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转了转,能动了,可是好痛好痛,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现在是残疾了,你就发发慈悲放了我吧。我想回家养伤。”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许再提回家的事,除非你想左手也这样。”
赤/裸/裸的威胁啊,他就是会这招,我缩了缩脑袋:“这手是暂时没法用了,你不要想再叫我帮你做什么。”
“哼。”无盐男冷哼一句懒得理我直接出了房间。
我看着无力并且已经开始红肿的右手,在屋里找到了一团纱布,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在门外掐了一跟树枝,放在右手的下面固定,然后把脖子上没有绕的纱布全部绕在了右手和树枝上。
定好后,站到铜镜前一看,很好,典型的三等残废,就这样博同情。
我就这样在这座宅子里四处逛了起来,鸟语花香不比九王府差。
“姑娘。”
昨晚上见到的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回过身看着他慈祥和蔼的摸样,我纳闷了:“老爷爷,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是吗?吓到姑娘了吗?”老人家呵呵笑道。
我也跟着傻呵呵的笑笑。
他诧异的看着我的装束:“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我吸了吸鼻子,酝酿了一下情绪,让眼底氤氲起一团雾气:“我不小心撞的。”
“撞的?”白发老人明显不信:“撞的能把手肿得这么大?”
我瞥了一眼已经发展成为猪蹄的手,委屈害怕的点点头:“您别问了,真的是不小心撞的。”
“唉,既然是撞的就是撞的吧,下次小心点。既然炀儿会让你住他的房间,说明你是特别的,好好服侍他。”说完白发老人便自行离开了。
我傻眼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迫于他的淫/威下才不敢说实话的,他竟然还叫我好好服侍他?不为我说句公道话就算了,还让我这个三等残废去服侍他,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金姑娘,主子请你去饭厅共进早餐。”一个丫头的声音突然自我身后响起。
我猛的转过身,有些火大了:“你们这里是不是都走路没有声音,喜欢在人背后说话啊?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吓到人吗?”
那丫头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连忙低下头:“对不起,金姑娘,以后奴婢会注意的。走路尽量发出声音。”
烦死了,这里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走路跟鬼一样没有声音的,幸好我心脏够强,不然非得神经病不可。
我跟着小丫头来到大厅,见无盐男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张大红原木桌旁,上面摆满了各式点心,还有青粥小菜。
无盐男眼都没抬一下直接命令道:“坐下。”
我吐了吐舌头,讪讪然隔着一个座位坐了下去,望着满桌的美味望而兴叹。只得伸出左手拿起筷子,看中了眼前一盘鱼丸子,筷子一夹,只见鱼丸不但没有夹起反而被我不小心拨出了盘子,顺着桌面滚到了无盐男的眼前。
只见他一脸不悦,我赶紧站了起来拿筷子一插正中鱼丸中心赶紧放入嘴里,然后坐回自己位置上。
“吐掉。”无盐男斜着他那狭长的眼眸冷冷的瞪着我。
我鼓着嘴巴,眼珠子四周转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是面不改色啊。
“还不吐掉?”无盐男声音不禁又提高了。
吓得我心一抖,不做多想立即将嘴里的鱼丸吐了出来,幸好没咬不然要恶心死。
“来人,换掉。”无盐男将筷子放在了桌上。
立刻来了几个小丫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换上一条崭新的桌布,我偷偷瞄了一眼无盐男,他不会是有洁癖吧。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卫生,掉出来的东西也能吃?”无盐男眉梢高挑鄙夷的望着我。
我低着头,嘴里不满的嘟囔着,果然他有洁癖。
“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无盐男突然抬起我的右手。
“我右手骨折,这样可以固定不变形,好的快。”我看向他理直气壮的说。
“谁教你的?”无盐男有些不相信。
“自己发明的。”我有些得瑟。
“真难看,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不爱惜外貌的。”说着无盐男没有了以往的冰冷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一抹笑容。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噗嗤笑出声来,确实挺滑稽的,难怪他会笑了。
“吃饭吧。”无盐男坐了下来。
我也跟着坐下,刚要拿起筷子,听见他说:“坐过来。”
“这里就好。”我没抬头用左手拿着筷子爬了两口粥,说实在的还真有点饿了,从昨晚开始就滴食未尽。
“过来。”无盐男的声音一震,狠戾无比。
我吓得筷子一抖,微颤颤的挪了下屁股,坐到了他的身旁。这样一来,我什么胃口都没了。
“拿把调羹来。”
“是,爷。”小丫头动作很迅速,不一会便拿了调羹放到我的面前。
我瘪瘪嘴拿起调羹往嘴里送着粥,眼睛却盯着那一盘鱼丸,好想吃啊。
可是现在用调羹更吃不成那鱼丸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因悔恨流成了河,早知道不应该把右手绑成这样来博取同情。这样一来,只能看不能吃了。
突然面前多出一双筷子,筷子上多出一个鱼丸,我扭头看着无盐男。只见他轻咳一声:“快吃。”
我张嘴包住那个鱼丸,有些梗,面前突然又出现了一杯水。我就想不明白了,再次狐疑的看了一眼无盐男。
“喝吧。”他说。
因为带着面具我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了。虽然俺不知道他脸红啥。
喝了口水,总算把嘴里的鱼丸给咽下去。后来他又给我喂了几次菜,一顿早餐就在我的忐忑不安中和疑惑中度过。
看见他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急忙追了上去:“那个,我今天要做什么?”一说话真想打自己的嘴巴,我咋就被他给奴化了呢?没事做不是更好嘛。
无盐男回过头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叫我炀。”
叫就叫嘛,干嘛老板着脸,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压力就不会觉得这么大。
“呵呵,那个炀,我今天要做什么?”我换了称呼再次问了一遍。
“那个去掉。”无盐男厉声道。
我硬着头皮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叫道:“炀,我今天要做什么?”
无盐男瞥了我一眼:“很好。回房间睡觉。”
“你去哪?带我去。”不是我想做跟屁虫,而是我怕他会去杀澈澈。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