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现在发吗。大人？”

卡洛很犹豫。

娄义点了点头。

“您应该知道录音是怎么回事吧？”

娄义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我都不会不知道。”

“那您不怕祂生气吗？”

娄义直接发布，他对这个如此胆小的人工智能一直都很不满：“也许祂会想要我这么做？”

彼岸花又发出了一份声明。

娄义直接发出了自己的检查结果。

身体和精神上已经都出现了无法治愈的问题。

他承认自己接受过青塔的治疗和药物，但在他的要求下，这些没有先行实验。

就是他直接采用了根据原理研发的治疗和药物，没有经过任何试验的。

他对自己上位可能不正，表达了抱歉。

同时宣布，自己将在一个月后卸任，进入休眠舱。

众所周知，现在还没有从休眠舱中出来的实例，反而有发现脑电波已死亡的实例。

这与宣布一个月后就是自己的葬礼没有区别。

娄义没忘记阿尔伯特。

他承认阿尔伯特有罪，但罪不致死，希望青塔能将阿尔伯特放回，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还样放低身份，与给青塔添一把火，没有什么区别。

青塔的回应却是弱了，只是把阿尔伯特赶了出来。

岚砚一句话也没有说。

娄义知道，其实彼岸花放弃青塔是彼岸花不义。

因为，正如他讲给黄梅的故事。

彼岸花本就是在青塔研发基础上壮大的。

彼岸花和青塔从来都是相互依存的。

他这个彻底放弃青塔的行为，又与卸磨杀驴何别呢？

娄义无比厌恶于非人道的人体实验，也同样不希望影响在彼岸花正常生活、工作的其他人。

如《彼岸花创始录》中所言，为了捍卫一切生命欢笑的自由，能就这么结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戚平那边收集到证据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辰光之庭已经初步控制住青塔丁。

证据到位”，卡洛突然出声。

他的声音难得有些颤抖。作为一个AI，这很不正常。

的确，中立组织一向没什么原则。

青塔要倒了，青塔的合作者，自觉地整理好了证据，无论是真是假，摇身一变，成了污点证人。

只是，为什么会那么快。

娄义关于这一切也许在某存在的操作下的猜测越来越清晰。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行动。

卡洛就知道娄义没往那方面想。

他幽幽道：“不止青塔的部分掌权者，包括戴伦大人，已经被收监了，初步分析，可能是死刑。”

那一刹那，娄义的思绪一片空白，他又听见了通讯铃声。还是当年蚂蚁小队设置的那个。

“蚂蚁，真是小啊。真是小……”

阿尔伯特被放出来，由于距离较近，就让他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吧，他休整了一下，就直接前往荒星帮助戚平。

实验品已经被辰光之庭的配军救出来了。

他们大多满脸呆滞，只有少数知道发生了什么，流下了自由的泪水。

大部分实验品没有名字，甚至不会说话。

因为青塔觉得他们没有必要有发声功能。

他们的基因被青塔有意修改出缺陷。这是几乎无法改变的。

“治得好吗？戚平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戚平的“小雅”没有被解救，他解救出了千千万万别的“小雅”。

“很难”，阿尔伯特以专业的角度分析。

但他补充道：“我会尽力的。”

在看见了这些实验品之后，他突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远处是完璧小队，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还留在这里帮忙。

接下来要做的还有很多，安置、教育这些生来不幸的人之类的。

不过，以后也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