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养生息3

临云朝着秋比了个大拇指。

“少年很上道啊。”

这句话让秋连煎糊的蛋,都吃的津津有味。

临云用筷子把自己好的蛋分成两半,夹给秋一半。

“别吃糊的了,咋俩一起吃。”

“停停停,你们两个别谦让了,我再去煎一个。”季月霜在不表示什么,就要被他俩腻歪死了。

临云连忙站起身,拉着季月霜坐下。

“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

“我可告诉你们,仅此一次,不吃我可不管你们了。”

临云笑容有些讨好:“不用不用,一个鸡蛋够我俩吃了。”

看着两人黏黏糊糊搞的季月霜无语的不行。

秋捧着碗直笑,临云作势要打季月霜,却偷偷往秋碗里又夹了块腌萝卜。

“你们什么时候腌的萝卜?!”

“我腌的哦。”秋默默扒饭。

上一秒临云还在美滋滋吃腌萝卜,下一秒他胃里翻涌,直接吐了一地。这把秋和季月霜吓到了。秋上前开口关心:“云,你怎么了?”

临云刚想开口回答,结果一张口又开始土。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才停下。又呕了两声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才转过身和他们说:“我没事,就是忽然很恶心。”

“你现在怎么样了?”秋抱住他,还轻轻拍他的背,“还难受吗?”

“嗯。”

秋松开搂着他的怀抱,很急切的说:“是不是因为昨天淋雨了?”

“他昨天还淋雨了?”季月霜惊疑的问。

临云刚想开口回答“真的没事”,结果一股更猛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猛地弯腰,又是一阵干呕。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秋身上,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秋紧紧搂着他,声音都急变了调:“云!别逞强!这绝对不是没事的样子!”他慌乱地用袖子擦去临云嘴角的污渍,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心疼,“是不是那个萝卜?还是昨天淋雨着凉发烧了?”

季月霜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昨天淋雨?你们俩搞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年轻淋雨玩浪漫?现在知道难受了?”她动作麻利地摸摸他的额头。

“不…不是萝卜…”临云虚弱地靠在秋怀里,气息不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不适的颤抖,“萝卜…很好吃…秋腌的…”他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安慰秋,但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反而让秋更揪心。

“别说话了!”秋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小心地调整姿势让临云靠得更舒服些,“月霜姐,怎么样?”

“这也不热啊?”

季月霜拿着水杯快步走过来:“来了来了!先喝点温水漱漱口。”她把水杯递给秋,示意他喂临云,

临云顺从地让秋喂了点温水漱口。

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张口第一句:“完蛋了,我把地板都弄脏了。”

“别管这些事了。”季月霜皱皱眉,“秋,你快带他回去。”

秋几乎是半抱半扶地把临云弄回了他们的小屋。季月霜跟在后面,眉头紧锁,迅速地帮着铺好床褥。

“老实躺着,哪儿也别去!”季月霜语气严厉,眼神却泄露着担忧,“我去熬点姜汤,再煮点白粥。秋,你看好他,一步也别离!”

秋用力点头,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临云的手,那手心里全是冷汗。临云脸色依旧苍白,但呕吐似乎暂时止住了,只是眉宇间积压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和怪异感。

“我没事了…真的…”临云的声音很轻,试图安慰忧心如焚的秋,“可能就是昨天淋雨有点着凉,又吃急了。”

“别说话,省点力气。”秋的声音放得极柔,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临云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

临云听话地闭上眼。他能感觉到秋灼热担忧的目光,可他却撑不住了,他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昏沉的浅眠。然而,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界,另一种感觉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出来,并迅速盖过了身体的虚弱。

那不是来自胃部的恶心,也不是发烧的眩晕。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奇怪,很奇怪。它并非声音,更像一种无形的牵引。

等临云再整开眼,两人都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身体已经没什么不适,就是胃里还有些东西。走出门后,他吐出胃里仅剩的东西。不过这次临云连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小屋的门在身后轻轻掩上,不在多想那就朝着山上走去。

此刻占据他全部感官的,却不再是胃部的痉挛或喉咙的灼痛。

那股感觉,清晰得不容忽视。

它在他意识混沌,在他稍一清醒的瞬间时,便是朝着山上前进。

一种强烈的、非去不可的冲动攫住了他。这冲动甚至压过了身体的极度不适和虚弱。他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云端。走向通往山上的陌生的小径。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股来自山林深处的、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必须往前走。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攀爬。

胃里依旧残留着不适的空虚感,喉咙深处还泛着呕吐后的苦涩和灼烧感。

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刺痛来对抗身体的虚弱和不断翻涌的恶心感。

他非要去山顶上看看不可!

不知爬了多久,脚下的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岩石和更为陡峭的坡度。空气变得更加稀薄清冷,带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他爬上了一片相对平坦的地面,有人生存过的痕迹。

异样的感觉又在他心头萦绕。临云此刻确定,他该来到这。

秋才出去一小会回来就发现临云不见了?!他手上还拿着姜汤想让他暖暖身子。

他放下姜汤,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眨眼间,他表情变得阴沉。

他自言自语:“云云呐,早些回来吧。我在等你呢。”

秋没有去找临云。

在山顶上一座很突兀的,庙宇样式的房子矗立着。临云当然会去看看这个不寻常的房子。

房内正中央摆设这一个浮雕样式的弧形雕像。浮雕描绘的景色让临云不寒而栗。

数不清的人群朝着“?”朝拜。不过他可不怕这些忌讳,临云直接动手挪开这浮雕雕塑。扑面而来的灰尘熏的临云睁不开眼。

灰尘呛得临云连连咳嗽,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他挥着手臂驱散眼前的尘雾,待视线稍清,心脏猛地一沉。

浮雕后面并非实心墙壁,而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还有股奇异的臭味。

就是这里。那股牵引感骤然变得很清晰。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弯腰通过。里面是向下倾斜的狭窄通道,深不见底,他大着胆子爬了进去。

通道内比想象中更压抑。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越往深处爬,洞口就越窄小。还有股腥臭味。

那股腥味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味道。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只有向下,再向下。不知走了多久,似乎空间开阔了一些。

这里狭小的环境让他害怕,头晕。

万幸,通道在这里似乎到了尽头。他有写心急了,结果就是他摔到了另一头。他的手掌推着地,裤子也破了。临云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

“嘶。”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撑在地上,触感却异常黏腻湿滑。他下意识地低头,借着远处手机微弱的光线看向自己的手掌。

暗红色。

他的手掌出血了。

好痛qvq

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勉强能看清,但是天黑后就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里,一片狼藉。

仔细看那里似乎堆着一团更大的、轮廓模糊的深色物体。像破麻袋,又像…蜷缩的人形?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结果拿团东西在动。

临云的呼吸骤然停止,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想打开围住它的。

“不…不…” 它牙齿打颤,“救救我…”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它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还算是什么东西。救救我。”

“救救我…”它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来。

“你认识我?”临云强压下喉咙深处再次翻涌的恶心感,这东西太臭了。

“临…临云…”那东西又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临云连珠炮似的发问。

那东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发出更剧烈的喘息和呜咽,仿佛光是维持意识就耗尽了所有力气。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断断续续地,用一种极其虚弱、却又带着某种奇异清晰的声音说:“你一定要离开这,秋它在骗你。”

这怪物竟然还认识秋?

临云咽了咽唾沫,谨慎的问:“我曾经认识你吗?”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只要记住你一直在被欺骗,这里都是虚假的。离开这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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