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好哇。”乔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
聂元白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床榻上的册子问道，“临时抱佛脚呢乔漠？”
乔漠哪里敢说是恶补的，眼眸一转笑道，“怎么会！我用功的！”
聂元白闻言冷笑，端着茶盏泯了一口说道，“临时抱佛脚，可会被佛踹一脚。”
“咳…咳咳……”
乔漠闻言一噎，话被堵一嗓子直咳嗽，整个人脸都被呛红了，朝江烨华不断招手，仿佛自己要被呛死。
江烨华坐在床沿轻拍他的背给对方顺气，乔漠这才缓和下来，他感觉魔头不愧是魔头啊。
“老师怎得自己来了。”江烨华问道。
聂元白搁下茶盏，周身的气息又降下几分道，“你以为我急匆匆赶回来做什么？还不是慕容响判的那冤案，如今人死了他爹还去皇上面前找我要个说法！那我能有什么说法？想诓我说明日就给他抓出凶手？扯淡！”
乔漠也没想到聂元白一次性能说这么多，想必是回来就被召进宫一顿骂。江烨华闻言剑眉微蹙，这本就是慕容响自己造的孽，实在怪不了聂元白。
“一开始谁安排人进来？还不是慕容邵他自己塞进来的，那小子急功近利不是大理寺少卿这块料，当初那案子办的如此快本来就有问题，那死了怪谁？怪我？”聂元白见他们不说话又开始吐槽起来，想要把今日受的气发泄出来。
“怪他怪他，怎会怪你，消消气。”乔漠安抚道。
没想到魔头还被人压一头，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慕容邵是上一个大理寺卿。官大一级压死人，退休了在皇上面前那还是功臣，还是有话语权。
聂元白看着乔漠有些奇怪，何时这孩子变得如此活泼，怎得与之前走的时候不一样？心里正疑惑，江烨华就发问。
“老师，皇上给你多少时限。”江烨华问道，今日召聂元白进宫定然不是简单的质问。
乔漠见人不说话，小声的猜测道，“五日？”
聂元白瞪了他，这么少他们还破什么案，干脆找替罪羊呢！
“这么少时日，你破案我破案？够谁破的。”聂元白怒极反笑道。
乔漠颔首那他明白了，往大的先猜，“一年？”
聂元白颔首“嗯”了声，看不出情绪。江烨华问道，“要是查不出来该如何？”
“大理寺陪你一起砍头。”聂元白冷笑道。
乔漠：“……”
江烨华“……”
乔漠心想怎么动不动就砍头这多血腥！他还不想体验脑袋搬家的感觉。
三人正沉思如何才能破案，以及一年到底能不能他们找到凶手，明帝可说话算数，但也时常不记得，此刻像是一把利剑悬在三人头顶。
屋内寂静能清楚的听见门外的脚步和嬉笑声，乔漠暗道不好，是纪丞回来了，怎么还讨论魔头来了，完了！替他捏把汗……
“魔头好像回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题，今夜我去偷看在回来报信！”纪丞笑道，将门推开还在和身后的两个人有说有笑，“你们册子看多少了。”
“今日没看，晚些看。”费四摆手说道。
纪丞边走还偏头对周九说道，“小九你都看差不多了，魔头不考那么多！”
“咳…咳……”乔漠装嗓子不舒服给三人提醒，示意纪丞别说了，聂元白就坐屋里呢！也不知道看一眼。
三人闻言抬眸一看接着便傻眼了，纪丞只想钻墙缝里不想见人。
聂元白睨了乔漠一眼便看着纪丞，眼眸透着寒意锐利，“纪丞能耐了？还想偷看考题？”
纪丞冒着冷汗立即将头垂的更低道，“我打趣一下缓解考前气氛。”
“费四你跟纪丞学坏了？一日没看，是想被我赶出去？”聂元白冷冷道，带着刺骨的寒意。
“没有。”费四看着对方眼眸坚定道。
聂元白又看向纪丞说道，“还想把周九带坏是吧？”
“误会！都是误会，我缓解气氛。”纪丞笑道。
乔漠看着他们挨批的样子，心疼对方一秒，毕竟自己也被骂了，好兄弟就是要患难与共。
江烨华为他们开脱道，“是我让他们去查珍宝阁这才耽误了学习。”
纪丞心中感激江烨华，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少卿靠得住。这下魔头应当不会抓着自己不放了吧。
乔漠感叹一下这极品上司，可靠！冷是冷对他们倒也不差。
“查案要紧，下不为例。”聂元白说道，又将目光转向江烨华道，“我看你今日挺闲散，题出完了？”
江烨华就知道他回来要问自己出题一事，幸好自己昨夜临时抱佛脚早赶完了，他淡定道：“放老师屋里了。”
聂元白对他满意极了，眼底露出狡黠的光，坏笑道，“我回去看看，好好准备明日考核，考完滚回去查案。”
乔漠见他走了，纪丞松了一口气已经瘫在椅子上了，长叹一口气道，“我的老天奶！我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有点大放厥词。”乔漠陈述事实，在他看来目睹了人从外面说到正主面前，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堪比他们那的学生当面骂教导主任。
江烨华看他们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样，又想了想聂元白最后的表情以他对老师这么多年的了解，明日应当是要搞事情。
“明日不简单，今夜能看一些是一些。”江烨华说道。
四人颔首，乔漠又问纪丞道，“今日珍宝阁如何？”
费四见纪丞已经沉浸在书海里，他回答道，“本来要抓到对方了，最后跑进无痕巷，应当是尹文柏。”
“无痕巷？”乔漠疑惑道。
周九解释道，“就是好几个丐帮聚集地，进去穿多少，出来一件不剩。”
这不是堪比强盗吗？！比土匪还土匪，除非尹文柏就住里面，乔漠懒的想了，现在想也抓不了。
“少卿，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乔漠问道，都在他这一日了，赖着不走难道留下照顾自己一晚上？
江烨华眼眸微黯冷冷“嗯”了声，便离开了。乔漠没搞懂这人又咋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罢了，他还是看看书吧，毕竟少卿不用考，明日还有监督他呢，指望不了谁。
次日清晨大理寺院中书案摆放整齐有序，隔的距离有四人宽，旁边的人写的是什么，抄的机会都不要想用。
魔头把乔漠安排在第一个，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这老登要针对他啊！难道是之前的乔漠和聂元白保证过什么？才让人如此注意自己。
他此刻有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乔漠去找聂元白说下次考核一定过，不过在把自己赶出去？他回想起书上的笔记在加上自己这么猜测，怎么想怎么对味！
“怎么？第一排坐的你不舒服？”聂元白眼眸微眯道。
乔漠摇了摇头，今日他已经好很多了至少能坐着。
“那你是觉得坐第一排不容易抄是吧。”聂元白笑道。
乔漠心想：他用抄？要抄那他恶补两个晚上做什么？有必要演戏给自己看？
“别小瞧我，到时候脸可别被我打肿。”乔漠笑的一脸无害，要是不让人听他说什么，还真就给迷惑了。
聂元白也不恼，就盯着他说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大理寺不养闲人。”
每隔半年都不知道让他赶出去多少人，大理寺不养闲人更不收废物。
乔漠看着到手的卷子要不是他恶补了，可真要被聂元白赶出去，一个个都是坑，巴不得把他赶出去，可惜了这次不能如他所愿。
【死者大拇指掐着中指，伤痕在喉头上方，小腹呈青黑色，头骨和牙齿呈赤色，腿部有血瘀。】
乔漠拿起笔沾了沾墨就开始答题，不就是让他判断症状和时间吗？幸好他看过例题，对这题胸有成竹。
【死者自缢于子时。绳索在甲状软骨附近，颈部最狭窄的地方，受压大，造成伤痕在喉头上方。身体悬空腹部血液淤积，颈部血管受压血液循环受阻造成青黑色。】
乔漠看了看自己的字，像是在画鬼画符，但他没学过毛笔怎么办？只能尽力写好了还能补救，大不了他可以口述，但那是下下策……
【颈静脉压迫颈动脉和推动脉压闭不全，引起头部血管高度充血出现淤血。血液流进齿髓或渗进牙质小管，导致头骨和牙齿呈现赤红色。】
【身体悬空，血液因重力向下积聚，腿部静脉淤血呈现血瘀，若尸体被移动或长期保持同一姿势也可加重腿部血瘀】
乔漠终于写完一题，虽然还是没多少能看，但至少比第一段好很多。
他怎么有种监考官在自己旁边的感觉，抬眸一看正是江烨华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有些难看。
乔漠眨着眼疑惑的看着他，不去看别人考，看自己做什么？他可没作弊！
江烨华唇角微扬转身离开离开，他还没继续写抬眸便见聂元白紧盯着自己，伸出双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瞪了他一眼。
薅羊毛也不是逮着一只羊薅啊，况且他也不是小羊。罢了，他还是继续做题，做完好跑回去睡觉。
【死者外伤不明显该用什么方法？请详述物品和过程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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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漠:原来少卿也会临时抱佛脚，还以为是自律好学生
江烨华:你对我是有滤镜吗？
乔漠:神探
江烨华:……算不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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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