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遇到高手拦住我们去路,过了两招,东姑娘在我们厮杀之际跑了。”
“都怪徒儿,要不是徒儿不忍看师父带走东清酒,她也不会跑掉。”叶误扶黑衣女子进屋坐下,递上伤药。
“桉儿,不关你的事,你的任务骗取东家女信任,把她带出来,为师送她去见主人。现在她下落不明,我们还得继续寻找。”
“是,师父。”
“你先出去吧,为师得上药。”
“徒儿这就去帮师傅煎药。”
大古寺,原新小和尚在院中煎药。
小和尚把药从陶罐滤出到陶碗,端进屋中放在床前的小桌上,看了看床上的人,又转头对坐在棋盘旁蒲团上手拿书册的讳伽法师说“师父,这位姑娘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没醒,我这药呀都煎了三遍喽。”
“小原新,勿躁勿躁,这药不会让你煎第四遍。”
说着,女子眉头动了一下。
东清酒睁开眼睛,又是陌生的天花板,这次又是在哪里?一个可可爱爱小和尚头伸在她面前,她疑惑看着他,他也疑惑看着她。小和尚转头对讳伽法师说“师父,姑娘醒了。”
东清酒手撑在床上准备起身,原新帮她扶好枕头,东清酒头靠在床边“谢谢,请问这里是哪里?”
“大古寺,我叫原新,那位是我师父讳伽法师。”
“你们好。”
“女施主不必拘礼,老身看到施主晕倒在路边,把你带了回来,还望施主见谅。”
“多谢大师收留。”
“这是我给你煎的药,趁热喝药效更好。”
原新把药端到她面前,东清酒接过药碗一口闷,啊哈,这药不苦。
“多谢原新小师父。”
“施主暂且可以在我们的大古寺休息。”
“谢谢大师。”
“施主,为何晕倒在路上?”
“大师…我不记得回家的路。”
“施主自己的名字总该记得吧。”
“记得记得!”东清酒笑笑“大师我叫东清酒。”
“你叫东清酒!”
“嗯!”
讳伽大师眼神顿了一下,心中像是有事,手中转动的佛珠已然停下,原新看出师父的停顿,东清酒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几年前师父有一位密友前来大古寺,两位老友见面相聚交谈甚欢,而他在更小的时候于一旁为师傅侍奉茶水,东清酒这个名字就是当时听到的。
一开始只是因为这个名字比较特别,记着记着记住几年如今再次听到,不免有些惊讶。只是这种惊讶师傅没有表现出来。
“女施主好生歇息。”讳伽大师便出门,原新顺手把门关上。
几日后,东清酒起后在院内坐了一会儿,满院的落叶原新在清扫,可是树叶还是在落,无穷无尽亦是循环。
“原新,我来帮你扫。”东清酒向小和尚伸手要扫把。原新把她扶坐在一旁“东姑娘你坐着休息就好了,干活的事就交给我们男子来做。”
“呦呦呦,原新你才多大就有如此高的觉悟,以后长大必然未来可期。”
“东姑娘,原新不小,十二岁了。”
“在我们家十二岁还是小孩,享受父母疼爱的孩子,你是什么缘分到这大古寺出家的?”
“原新父亲母亲都不在家,把我寄存在我师父这。我可不是像我师父那样的大师,我将来可是要当大英雄,守护百姓守护疆土的人。”
“将军是吗?”
“对,将军,像我父亲一样杀敌,把侵略者赶出我们的羽国。”
“原新,很有志气!”东清酒向他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将来你一定可以做到,加油!”
“东姑娘什么意思?”
“啊呵呵呵…就是我支持你的意思。”
“小原新,我比你大叫我东姐姐吧。”十二岁的小孩笑的很少年。
“东姐姐!”
“既然都叫姐姐了,那我帮你扫吧。”
“东姐姐,其实…还有一把扫把…”东清酒扶额,哈哈一笑。
“…我们一起扫岂不更快些。”
东清酒拿起扫把把地上的落叶一下扫到原新那边。
“东姐姐你…你是故意的…”
“怎样…”
东清酒傲娇在他面前撒一把落叶“原新这些叶子像不像花瓣一样。”她笑的很灿烂,原新从落叶的缝隙中见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停顿了几秒,他抬手把地上落叶往她身上堆砌,东清酒不甘示弱,二人你追我赶在这漫天飞叶的追逐中嬉笑。
讳伽大师在屋角处见到此情景,眼中若有所思。
吃完晚饭后,原新已早早睡下,讳伽把东清酒请到院中相谈。
“东姑娘这几日在这大古寺住的可还习惯?”
“多谢讳伽大师的收留,大师把我留在这里有什么事要说吗?”
讳伽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东清酒,她看着这本书上写着梦君归三个字,疑惑看着大师,os:这难道是作者写的小说,从故事中送到我手里?可是为什么是大古寺从讳伽大师这里手中接过?大师看着…很有深度…哎,不对,怎么想到这里了。
“这是?”
“东姑娘,这是一位故人让老纳留给姑娘的书册。”
“大师,请问是谁留给我?”
“有缘人自会相遇。”
“大师…”
“姑娘的家人在寺外等候,姑娘可以回家了。”
“大师,我还想知道……”
“东姑娘,我们还会遇见,到时候姑娘自有答案。”
“可是…”
“去吧!”
“我可以和原新小师父告别吗?”
“那小家伙已经睡下,保不齐那小子想让姑娘留下陪他玩,不想让姑娘走。”
“清酒,拜别讳伽大师。”
这一刻她东清酒领了东清酒的位子,在月光下,在微风里,在别人的期许下。
东清酒的躯壳她要占一占,她想看一看接下来会发生?遇见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东清酒这个主人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既然来了就在大神的书中遨游一番。
东清漪在大古寺外恭候多时,准备接东清酒回家。
东府收到消息,东清酒在大古寺,东凌沣与夫人二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夫妻二人已经几日没好好休息,收到消息女儿平安他们才松了口气。东清漪带着衙门捕快与家丁一同前来,准确说以他的武功可以单枪匹马来,为以防万一再有歹人绑架姐姐,一人怕是守不住。
东清酒出了寺门,眼前一个清秀少年从马上下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是曾相识。
“…东清漪!”
“姐姐。”
东清酒认识眼前的少年,她在现实生活中的弟弟东清漪,眼前的人和东清漪一摸一样,不对,好像更高些。东清漪搂紧东清酒,东清酒抱着这个久违的弟弟,她有一滴泪划出眼眶,“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说着把东清酒翻了个面转到自己面前。她像看着陌生又熟悉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眼神中充满欢喜。
“我没事。”
“那天杀的叶误竟然敢绑架姐姐你,平日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让姐姐远离他少和他来往,姐姐你真是被色智迷昏了头,下次我见着他一定揍扁他。”
东清酒呆呆看着他,东清漪见她不说话收敛了些。他知道姐姐喜欢他,对那浪荡子有意,姐姐不说话可能是不高兴,之前他但凡说一句叶误的不好,姐姐便让他闭嘴,如今沉默,可不得识趣些。
“弟弟,以后我们不提叶误。”
“姐姐真的吗?不对姐姐,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对,他敢绑架你已经是做了坏事。姐姐只要不想着他就好。”
“真的,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天地如此广阔,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呢?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还有好玩的没玩,好看的古装美男没看,我怎么还会只想着他呢?弟弟放心,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
“姐,你不知道当初你多喜欢他,为了追逐他的脚步这才在白芒山上消失,姐姐,像这种心计多的男子咱以后可别再遇见。”
不难看出东清酒喜欢叶误,否则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境地。可叶误一路上对她也算照顾,否则他可以随时抛下东清酒,对!抛下!
“好,都听弟弟的。”
“对了,有件事忘记和你说,我在白芒山上磕了头,有些事想不起来,弟弟可不可以再向我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东清漪见姐姐头上一片红晕,着急“姐,我要杀了叶误。”东清酒握住他的手“呵呵呵,我没事,不是他。”
冷冷道“回去看大夫,只要姐姐没事,其他的我帮姐姐想起来。”
“谢谢。”
东清漪向东清酒介绍了一大圈,他们的童年故事,她听的认真,弟弟在绘声绘色比划着,马车内,兄妹二人聊的正开心,东清漪把怀中的蜜饯拿出“姐姐吃些酸甜口,你爱吃。”东清酒笑着接过蜜饯,拿给弟弟一颗“你也吃。”
东清漪开心笑着。他们二人相视而笑。
东清酒在现实世界中是孤儿。有个在孤儿院的弟弟几年前因为生病去世,后来自己独自一人生活在孤儿院,考上大学,出去工作像其他人一样走在一条看似正确的路上。
时常回孤儿院的她为更小的孩子带来新奇有趣的玩具。
她坐在院中,旁边有一棵树,那棵树很老很老了,从小时候记事起,它就在,春去冬来又三年,落的叶子正好在她的手边。中学时东清酒放弃跑步这项运动,她在这颗树下哭过、考上大学在这棵树下与季节分享喜悦过、这颗树与她的成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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