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看着那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急匆匆的回了房间。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病毒细菌呢!
吃饱喝足的柳长亭,躺在床上刷手机,脑子里总觉得忘了件什么事情,可是翻来覆去的就是想不起来,最后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一墙之隔的夜南浦难得的失了眠,这一晚他的心情起起伏伏的,辗转反侧间有些画面总是不受控的往脑子里砖,搞得他一会儿就得进一趟厕所,得亏了明天不上班,否则他这顶着两个乌青的眼睛像什么样?
第二天早上,柳长亭是被闹铃吵醒的,上班那天他就设置好了几个闹铃,每隔五分钟一次,他迷迷糊糊的关掉闹铃,正准备艰难起床时,这才记起昨晚忘记关闹铃了。
可此刻已经基本处于清醒状态的他,也有些睡不着了,在床上又磨蹭了几分钟后,就进卫生间冲了个清醒澡。
下楼的时候,饭桌上就柳父一人,柳父见他神清气爽的模样,难得的夸赞了一番,“今天倒是起得早,以后若是也能保持就更好了。”
柳长亭有一瞬间的犯难,这可真是为难他了,随即又想起夜南浦答应帮自己做掩护的事情,就没说什么,只坐下来安心的喝着粥。
只是他这都准备下桌了,也没见着夜南浦的身影,就很随意的问了一句:“爸,他呢!不会加班去了吧!”
“什么他啊,他的,没大没小的,叫夜哥哥。”
反正也不是没叫过,柳长亭就顺着柳父的话道:“夜哥哥呢!是去加班了?还是跑步没有回来?”
夜南浦昨夜最后一次看手机,荧屏显示的时间是4点50,他原本以为今天会睡到下午才会清醒,哪知长久养成的作息时间,让他即使在近乎通宵未眠的状况下,也自然而然的苏醒了过来。
明明感觉只是一个睁眼,闭眼,的瞬间,却是结结实实的做了好长一个梦境。
大约是他最近视频看得多了一些,又加之临睡前受了点不小的刺激,梦里的那些举动才会变得不受控制。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让人脸颊滚烫,心脏狂跳的梦境,早上那湿·黏·黏的触感过于明显了一些。
虽然梦境的对象,让他有些惊骇,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因为这个梦境不仅佐证了他不仅身体无恙,还很健壮的事实,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的他,总是生疑自己有什么隐疾,所以这个梦境于他而言,道不能只简单的归结为于一个颜色塑料浓郁的梦境了。
因此一下楼听到柳长亭嘴里的这声夜哥哥,似乎没有之前那次,那么让人恶寒了。
还挺好听的,他不禁想到。
“恩,我刚起来。”
身后传来的动静,让柳长亭背脊一僵,一扭头就对上刚下楼的夜南浦,身上穿的是居家服,眼底泛起了一片乌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恹态。
柳父见他精神头没有往日充足,只当他昨夜又加班了,出声道:“工作可没有身体重要,年轻也要懂得爱惜身体,不然上了年纪可就有得受了。”
柳父年轻时,也是个工作狂魔,辛辛苦苦的打拼下了偌大的产业,可身体却是慢慢的不如以前了,虽是没有什么大的病症,但多少有些腰椎,颈肩方面的问题。
要不了命,就是时常不得劲儿。
夜南浦听着他的话,耳尖有些发烫,只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柳长亭也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你昨晚喝咖啡了吧,我就说让你别喝咖啡,这东西特别上头,晚上喝了准失眠。”
上头的不是咖啡,而是···
失眠的不是咖啡,而是···
夜南浦不太敢同他视线相对,只点了点头,就专心的喝着碗里,那熬得浓稠的山药粥。
柳长亭没发现他的异样,只当他没睡醒,带着起床气,就扭头去和柳父说话,他这会看着夜南浦就想起自己之前遗忘的事情了。
“爸,那个叫柳南景的女生是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他通过夜南浦的秘书,知晓了那个嚣张女生的名字。
“谁?”柳父听到这个姓氏有些耳熟,就是一时没想起来。
柳长亭见他一脸茫然,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就是个碰瓷的,他手握剧本,根本就没什么私生女的戏码。
他就出声提醒道:“就是那个去财务部实习的女孩子,跟我们一个姓。”
他这么一说,柳父就想起来了,“那是你姑奶奶的外孙女的继女,家里长辈都去世了,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我的电话,我想着多少沾点亲缘,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工作。”
柳长亭有些诧异,这可拐得够远的,法律上看道是有一点亲戚关系,照这么看来,自己比她辈分还大上一辈,“可为什么会和我们一个姓?”
“据说,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之后便和继母相依为命,改姓也是一年后的事情。”
柳父的姑姑是个单身母亲,当年离婚后女儿就跟了她姓,柳父小的时候父亲便和姑姑起了嫌隙,多年不曾走动,到后来甚至都不来往了,因此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故而在这孩子找来的时候,他动了恻隐之心。
柳长亭点了点头,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666毫无预料的上线了。
666:“好感值 20.”
柳长亭下意识就去看夜南浦,只见那人正一脸专注的剥着鸡蛋壳,根本看不出什么,他就立马起身,朝着柳父说了一声,就往楼上去了。
他一走,夜南浦也没在吃了,他这都连吃了4个鸡蛋了。
二楼,柳长亭门一关,就立马呼叫666,问他怎么回事?
666:“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边检测到这40点的波动值发生在昨夜,这边打了马赛克,我也看不到呢!”
马赛克,什么鬼?
经历过,泪值,身体值。
马赛克值,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你晚上不在线的?”柳长亭质问出声。
666:“人家还是个小宝宝,要睡觉的呢!”
听它怪声怪气的讲话,柳长亭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要不要这么娘炮?”
666:“不敢,不敢,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是在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我说,你可以回忆一下昨晚的场景,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柳长亭采纳了这个提议,认真的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这个比泪值,更涨分值的点,柳长亭决定一定要把它给查出来,毕竟一个大男生,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故而,周六这一天,他谢绝了年华等人的邀约,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不是去花园里赏赏花,就是去楼下啃上两根老冰棍解解暑,他难得的不出去晃悠,柳父都有些不太习惯,还问他:“你和年华他们闹矛盾了?怎么这周没约你出去?”
柳长亭笑了笑,乖巧的道:“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我现在上班了,是个大人了,要学会懂事了。”
看着酷似爱妻的孩儿,柳父心里暖暖的,看着他如今变得这么懂事,心里对于夜南浦更加的满意了,果然,还是要送去他身边调··教一下,这才没多久的工夫,就这么大的转变。
柳父甚至在心里琢磨着,想要让夜南浦在多待上一些时日。
争取把柳长亭调··教得更懂事,更听话一些。
柳长亭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若是知晓,怕是要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让你装乖巧,装懂事,这下好了吧!弄巧成拙了。
送到狠辣反派的手里调··教,能落得个什么好?
夜南浦回家的时候,装模作样的带了些文件回来,他这人性子沉闷,没什么朋友,以前家里还没有破产的时候,道是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可直到家里发生了大事后,这些人一夜之间都变了一副嘴脸。
那时的他,也就懂了。
别人同他相交做朋友,不过是看重他背后的身价,若是没了家里的荣耀,他什么都不是。
以往,柳长亭每个周末都会出门赴约,这个时候夜南浦要么在花园里晒晒太阳,要么在健身房里举举铁。
可今天这人没有出门,且还老是乱窜,就让他没有多余的空间范围可活动了。
窝在卧室里的夜南浦,就又默默的点开了之前收藏的好些个小视频。
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出了状况,虽然他嘴里死不承认,可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毕竟,从青春期开始,男孩子该有的冲动,他好像除了高中时期,出现过清晨特有的支棱起外,其他时候几乎没出现过让人窘迫的状态。
就连大学时候,熄灯后的寝室会话,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每每听到他们嘴里的某某的腿不错,某某的胸不错,某某的屁股不错。
这种时候,相比起室友们的各种淫·笑·污·言,他就显得另类多了,也正是因为他从不加入这样的话题,导致他大学时代没什么关系亲密的同学。
视频里的画面,冲击过大,让夜南浦有些口干舌燥的,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或许爱好真的和别人不同。
昨晚那个梦境,不就是最好的印证?
他下意识的忽略掉,梦境中那个格外放·荡又风·骚的少年。
一家人难得齐全,晚上这顿饭菜特别的丰盛,美味佳肴最是让人难抵诱·惑,柳长亭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他来回的开门,下楼,上楼,如此反复几次,即是消食,也是在回忆昨晚的场景。
想要看能不能碰上夜南浦,来个情景再现。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还当真让他给遇着了。
夜南浦端着杯子,刚一走出房门,就对上正从楼下上来的柳长亭,后者发现他后站在原地,立马做了几个拉伸运动,随后又说:“晚上少喝点咖啡,小心失眠。”
夜南浦:“··???”
怎么没有反应?
柳长亭就有些疑惑,但没做多想的就又做了两个扩胸运动,随后叹息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办公室坐久了,这肩膀脖子都有些酸胀。”
夜南浦:“···???”
今天,没上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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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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