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些无用的想象。
无论如何,他都要先完成对青塔的复仇。
“大人。这些资料要销毁吗?”
娄义没有思考,“销毁,但不是彻底销毁。”
“咦,这是谁?”新来的副官看了看第一份电子资料。
娄义顿时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你又是谁?滚!”
“我是您新来的副官”,那人委屈。
“滚!”娄义没有理他。
那人急忙出去了。
那些高层还以为什么人都插得进来?
这几年,娄义和彼岸花的老牌高层的关系恶化得更加严重。
娄义缓了缓神,才自己销毁了那些资料。
他没有保留第一份。
那一份他看过很多次了,即使不可能彻底记下来,也勉强有了些印象。
贝尔,彼岸花高层之一,他的嫡系名为安瑞。
娄义再努力想,那个帮他撑伞推轮椅身影依然模糊,然后就会被潮水般的所谓执政记忆所淹没。
娄义努力压抑恨意与厌恶,他只能用其他记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贝尔,比较特殊的是他出身于帝国贵族,因为没有继承到爵位,选择加入彼岸花。
他一向低调,有贵族的冷淡却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没人知道他为何,又是从哪里多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嫡系。
他本人之后甚至没活多久,莫明其妙地就走了。
死因也很神奇,去荒星交接某个东西,地面坍塌,死于意外。
没有明确的规定,但几个荒屋上都有青塔的实验基地。
真相是什么?很难再知道了。
但是没事,娄义曾经觉得真相最重要,在他上位后,却是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结果比过程重要。
比如,搞死青塔,贝尔大人的仇不就报了?
娄义服下止痛药,这是青塔配制的。
戚平一醒来就开始哭小雅,一边哭,一边叫。
刚开始还是真心实意,后来累到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调查小组在对戚平的监控器里冷眼旁观,甚至还拉住了想要去为戚平注射镇定剂的医师。
他们看到戚平嗓子都哑了。
关志泉实在有些不忍心:“组长,你确定他清醒了?”
阎霞不可置否:“两天前,他的眼神就清明了。”
“那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阎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你玩过破案游戏吗?”
关志泉莫名其妙:“小时候玩过吧。”
很好,你可以重温童年了。”阎霞发现关志泉还是不明白,也没有解释。
文森倒是猜到了,戚平将会成为破案游戏的第一环,幕后操作者会一步步引他们查下去,直到查到他们所设计的最后一步。
至于查到的内容真假,自然也不一定。
但不管怎么样,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只是……
关志扉接问道:“那黄阿姨那边?”
阎霞皱了皱眉:“其一,线索过少。其二,更有可能是彼岸花内部的党派之争,有人故意清除掉未来执政官身边的人,这太常见了。”
关志泉不依不挠:“那我们就看着黄阿姨她儿子无辜遭受无妄之灾,而他母亲连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死的都不可能吗?”
文森幸灾乐祸:“让你随便许诺,乱给人家希望。”
阎霞出身辰光之庭,正义的象征。说实话,她也看不得这样的事情,但是随便参与只会让这件事更复杂,甚至可能涉及其他无辜。
她突然灵机一动,“黄梅说过,她儿子和小队成员的关系很好。”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给黄梅和慕成雪牵个线呢?”
凌风寒完成娄义交给他的任务,迅速返回。
他还没敲门,门内的数就道:“进来。”
“怎么样?”娄义还是那样,和往常一样的漫不经心。
在听他汇报时甚至在处理其他文件。
可是凌风寒莫明觉得他在紧张。
这也许是跟了他四年的老下属的直觉。
“很好。”凌风寒有条不紊地介绍,“这三个行星都没有什么问题,人民的生活水平甚至高于平均水平。”
凌风寒将照片投影。
“但是”,娄义难得笑了。“这本来就不是正常的行星,它们当中状况最差的那个,刚结束战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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