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相互对应的两种言论都有了不少的支持者。

不支持者认为不符合人道主义。

支持者认为进步建立在牺牲上。

甚至发起了一项投票，关于是否支持用死囚进行人体实验。

青塔就是这么做的。他们直接公布了某罪行累累的死囚，他们在该死囚上先试验过几次副作用，多次改进后，再用来治疗帝国元帅邵崇。

治疗效果无比显著。

阿尔伯特无比想骂娘。

他刚混入实验品，就出了这档子事。

没错，那个倒霉的死囚就是他。

那些实验品是他参与的某实验的产物，大部分都是残疾，眼神呆滞，仿佛不像真人。

不过也确实没人把他们当作真的人。

在选那个公开实验品时，阿尔伯特发誓自己不是……好吧，不能发誓自己不是故意摔一跤，吸引注意力，然后暴露身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做了。

不过这罪名，一大半都是编的。

但是，没用，他本就喜欢独来独往，能证明他不在场证据的只有青塔。

这还不如没有呢。

“怎么办？”

厄修斯难得有些焦急。

娄义明白他的意思。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

一个令人想不到的意外。

青塔公开治疗，自然可能。

但娄义也想不到青塔竟然那么大胆，直接选了不是死囚的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本来一直是孤僻的天才，只是有点把自己不当人的毛病罢了；他认为以他的智商，比常人都要高上一等。

娄义其实不算信任阿尔伯特。他知道青塔阻断了阿尔伯特的研究之路，送他入狱。阿尔伯特会帮助他们对付青塔，仅此而已。

娄义只把他当成计划中可有可无的一环。

但那是一个真正的人，不会故意显露，却会在心中羞愧的人。

娄义差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把活生生的人当做计划，这与青塔何别？

“立即分析青塔公开的数据”。娄义沉声道。

厄修斯已经真正数据化了，娄义都答应有空陪他与自己的遗体告别了。

“副反应已经达到一定程度了。”

娄义当即立断，“指导希瑞斯制造伪证。”

希瑞斯是那个佛系到当机修工的黑客大神。

这意味着什么？

明显留下一个把柄让青塔有机会反扑。

厄修斯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意识涅灭也要马上去救阿尔伯特。

但在听到娄义那句话后，他犹豫了，要是真的因为个体牺牲大局。

那万一制不住青塔，从今往后被青塔迫害的万千生灵。有谁为他们负责？

他最终缓缓地退了一步，直接半跪在娄义面前。“请大人收回成命。”

娄义错锷了。

一，打死他也想不到投影还有这么复杂的动作，厄修斯是中病毒了吗？

二，厄修斯是虫族前大公，身份尊贵，这是第二次称自己为‘大人’。上次还是第五轮，与岚心最后一战那天。

三，他一直知道，他这位同谋堪称于有脑子的圣父。他怎么可能不救已经走上忏悔之路的阿尔伯特。

厄修斯又岂是不懂娄义对权力的控制欲，他会发行于民有利的法案，做下对更多人好的决策，但是他不会容许任何人对这些插手的。

无论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经过娄义自己的反省，甚至加上青塔药物的控制，勉强可以接受明显有利或有害的改动。

阿尔伯特这件事，做不到多少收益，但危险也只是个可能。

娄义不大可能因为一个可能，就放弃阿尔伯特。他愿意放低姿态，引起娄义的重视。

他们僵持住了，谁也没多说一句话，娄义甚至没想到把厄修斯扶起，不过他也扶不到。

卡洛突然发出声音：“二位大人，星网上又出事了。”

“有几段录音被公布了。”

“录音不止关于青塔，还有大人您的声音。”

厄修斯瞬间分析了这些数据，凝重道：“以及戴伦。”

后者才是真正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