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蜜月泡汤了(完结篇)

现在不是经典柯南“阿咧咧”一语道破铁证阶段,现在是琳“哎呀呀”被迫认证阶段!

三张棕褐色的笔记本并排躺着,模样像极了三胞胎——封面的纹理都带着相似的皮革褶皱;翻开后,里面的米白色内页更是如出一辙,连印在页脚的浅灰页码字体都分毫不差。

最令人崩溃的是,它们像是被同一只手、按同一个心思处理过——每一本的前四张内页都齐刷刷地没了踪影!

虽然,处理结果略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池田秘书的本子最是“体面”,若不是凑近看,胶装处还粘着几根细若游丝的纸毛,几乎让人以为那缺失的四页是出厂时就有的空白

“那是当然的啊,我可是很专业的秘书,毛躁的笔记本会拉低领导和自身形象的!”池田秘书当时顶着眼镜鼻托说——但是他不肯说撕掉的是什么内容。

再看曾根屿的,那边缘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胡乱啃过一通:纸页毛糙地卷着边,长短不一的纤维支棱着,有的地方还带着被扯得变形的褶皱;

“又不是我撕的!”曾根当时一拳撞在桌子上,“老子写了整整四页的赔款数额计算,拿到天杀的杜若文在面前。好家伙,一把给我撕了,甩手就上了他的缆车!”

而渡边健吾的那本,切口平平整整、细细一横过去,恰好与本子中间缝隙齐平,像被美工刀稳稳划过一般。

相比曾根屿,他的回答显得很平静:“我比较喜欢整洁,所以用美工刀割的。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是一些日程安排,做完就撕掉了。”

除了把过于明显的曾根屿排除外,我毫无头绪。

五道目光打在我身上,像舞台上灼目的聚光灯,烫得人后背发紧。我连呼吸都跟着滞了半拍。

唯有老公,还在那把转椅上慢悠悠地晃着,左手摩挲着杖身,指腹一遍遍划过木头纹理。他眼睛半眯着,眼皮一颤一颤,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头一歪睡死过去,连周遭的紧张气氖都半点没沾着。

老公,你是嫌我指认速度太慢了吗?那你亲自下场抓凶啊!我心里无声尖叫,悄悄收回那点转瞬即逝的求助念头,目光重新沉下去,牢牢钉在桌上那三个透着古怪的笔记本上。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我会认不出自己的笔记本……

可我又不是死神小学生,又不会未卜先知,观察到一堆奇奇怪怪的细节!那本笔记本在被偷之前,只是我从行李箱里面随手拿出来的,我众多笔记本之一而已——琳就是喜欢收藏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笔记本,怎么了QAQ

“西川,那本笔记本对你有特殊意义吗?”老公眼皮一撩,左手指关节叩着手杖问。

我摇摇头,把上述腹诽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给他复述一遍:“没有哒,那只是琳众多收藏品之一——甚至今天是第一次用……”

“收藏品?”

老公身下的转椅“吱呀”一声顿住,刚才还慢悠悠晃着的节奏戛然而止——他竟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后背离开椅背,连摩挲手杖的手都停下来,指节轻轻搭在杖头。

“我还当,你随身带这些本子,是为了记记行程、写写要事的。”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尾音轻轻挑着。

笨老公,本小姐又不是你的秘书,为什么要记录行程……

这话哪敢说出口。我悄悄攥了攥手心,语气软下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当然不是啦——琳只是喜欢随手记点东西嘛,比如突然冒出来的小灵感,或者旅行时遇到的好玩事。”

“这样。”

老公原本半眯的眼瞬间亮了,眼底的清明来得猝不及防。

“我会买一个更好看的本子补偿你的!”

我还没理清思绪——只觉眼前人影一晃,他手一抬,紧接着“哐当”一声轻响,面前的茶杯猛地倾斜!

池田秘书伸手去救,已经来不及了

茶水“哗啦”一下泼了出来,带着热气的水流像条小瀑布,直愣愣地扑向桌上并排躺着的三个笔记本内页。

居然!

左右两个本子的内页瞬间被浸透,纸页像吸饱了水的海绵,沉沉地向下坠着。唯有中间那本只在边角沾了几星浅浅的水斑。水珠落在纸面上,像镀了层光的小珠子般轻轻滚动,滑到纸角一滴滴坠下去,在桌面上砸出细小的湿痕。

防水层?!

我的思路一下跟上,目光瞬间跳到中间那人脸上——正是渡边健吾。

“咚”

老公猛地攥紧手杖,杖尖狠狠戳向地面,借着这股力道,整个人从转椅上“腾”地弹起,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左手如铁钳般直探渡边肩膀,一直垂在身侧、低调得几乎让人忽略的右手,闪电般插进裤袋,再抽出来时,掌心已多了支电笔——笔身银光乍现,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支电笔便带着狠劲,直朝他脖颈处的颈动脉狠狠扎去!

“哎——不对啊!”

事态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我的脑子像被突如其来的惊雷狠狠劈中,身体甚至比思绪更先反应,双臂几乎是凭着本能向前伸去,指尖都绷得发颤,眼里只盯着那支银光闪闪的电笔:

按柯南的套路,现在该是你站出来,拿着证据一条条捋逻辑,指着他鼻子说‘凶手就是你’的时候啊!

哪有直接上手硬刚的?你这是跳戏啊!再这么来,小心‘柯南世界观’判你‘违规制裁’,下一秒就让你摔跟头或者线索断档!快把那玩意儿收起来,咱们走推理流程!

“砰——”

靠!

渡边健吾一下歪头快得像条件反射,脖颈猛地一拧,电笔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尖掠过去,尖端的银光在他脸颊旁划了道冷弧。

没等我老公收势,他反手就是一记猛推,结结实实地拍在我老公胸脯。本就没了手杖支撑、身子还悬在半空的老公,眼神骤然一震,脸上的狠劲瞬间被惊愕取代,脚底像踩空似的踉跄着向后倒去,手中电笔在空中划过一弧,“啪嗒“落到地上。

旁边的池田、曾根猛扑向渡边。

而此时琳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敢打我老公!

身体再次跑得比脑子快,手里的爱马仕包“呼”地一下甩出去,我跟着惯性整个人一旋,“咚”地摔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就在同一秒,耳边突然炸开一声惨叫——怎么不是渡边,是池田秘书的声音!

脖子上寒光一闪……

剧情的发展,重回柯南世界轨迹,只不过是对峙结束后,犯人挟持人质那一段……

为什么包没打到渡边,打到的是池田……为什么老公违规,被红牌罚下的是琳!

那支还带着老公手掌余温的电笔,此刻正悬在我颈前,尖端离皮肤不到一厘米,冰凉的金属寒气直往毛孔里钻。渡边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环扣着我的肩膀,指节用力掐进我皮肉里,疼得我几乎吸气都发颤。

“议员,不想夫人受伤的话,就乖乖放我走。”

渡边冷笑的气息吐到我的面庞,我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办公室外挪,脚尖擦过地面磨得生疼。

我勉强掀开眼皮,模糊中先看见那支熟悉的手杖——老公正死死攥着金属浮雕,杖尖撑在地上微微发颤。负责人在旁想扶他,却被他抬手轻轻推开。他咬着牙,一点点从转椅上直起身,肩膀还在不受控地晃,可脚步踉跄了两下后,竟稳稳地定住了,接着绕过桌子迈着沉重却掷地有声的步子,一步、一步朝我们这边逼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颈间的电笔又近了几分,冰凉的尖端几乎要贴上皮肤,渡边的咆哮在耳边炸开,震得我耳膜发疼。

“不要靠近!保安,把办公室门给我打开,不然我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伴随一声“咔哒”的开锁声,老公的步子突然停住。我抬眼望去,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眉峰拧得紧紧的,眼底的寒意像结了层厚霜,比之前更冷、更沉,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跟着凝住了。

“放了她,我当人质。”他一字一顿,眼底里却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我没了她,还会有新的议员夫人;她没了我,什么都不是。”

老公,你一定要用这么毒舌的话来表达你的利用价值比我高吗?!

此时,我的脚已经滑过办公室的门边,进入到候车室。身后一片哗然、喧闹、尖叫,但是我知道,也只是这样罢了——在这个世界能救人质的人大概只有主角团吧……

可是柯南、小兰、平次、和也、世良、京极真还是一两岁的婴儿状态——诸伏高明不算主角团也可以有原著外挂吧?!

我的目光眼巴巴飞到候车厅入口——紧闭的玻璃大门,门外时减小的雨势和黑漆漆的夜空。

闭眼,睁眼,还是没人——高明桑你在哪?!

“议员身上应该还藏了不少防身利器吧?一旦被您靠近,我大概率小命不保。”

渡边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强行扭正我的脑袋,手指抵住我的脸颊,逼迫我看向老公的方向。

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愿闻其详。”老公的声音依旧稳得没一丝波澜,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死死锁着我和渡边的方向,连半分移开都没有。

他掌心的手杖轻轻抬起,又缓缓落下,“笃、笃、笃”——每一下声音都不大,却像重锤似的砸在人心上,节奏慢得让人发慌。敲到第三下时,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随即视线掠过我颈间的电笔,朝我极轻地、飞快地扬了扬下巴,下一秒,那支手杖再次重重往下一点,“笃”的一声,比之前更响,也更沉。

老公,你是在给我递信号吗?

我愣愣地眨了眨眼,眼泪早就在眼眶里打转,一眨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视线瞬间被糊成一片朦胧。

就在这模糊的光影里,我却清晰地看见他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眼角甚至还带着点熟悉的温和。那笑容明明那么轻,却像颗定心丸,瞬间落进我慌成一团的心里。

我好像看懂了,那笑容在说:别急,别怕,再想想,答案就在眼前。

可琳是笨蛋,琳想不出来的,琳从来没想出来过,琳……

眼泪还挂在脸上,就在这时,我忽然瞥见一个被忽略的细节——他手里的手杖一直精准地、一下下点在自己的皮鞋鞋面上!

有时候,人恍然大悟只需一瞬间。

但是知道又如何,你要我硬刚犯人?!

他像是完全读懂了我脸上的慌乱——看明白我拧成“川”字的眉头,是在急着问“你想的什么馊主意”;看懂我眼里打转的泪光,藏着“我怕,我做不到”的委屈;甚至连我紧咬的嘴唇,都被他猜到在憋着想“这事完了我绝对要换搭档”。

下一秒,他嘴角“唰”地咧开,笑意直接快扯到耳根,眼里的冰意全化了,只剩点无奈又带劲的调侃。跟着,他手里的手杖轻轻一抬,不再点鞋,而是稳稳对准渡边,声音依旧镇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节奏:“别耽误时间了,你的要求,现在可以说了。”

小桥和也,你默认我答应你的计划了是吗……我做不到啊!

“你打开手机录音,我要夫人证明,我重来没有偷过她的本子。”

这不明摆不放我走吗?!第一这是被胁迫下的无效伪证,第二我老公作为议员根本不会答应在大庭广众下做伪证!我绝望听完渡边最后一个字的音,心快死了。

我西川婉琳如履薄冰23年,以为嫁一个“查无此人”的老公算熬出头,没想到蜜月还没度完就要撒手人寰……

“西川,从婚检你说出‘绝不退婚’的那刻,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老公笑得从容,眼底第一次对我闪出温柔,“当看到你能轻松爬山,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甚至还能扶起摔倒的我时,我觉得你确实很了不起。”

他的声音一沉,眼底的被凛冽的寒光侵蚀:

“小桥家的儿媳从不自轻自贱,除非你自我否定这个身份。”

你这个连柯南正片都没资格进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现在这么惨还不是你害的,我……可是你又说我很了不起……我朦胧不清的泪眼望向他,他没有笑,却冷得执着。

老公,我知道你每句夸我的话都故意漏说一个定语,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不要告白了,议员。“渡边戏虐地说,”赶紧决定吧!要么,我挟持夫人换自由;要么,你们配合我作证。”

老公没有说话,我看见一滴冷汗从他侧脸滑过,右腿猛地一曲又快速直起。

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我脑海里冒出:“其实也不是不行”——我只不过选择了这个世界规则内,除主角团相救外,另一种脱困办法罢了。

有时候,身体动得比脑子快是一件好事。

“我们夫妻绝不为虎作伥”

老公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硬气。

我几乎是和他的话音同步动,脚尖猛地发力,8cm高跟鞋的细跟狠狠往渡边的大腿上戳去!同时,我侧过脸,牙齿死死咬住他箍着我肩膀的手臂,用尽全力往下撕咬,牙龈都因用力而发麻,只想着能挣脱一分是一分。

没错,老公漏掉的定语是——“穿8cm超细跟高跟鞋的你”!

箍在我肩上的手臂一松,我整个人向地板扑去。

“西川,卧倒!”

头上一阵疾风,只听我的圆盒帽“啪”一下落地,耳边炸起渡边凄厉的惨叫。我下意识转头,正好撞见老公的手杖如铁鞭般挥出,精准又狠厉地砸在渡边的颈动脉上!

只听渡边闷哼一声,整个人“咚”地重重摔在地上,手脚无意识地抽搐了两下。

那股子要欢呼的劲儿还没冲上喉咙,耳边突然“咚”地一声闷响,像重锤砸在心上,强烈的不安瞬间攥紧了我的心。

我猛地回头,只见老公身体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整个人直直跪在我面前,手杖“哐当”一声脱手滚远。他的头微微垂着,连撑着起身的力气都没了,脸色白得吓人。

“老公!”

我连滚带爬扑到他身边,双手死死扶住他不停发颤的肩膀,跟着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他的头抵着我的额头,我的手攥着他冰凉的指尖,刚才所有的惊险、紧绷,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劫后余生的踏实。

我们俩小夫妻就这样蜷缩在旁人制服渡边的阴影里,依偎着,仿佛逃离了一切宏大的叙事。

“西川……”

他的眼神还带着劫后的朦胧,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门外,警车灯那抹刺眼的鲜红正疯狂闪烁,一下下映在他苍白的脸上,连带着我的视线都被染得发红。

警笛声由远及近,“呜——呜——”的声响越来越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警方来的总是不早不晚,刚好事件结束……

“哥!嫂子!”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怀里的老公已经压不住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蹿起来收拾人——

因为,撞入我们视线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小剧场

(“蜜月篇“杀青,作者庐江月寻寻觅觅,终于在化妆间找到了和婉夫妻俩)

庐江月:可算找到你们啦~

婉琳:抱歉,没想到这一场都是动作戏,琳的妆全花了QAQ

庐江月(看着婉琳的妆):可是下一场戏在医院耶,化卡哇伊的妆会不会有点出戏呀

和也(瞥过眼):反正在我的病房,只要不被爸爸妈妈撞见,我不在意。

庐江月:那就好~OS:居然敢斜您亲娘,把你下一章出场减半(结果又被斜一眼,立马换主题)和也桑,能不能和大家说说这一章有什么让你意外的地方嘛?

和也(哼一声):那个家伙居然能躲过我的电笔 ……

婉琳(萌萌转头):你不意外琳踹 咬凶手?

和也(扭头,垂首看婉琳):我不是说了吗,我早都觉得你很不一般了。

庐江月:OS:喂喂喂,你们先婚后爱怎么能现在就甜起来!(遂问婉琳)婉琳酱能不能透露一下之后一章的女主福利?

婉琳(脸红):高明桑和琳有二人戏……

和也(白眼):从本案开头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每次提起那家伙,你反应都这么奇怪?

婉琳(慌忙摇手辩解):没有……才没呢!而且,而且,琳也不知道下一章的二人戏算不算福利(对手指)

庐江月(躲过和也眼刀):更多剧情,尽情期待(转头)两位最后想对大家说什么呢?

和也(看一眼婉琳,脸微微晕红):嘛,西川,我们一起说吧。

婉琳(一脸坚定点头):嗯,三、二、一……

和婉(鞠躬):请大家多多指教,您的收藏和营养液是我们夫妻继续努力的最大动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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