眼熟的小妇人抱着孩子赶着牛车往她们村里面走。

其她人还在眯着眼睛看看是谁家的小媳妇儿独自一人进村了,穿的又是粉又是白的,一身光鲜亮丽。其中爱八卦的穿着比别人利落又没有补丁的素朴衣服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里正家的大儿媳陈慧娘,已经育有一儿一女,为人平时泼辣爽快,但是最爱打听别人家事,俗称八卦。

因为是里正家的,对外面来说虽然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官儿,但是对于白家村来说那可是大官儿,加上白家村比较穷村里能穿的上不带补丁的衣服很少。

陈慧娘惊呼:“那不是被征军征走的江家大郎的媳妇儿白棠嘛!”

“是那个女人啊,她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去城里享清福去了吗。”

“什么享清福,呸!鬼才信,说不定是去勾搭男人去了!”另外一个长相有些刻薄,塌拉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上下一碰就是口不择言是又最爱记仇、小气吧啦喜欢占便宜的妇人狗蛋娘。

她家的男人每次见了那个狐狸精一样的白棠眼睛都直了,气的她和他男人打架好几次。

说不定白棠那个**就是个煞星,不然怎的她一嫁给江家,那个大郎怎么就被征走到现在都没有个音信儿。

“去的时候还大着肚子,现在回来带着孩子,看来城里也不好过活,所以才想着回来了。”

白棠抱着孩子回村的事情引起来一阵争议。

她并不知道她回村的消息在刚一进来就在本来就不大的村子里已经迅速传开来了。

她照着原身的记忆,背着孩子走到村里靠北边的一个大房子面前,她走过来的时候见到最多的就是泥土混着茅草做的小房子,期间也不乏有是石头做的更结识更大些。

对于她面前这种板亮条顺、宽敞大气的青砖大瓦房更是少见,几乎两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这个房子太好了!起码不怕夏天漏雨,冬天刮风了。”白小棠有些欣喜的自言自语道。

房子的钥匙她在外墙角一块很不起眼的转头地下挖出来,这也是原身藏钥匙的地方。

打开门后是乱糟糟的树叶凌乱的铺在地上,很方正的小院,高大的围墙,北有三间房,东西各一个屋,比较典型的一进小四合院。

她四处看了看后面还有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井,简直不要太完美!

顺着记忆她推开北面正房的房间是原身和她丈夫江大郎,不对,现在也成为她丈夫了...的房间,里面不说很奢华但是也很大气了看得出来原身是个很喜欢享受的人。

堂屋会客的地方是一水儿的红木桌椅,不难想象为啥书里面说白棠奢扉糜烂、虚荣贪婪,花钱大手大脚的。在这种穷困潦倒的村子里,能有这么气派的大房子属实不易。

白棠看了看自己以后就要常住的地方,她表示很满意。

她趁着孩子睡觉的功夫,出去把牛车赶进来,把牛车上的东西也都收一收。

随手在外面路边拔了几把新鲜的青草放在辛苦了一路从城里拉到村里的牛面前。

这还是头水牛,它哞哞的叫了几声便低头吃草去了。

或许是收拾东西的声音比较吵杂,也或者是小崽鼻见没有了熟悉的母亲的气息,他突然哇哇哭起来。

白小棠耳朵动了动,听到动静立马放下要打扫院子的扫帚,小跑进里屋。

先是熟练的给小崽看了看有没有尿或者拉粑粑,布包是干燥温润的,那就是饿了。

每次喂之前都要做一番心理准备看着小崽哇哇哭的不行她才有勇气给孩子喂奶。

白小棠不好意思看,只能仰头看屋顶: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哇!怎么就沦落到奶娘的份儿上了~

等小崽吃饱喝足的时候,她却饥肠辘辘,整整一天都是在路上是冷包子饼子,连口热水都没有喝上。

还好孩子是个乖的,一路上晃荡也没有很折腾,无非是吃了睡睡了吃。

等她安顿好孩子,天色已经黑下来。

她翻找出来蜡烛,红的白的蜡烛都有,她随便拿了两根红色的蜡烛,奈何没有火。

“没有火怎么点蜡烛?”白小棠怅然自言自语道,“而且我也不会生火...”

想到这里,她堂堂一届高材生居然连生火最基本的生存方式都不会。

晚上黑漆漆的,没有火她怎么烧饭、怎么洗漱?

刚才还一脸雄心壮志的白小棠立即蔫巴起来。

她挪动酸痛的腿慢慢朝厨房里翻了翻,灶火台下面除了一堆柴火就是干草,□□草盖住的还有几块石头、一个竹筒,厨房里虽然东西杂乱,但是好歹也有锅碗瓢盆。

“难不成钻木取火?”

回忆着现代古装电视剧的情景,她颠簸了一整天,哪儿还有力气去弄这个钻木取火。

白小棠又把这个竹筒拿在手上看了看,猜想应该是吹灶火的,竹筒光滑无棱角,看样子是用了很久了。

可是她连火都不会生,有这个竹筒也没有用啊。

只好又吹头丧气的扔在地上,拿着蜡烛有些无所适从。

拖着沉重的步子又走回里屋,孩子睡的很安心。

她在考虑能不能去邻居家找人帮帮忙,但是小崽没有人看着万一她一走就醒了咋办?

等他睡醒?估计她要饿死在这里。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抱起小崽背起来,动作略大他立马就醒了。

哼唧哼唧哭出声来,她好声哄了又哄才慢慢止住哭声,但是还有哼唧哼唧的声音。

她不管那么多了,抬脚就往门外走。

来的时候她没太仔细关注邻居的情况,只是隐约记得她家的东边不远处有个泥土茅草做的小房子,里面是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孙儿住的。

老太太夫家姓许是外来的,她的女婿是白家村本地上门入赘的许家,夫妻俩好像是因为外出探亲不幸遇暴雨跌落悬崖,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气绝身亡。

只留下一个五六岁的孙子还有她,她好像记得她的那个孙子是叫许孟阳来着。

这个耳熟的名字绝对是个有身份的,她蹙眉又回忆起书的大概剧情,许孟阳这个人将来是进士及第,好像还是未来男主的左膀右臂!

但是不幸的是,原身因为惯会是个看人下菜碟的性子,对现在还未发迹的穷酸许孟阳和他奶奶平时是有多嫌恶就多嫌恶,哪怕和他们说句话都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哪怕这个许孟阳已经是村里的神童一般,也是白家村唯一的秀才也依然看不上眼,只因为穷。

偶尔许奶奶自家有点什么好吃的时候给江大郎送点都被挑刺这样的下贱又便宜的吃食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这是看不起谁呢!虽然江大郎也确实有些不喜自己新过门的媳妇这样说隔壁的许奶奶,看到自己丈夫脸色不好,用身子蹭着随便撒娇说了几句好话就让江大郎揭过去这件事。

最后还是在许奶奶失望的走后原身把送来的东西全都扔了,江大郎来不及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被征走了,后期许奶奶便对江大郎媳妇远离了。

慢慢想起来的白小棠也开始对原身有些愤愤了,这么大人了尊老爱幼都不懂,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怪不得最后落得个早死的下场。

转眼一想原身的这个便宜丈夫好像还是个能拎得清的男人。说来也奇怪自穿到原主身上,大部分人都能想起来样貌叫的上名字,怎么就偏偏原主的丈夫不记得样子呢?

没有多想这件事,现在既然她穿过来,还是先提前改善一下人际关系,和未来当大官的许家搞好关系。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多个认识的厉害的人就多条路,将来也不至于过的艰难。

抱着这样的想法让她更有动力了。

走了不过三五分钟就看到一处不高的木头栅栏的门,长的高的一眼就能看见里面三间土房子,一个小窝棚。窝棚里面看不清喂养的什么动物,可能是鸡鸭之类的,还放着其他的杂物,兼职小厨房也就是做饭的地方。

院子倒是挺大的,显的院里的小房子十分寒酸,其实这已经算村里差不多正常的房子了。

要不是她今天白天看到白家村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房子,估计她会觉得很穷,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幸运有个青砖大瓦房住。

她心里有些紧张,里面的三间正房只有西边的一个屋子有微弱的亮光,另外两边是黑漆漆的一片。

还好外面有大月亮,月亮散发的光还能勉强看清院子的布局。

“有人吗?”白小棠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起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院里。

西边亮着微弱油灯的一个十三四岁左右清秀的小郎君,耳朵动了动,疑惑起来。

大晚上的他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摇头晃脑正在默背的他停下了思考。

迟疑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叫喊:有人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拿起油灯吱呀的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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