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他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子了。”看得她一头雾水。转头眼神阴冷、语气豪横地质问李柱子:“老头怎么回事啊。”

他一脸憨厚无辜的表情说:“俺不知道呀!你是知道的,俺们到了那里,俺没多待就先回来了。”

“俺不信,你跟着去了,你不知道、难道俺知道吗?罚你午饭别吃了好好给俺反省去。”说完收起他的碗筷,拉起李狗子的手:“儿子走,今天没你爹的饭,季天什么时候吃饭,他就什么时候吃。”她拉着儿子走向厨房,这顿饭两人是在厨房吃的。

李柱子木然地摸摸头觉得莫名其妙,过来一会儿反应过来,冲着厨房门口喊道:“你这是迁怒。”

厨房里李狗子端着碗正往嘴里送面条,听到门外的动静傻愣愣地看着李春花。“甭管你爹,吃饭。”她不为所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看没有人搭理自己,他尴尬地走进屋里。

夏季天在屋子里,倒腾他带在身边的装配,边整理边唉声叹气,到这种落后的地方,真是一件东西都也用不了。也就拍照的相机还能照相,但是也打印不出来,早知道带上交卷相机了,还能洗出来。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她端着新做好的面食,走进屋里看到李柱子正抽着烟。看到她端着东西进来,急忙磕掉烟斗里的烟丝。

托盘递给他语气严肃地说:“你去把这个端给季天去,记得看着他把面全都吃完。”出去前还不忘叮嘱他。只得小媳妇似的听她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正在复盘的夏季天。着急忙乎地收拾好笔记本,生怕被看到,待放好后说:“请进。”

他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开门,慢慢地用手肘一点点推开门,看到他不方便急忙上前帮忙,接过手上的托盘。上面放着和脸一样大的碗,面满满登登。

李柱子把碗递到他面前:“来快把面吃了吧,你小子不吃饭,反而连累俺也跟着被罚不准吃饭。”

“啊!!!”他发出惊讶声,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呀!”

“还不是你中午没吃饭,看你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俺家那口子以为俺怎么着你了。”端起另一碗大口地吃。“可是,是因为早上吃多了,中午那会儿不饿。抱歉柱子叔,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我去跟婶子解释清楚,跟您没有任何关系。”说着起身就要出去。

但是被拦了下来,拽着他的胳膊:“不用去。”夏季天较真的要去:“不行,这件事跟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不是您的错为什么要认。”

“你还小不懂,这两口子过日子,没有必要事事分对错,要不然那就不是过日子。听话坐下来把面吃了,不然她又该唠唠叨叨的了。”摁着他的肩膀强行让他坐下,塞给他一双筷子。他只好听话老老实实吃起面来。

下去他打算教李狗子识字,吃完饭从箱子找出儿童启蒙书,准备从这教起。午睡过后他教起所有人到院子,这时阳光没有那样毒辣刺眼。

“哇喔,季天哥你写得真好看。都能摆着当挂件。”李狗子毫不逊色地夸奖道。刘春花和李柱子也附和:“就是就是。”由于没有文化、目不识丁,也说不出什么优美的词语,只能用掌声代替言语上的夸奖。

他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愧,头埋得低低的,其实他的字不算好,只能说还看得上,这是奶奶的评价。

夏季天的奶奶除了是华大的退休老教授,年轻时就喜欢练书法,还曾拜师书画名家为师。那可想而知书法的水平之高,退休后在书法协会担任副会长。

他停下笔看向众人:“你们不要再夸我了,我的书法一般般,按照我奶奶的说法,只是中看不中用。”脸羞愧得通红,就像火红的苹果秀色可餐。

“季天你这是写的什么字?”刘春花看着这些对他来说是鬼画符的字好奇地问。

他吹干字体分别拿起来递给他们:“这张是婶子您的、这张是柱子叔的、其余这张是你的。”每个人都得到属于自己的字,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俺们要把它保存好传给后代。”都小心翼翼卷起来收好,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损坏,宝贝得不得了。

夏季天哭笑不得地说:“我的字不值钱,收藏也没有价值。”

“谁说没有价值的,对于俺们来说这就是无价之宝,拿什么也不换。”刘春花一脸傲娇的说,就像是自己的儿子,有特别大的出息一样,也许他们夫妇在这几天,跟他的相处中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宠吧。“嗯嗯。”李柱子在后面疯狂点头配合着她。

看他教儿子习字,纷纷找借口离开,并不想学习。要问为什么不想,回答就是:“哎呦,俺年纪大了,没有你们小年轻记性好,就不掺和这热闹了。”

为了节省纸张他们用棍子替代笔、土代替纸。“狗子来,我先教你写名字。你看好我的笔画,从哪里起头、哪里结尾。”他在地上写下李柿程,“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希望你今后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示范完转头看向他,就看他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用小狗的眼神看着他,哇哇就哭了出来,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强壮如牛的儿子哭得像小动物,身体一抽一抽地,双手拼命地擦拭眼睛。看向旁边的夏季天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了。

他也一头雾水摇摇头,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教得好好怎么就哭上了。

不知道原因只好先安抚他的情绪。由于太高抱着他只能垫子脚尖够,亲亲地拍拍他的背问他,“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有什么委屈告诉娘,娘帮你做主。”

“娘、娘 ……”哭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嘶溜嘶溜一直在抽泣。“哎,娘在呢,先别说话平复平复心情再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待平复好心情,开口说:“娘俺有名字了,季天哥给俺起的,俺叫…… 。”他实在想不起来,急得直挠头看向夏季天,刚刚只顾着傻里傻气地哭,完全没有仔细听。

哭笑不得看着他补充道:“就叫李柿程,希望他以后事事如意、心想事成。”他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您以后不要再狗子、狗子地叫我了。”撒娇似的拽着他的衣服。“真是傻孩子,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一点也不稳重。”溺宠着说,帮他整理杂乱的衣服、头发。

随后的几日夏季天每天吃完早饭,都会去当初他掉落到这里的地方。午休过后教李柿程习字,他学得又快又好,领悟性很高。

夏季天的家人已经都陆续到林榆市的警察局,天也慢慢冒出亮光。

天太黑赵大队长他们不敢开得太快,平时两个小时的路程生生增加了一倍不止。等到地方已经四五点钟了,几十号人整齐有序地下车,排队等待命令。

“师父你看远处的车,是不是夏教授的。”季良眼尖地看着十几米以外的车。冲着他说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是一辆车,要不是有车灯照着他也看不见。

“你小子眼睛够好使的呀。”上下打量着他,跟他几个月终于发现他一个优点,眼睛好使。

走到所有人面前先训话:“全体都有立正、稍息。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找寻一名华大在职教授,就在昨天早上他来到这里考察,他的学生发现晚10点没有回宾馆。打他电话没有人接听,怀疑是在这片沙漠失踪了。我手机里有他的照片,大家传着看。”说着递给离他最近的人。“给大家介绍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夏季天,男、今年25岁,华大地质系的教授。他出生在一个教育世家,爸爸是华大现任医学院院长、爷爷奶奶都曾任教华大,…… 以上是他的基本信息。”

手机转完一圈回到他手里,待所有人都看到了照片,发号施令道:“以小组为单位搜索,每个小组配备一只警犬。在确保效率的同时注意自身安全。”

“是。”几十号人在空旷的沙漠里,硬生生喊成百人的架势。

后看着季良说:“季良你把带着有夏季天气味的衣物,给警犬嗅嗅。确保每只警犬都闻到。”“是。”向着可爱的警犬走去。完成任务回来,季良快速地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走进车辆,是一辆纯白色的吉普越野车。两人尝试着开门,但车是锁住的,外部没有损坏的痕迹,说明他停好车后就没有人在动过,看来嘚做最坏的打算。

回头看向无边无际的沙漠,皱褶眉头心想他要是真的在这里失踪了,还有多大的几率活着,在沙漠找人太渺茫了。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喂是我,我们已经到了,正在地毯式的搜索。…… ,嗯,好的,我们会的。”

这时季良他指着一个方向对赵世成说:“师父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东西。”顺着他的方向没有看去,他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走近看到地上用石头压着的绳子,拿起来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们顺着绳子往前摸索,推演他的行走路线。顺着路线发现有很多标记,还有石壁上新开凿过的痕迹。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天已经大亮了。

“师父给您喝口水。”他接过水瓶仰头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整瓶水。季良擦擦脸上的汗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心态是崩溃的。“师父夏教授他未免也太能走了吧,这比平时训练还要累。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像他们这样常年查探地形、地貌的都挺能走的,要是你长时间这么走,甭说几年了几个月下来你也可以。”喘着粗气边走边说,“你别废话了,保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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