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集镇,曾福村
“我草,这给我弄哪来了?”
破旧的瓦房里穿出女人惊恐的声音。
云溪早上醒来就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的疼,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不说,浑身的肌肉还特别酸痛,像喝醉酒又跟人打了一架一样。
可是,自己明明刚刚还在法庭上,想到这云溪就来气,自己好不容易考了一个法官助理,谁知道写还是高危职责了!
你被判10年很自己有啥关系啊,云溪无语的想着,上来就是一个闷棍,自己两眼一黑,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溪环顾四周,入目的是就是自己座的木质的小床,颇具年代感的木桌,还有还未燃尽的红烛,土质的地板,坑坑洼洼的,比七八十年代还老旧的样子。
在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现代的睡衣啊,更像是电视里面演的古人穿的中衣,有点懵逼,这是谁恶搞她,趁她没意识给扔哪个剧组来了?连衣服都给她扒了换了?
现在物理伤害都不满足了,开始精神攻击了?
不太能啊,谁会这么闲着没事干?而且自己也没得罪人吧,咋还能报复到自己呢?
云溪想不通,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余光又瞥见了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剪花,在观察四周,发现这应该竟然还是比较简陋的婚房,疑惑更重。
这到底什么情况?
又看看窗外天刚蒙蒙量,云溪站起来感觉头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身体也走了点力气,就想出门看看怎么回事,刚迈出步子,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紧接着就有说话声响起。
“西儿,起床了没有?今天可不能耽误了吉时”
云溪???
什么溪儿?是叫“我”吗?云溪想。
话落门就被推开了……
云溪看见面前来了三人。
走在前面的女人,简便的高马尾上,只装点了一根玉簪子,剑眉星目,且眼神凌厉,唇峰明显,整体脸型线条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让云溪有一种压迫感的同时又感到亲近。
云溪想,这应该就是刚才叫小溪儿的吧,声音也清澈明亮,‘而且这也太姐了,姬达哔哔想’。
在仔细看她身穿紫色锦衣华服,系红色腰带,挂着玉刻的麒麟,手拿折扇,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奇怪的反差又多少让云溪有了点警觉。
跟着她后面的二人进屋,看装束,像是仆人。但身材壮硕,竟高了前面那人一头,云溪想难道是保镖?果然面前这女子不是普通人。
云溪与面前三人面面相觑……还又好一番的头脑风暴。
在说身穿锦衣华服的女人,进屋就看见云溪站在那里发楞,这是心想应是第一次成亲紧张了?
也是,不论先前多么混不吝,到底是个孩子,到了这时要多少有些慌张也正常!
看着自己这混蛋侄女,打趣到:“这要成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啊,往日,这日头不上三竿,谁能见到我们小西儿从床上起来啊,哈哈”
什么?什么?她在说什么?云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成家,又什么不起床的,是在对自己说吗?云溪只觉得自己现在云里雾里的,而且又开始有点晕乎。
突然余光瞥见木桌上放了个铜镜,酿跄着走过去,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云溪一惊!镜子里根本不是自己的脸,虽然长得很像,但是也能一眼看出区别。
太多的怪事放在一起,云溪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人一棍子打出精神失常了,这都出现幻觉了。
还是现在压根没在人间,那一棍子不会把自己给打死了吧,想到这,云溪立刻用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拧了一把:“我去,好疼”
这痛感也太真实了,这竟然不是假的!
疼痛也让云溪冷静了下来,她认真思考周围的环境和刚刚女人说的话,得出了一个最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结论。
自己平时也看点小说啥的,难道自己有可能像小说里一样穿越了!
而且不但穿越,自己现在还可能要成亲了。想到这,云溪原本还能维持冷静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慌乱。
本来穿越自己就难以接受,现在还要和男的结婚,现在云溪想还不入昨晚直接猝死了呢。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这可不行啊,24年宁愿弯折了自己都直不了,离子烫都拉不直的那种,结婚这不是要命吗,而且不知道是魂穿还是身穿,这要是身穿,清白都没了,而且魂穿也不行啊,精神污染更可怕,啊——’
想到这,云溪立刻走到锦衣华服女子面前想开口解释,解释自己不是什么小溪儿,自己不能成亲。
可一着急开口就是:“我不能成亲,我喜欢女的!”
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看样子周围可是古代,自己不会被沉塘吧?
然而前面锦衣华服女子却看着云溪激动的站起来,以为是她接亲着急了,笑着说:
“别心急,去白家接亲还需等上一个时辰,让春花、秋月给你仔细打扮一番”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云溪喊出这么一句,顿感无语。
“你不就是在娶媳妇吗?又作什么妖,今天你可老实点啊!”
说罢,一摆手
后面两位‘壮士’就上前,分别走到云溪的身边,抓住肩膀就给架起来,拎到了老旧的梳妆台边。
双脚一离地,云溪蒙了,聪明的智商也占领高地了,就忽然庆幸刚才没多说什么,毕竟自己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感受着肩膀上的力度,云溪深信要是说错话惹到前面这个人,自己真能变成手撕鸡,只能在心里无声哀嚎。
“老天爷你不睁眼啊,我可是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好青年!你看看,你看看。这让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玩穿越,这合理吗;让一个孤寡了24年的小拉子结婚,这合理吗;这二为壮汉叫春花秋月,啊~,这合理吗?(哭)我命苦啊”
也不知是或许激动还是怎样,云溪就感觉一阵眩晕,这么突然昏了过去。
春花、秋月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想到这小姐身体这么脆,碰一下就晕了,只能去看锦衣华服女人的指示。
显然锦衣华服女人也没想到会这样,也有些着急,忙吩咐到:
“哎呦,快快快,春花,你赶快把小姐放到床上去”
“秋月,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边吩咐,还边上手扶着云溪
“这真是,不就是成个亲,这也过于激动了,前两天不还要死要活的退亲吗!你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啊小祖宗”
——
云溪觉得自己脑袋里面像炸了一样痛,意识是清楚的,身体却动不了,像鬼压床一样,而且有很多自己没经历过的记忆交织在一起。
云溪感觉在昏迷中消化原主的记忆感觉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实际上现实不过一刻钟。
秋月请来的大夫刚刚看完诊,只说是情绪起伏太大加上休息不足,且原主本身身体亏空,这才忽然晕了过去,稍作休息便可醒来。
锦衣华服女人听了,也松了口气,毕竟今天是个大日子,这关键时候出差错,她也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多谢大夫”
付了诊金,就让春花送了大夫,自己也领着秋月赶快出去布置成亲事宜,让云溪自己好好缓一缓,不想耽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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