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的群臣们看着眼下漆黑一片的陈平,不由得嘲笑了他起来。周勃悄咪咪得蹭了过来道:“你是不昨个儿跟美人玩乐,才会这样啊?可不是俺说,陛下赐下的美人虽好,可也要懂得节制啊。”他猥琐的搓了搓手问道。
闻言,打着哈欠道陈平黑了一张脸,白了周勃一眼就走了,身上冒着浓重的哀怨黑气,让一众文臣武将都哄堂大笑。
“笑什么呢?让朕也热闹热闹。”这时,刘邦走了进来坐在龙椅上好奇的探身问道。说着还挪了挪屁股,这龙椅人人都想坐,可谁又知道坐上多硌挺啊。
“咱们都笑陈平呢,不知道昨夜跟陛下赐的美人玩闹了多久,眼睛都黑了,您看看!”樊哙傻呵呵的回着刘邦道,朝堂顿时闹哄哄的,让周昌等一众文臣甩袖嫌弃,但碍于刘邦是个老流氓和开国之君,因此倒也不敢说些什么。
见自己风评被害,陈平连忙站了出来作揖道:“陛下莫要听舞阳侯瞎说,臣昨夜只是夜观天象,才致使臣睡的晚了一些,与美色自是无关的。”
“对对对,俺瞎说的!”樊哙看着陈平要刀人的眼神,连忙挠着头说道,热得众人更是笑声一片,恨得陈平也咬牙切齿的黑着脸退了回去。
“好了,朕相信陈爱卿是夜观天象,才睡的晚了点儿。但是不论如何,爱卿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今日咱们就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让陈爱卿回去好好睡个好觉!”刘邦笑着轻松的说道。
但等他刚要起身,便有大司农连忙跪到了大殿中禀告道:“回陛下,近期长安附近的八条河中,水位近些时日骤然上升,且上空雷云密布,不时还有大鱼翻涌上岸,农人见了认,认为是不详的征兆。”
大司农杨傅在一阵心理斗争后还是选择了跪了下来说道,如今刘邦刚刚登基,他本是不想触了刘邦霉头的。可此等天象,不管怎么说都像极了洪水爆发的样子。八水绕长安,若是真的龙王爷发了怒,到时长安真的出了什么事,可真就是自己九族都不够砍的了。”
“什么!”本还嘻嘻哈哈的刘邦闻言心中猛的一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眼神锐利的看着杨傅道。就算自己总被父亲嘲笑不辨菽麦,可这些征兆分明是大祸临头了啊。
“是的大王!依照臣的判断,像极了洪水要来的样子。”话头都到这儿了,反悔都来不及了。因此杨傅只能硬着头皮将头低的更深了些许肯定道。
本来他是想要等灵台丞递交折子后再说的,可水位上涨迅速,加之灵台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杨傅也着实有些等不了了。
话音刚一落地,朝堂上一片寂静,刘邦用手拍了一下龙椅上的龙头质问道:“太常!来了没有!”
叔孙通连忙跪拜下去,磕了一个超级响亮的头道:“臣失察,未向陛下及时禀报天象变化,请陛下治臣识人不明和渎职之罪。”说着还将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奉于头上。
刘邦深吸了一口气,但为了确认大司农的判断是否准确,归根结底还是需要观天象等结合判断。于是也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让人将灵台丞带了上来问话。
没一会儿,身着铠甲的皇宫禁卫便将抖成筛子的灵台丞带了上来。本就做贼心虚的他看着屋内全是比自己官大的大佬们,冷汗更是像下雨一样流了下来。“臣!灵台丞吴瑙见过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
刘邦见他上来了,慢慢踱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深拜服下去的吴瑙看着眼前的织金云履鞋手抖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见他如此心虚的反应,刘邦怒极反笑,手中的赤霄剑柄框框框的敲着他的头冷冷的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八河水位上涨的事?你作为监控天象的灵台丞,就没有发现星象的变化吗?”
吴瑙磕磕绊绊道:“陛,陛下初登圣位,臣见天象变化不会酿成特别大的纰漏才,才未曾禀报。
此话一出,刘邦方才了然,这是将自己当成喜听高歌颂德的昏君了啊。怪不得呈上来的全是好话呢,他摆手让人将前灵台丞拖了下去后一把合上赤霄剑道:“朕诛暴秦建立汉室江山,不是为了听这些屁话的。日后谁要是敢如同刚才那个人那样知情不报,朕便将他视同奸佞小人一般,直接砍下他的头。
接着看着下首的叔孙通怒声道:“朕念你大才,才会信任于你,将你封为太常。可是这么大的事情,连大司农都发现了,你叔孙通掌管天象监测的太史令和灵台丞,竟然没有发现,朕真应该治你一个渎职之罪!”
叔孙通的头更低了些,倒是大司农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因此因祸得福了,没有被陛下迁怒。
看着叔孙通颤颤巍巍要昏过去的身影,刘邦压了压心中的火气,甩了一下袖袍后坐回了龙椅上。半晌才道:“念在你近些日子一直操劳国礼册封等事,便只治你一个失察之罪,罚你半年俸禄,下去吧!至于灵台丞,知情不报,给朕拖出去斩了!另择贤人顶上!”
“多谢陛下!”叔孙通深深的拜了下去,给刘邦磕了一个响头后回到了站立的大臣中。
“好了,大司农,朕派你疏通河道,兴修水利,疏散地势低洼处的人家,一定不能让洪水侵袭长安。做不到!你便提头来见!”刘邦眼神锐利的盯着杨傅说道。
杨傅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深深的叩下去道:“臣,谨恭陛下圣寓,定不负陛下所托抵挡洪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邦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身体,见众人无要事再禀便宣布退朝了。但刚一登基,便风雨欲来,心中不免有些不太畅快,便让人驾着车辇往临仙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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