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别日

第二天早上,我先醒来,睡姿和昨天没有变化,英理还是靠在我怀里。不过我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今天很明显的看到了所有。我可能盯了她十分钟,直到英理被我炙热的目光烫醒。

“闭上眼睛!”英理赶紧翻过身背对着我,我冲去洗浴间,然而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昨天的事情。

等我洗漱完毕了英理坐在床边,赶紧拿来速写纸。“英理,不要动,等我几分钟。”此时英理正坐在床上准备起身,两只手慵懒的撑着床,头发有些松乱,睡眼迷蒙。“好了。去洗漱吧。”我几笔打出了轮廓。看了眼窗帘的缝隙,今天天气很好,适合去约会,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都是这样和我自己说的,但现在不同了,我有英理,我可以这么和她分享这个天气。

“英理看。”

英理刚洗漱出来我就画好了。

“很棒,谢谢你,叶。”

“这张画就送给你了。”我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英理。

“我会好好保存的。”

“我去给你做早餐。”英理刚准备提议就被我阻止了,她的料理水平,我已经体验了三个月了,惨不忍睹。

“不不不,我来,你歇着。”我站在厨房的台子前面制作着三明治。这时英理走到了我身边,把咖啡放在台面上,从背后搂住了我,她脸上带有浅浅的笑容,靠在我身上时闭上了双眼。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导致四肢有些僵硬,心跳慢了半拍。英理似乎发现了。她的头靠在我的脖颈处,鼻息刚好在我耳边,我切小番茄的手开始慌乱。

“啊!”

“怎么了,切到手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英理赶紧松开手问我。

“没,小番茄掉地上了。”英理觉得自己有些奇怪,这种感觉不是在担心一个小孩子,也不是母爱,是另一种别样的情感,但是选择忽略它。

“下次注意。”

“英理。”

“恩。”

“马上做好了,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吧。”

“恩。”

“你想吃什么菜。法国菜,意大利菜,东南亚菜?”

“意大利吧。”

“好的,可是我周围都不熟悉诶,你带我去吧。”

“恩。”

英理除了恩还会说什么,她今天看着心情似乎不太愉快。

中午,我陪英理逛了一个上午的街,以去卫生间的借口偷偷买了CHANEL的Chance打算送给英理,翻译是邂逅,果木香为基础的香水。在英理送了我一件外套,她也买了一件同样风格的。中午英理带着领着大包小包的我去到了一家她很喜欢的意大利餐厅,餐厅里面的装潢还不错,当我们刚刚坐下来休息点菜的时候,餐厅传来一声尖叫,随后传出了有人死亡的消息,这种巧合,难不成,难不成工藤新一在?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和工藤新一做朋友的,这个属性也太恐怖了吧。

“英理,我去看看。”很好,果真如此,不远处真的看见了一个小伙子,工藤新一。趁着他还没有看见我的时候小跑回了座位。

“英理,我刚刚过去发现工藤新一在,估计案子马上解决了。我们在这等着吧。”

“恩。”英理喝了一口柠檬水。

这时一个穿着帝丹高中制服的女生走了过来,是毛利兰。

“你好。”我打了打招呼。

“叶?妈?你怎么会和叶在一起吃饭。”

“哈?英理,她是你女儿?”我有些惊讶的说道,那么这样的话英理的前夫就是毛利小五郎,我根据照片知道英理有个女儿,但是那个是小时候的照片,没想到居然是小兰。我早就应该猜到的因为头上的那个角!

“很惊讶吗?”英理照样平静的喝着茶。

“这到没有,就是觉得你太年轻漂亮了看着。嘿嘿嘿。”我狗腿的说道。

“好了,小兰,我们等下破了案就走,一起吗?”英理问道。

“啊,妈妈我今天和工藤约会,你们先走吧。”

“好的,注意安全哦。”

名侦探果然就是名侦探,一下子案件就解决了,我和英理准备回家,走在路上,英理有些沉默。

“你是不是在在意刚才的事情。英理”

“没。”

“年龄从来都不会成为问题的,英理。”我有些自顾自的说道,怕她误会补充了一句,“朋友也好,恋人也好,年龄不会成为阻碍。”

英理听到她这句话,之前一直逃避的就是年龄问题,叶和自己的女儿小兰一样大,而自己是结过婚也有孩子的人,自己怎么能这样,到时候小兰会怎么想自己,更何况叶是个女孩子啊。

家中英理靠在沙发上,换上了家居服,抬头望着天花板。

“我想喝汽水了。”我也摊在沙发上。

“冰箱里有。”说罢英理走到了洗漱间,用水拍了自己的脸好几次才清醒过来,要划清关系,英理自认为。见她很久没有出来我也走了进去。

“英理。”我走进了洗漱间,大大的玻璃投影出英理有些疲惫的脸,上面还有水珠。面对镜子我从背后抱住英理,英理挣扎了一下没有推开。

“我是个不会纠缠人的人。”我在将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没有关系的英理,我都听你的。”早就察觉出异样了,英理看到小兰后脸色变了,是害怕还是纠结,我也不得而知,唯一能够做得就是表达出我自己的意思,最好不要让英理因为这件事情烦恼。

“你很好。”英理犹豫了一会看向镜子里的我。“谢谢你。”

“我帮你做点东西吃,中午还没吃饭呢。”我松开了手,走去厨房。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内心还是很难过的。被发好人卡了啊。

“恩。”

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至此画上了一个勉强的句号,我和英理我们想的是同一个事情吧。

中午很平静的度过了,下午的时候英理在看书,我也不好打扰,只好坐在她旁边画她看书的样子。

傍晚5.30点,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冬天,天早早就黑了,明天就是到这个世界的将近三个月了。房子里开着暖气和加湿器,我依旧觉得烦闷。手上的伤已经痊愈留下了和一道有些刺眼的疤。

“英理,去哪吃?”

“不知道,你定吧。”

“好吧,这顿我请。那我们去吃法国菜,米花饭店顶楼的那家。”我这个一向节俭的人,其实不会用钱所以存着也是存着,不如花在英理身上,不知怎么回事,我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会为了英理付出所有,钱财也好,命运未来也好,以她为中心。

“恩。”

“那,我们去换身衣服,看着稍微正式一点,村下是VIP我用他的名义订,应该很快有位置。”

我平时不化妆,刘海用发泥稍微打到了两边,显得更精神一些。很快换好衣服就出来客厅等着英理了,我手上拿着一件黑色羊毛风衣,围着围巾,里面穿着衬衣,深色的短靴,笔挺的西裤。整个人其实看起来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不过略显成熟了一些。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研究着备忘录,里面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价值了。村下那边的进展很快。相信马上Vermouth和Sherry就会出现了。我开始拿手机看花边新闻,大约六点的时候,英理出来了,着实惊艳到我了一把。盘起的头发,脸上很有气质的淡妆,英理的鼻子和我的鼻子长得很像,我们都是有微微驼峰的鼻子,今天英理没带有框的眼镜而是换成了隐形。驼色的风衣,里面是一套裙子,可是腿不冷吗?果然日本男女老少都喜欢露腿。好吧。没办法,反正暖气很足。看到她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她看到我的惊叹,打趣的问道:“怎么样?”

“真,好看。”我由衷赞美,但是词穷,“今天我来开车吧。”

“哦?你会吗?”英理看起来很洒脱,是因为我快走了吧,她自认为这一段情愫随着我离开就会被掩盖住,所以是一种轻松的感觉吗?

“会的,之前在夏威夷考过驾照。”果然夏威夷是个好地方,什么证书都好考。

“那走吧。”她把车钥匙丢给我,女王的气场太强大了,我跟在后面。到了地下停车场,我很狗腿的帮她开了门,然后再到主驾驶。奔驰开的还是蛮顺手的。15分钟左右也就是6:30,我们到了米花饭店的顶层餐厅。只要报出我的名字,就可以进去了。我预定的是一个位置靠窗的、比较里面的角落。服务生带我们就坐。按照主厨今晚的创意来决定菜品,我附加了一份白葡萄酒。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前菜挪威小龙虾,龙虾卷顶着一簇索洛涅鱼子酱,外卷脆根茎薄纱包裹,淋以清爽的日本柚汁,英理吃的很文雅,用餐礼仪也很到位,轻轻抿一口白葡萄酒的样子更是让我看出了神。

“英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恩,伤好的也差不多了,的确。”英理的耳环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银色餐具上的光泽、闪烁,我仔细打量她的脸庞,她好似漫不经心的望向窗外的景色。就当我准备继续说的时。突然一个女士,冲了过来,然后喊道英理的名字。这时,英理才回过头。

“英理!”穿着晚礼服的女士,略失优雅的叫道。

“有希子?”英理表情也有些震惊。

“阿拉,你怎么会和这个小朋友在这里。不过看不出来你变年轻了诶。”

“阿姨好。”我特别乖的对着有希子叫了声阿姨,说罢,有希子脸色一变。

“叫姐姐啊喂!”有希子就是工藤的老妈,不是说在美国的吗,怎么会来日本了。

“你怎么在日本。”英理依旧保持一样的神情。

“和朋友出来玩。莎朗,遇到老朋友了,过来打个招呼吧。”不远处的座位,一个优雅的白人女性,浅金色的大破浪头发和墨绿色的眸子,让我联想到了雪豹或者东北虎一类的,说是大白鲨也挺像的,这是贝尔摩德吧。

“你好。”我点头示意打了招呼。

“小朋友挺可爱的。”莎朗玩笑的看着我。

“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英理开始问道。

“刚刚刚刚,我们决定换座位了,是吧沙朗。”

“bingo!”

“那就坐在你们旁边桌子吧。waiter——”有希子意外的活泼。

“莎朗啊,果然是,恋爱使人年轻呢。诶呀你看隔壁的英理。”有希子不嫌事多的在一旁调侃。莎朗也点头同意。留下这边英理满脸黑线。我也不好说什么。

默默的吃饭,完全可以不理他们两个人,于是开始假装聊前段时间x!的案子。妃英理当然明白我的用意,我们就一直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希子当然插不上话只好和莎朗哭诉,“啊我家的英理长大了,不理人家了,好难过,莎莎你看看!”莎朗一边笑一边安慰着她。但是其中我觉得莎朗看我的眼神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希子自打没趣的只好和莎朗吐槽自己的老公。用餐完后我们和她们道别后就走了。

在去停车场的电梯里,英理突然和我说,“抱歉,他们两个人是我以前的朋友。”

“没事没事,有希子比电视上更加活泼啊。”

“是啊,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了。”不过有希子现在已经不接戏了全部靠着那个老狐狸推理小说家养着。脑海里有只猴子在打碟,我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我们直接回去吗。”

我坐上车在主驾驶上,车还没有发动。英理正在补着口红。我递给了英理薄荷糖自己也吃了一粒。

“那我们去四处转转?车还有油吧。”

“有。”英理到底在想什么呢?

英理因为有希子的话还是着实有些放不下的,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对于叶来说,又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呢?

“那我们去东京塔。”晚上八点钟,我开着英理的车到了东京塔附近。车上刚好可以看到东京塔,东京塔要比埃菲尔铁塔高。“你看过东京塔这部电影吗?”

“没有。”英理看着远处的铁塔出了神

“讲的是一个叫透的少年喜欢上比自己大20岁的已婚少妇诗的故事。”

“结尾怎么样了?”

“他们的恋情被发现了,被迫分开,最后的最后,诗选择了面对自己的感情,去法国找到了透。”

“真是勇敢啊。”英理说道。我望着英理,眼里满是悲伤,车窗微微开了一点,让冷风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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