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沫沫杀死了爸爸!
其实,沫沫本来没想杀死爸爸的,她只是趁着妈妈不在家,姐姐去学校的时候,自己选择了翘课,去对爸爸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是前几天对妈妈做的那样。
爸爸的反应和妈妈的完全一样,不管沫沫做什么,他都一直没有反抗,脸上的微笑也和以前一样。
可是,对于施暴者而言,这样一成不变的微笑才是最不能忍受的。
一个施暴者,最渴望看到的,应该是被害者痛苦的尖叫和绝望的眼神,或许还有他被伤害时表现出的恐惧可悲的姿态。
微笑?那是对施暴者最大的嘲笑!
毫无疑问,沫沫被激怒了。
同时,为了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场景,沫沫下手越发的没轻没重起来了。
如果划破他的肌肤不能使他痛苦,那就割下他的肉。
如果割下他的肉不能使他痛苦,那就切下他的手。
如果切下他的手不能使他痛苦,那就剜掉他的眼睛。
如果剜掉他的眼睛不能使他痛苦,那就切断他的喉咙。
在那之后,如果他还是不会痛苦、保持微笑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他已经死了。
在杀死爸爸之后,就像是原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搅得像是一摊浆糊一样的大脑,突然被水洗过一样,沫沫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沫沫也没有自己杀死爸爸的愧疚感,反而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
沫沫想起了自己来到乐园之前的那个家,还有那个杀死爸爸之后就自杀的妈妈。
当时,作为凶手的人自杀了,而自己这个无辜的目击者却被关进了‘地狱’,那么,现在呢?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无辜了,想必自己一定会遭遇比地狱还要可怕的事吧?
沫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决定掩藏自己做过的事,掩盖自己的罪行。
那么,首先,把爸爸的尸体藏起来吧!
可是,就在这时,妈妈回来了,妈妈之前不过是去取午餐要用的菜和肉,自然不会离开太长时间,现在突然回来,也是合理的。
妈妈看到了凶杀案的现场,却没有发出沫沫以为的那种恐惧的尖叫声,反而和以前一模一样,拿着菜和肉,径直走进了厨房,就像是完全没看到满身是血的沫沫和倒在地上、被切的乱七八糟的丈夫一样。
沫沫被妈妈这不同寻常的反应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是什么也没做。
“老公,来厨房一下,帮我洗菜。”
沫沫听到妈妈这样说。
怎么回事?爸爸不是已经被自己杀死了吗?妈妈不也是看到了爸爸的尸体了吗?为什么她还在叫爸爸呢?
“好,来了。”
沫沫听到自己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沫沫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他是谁,为什么有着爸爸的声音?为什么要替爸爸回答?
沫沫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转身去看刚才的凶案现场,去看刚才自己杀死爸爸却没来得及处理的场景。
可是,沫沫看到的,却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
那里干干净净的,那乱七八糟的尸体,还有喷溅地到处都是的血迹已经全部消失了。
眼前这干净整洁的屋子告诉了沫沫,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而站在一边,正准备进入厨房的、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的爸爸,也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沫沫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身体和手里还在滴着血的凶器,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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