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好几次质问系统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剧情自己明明就没有写。
“宿主,在您的落笔之外,角色们都自由地活着。”系统总是这样回答,程悦不禁开始疑惑,所以这还是自己的错?
临近入学考试,阮柔孕吐愈发严重。
“你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吗?你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也行啊!”程悦拍着阮柔的背吐槽。
“程悦,你又来了!”何荷扶着脱力的阮柔凶巴巴地说。
“对不起,我以后用夸赞代替,柔柔太厉害了,在一溜的生理反应中还能坚持高强度的学习!”程悦举起双手撇嘴认错。
但程悦说的都没错,阮柔确实厉害,生理折磨下居然还有如此坚定的毅力。
程悦亲眼看着阮柔刚沉下心学习就捂着嘴跑到厕所里吐,每次因为怀孕的原因犯困到挤出好几层眼皮还能做完一套卷子,程悦是不能的,即使没有别的干扰她学个个把小时也就自己休息了。
只是皇甫埜的发疯期还没过,等以后自己走了,阮柔一个人带孩子该怎么办呢?
“我听说孕吐的人都喜欢吃酸的,正好看见杨梅给你买了点。”何荷费力地从包里扯出方正的杨梅盒子。
阮柔刚想说话,嗓子眼儿里又开始翻涌,把住面盆吐个不停。“你快拿走,我看见这黑不溜秋的就想吐,呕……”
程悦看着,心里又放了下来——阮柔不是一个人。
得知阮柔怀孕后,皇甫埜的母亲态度一整个大转弯,来别墅里再没说过夹枪带棒的话,也不再叫阮柔做什么。
“你们都要照顾好少夫人,孩子安然无恙,奖金加倍!”皇甫埜的母亲面色红润,对着别墅里的佣人挥手说。
“阮柔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就说,都给你买!”坐在沙发上,皇甫埜的母亲拍着阮柔的手喜笑颜开。
程悦什么都没说,起身回房间给律师打电话让他拟一份离婚协议。
出来时皇甫埜母亲仍然在给阮柔传授她的育儿心经,看起来非常自豪于对皇甫埜的培育,眼睛直直地盯着阮柔的肚子,或者说皇甫家的下一个继承人,又或者说是她的又一个实验品。
要走时,皇甫埜母亲将程悦拉到前院。“我知道你心里有莉莉,但现在阮柔怀孕了,你不能气着她,好歹是我们家的孩子。”
程悦眼皮一跳,静静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她不认识这个车是什么牌子,只是从未在以前的车流里见过,很特别,很贵,也很遥远。
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阮柔的肚子才完全显怀,瘦瘦的身体上只有肚子处像是一个肿瘤一样隆起,看得程悦头皮发麻。
天气热了起来,露天考场外,日头大得人眯了眼,只是送考阮柔时不止程悦和何荷,其他考生的视线也聚集在她的身上,偶尔和身边认识的同学窃窃私语。
外面有人拿着资料在发,何荷和程悦都被塞了一张,打开看——复读班。
“晦气晦气!”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赶忙扔到垃圾桶里。
阮柔聪明又努力,不出所料,超过去年a大临床医学专业四十来分,红色的通知书直接寄到了家里。
不知道是孕期激素还是因为紧张,阮柔额头上爆了几颗痘,拆开通知书的那一瞬间眼泪“唰”就落了下来,情绪一激动,孩子也开始闹腾着要出来,比预产期早了约莫一个月。
“操!”阮柔痛骂,直接把在产房陪着的程悦和何荷整懵了,还是第一次听到阮柔骂脏话。
“痛死了……啊!”程悦看得揪心,自己身上也越发不自在起来,把着阮柔的手愈发紧。
“产妇不要叫了,省点力气,深呼吸!”护士带着口罩的脸上黑眼圈尤其明显,语气生硬又不耐烦。
“没听到她说她痛啊,叫一下都不行!”程悦气上心头怼了回去。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产妇脱力了怎么办!”护士也不客气。
阮柔捏了捏程悦的手,咬着下唇,脸皱成一团,不停地深呼吸,天已入秋,却逼出阮柔满头的汗。
手术室出来时阮柔已经整个晕了过去,月上中空才半眯着眼醒了过来。
“悦悦,我早该听你的话的……呜……”阮柔伸出手擦着不听话流下的眼泪,声音哽咽。“真的好疼,早该不生孩子,早该剖腹产……”
孩子护士刚刚已经抱过来了,就放在病床旁边,阮柔醒来到现在却一眼都没看,程悦和何荷忙着照看阮柔也没来得及看那个孩子。
之前产检皇甫埜的母亲得知阮柔肚子里是一个女孩又垮了脸色,现下也没来。
还好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此刻没有人欢迎她。
“阮柔!”三个人齐刷刷朝着病房门看去,高莉环着手,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进来,一眼也不看程悦。
上次那件事后,两个人再没说过话。
“你……怎么来了?”麻药劲儿已经过了,阮柔一说话就疼,只有微弱的气声。
“你来干什么?以前欺负我们柔柔还不够?”何荷一点不客气,指着高莉鼻子就开始骂。
“来看看你啊,你现在,啧——真丑,这孩子随你,也丑!”高莉翘着二郎腿,伸出一根手指想触碰孩子,看见自己细长的美甲又弯了关节用背面轻轻抚摸。
“埜哥,我们来了,没来迟吧!”说着病房外又挤进来皇甫埜那群狐朋狗友,脸上挂了彩,不知道哪里打架去来。
程悦眉头一皱凑着头往人群里找,一把扯出程澄,“不是说过不准你再打架?”
“埜哥,这次是真无可奈何,兄弟们都打,我站那儿不动多不好!”程澄皮笑肉不笑地求饶。
“一会儿再收拾你,你们礼物到了放下就可以走了,别在这儿围成一团,有浊气!”程悦直接赶人,只是手里还拎着程澄的衣领不准他走。
“埜哥,好久没见面你现在又赶我们走!”
“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一群人骂骂咧咧,一扫而去。
“我可没有浊气。”高莉一摊手往后一撑,似笑非笑地望着程悦。
“高莉,上次的事是我做错了,我没想到那是对你的侮辱,我本意不是那样,只是不太懂……”
“你跟她道什么歉,她还没给我们柔柔道歉呢!”何荷打断程悦的话。
“何荷,我忍你很久了,我需要道什么歉?就因为冒用了阮柔的恩人身份?笑话,当年皇甫家陷入危机不是求的我们高家?这恩人身份我有什么当不得!”高莉歪着头,晃着腿,全无昔日对着皇甫埜柔弱的模样。
“你今天倒是本性暴露了?不再跟个妖精似的粘着皇甫埜?哼!”何荷抱着手,斜眼看高莉。
“皇甫埜?哈!你是皇甫埜吗?”高莉突然凑近程悦,眼睛直直地盯着,众人一愣。
“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埜哥是谁?”程澄抠着脑袋看了皇甫埜好几眼,不懂她们打什么哑谜。
“哦?是吗?”高莉也不管众人死活,丢下一个小盒子便走了,程悦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个平安锁。
“埜哥,她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说你不是你,我怎么没懂?”程澄继续追问。
“你多读点书吧,还敢去打架!没收拾你是吧!”程悦拧着程澄的耳朵,下了死手疼得程澄嗷嗷叫。
“出去打,别吵着柔柔!”何荷将两人赶走。
“我把这小子送回去,不看着他指不定又去哪儿鬼魂!”程悦押着程澄出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