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月柒言这下是真愣住了,她看到他眼底的伤,下意识的摇头。

恒王冷清却英俊的脸叫大手捂住了一双眸子,原本扬起的唇此刻充斥着无力,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其实那个雪夜,我就该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啊!

月柒言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如果这个大魔王就此打住再不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或许危机能到这就免了大半。

可就在她的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却听系统响起了提示音:

“已触橙色极品任务发黑色发带任务二:血色刺青的秘密,请玩家保持与任务当事人的联系,该任务完成将得到一次真心试探的机会,该数据百分之百准确,玩家可以此确认身侧所站之人是否值得托付信任,玩家有三次请求帮助的机会,是否接受?”

月柒言完全没料到这个橙色极品任务触发的这样随机,只是因为对话吗?已经不再拘泥于接触了吗?

真心试探——她正需要这个,月家两个女儿已经出嫁,这之后所有的眼睛都会落在她的身上,一旦选错了人,别说任务了,这辈子都毁了。

从上一个主线奖励开始,把终身得选择权交到自己手里,那么必然存在极大的风险,她能选的人的条件范围有多大并不能清楚,那么一次百分之百可以确认是否正确的机会就显得极为重要。

任务是肯定要接受的,只不过这个任务奇怪的很。

月柒言犹豫着,却听道系统的另一道提示音:“系统提示,该任务的难度较大,请玩家目前尽量不要违抗恒王季临渊,以免激怒其导致落入‘后宅的玩物’结局。”

“???”月柒言有些无语,怎么这个结局躲不掉了是不是,怎么每次都拿出来威胁她,不过这个结局光是字面上的含义就已经叫人不寒而栗了,失去自由,没有选择权,连生死都被握在别人手里,那样活得该有多屈辱啊。

“你不明白!”月柒言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恒王微红着眼眶,目光里带着渴求的追寻,月柒言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太多的话她并不敢深究,只希望能快点找到线索完成任务。

“华丽金笼的金丝雀尚且不能随着心意,何况是一只被折了翅膀夺去金冠也不敢出一声的呢。”

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力,失去依靠之后更是怕这辈子都毁在有心之人随口的一句玩笑话里。

恒王何尝不知道她的处境,只是即便如此,也从未听到她对自己主动开过一句口。

他的目光落在她带着哀伤的粉色樱唇处,对她承诺道:“我总是在这。”

月柒言总觉得这事在这么下去没完没了,而且恒王这颗已经被设定好的定时炸弹一旦真的爆炸,能把主角团团灭的狼人,突然出现的温情对月柒言这个本就不了解剧情的人来说,还是会充斥抵触心理的。

她决定给他一个完美且无可奈何的击退。

“家中父母双亲虽在,可于柒言来说,全然不会再有任何的依靠,柒言的一切只能全凭父母安排。”

果然,这句话说出来,恒王安静了。

作为月家的弃子,即便月星秀要成为东宫太子妃,可这样的荣耀她一点一滴都占不到,月家不会给月柒言的夫家任何的支持,所以接近她,于政途上毫无意义。

这顿早饭吃的不慢,这一过程里两个人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除了恒王往她面前推了许多她爱吃的菜,一直到临行前都成功的让他没再多说一句。

路上乘着糖芸的马车回月府时,秋笙明显感觉到恒王心事重重,反倒是自家大小姐轻松欢快的很。

秋笙问道:“大小姐有开心的事?”

月柒言并不瞒她,笑吟吟的点头:“是呀。”

秋笙也是笑,似无意的说道:“恒王殿下似乎对小姐亲睐的很。”

月柒言欢愉的“嗯”了一声道:“是啊,以后应该会好很多。”

皇子之间权力的争斗,这场血色的战场里,所有的人都只是可以利用的牺牲品而已,她只能在有限的自由里尽量远离。

秋笙难得见月柒言用这样轻快的语调同她说话,恒王殿下能与大小姐同心,她已经可以想见为来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的日子将在呵护中绽放。

马车在即将到月府的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

“大小姐。”

马车外传来宋涟的声音。

秋笙见这个不知分寸的宋涟又来了,不免恼火:“大小姐,我们不要理他。”

月柒言抿了抿唇,与任务相关的联系人——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与宋涟见面太过冒险,可是黑色发带的任务是连续的,任务人应该不会突然换掉,找对人这是任务能否完成的关键。

月柒言:“系统,我要使用一次求助机会。”

系统:“请玩家提问,系统会根据玩家问题的性质判断是否可以告知。”

月柒言忙问道:“任务联系人是宋涟吗?”

系统:“玩家不可以直接询问任务人的姓名哟。”

月柒言退而求其次:“连续任务的任务人是同一个人吗?”

系统:“是的。”

听到这,月柒言松了口气,果然是一样的,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月柒言到:“秋笙,我有话要同宋涟说,你跟随风注意一下周围别被有心人跟踪利用了。”

秋笙惊讶可是并不好在这时候违背她,只能再次劝道:“大小姐要避嫌才是,眼下的光景……”

“我知道。”月柒言有些着急,再有几日宋涟就要成为自己的妹夫,如果那时黑色发带的连续任务还没有结束,她就要直接放弃了。“所以才让你跟随风注意周围。”

秋笙张了张口,月柒言已经先推开她下了马车。

“大小姐,您……”

马车停在角落,恰好形成一个隐蔽的三角,宋涟见到月柒言脸上的笑就要飞了起来。

“大小姐。”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住她的手。

“宋公子。”月柒言并不真的叫他拉住,毕竟是自己的妹夫,任务要紧。她看向激动得就差扑过来的宋涟,一时竟有些不好开口问这些涉及个人**的事情,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有些事情问出啦怕触及了红线,可是能单独同他说话的机会不多,她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你有刺青吗?”

宋涟听到她的问题,脸上一红,而后是止不住的激动:“大小姐,我明白了。”

看着他又要抓过来的手,月柒言有点无语:你又明白什么?

月柒言叫他握着手腕很是难受,她强忍着咽下一口气,耐心的继续问道:“你有刺青?”

宋涟连忙点头:“有的有的!原来大小姐对刺青有兴趣。”他有些得意忘形:“言儿你要看吗?”

言儿……

月柒言听着这个油腻的称呼,又看着他的脸,完全跟呆憨的读书人形象不符,可是刺青任务于她而言真的很重要。

她抿着唇,强忍着还是问了出来:“红色的吗?”

宋涟听后有些笑了,“刺青是……”

“大小姐,有人往这边过来了!”秋笙见到不远处似有人影,忙出言提醒:“我们得快些离开!”

这时候如果叫人撞见她和宋涟私下纠缠在一起,那必然是一次可怕的打击,秋笙忙闯进来拉住月柒言:“大小姐快上马车!”

月柒言并不敢多留,生怕任务没完成先把自己搭在这了。

“宋公子,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刺青是为了什么!”

她说罢便急忙上了马车。

马车里秋笙眉心紧锁,她觉得事情绝不是她所看到那样简单,如果这位大小姐的心里放着宋涟,那真是叫自家王爷白费心思了,若她当真如此拎不清,即便王爷强要了人进王府,只怕日后的每一步都将走的艰险,那对王爷来说不仅是拖累更是一颗随时会被引爆的隐患。

月柒言不知秋笙的心理活动,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宋涟,心里惦记着宋涟最后拼命的点头,她想了一会,按宋涟之前的行为,最好今晚会给她个答案,两个妹妹的婚礼就在七日后,根据大周的习俗,男方在婚礼前三日是不可以与女方相见的,这期间月梦如一定会不停的缠着宋涟,留给她的时间太紧迫了。

即便任务艰险,可是幸好现在跟在她身边的人对她都是有绝对的好感度与忠诚度,秋笙又是极为聪明与心思缜密了,如果有她的帮忙,完成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她不想继续瞒着秋笙了,后续她只需要一点点能跟宋涟对话的机会即可。

她决定冒一次险:

“秋笙,帮我约一下宋涟,今晚上在……”

秋笙毫不留情的冷言打断她:

“大小姐不可再见宋涟!”

秋笙突然的冷言吝色吓了月柒言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的月柒言疑惑的看向秋笙严厉的目光,心头一跳,她确认道“秋笙,你在同我说话?”

秋笙意识到自己失言,可是这时候她并不想退让,如果恒王一定要娶到月柒言,那么她就一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如此致命且愚蠢的错误。

“大小姐合该注意身份,也该知道与即将成为妹夫的男子保持距离!”

月柒言莫名其妙的听着她教训自己,好似自己是个偷情被抓住的不洁女子一般,她知道她在为自己好,规劝是必要的,可是倒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

“我与宋公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月柒言轻叹了口气,看着秋笙脸上出现的陌生的厌恶,心头一痛,这百分之百的好感度就是这般脆弱的吗?

她在解释的同时选择了好感度查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了“仅限月府”这几个字之后,好感度竟然骤降为50,而且还在持续不断的下降,月柒言的心凉了大半截,原来好感度数值不仅不是固定的,更是虚幻的!

原来系统到处都是坑,轻信这种事她还是犯了。

附有条件的好感度,都是迷惑人的假象。

好感度无论如何下降,月柒言也没有多解释了,芙蓉花是一个提示,当初选中她也是因为芙蓉花,如今宋涟既然已经能确认是当初送她芙蓉花的人,那么无论如何,这个确认真心得机会她要得到!

她只是看向秋笙,说不出接下来解释的话,商量与坦白的话语吞了回去,一双艳若桃花的眸子落在秋笙脸上,只不再说话。

一直到回到月府,月柒言都是安静的。

到了门口,秋笙依然伺候的很好,月柒言扶着秋笙的手腕下来。

在踏入月府的那一刻,便见到月梦如一脸盛气凌人的朝她冲撞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月梦如的冷嘲热讽摆在脸上十分的滑稽,她偏过头看了一眼那辆绣着芙蓉花色的马车,阴阳怪调的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就说道:“搭的哪个野男人的马车,看着不像我月家的。”

“你月家?”月柒言抬眼扫了她唇边的得意,余光里的秋笙已然上前一步,“啪”的一声干脆利落的打了她一巴掌。

“二小姐不过庶出之女,竟以自身来代表月家嫡系,还对长姐不敬口出妄言,老奴替大小姐教训姊妹,以免传出去叫人以为月家的女儿没有家教!”

月柒言再次点开好感度查询系统,并不意外的看着再一次出现的“仅限月家”这几个字,也并无喜色的看着百分之百这个满格好感度,尔后无论月梦如怎么气急败坏的要冲上来掐她,好似看到此前这些人在她的一再忍让之下是如何的得寸进尺,从前的月柒言在极为盛势的时候,这些人只怕是同她说话都不是常有资格的。

月梦如再如何发疯,都不挪动一步,因为挡在她前面的是满格熟悉的秋笙与原随风。

既然婚事不再受柳氏的摆布,自己又何必再叫这个疯子拿捏呢?

月柒言忽然有了难得的轻松感,她看着被摁倒在地跪着的月梦如,一字一句地说道:“诋毁皇族,按律当割舌!”

月梦如显然没有料到这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马车竟然是恒王府的,她仰着头嘴硬道:“贱人你别想骗我!”

两厢争执下,竟引来了柳氏,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叫人摁着跪在地上,又气又急的跑过来,“你,你这个坏心眼的东西,就知道背地里欺负如儿,看我怎么替老爷教训你!”

月柒言摊开双手,无辜道:“我没有背地里啊,我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

柳氏陡然见软糯惯了的月柒言反抗她的权威,这个一朝在月家掌权的女人连把月梦如拽起来都给忘了,一时气急败坏的大叫:“反了反了,来人来人,把这个顶撞嫡母不懂规矩的东西给我抓起来扔到柴房去,我要禀告老爷,这东西是留不得了!”

月柒言一向害怕自己的婚事,以至于小心翼翼地叫柳氏以为自己能上天了,她冷笑着点头,威胁道:“大丫头快些同如儿磕头认错,不然既然家里我管不了你了,那早日让老爷把你这祸害送出去叫夫家管教!”

月柒言听她这样说,眉心皱起,柳氏见了更是得意。

她对系统再次确认主线任务奖励,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懒得再看柳氏发疯。

能威胁她的,叫她害怕的,一下子全没了,那这个讨厌的东西也没必要再给她好脸色了。从今往后,她这个月家大小姐,终于也能硬气起来护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丫头心竹了。

“秋笙,我累了,午饭之前不要叫人来打扰了我。”

月柒言丢给她这么一句,尔后再如何听柳氏跳脚也不再理会。

早上起的实在是早,这糖芸公主往日里读书起的更早,皇家看起来风光,其实也蛮辛苦的,就像月正亭,鸡刚叫就要起来穿戴整齐去上朝,皇帝勤政,有时候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能回来。

月柒言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感叹:从政还真是劳心劳力。

早上因为暂时摆脱了恒王而没有故作矜持的不吃东西,相反因为心情愉悦与新出现的任务奖励极有可能让自己摆脱原主人悲惨的命运而被改写!

终于可以让心竹不用为自己担心啦,以后跟她做一对姐妹,日子还是可以的,好些日子没有顾到她了,她轻叹了口气,对着门外叫道:“心竹,去把冬日里收起来的桂花拿出来泡些热热的茶水,再带些点心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月柒言偏过头望去却不是心竹。

她奇怪道:“梅儿,怎么是你,心竹呢?”

梅儿端着茶水走进来,脸上十分平静的说道:“心竹姐姐刚才出去了。”

“去哪儿了?”月柒言问道。

梅儿摇摇头,她道:“我没问。”

“你怎么能不问让她一个人出去呢!”月柒言有些无语,不过她也不能怪罪什么,梅儿年纪还小,又不是打小就跟着自己的,不明白心竹同自己的感情。

原是打算出去找人,可是芙蓉院外面突然开始吵吵闹闹了起来。

这之后,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大小姐。”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秋笙的声音。

月柒言此刻很是焦躁,但想到现在是在月府,她的忠诚度是满格的,她也没必要对于自己衷心的人去发莫名其妙的脾气。

月柒言缓了一会才应了一声:“什么事?”

门外似乎顿了一会,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继续说道:“密萝院派人来请,说是太子殿下来府上了,想请您去见一见。”

月柒言从来都觉得这些个男人脑子里或多或少是有毛病的,以前隐忍不发,是因为害怕,也是被禁锢在人设中不敢轻举妄动,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暂时不需要再担心自己的人生被人摆布了,系统既然给出了开始,就会有相关的任务与线索处来,即便现在只是开了一个头,但也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现在她只要听到季临城这个渣男的名字就浑身不得劲,终于要娶到白月光了,又舍不得朱砂痣起来,一天到晚整这些幺蛾子,他不要脸面她还嫌烦呢。

然而再怎么不待见,最终还没有下定论,她也并没有真的能确认自己能摆脱被人拿捏的命运,所以她也不得不继续敷衍着这些烦人的皇亲贵胄。

月柒言此刻人都是蔫蔫的,她不想见到他们,可是也提不起太多力气跟他们周旋,只得嗓音糯糯的拒绝道:“我身子不舒服,你去回了太子,便说大婚将近,以免病体侵了贵人的身体担待不起。”

婚期将至,昌禄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要避免所有能避免的岔子。

月柒言是把路给堵死了,可门外的人并不甘心,竟想推门直接进来。

门外的脚步声有一阵的凌乱,随后便听到秋笙得体的阻拦:“太子殿下,大小姐闺房,还请您留步。”

太子竟然就在门口!

月柒言还没来得及想好推辞,便听见太子在门口急急道:

“言言,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病了,见过太大夫了吗?”

月柒言无语,为什么病了?还不是你闹得!

她沉默的打开了门,太子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竟在门口兀自伤情了起来。

“言言,你恨我了吧?”

月柒言:“……”这人的语调悲戚的叫人心疼,可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新人又想纠缠旧人,没错,你是挺招人恨的!

“城哥哥,我就说大姐姐生气了,可怎么办呀现在,二姐姐被打的脸都肿了,这过几日出嫁,若是传出去岂非叫人平白拿捏爹爹治家不严的坏名声。”

月星秀竟然也在!月柒言真的是特别无语,当着未婚妻的面关心前女友,这是什么神操作,这要搁现代已经被曝光挂墙头被人唾弃了吧。

听着她这番可怜兮兮的茶言茶语,月柒言已经从方才的急躁中清醒过来了,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月星秀哭了起来。

“大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打二姐姐的,爹爹得到消息一定会狠狠责罚大姐姐的,城哥哥,对不起,我不想大姐姐被责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找你过来了,你不要怪大姐姐好不好,都是星儿不好。”

月柒言是真的被月星秀给气到哽住了,然而就算看不惯也还得暂时忍着,在这个月家,可以不给柳氏和月梦如面子,可是把着太子的月星秀是当真可怕,能在成亲没多久的时候就给太子吹的枕边风叫他亲手赐死还有愧疚的朱砂痣,这功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月星秀确实难缠!

“月星秀,你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起责任。”月柒言强压着怒气,不再如此前一样一味的忍让她,她看都懒得看这个做作的女人一眼,当着太子的面也只能强压下不耐烦,言语生硬道:“我打你二姐,你亲眼看见了?”

月星秀似订好的人受到质疑一般,陡然硬气起来,她看向月柒言道:“长姐,方才我看到心竹匆匆忙忙得要出府去,我担心长姐你出什么事情,一问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看见心竹了?”月柒言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叫院子里得这几个女人叫走的就好。

她问道:“心竹跟你说我打了你二姐?”

月星秀看向月柒言半点没有如从前那样认下的意思,她偏过头瞥见太子眉心里的结,想着并无人可以对证之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心竹都告诉我了。”

月柒言觉得她可笑,算上她自己一共就六个人,三个自己人,三个青萝院的,哪来的心竹看见了。

她点点头,还能对上话,便确认了心竹没事,“你已经把我打月梦如的事情特意叫了太子一起来告诉我了,还有别的事吗?”

月星秀见她没有一点儿害怕,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总不能问出来:长姐你为什么没有害怕的哭起来呢。

太子倒像是注意到了月星秀怔愣住可怜的模样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月星秀的手背,温柔的安慰她道:“星儿你别怕,你只是担心你长姐,你长姐不是生气,她只是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办。”

“……”月柒言为太子的脑补和强行解释表示汗颜。

她觉得这场景不出来也罢,由得他们在外面闹去多好,自己在屋子里清清闲闲得躺着,怎么也比他们要舒服,顶多口头上吃点亏,反正家里两个烦人的小辈过不了几日就要一起嫁出去了,只要不理这些人,他们知道没趣也就散了。

但哪能那么容易如月柒言得意愿呢,不然她早就如之前的人生一般一帆风顺、带着无限荣耀生活下去了。

原本跟朝中好友在酒楼喝酒到中午才回来的月正亭听了密萝院得传话,以为月柒言因为太子成亲疯魔了,又听说太子已经得到了消息去了月家,气愤与惊吓一同袭来,丢了杯子忙乘马车就往芙蓉院来了。

院外小厮得通传声带了些许看好戏的乐趣,打从芙蓉院出事密萝院接管月家后宅事宜之后,月家的人都被换过一批,柳氏的心思重,万般不可能叫不是自己的人在这个后院里。

月柒言被退婚,林氏病重到死,短短一个月整个月家都仿佛没有林氏这个人,没人再提起她,她可是国公之女!月正亭是个文官,即便在朝中有太子撑腰,那也绝不可能不给国公府面子,况论他一开始可是靠着林家上位的,柳氏小门小户出身,仗着有几分姿色争宠罢了,真正的大家闺秀如林氏是不屑于同她出现在同一席面上的,现在想想这剧情发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要么是作者逻辑碎了,要么这里头另有隐情!

月柒言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她觉得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眼前的浑沌,她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如果真是如她所想的一般,那这个月家的可怕之处,只怕才刚刚开始!

这边她正想着,那边月正亭怒气冲冲的闯进院子,见着月柒言竟然站着,若不是碍着太子的面只恨不得能一脚把门踹开,摁着她的头给众人磕头认错才好。

“大丫头,父亲来了你也不见吗!”月正亭气的脸色发黑,他当真觉得这女儿留不得了,早前柳氏同他商议过早早的给人嫁去做个妾室以免丢了月家的脸时,他还顾及着恒王的面子,如今看来她若是再留,只怕月家迟早会成为昌禄城的笑柄。

就是这么一个听了下人三言两语的威严“父亲”,也不求证,早把自己女儿从前带来的满门荣耀给抛出脑后,现在只觉得她是个烫手山芋,那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早已成了祸水,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丢出去才好。

月柒言听着,心里当真替原来的月柒言不值,只是原来的月柒言会跪着认错受罚一声不吭,如今可以不受摆布的月柒言怎么可能再逆来顺受。

白莲花这种人设,谁还不会了。

她掩唇咳嗽了两声,娇弱可怜又无助的处境,加上她这般绝美可人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被她楚楚可怜的脸给迷惑,这点月柒言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她下床开了门,只是第一件事并不是打招呼,而是对准了满脸心疼的太子的方向,奄奄的倒进了他的怀里。

推好基友的文《嫁给敌国皇子冲喜》-春生夏合

国破那日。

她看见自己的夫君,晟国光风霁月的状元郎,率兵亲自砍下她父皇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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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她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不喜,是隔着国仇与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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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国七皇子薛怀寂,体弱多病,太医诊治他活不过二十岁。

加之他性子乖戾,喜怒无常,手段残忍暴虐,被人称作活阎王。

京中贵女,无人敢嫁他。

这时,和亲圣旨传来,晟国九公主将嫁给他。

贵女们庆幸之余,又不免猜测,这位公主有几日可活。

直到薛怀寂即位,将皇后凤冠亲自捧到她面前。

众人这才惊觉,公主不仅安然无恙,就连薛怀寂这个时日无多的病秧子,竟也一天天好转起来。

她们追悔莫及,却又无可奈何。

薛怀寂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从不知怜香惜玉,

唯一的温柔

只予她一人。

1.女主重生,男二后期慢慢恢复上一世记忆。

2.男主是敌国皇子,后面出场。

3.男二追妻火葬场,直接火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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