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越发浓郁的奶香味儿,让夜南浦一晚上过于鬼使神差的举动,瞬间就清明了过来。
他当即把手心里的那个瘦弱腰身狠狠地一推,接着更是当作柳长亭的面前直接嫌弃的搓了搓手心,柳长亭下盘不如他稳当,被这么大力的一推,踉跄了几步后后腰直接撞到了墙壁上,“砰”的一声大响,后脑勺也泛起了疼意。
泪眼朦胧的一抬眼,见到的正是夜南浦拍垃圾似的全身上手,这一举动当真是彻底的惹恼了他,本就心里不疼快,后脑勺和后腰也疼得厉害,当即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你··你太过分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垃圾?这么嫌弃我。”柳长亭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嫌弃过,平时也就算了,他这刚刚洗完澡,哪里脏了?
这人根本就是看他不顺眼,从回程的路上他就发现这人莫名其妙的,黑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那一身的冷意,简直能冻死个人。
他若不是为了活命,谁要去跟这种人打交道啊!
他那带着哭腔的质问,让夜南浦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僵,他直起腰身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因哭泣而有些泛红的双眼,长而密的睫毛也因为大滴大滴眼泪的洗礼而黏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的苍蝇腿。
“噗嗤”一声,夜南浦竟这么无意识的笑出了声音,他这反应可算是火上浇油了。
柳长亭此刻也顾不上两人体格上的重大悬殊,当即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就要给他几拳,可是他的举动却被眼厉的夜南浦看在眼里,手一抬起很轻易的就捏住了扬过来的手腕,还没怎么用力,就听到一声“哎哟。”的疼呼声。
“放开我,手快被你捏断了。”柳长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这会又扑哧扑哧的往下流。
近距离的接触,他那因哭泣和怒意而红透的双眼,看上去竟有一股别样的勾人意味儿,夜南浦的心思就又有些不受控了,他无意识的又加重了两分力度,面前的人瞬间就哭得更凶了。
柳长亭一边哭一边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却发现不仅没有让这人有所收敛,反而更疼了,他当即就抬腿朝着那人的下三路踢去,却被夜南浦轻易的避过,不仅踢了个空,还被他给锁住了腿脚,彻底无法动弹。
柳长亭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挣扎数次未果后,他一头迈进了那人的前胸里,眼泪鼻涕全都一股脑的糊在那人的衣襟上不说,还不解气的朝着他那硬邦邦的腹肌咬了一口。
只是,有些不好下嘴,半天没找准牙口,看上去更像是在个小婴儿在母亲的怀里拱来拱去,接着他就被夜南浦再一次给推开了。
只是这一次,这人没有像之前那样拍垃圾似的拍弄全身,而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这么忙不停歇的回了房间。
可那重重的关门声,却是透露着他的不爽快。
柳长亭愣在原地,心里估摸着依着这人洁癖的性子,这会进屋的第一时间肯定是沐浴。
他道是猜对了,夜南浦进屋的第一时间确实是进浴室洗澡。
不过不是因为洁癖的缘由,而是因为他因柳长亭的添·咬起了身·体·反·应。
夜南浦低头看了一眼,支棱起的某物,当下心里的情绪是尤为的复杂。
柳长亭不仅让他清楚了自己的属性,更是时常会让他情绪失控,近来他情绪波动的情况实在过于频繁了一些,他从前少有情绪不受控的时候,可如今面对柳长亭的时候却是时常失控。
这一认知,让他很不喜欢。
他不喜欢被人牵弄着情绪走,这会变得不像他,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可如今却变得像是个神经病似的,不仅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话,还会做下一些让他事后不自在的事情。
比如,上次国外出差时,他竟会做下让柳伯伯帮他去接柳长亭回家的事情,这一事件他事后回想起来,真是忍不住的想给自己几耳刮子尝尝。
落在身上那冰凉的水滴似乎也浇不灭心头的那股子邪·火,他更加的烦躁了。
只有远离这个人,才会变得正常。
早上的时候,柳长亭没发现夜南浦的身影,就忍不住问了问,柳父却是一脸欣慰的道:“小夜,一早就去公司了。”
柳长亭点了点头,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却不想上班时间每次和夜南浦打兆头的时候,那人就是一副冷冷冰冰无视他的举动,这一反应让柳长亭心里不舒服了。
他这手腕被这人给捏了几下,如今若不是这长袖工装给遮掩了起来,指不定让人怎样猜想呢!
他这还没找他算账,这人倒好,竟甩脸子给看他。
他当即就把手里的报表随手一扔,只把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那一圈泛着青紫的痕迹,大声质问:“你冷着张脸给谁看?你自己看看昨天干的好事儿。”说话间发现那人没看他,就把手腕子直接怼到了他的面前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人给推开了,柳长亭扭头一看见是小王秘书,也就没有顾忌一二,只接着道:“我都没生气,我不知道你在气些什么?”柳长亭不是没感觉,夜南浦的低气压他早就发现了,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小王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情,看着柳少那白如玉的手腕上是一圈骇人的青紫印记,听在耳里的那些话更是让人脑补得厉害,在一看夜总那幽深的眼神,迈进去那只脚瞬间就又收了回来。
临走前,更是好好的把门给掩合上,不让任何人有来打扰的机会。
面前的那个细弱手腕是让人心惊的青紫,从那次脚趾受伤的事件,夜南浦就知道这人是个爱留痕迹的体质,他明明没怎么用力,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当即,冷着的那张脸上又无意识的涌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拿着文件的那只手又有些不受控了,想伸过去轻轻的抚摸一下,甚至轻轻地问上一句:“还疼?我买药膏给你揉揉。”
心里的这个念头一起,很快就被夜南浦给镇压了下去,手里的文件被他死死的捏着,弄得有些邹邹巴巴的,“谁让你昨天踢我下三路的,如今这样都是轻的。”心里的那些杂念自然不能泄露一二,只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糊弄。
这是要番旧账?
“如果不是你把我推开撞到墙上,我会这么干?”柳长亭气呼呼的开始细数这人的不是来,“你先是在车里说我身上臭,后又把我侧腰弄得生疼。”说话间就伸手撩开了一截衣服,让那同样青紫的侧腰露了出来。
看着他这过于熟练的举动,夜南浦的脸色又变得沉沉的,柳长亭却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只又接着道:“侧腰给我掐得青紫还不算,你还狠狠地推开我,害得我的后脑勺和后腰这会还疼得厉害。”
看着那人又要撩开后背的举动,夜南浦出声阻止道:“你身上本来就臭?”
他这话可是让柳长亭不爽了,他怎么臭了?又不是不洗澡,这一天两次澡的会臭才有怪了,这人肯定是胡乱说来气他的。
柳长亭看着他,很是认真的问说:“你说我身上臭,哪里臭了?是怎么样的一股臭味儿?”
他这话可说让夜南浦为难了,这可怎么说呢?!
他微微拧起了眉峰,也没敢怎么想,就随口道:“一股汗臭味儿。”
柳长亭只翻了个白眼给他,这人在撒谎,原主是个不怎么流汗的体质,他这一天天的也没有大幅度运动的时候,却这见天的在空调下,身上会有汗臭味儿才有怪了。
他不想在同夜南浦纠缠了,这人就是看他不顺眼,随口编排的谎言而已,他这般正经的同他交流,指不定别人心里怎么笑话他呢!
他就瞬间垮起了一张脸,朝着夜南浦瘪了瘪嘴,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柳长亭刚一回办公室,就接到了蒋阮的电话,两人上次碰面还是在酒吧那次,所以柳长亭在听到这人就在附近的时候,就主动相约这人出来吃饭。
那头的蒋阮顿了一下,这才说:“我有个同学在。”蒋阮这同学是他大学室友,两人关系不近不远,所以也码不准柳长亭介不介意。
柳长亭笑了笑,说:“这没关系,一起吃呗。”
小王秘书回来了,柳长亭的工作正式交接了过去,他这手头上也就没什么事情了,这一到点他就开门而出,可是没多留一分钟的时间。
甚至开门而出时,都没给眼神在夜南浦的身上。
后者,对于他这急匆匆的状况,有些疑惑。
这当了一段时间的好人,又要出去瞎玩了?
原本还打算加班的某人,班也不打算加了,只无选择的就把电脑给关了。
地方是蒋阮找的,是一家较为隐秘的私房菜,柳长亭顺着地址就找了过去,却是没有留意到身上那辆显眼的黑色豪车。
他到的时候还挺凑巧,刚好和出来吸烟的蒋阮碰上,看着他和一个男人两人吞云吐雾的状况,他就在车里多坐了两分钟。
却在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身。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莫不是也约了什么人?
实不相瞒,来盯梢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