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醉仙楼》已经改造完毕,改名为《霓裳醉仙楼》今日午间正式开业。
开业的消息黛玉早画成图片让伙计们发放出去了,整个金陵大街小巷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今日为庆贺开业大吉,茶水、点心、用餐通通半价,霓裳醉仙楼门口早就人声鼎沸,就等着进门了。
贾府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今天正好宝玉放假,一早就扭着贾母答应让他们姐妹一起去看看。
其实贾母年轻时也是个爱热闹的,现在也没有多少机会出门,见今天机会难得,而且正值深秋,气候宜人,一时兴起竟答应和众人一起出去见识一下。
于是准备车马轿子,一干人几十辆车轿出门,可谓壮观。
深秋的金陵,天高云淡,阳光温煦地洒在青石板上,落叶金黄,踩上去沙沙作响。秦淮支流水波粼粼,倒映着岸边火红的乌桕与苍翠的松柏。茶肆酒幡轻扬,蒸糕的甜香混着桂花酒的气味,在清爽的空气中浮动。行人如织,不时传出欢声笑语,孩童更是欢畅,嬉笑着追逐落叶。远处贡院的飞檐在晴空下勾勒出挺拔的轮廓,给热闹的金陵古城增添了几分雅致。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霓裳醉仙楼》,吸引了街上人的目光。众人议论纷纷:“这是哪家的车队,这气势不得了啊!”
“是荣国府的夫人小姐们,听说今天老太君也来了,这《霓裳醉仙楼》不得了啊!”消息灵通人士答道。
“听说贾府的小姐们个个国色天香,今天我们要一饱眼福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只见一个管事打扮的人从店内走出来到赖管家面前;“敢问是贾府的车马吗?”赖管家应是。
“随我来!”管事的引领车轿转过几个店面到一个比较大的巷子转进去,来到霓裳醉仙楼后门,那里有一快很大的空地,指挥车轿停下,又引着众人进了后门,领到楼上三间雅座坐下,端上茶水。
今日黛玉料想贾母会答应宝玉一同前来,早吩咐掌柜准备好接待事宜,所以贾母到来就被迎进饭庄。
贾母本来看到街上人山人海有点后悔出来,怕姑娘们众多出了什么纰漏,今见管事做事如此周到,大生好感,安心坐下边喝茶,边打量起《霓裳醉仙楼》的布局。
《霓裳醉仙楼》三进格局,飞檐斗拱间尽显巧思。
中间是一个四方庭院。中央青石垒就三尺圆台,台周环以十二盏琉璃宫灯。台边植着粉色和绿色的手工花草,色彩鲜艳。回廊设美人靠,无论茶客食客,皆可倚栏观霓裳羽衣之态。
贾母视线掠过庭院,看向对面一进茶楼,以十二扇檀木矮屏风为隔,屏上精雕“岁寒三友”、“喜鹊登梅”诸般图案。每间茶室皆设红木小几,上置时令花草:东首是青瓷盆里三两枝垂丝海棠,西侧乃白釉瓶中一簇素心腊梅,更有水仙、山茶错落其间,暗香浮动处总伴着一盏碧螺春的氤氲。
贾母又低头看楼下,八仙桌整齐罗列,湘妃竹帘半卷,露出内里光可鉴人的乌木圆凳。楼上六间雅室各悬名家题写的匾额。最妙就是贾母所在的“听雪轩”推窗可见庭院全景。
此刻整座酒楼像幅未染墨的工笔绢画,只待开鼓初动,便要活色生香起来。檐角铜铃忽地一响,惊飞了在舞台中央踱步的雀儿——原来秋香早至,先于宾客来赴这场繁华之约。
片刻只听门楼鞭炮齐鸣,吉时已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一片人声鼎沸:“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四方来客!八方来财!——”等等喜庆的祝福声一声高过一声,只见穿着暗红色衣服的掌柜站立大门中间,伸手一拉红色绸布,《霓裳醉仙楼》五个金色大字闪耀在众人眼前,众伙计齐声高呼:“开业了!开业了!开业了!”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呼喊祝贺,气氛热烈而融洽。
此时红绸漫卷朱楼,爆竹碎金铺了满阶。十二扇雕花屏风全数敞开,露出茶室里新插的万寿菊与金桂。中庭舞台八名乐师调试丝竹,台周琉璃灯尽数点亮,映得青石台面浮光跃金。
伙计们有序引领宾客进入里间坐下,今日客人人数实在太多,伙计本想劝退没能坐下的客人,但他们根本不愿走,就倚在中庭旁观看,伙计只得作罢。
“起!”只听一声清吒,鼓乐齐鸣,又“哗哗哗”几声响,黄绿色二匹色彩鲜艳的绸布从天而降横亘在庭院中,忽见一袭红影自高阁飘落,宛若朱砂滴入碧波。那女子广袖翻飞,似一片枫叶旋舞而下,裙裾在风中绽开层层涟漪。翠色绸布在她身下铺展如湖,愈衬得那抹红艳得惊心。
她足尖轻点绸面,竟未激起半分皱褶。腰肢一折,水袖抛向半空,恍若凤凰振翅。发间金步摇纹丝未动,唯有耳畔明珠随着身姿摇曳,在绿绸上映出粼粼光斑。
忽而仰面坠落,青丝泼墨般散开。红衣与绿绸相触的刹那,宛如牡丹坠入荷叶心。待尘埃落定,但见美人已飘落在中间的青台上。
四下忽地一静,继而爆出连片抽气声。几个书生手中折扇“啪嗒”坠地,茶寮伙计捧着的青瓷盏溅湿了前襟。
“哇!太厉害了!”
“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那不是霓裳阁的花魁云裳姑娘吗?太美了!”
“云裳云裳!我爱你!”
周围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却见那红衣女子已翩然而起,眼波扫过之处,人群如麦浪般矮了半截。唯有檐角铜铃犹自叮当,恍若为这场惊鸿艳影打着拍子。
众人正在惋惜,忽见几个大汉扛着四块木板以中间舞台为中心成十字摆开,鼓乐由刚才的激越变得轻柔,四人一组十六个美女身着不同衣服从铺着彩绸的木板上缓缓走来,到中间她们如彩蝶穿插而过,衣抉飘飘,身姿婀娜,美不胜收。
周围又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这章和下一章是我认为写得比较好的2章,如果喜欢加入书架慢慢看,给点作者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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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店铺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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