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就像哥谭的夜晚一般。四周静悄悄的，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微不可及的心跳声。视线所及之处，也唯有自己一人。

布鲁斯站在黑暗之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梦里。他的控制欲不允许有任何事，在任何情况下脱离自己的掌控，包括梦里。这也是布鲁斯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里只是个梦境的原因。

而且，他很少做梦的，非常少。

没有急着苏醒，布鲁斯在黑暗中行走了起来，静悄悄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行走中带起隐隐约约的风，或许，连这风也是静悄悄的。

没有目的地，他只是向前走着，一直走着。

梦里的布鲁斯是黑暗中的蝙蝠侠，蝙蝠套装让布鲁斯完全归于黑暗，只有胸口上的银色蝙蝠轮廓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梦中的时间感是极不清晰的，布鲁斯只知道他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走下去的时候。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这是在这个梦境里除了他和黑暗以外唯一的东西。

光点看上去很远，实际上步行过去也没有花多长时间。

离得近了，才发现是两个人。因为其中一个人发出淡淡的白光，所以隔远了看才会呈现光点的效果，布鲁斯与他们还隔着些距离，见不清晰，但是能看出来是个女性，头发很长。至于另一位……

布鲁斯的瞳孔微缩。这个他还真是没想到。

另一位，居然是一位蝙蝠侠，并且与韦恩庄园里的布鲁斯的同位体一模一样。不，不是一模一样，仔细看还是有着细微的区别的。

只可惜对方背对着布鲁斯，让布鲁斯没办法得到更多更有效的信息。

于是布鲁斯尝试着接近，但是到了一定的距离，无论他怎么靠近，都没有用，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就卡死在这个程度了。

进，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对方发现布鲁斯了，但是对方那里却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就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不，不止是看不到他，对面的两个人就像一份设定好的程序，或许说，是一份记忆？一份虚幻的梦境？

那么，这会是谁的记忆，又是谁的梦境？

布鲁斯想了想自己的同位体，不是很能确定自己的想法。

女人的样貌模糊不清，但给人一种莫名的死寂的感觉，但是这份感觉很快就破碎了，女人散发出一种疯狂而又渴望的感觉。

这连带着布鲁斯也莫名冒出一丝名为渴望的情绪。但是布鲁斯很擅长控制情绪，只一瞬就压下了这一抹突如其来的渴望。

他对这女人的警惕心瞬间提升到最高。

但是另一位背对着他的蝙蝠侠却一动不动，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见女人全身散发出剧烈的光芒，这一片光明瞬间便席卷了所有的黑暗。

刺眼的光芒迫使布鲁斯闭上眼睛，他觉得他快要醒来了。

直到布鲁斯脱离梦境的那一刻，那个女人的声音才远远传来，虚无又清晰，“对不起，布鲁斯。对不起……”

……

睁开眼，布鲁斯发现自己在卧室里，天色已然微微发亮，布鲁斯看了眼时间，离他平常起床的时间早了一些。

不过布鲁斯没有继续睡下去的**，虽然他三个小时前才入睡。但既然已经醒了，就没有必要再睡下去了。

虽然阿福知道了肯定又会说他，不过，没关系的，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阿福想管也不一定能管的到。

而且还有一个反面教材在家里呢，要找也是先找他。

【蝙·反面教材·蝠·黑漆漆·侠】:“……”

谁让他不放心这边的世界，非要自己搜集资料（由于他黑过蝙蝠系统，所以布鲁斯没有把蝙蝠系统资料库的权限给他，再加上他自己也不会完全相信干脆让他自己收集，加上两个蝙蝠侠相处还算融洽和阿尔弗雷德“无微不至”的关照下，【蝙蝠侠】就没有选择再一次黑掉蝙蝠系统)

再加上【蝙蝠侠】跟杰森不是很融洽（虽然关系有所缓和但实在不能算得上好）。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嗯，偶尔夜翼没来得及跑掉的时候就被【蝙蝠侠】抓去当劳动力了。

所以【蝙蝠侠】刚来就通宵，白天还赖床，还会忘记吃饭的时间，布鲁斯跟他一比都显得乖巧（划掉）自律多了。

所以【蝙蝠侠】这几天里只有蔬菜汁和一些有营养但味道不是很美好的食物供养他一天的消耗。

阿尔弗雷德:跟平行世界的老爷比起来，还是自家老爷更让人省心呢！

【蝙蝠侠】:“……”

如果【蝙蝠侠】知道阿尔弗雷德发现他把蔬菜汁塞给了迪克时，决定下一餐还是准备有营养但味道不是很好的蔬菜套餐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布鲁斯就默默的看着，他也不说，就想看看【蝙蝠侠】什么时候能发现。

检查了一下脸上的易容，完美。

是的，布鲁斯已经丧心病狂到睡觉也不摘下易容的程度了。

【蝙蝠侠】一忙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要亮了。于是他带着一夜未眠的劳累准备去休息，也正是这个时候，【蝙蝠侠】看见了刚刚起床的布鲁斯。

今天起的比平常早了些。

在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微楞，每一次【蝙蝠侠】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这是易容，但就是又一种奇怪的别扭感。

可能是由于布鲁斯在本该最放松的家里还戴着假面的原因。

【蝙蝠侠】问过，布鲁斯只是说以防万一，这个理由勉勉强强能说服【蝙蝠侠】，但是【蝙蝠侠】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而且最主要的是，明明在身为蝙蝠侠时就已经换了一张脸，为何又在身为布鲁斯·韦恩时戴上另一张假面？

虽然是自己的同位体，但【蝙蝠侠】有的时候还真的是猜不到自己的同位体在想些什么。

艰难更新，我从一点才开始写的，幸好没卡文，不然今天就无法更新了。

下一章更新在四十八小时内。跟朋友约好了一起码字的。

其实我写了番外，但是我想了想，番外会剧透，所以我决定把番外存起来，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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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