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来,在流放途中,张家利用自己残存的势力和党羽,设法逃脱了监禁。心怀怨恨的张文峰决心报复小蝶,他认为是小蝶导致了他家族的没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派人潜入了小蝶的家中。
小蝶的父母被惨遭杀害,家中被洗劫一空,哥哥在混乱中负伤,幸存下来。小蝶的哥哥在悲痛和愤怒之下,将怨恨发泄在了小蝶身上,认为是她引来了这场灾难。小蝶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亲人的指责,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最终选择了离家出走,从此音信全无。
李菲菲得知这一切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这种情绪一直缠绕在心头无法消解。她撑着桌子睡着了,做了一个梦,经过一番努力,李菲菲终于在一处偏远的山村找到了小蝶。小蝶已经心力交瘁,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李菲菲紧紧抱住她,告诉她:“小蝶,你并没有错,是张文峰的恶行导致了这一切。我们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我要帮你讨回公道,让你的家人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最终,张文峰被重新逮捕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小蝶的名誉得到了恢复,她的哥哥在了解到真相后,也深感愧疚,与小蝶重归于好。
“菲菲,醒一醒。”清风轻轻摇着李菲菲,李菲菲睁开双眼,她的视线逐渐聚焦,从梦中的黑暗和混乱中回到现实世界的宁静和光明。她叹了口气,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但梦中的情景却如此真实,让她的心情难以平静,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悲哀。
李菲菲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像小蝶一样的人,他们因为权贵的欺压和不公正的待遇,生活在困苦和无助之中。这种认识让李菲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奈,但同时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但是她相信,只要坚持正义,总有一天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李菲菲因小蝶之事消沉了好几日,新荣最近看她心情不好便让没她陪同去侍疾,最近老皇帝病重,宫内气氛紧张,各种小道消息群起纷纷。一日,李菲菲去浣衣局取公主衣物,在门口就听见里边有人在话,“听说法师预言了不祥之兆。”
“就是说呢,自从去了祈福台,皇上便病倒了。”“小心些,莫让别人听见。”李菲菲一进门,一群侍女立刻四散开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李菲菲没心思多想,取了衣物便回了宫,谁知道刚进了殿内,便被几日不见的公主一把拉住,“菲菲,你总算回来了,”新荣一脸着急,“出事了,出事了!”
李菲菲看着新荣激动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用平和的语气安抚她,"公主,深呼吸,冷静下来,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新荣便告诉李菲菲有人举报太子屋内发现巫蛊之术,皇帝一气之下病倒了,太子被秘密关起来了。
新荣了解长孙明德的性格,知道这一定是诬陷,便在皇后面前主动请缨,协助长孙昊查明真相。她负责宫内,长孙昊负责东宫,需要李菲菲帮忙一起查找线索。
李菲菲想起来浣衣局的悄悄话,小道消息一般都不是空穴来风,于是李菲菲带公主去宫内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藏经阁,宫内比较冷清的地方,因当今皇室并不注重信仰佛教,且民间各种教派并存。所以这里经常有侍女聚集打牌,两人乔装成普通工宫女,混了进去。
一开始李菲菲还担心两人都不会打牌,结果发现新荣打得风生水起,令人不禁叫好,看着李菲菲目瞪口呆的表情,新荣骄傲的眼睛快要升到脑袋顶了,“没想到本公——本姑娘的牌艺如此精湛吧!”
新荣又赢了一局,得瑟的看向李菲菲,李菲菲默默的向她低声道:“小祖宗,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新荣一拍脑袋,看似随意问道:“各位姐姐,最近宫内有些不太平啊。”
“可不是,”一个侍女接话,“当今皇帝病重,太子没有来侍疾,看来风水要轮流转了。”
“我可听说祈福台那边封死了,皇上去之后回来就病倒了。”另一个侍女接话。
“祈福台是什么地方?”李菲菲问道。
“每年春节**师在那里主持祭祀,奇怪,怎么父皇突然去了祈福台?”新荣疑惑道。
于是两人去祈福台找找线索,只见外边围了一圈护卫,在外边查岗。门口的侍卫认出来公主,但仍拦下来了公主:“请公主殿下请回,陛下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祈福台。”
看样子祈福台绝对是有些可疑,李菲菲把新荣拉到一旁,问新荣有没有偏僻的进口偷偷进去,比如狗洞这种,新荣立刻义正言辞道:“本公主绝对不会钻狗洞!”
李菲菲看她公主病又发作了,没理她,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狗洞,不过对于她们来说正好能钻进去,看李菲菲钻了进去,新荣有些着急,小声喊道:“你等等,我也要进去。”说着也学李菲菲的样子钻了进去。
两人偷偷摸摸找到了主殿,里边静悄悄,似乎没有人。打开门后发现**师在里边打坐,**师看见两人也并没有表现得惊奇,冲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新荣问道:“法师,为何祈福台被封?父皇来过这吗?”
**师沉默一阵后缓缓说道:“公主,此事陛下已经下旨禁止任何人知道,恕在下不能告知。”
“法师可知道如今陛下突染恶疾?我们此次其前来就是为了查明真相。”李菲菲盯着**师的脸,法师高深莫测道:“莫非真是天命,若非果然如此?”
看李菲菲和新荣不解的眼神,便解释道“陛下前几日突然找我占卜,至于占卜什么,恕在下不能说。”
李菲菲想了想笑道:“估计这结果不详吧,要不然陛下不至于封锁了祈福台,历代君王所祈求的无非是长命百岁或者江山永固——”
“不可说,不可说。”法师连忙打断了李菲菲,“请二位回吧,恕在下言尽于此。”
新荣和李菲菲步出主殿,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但他们的心情却如同这深宫中的阴影,难以明亮。
"父皇的病,是否也与此有关?"新荣担忧地问。
“很有可能。"李菲菲点头。
两人原路返回,看见侍从探头探脑也准备钻狗洞出去,李菲菲见状,和新荣对了眼色,两人快步走上前抓住了他,那个侍从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李菲菲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侍从,"我们并无恶意,只想知道真相。这银子,权当是你的辛苦费。我们想知道,最近陛下何时来的祈福台,以及占卜了什么,你可知道?”
“我——我也是刚来的,并不知情。”这个侍卫嘟囔了一句。
李菲菲看他并不打算吐出实情,“这个狗洞如此隐蔽,内部人在这里待了许久都不一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若是还不说实话,便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让你尝尝本公主的手段!”新荣作势要喊人,这个侍卫立马说:“我只知道一点,陛下是上个月月末晚上突然到访,**师便让我们赶紧准备占卜所用物品,无事不得进殿,没过一会陛下便走了,我们去收拾主殿时,看见火盆中有信件,依稀能看到几个字‘君非君,臣非臣’别的就不清楚了。”说完害怕的看了两人一眼。
新荣和李菲菲听到侍卫的话,心中一惊。"君非君,臣非臣",这句话似乎暗示着某种变故,或者是某种不祥的预言。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和决心。
"你所说的‘君非君,臣非臣’,可有更深的含义?"新荣追问道。
侍卫摇了摇头,"小人不敢妄自揣测,只是那晚陛下走后,**师的脸色极为沉重,我们也不敢多问。"
李菲菲沉吟片刻,"既然你不知道更多,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但请你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侍卫连忙点头,"是,小人明白。"两人心中却更加沉重。
李菲菲思索着,"君非君,臣非臣’,这似乎是在说,陛下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陛下,而臣子们也不再是忠心的臣子。这难道预示着朝中有变——”李菲菲没说完。"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新荣显得有些焦急。
李菲菲深吸了一口气,"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这件事情牵涉太大,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两人决定先回宫中,再做打算。他们知道,这场风波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回到宫中,新荣和李菲菲开始暗中调查,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们询问了更多的侍卫和宫女,但大多数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显然陛下封锁了消息。
新荣和李菲菲决定在宫中的一处隐秘的庭院与长孙昊碰头。这个庭院平时鲜有人至,正好可做他们的联系地点。为了确保安全,他们约定在夜晚时分,月光下相见,以减少被人发现的风险。夜幕降临,两人悄悄来到了庭院。
不久,长孙昊也如约而至。他穿着深色的夜行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显然也考虑到了隐秘性。"昊哥哥,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新荣轻声说,然后她将侍卫所说的话告诉了长孙昊。
长孙昊听后,眉头紧锁,"‘君非君,臣非臣’,这句话确实耐人寻味。”说罢便将他在东宫的调查线索娓娓道来。
巫蛊之物是在太子寝殿发现的,一名宫女铺床时发现塌下摆放这个物件。寝殿只能是贴身侍女以及太子妃进入他决定从太子妃和贴身侍女入手,寻找可能的线索。
长孙昊找到了太子妃,试图从她身上找到线索。"太子妃,近日发生了这件事,特来探望。"长孙昊温和地说。太子妃微微点头,但神情中似乎有些闪烁,"长孙大人有心了,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父皇能够明察秋毫,相信不久太子便会安全归来。"
长孙昊注意到太子妃的言辞虽然得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他决定继续追问,"我听闻寝殿中发现了巫蛊之物,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太子妃是否知情?"
太子妃的脸色微微一变,"此事我并不知情,长孙大人,此事涉及巫蛊,非我等所能议论。"太子妃称身体不适便辞退离开,他便与太子的贴身侍女交谈,试图从她们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你们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女,对寝殿中的事物应该最为熟悉。"长孙昊对侍女们说,"近日寝殿中发现的巫蛊之物,你们可曾见过或有所察觉?"
侍女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紧张。
其中一位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长孙大人,我们确实未曾见过那巫蛊之物,也不知它是如何出现在寝殿中的。"
长孙昊观察着侍女们的反应,发现其中一位侍女的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他决定私下与这位侍女交谈,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在长孙昊的耐心询问下,这位侍女终于吐露了实情。原来,她曾在太子妃的指示下,将一些物品放入太子的寝殿,但她并不知道那些物品是巫蛊之物。
"太子妃让我做这件事,她说是为了太子好,我也不敢多问。"侍女低声说。
长孙昊心中诧异,看来太子妃与此事有着不小的关联。但他看得出来太子妃不愿让他过多纠缠,因此打算请公主前去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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