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龙卷风没有刮多久,被叫秘书长的人,正好刮到夏季天刚刚站的地方,其余人不知所踪。这时小黑猫还没有走,看到被风卷过来的人,惊奇地跑下来。

它先是围着他转了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用右前爪触了触他的肩膀,人没有任何动静。它跳上他的腹部,挪动两步坐在胸口上,仔细打量他。

很明显能感受到,他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抬起一只爪爪放到他的额前,爪爪发着银光,一盏茶的功夫收回来。

“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能不能被人救起,就看你的命了。”小黑猫说完转身跳下去,消失在沙漠里。

第二天夏季天准时来到这里,他走到几十米外,看到前方有一个小鼓包。形状很像人趴在地上的样子,他快速跑来,待走近确实是有个人躺在这里。

慢慢靠近他蹲下来,查看他是否还活着,鼻息间还有呼吸,看他的身体没有明显的外伤。他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人带回去,第一他也是借住在别人家、第二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万一是坏人呢、第三就算是救也要征求主人家的意愿。

于是他飞快地往小院跑,二十分钟了的路程,用了一半的时间到院门前,迅速地打开门。

看到他这么快回来,还气喘吁吁地,刘春花问他:“怎么了不是刚出去,跑这么快做什么,快坐过来歇歇。”说着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了口水。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看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除了被救的当天。

他喘着粗气说:“婶子我看到有个人,躺在前方不远的沙漠里,人还有生命体征。”听闻此话连忙叫出屋里的父子二人,他带队到发现人的地方。

四人齐心协力地带人回到小院,把人背到李柿程的房间。只有三间屋子都被占满了,只好腾出一屋给昏迷的人。正屋是他们两老口在住,床是最大的可以睡三个人,于是就让李柿程和他们挤一挤。

他的身上头发衣服里都是沙子,先把他放到椅子上坐着,待清洗干净换好衣服,四人才合力抬到床上。

就这样时间走到中午,饭桌上李柱子吐槽:“孩儿他娘,你说今年这是怎么了,救完一个这儿又来一个,人都喜欢往沙漠跑。你说会不会是打仗打输了,人为了活命往人少的地方跑。……”

其他二人都观察到了,她的情绪和以往有明显的不同,只有他没有眼色还在不停地说着话。

半天见没人理他,抬头看他们都自顾自地吃饭,尴尬地闭上嘴缩缩脖子,乖乖吃起饭来。

平时吃饭的画面很温馨,今儿饭桌的气氛十分地诡异,只有筷子敲打盘子、碗的声音。

刘春花:“你们怎么不说话,搞得气氛怪怪的。”她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默默吃饭的三人。

夏季天放下手里的碗筷,小心谨慎地问她:“婶子,您没生气吧。”

父子二人也战战兢兢地放下筷子,敬小慎微看她。

“俺为什么要生气。”刘春花不解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您莫不高兴就好。”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度吃起饭来。

新国家成立有一年多时间,打仗带来的恐慌、害怕还在众人之间,远远不能平复。这个国家还处于建设的初级阶段,百姓的温饱问题仍然存在,只是现在不用担心小命随时不保。

这个世界的华国没有经历,惨无人道的割地赔款,国土面积非常广阔约一千三百多万,位居世界第二。

但是长达几十年的战乱,已经让这个国家满目苍痍,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可就在这时政府的重要官员,在接应从他国好不容易得来的,军事武器图纸过程中失踪了。

本来计划好好的,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差池,被他国间谍知晓遭到暗杀,幸亏被夏季天他们所救。而那个间谍以为自己成功了,发电报把喜讯传回国内。

漂亮国首都总统府内,优美的音乐响彻整个宫殿,虽是在夜晚、但宫殿内热闹非凡。这里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为了庆祝间谍暗杀成功,亦是为了最新的武器图纸,最终没有落到他国手中。

“Next time, William, it's not always so lucky, is it.(威廉下次注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运。)”那人语气嘲讽地拍拍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

威廉手紧紧捂着酒杯,眼神阴冷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猛灌一杯酒,像是要把他撕碎。心想早晚找到你的把柄,拉你进地狱咱们走着瞧。

说话的人叫帕伯特·米勒和威廉·约翰逊,两个人是漂亮国政界公认的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

一位服务生打扮的人向他走来,在他耳边小声说:“Mr. Williams, the President.(威廉先生总统有请。)”

他心咯噔一下,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但该来的总算来了。放下空酒杯跟在那名侍应生身后。他们爬上楼梯来到三楼,停在这层最里面的豪华大门前,侍应生帮他打开门。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忐忑地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前停下头。

屋内安静异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William, you're fine?(威廉你很好?)”语气平缓、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座椅后方传来。

语气中听不出责备,这才是最可怕的,他宁愿被臭骂一顿,或是打他一顿出出气。

他声音微颤:“Mr. President, I……(总统先生我……)”

不等他说完,那人转动椅子,眼神犀利地看着他。被这双浑浊且带有威慑力的眼睛看着,默默地低下了头。

“I don't want to punish you. It’s just someone’s watching. Suspend you.(我不想惩罚你,只是有人看着,你暂时停职吧。)”

夏季天正在房间里,给他种的幼苗浇水,时间过得好快,眨眼间过去七天。被救上来的人就昏迷了七天,中间迷迷糊糊有苏醒的迹象,可最后还是昏睡过去。

李柿程在他的屋内看书,天天看着他捣鼓这珠幼苗,好奇问他:“季天哥你每天都摆弄它,是什么东西。”他揍过来伸手碰它。

“是跟你打的赌。”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给它浇水。

李柿程:“赌?打赌什么?”他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的植物,显然他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理会装傻充愣的人,浇完水放好壶随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他心虚地摸摸鼻子,偷偷瞄一眼,演技不过关被看出来了。

这时刘春花冲进来,由于她跑得太急身形不稳,扶着门框声音有些轻喘:“他醒了。”

二人闻言对视放下书,起身搀扶着她往外走。走到李柿程原本的屋里,就看昏迷的人正坐着,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夏季天率先上前满脸关切的问道。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四人,只是看着不说话。

他以为是个外国华人,从小在国外长大,听不懂汉语。于是用英文又问了一遍:“You’re awake. How are you feeling.”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心想难道他也听不懂英文,暗想幸亏自己懂的外语多,不然真没有办法和他沟通,哈哈他真是个小机灵鬼。又尝试用其他几门语言,说了同样的话。

可是他只是目视前方,权当听不见,四人分别对视一眼,都在想这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此时这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小且嘶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救了我?”

他只是在思考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被龙卷风吹起来,怎么还活着。现在还能感受到被吹走,身体带来的疼痛,各个部位仿佛被尖锐的东西,撕裂开来。口鼻被沙子填满,内脏被挤压变形,那种痛苦任记忆犹新。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人没事就好,是他发现的你。”刘春花笑容烂漫指着夏季天。

看他看向自己,冲他微微一笑。

瞳孔骤缩被他的笑脸震撼到,这是怎样一张脸,他形容不出来,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无法形容他的脸。

中间最大的房屋内,摆放着各种尖端的测量仪器,整洁井然有序。严昌杰此刻正在埋头整理数据,有人走进来不说也知道是谁,平常他做数据没有人敢来打扰他,只有他敢。

严昌杰:“你这时候怎么来我这儿了,不是应该去见夏季天吗?”

他随便找把椅子坐下,下巴抵在椅背上,“他在给学生上课,我不敢打扰他。”孙姜有气无力地说。

放下手里的笔抬头,恨铁不成钢地看他,“喜欢就去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畏畏缩缩,哪像咱们严家的孩子。想当年我追你外婆的时候……。”

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他的外婆当时是文艺团的歌手,他们那个年代能考上文艺团很是不易。

他刚工作时参加了一个国家项目,文艺团来慰问演出,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歌不但唱得好、人也长得好看,那时有很多人都喜欢她。

在下班路上意外帮了个小忙,就这样两个人相识,严昌杰年轻时也不错,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帅气的外孙。

无语地看着他:“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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