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和白晓静在小屋里住了有大半年了,而白晓静的阴阳五行术已经炉火纯青了,照白晓静自己的话说自己还在进步中,因为师傅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的阴阳术到底有多厉害,毕竟没有实战过。青樱在屋子内向外望去,正在看到白晓静正兴奋得运转着五行球玩耍,阴阳家五大长老中没有人能够同时运用五种术法,因为同时运用这五种术法会耗费大量的内力,稍有不慎还会走火入魔,可白晓静却能自由使用五行球,青樱还在惊叹中时,白晓静又做了一件让她十分吃惊的事。
白晓静玩着玩着,突然记起来大司命的骷髅血手印和少司命的万叶飞花流,大司命用的是火系,少司命用的是木系,星魂和月神用的应该是水系,云中君是炼丹的用的是金系,如今她五系皆有,他们那些个长老用内力催化出各种武器,那自己应该也能幻化出适合自己的武器才对。想着也这么做了,白晓静手腕一转,五行球摇晃了一下炸裂开来冲出五彩缤纷冒着光芒的细长锁链,金色的、红色的、绿色的、棕色的、浅蓝色的。代表着五系的锁链在空中飞舞,白晓静手腕往回一收,五条锁链缠绕成一根小臂粗的锁链甩上旁边的大树,那大树立刻被拦腰折断。
青樱跑出来察看,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
白晓静小跑上去笑眯眯地求夸奖:“师傅,怎么样怎么样,我有进步吗?”青樱微微勾起嘴角摸摸她的头:“有,你真的进步了。”白晓静再多加训练一两年,或许能跟月神匹敌了。白晓静听到青樱夸奖自己了高兴地跳起来,恨不得此时扑到水里去冷静会,青樱心中莫名地欣慰,这孩子还真容易满足。
秦时明月的月亮永远都那么圆那么亮,周围的星星都黯然失色了,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闪闪发光,白晓静坐在山崖边上感叹着,月亮几乎占据了整个夜空,照亮了地面上的小溪树林,还有不远处的宫殿,灯火通明照得宫殿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还传出华丽奢靡的音乐与夜空的寂静干净形成强烈的对比。白晓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为了一朵花,听说在月圆之夜会开花的月灵花,师傅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前些天还莫名其妙的吐血了,白晓静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师傅说这座山上有治疗内伤的奇药,月灵花一年只开一朵,所以白晓静要守在花朵边上等它开了就摘回去给师傅治伤。
“等师傅身体好了,我们就赶紧离开秦国吧,这里虽然偏僻但毕竟还在秦国境内,还是小心为好。”白晓静低声念叨着,看到水蓝色的花苞缓缓开放后轻轻松松地从手心甩出一脸绿色锁链缠绕住旁边的树枝轻轻松松飞下山崖顺利拿到月灵花刚放到怀里,不知从哪冒出的一条跟她手臂粗细的棕色蛇迎面扑咬过来,白晓静反应快速地收回锁链朝蛇的方向一甩,这条蛇居然还躲过去了,白晓静手腕一转,锁链在她身前旋转成一个护盾挡住了蛇的冲击,然后这条蛇自己坠落下去了,白晓静赶紧跳上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晓静兴冲冲地拿着月灵花回到了小木屋,隔着门板她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连忙推开门,看到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青樱,青樱满身鲜血,全身剧烈颤抖,她扶起青樱用自己的内力拼命护住青樱的心脉,白晓静哽咽地喊道:“师傅!师傅!”
这一年以来青樱虽然把自己的内力悉数传给了白晓静,但不至于被人伤的这么重,更何况她们住的地方如此偏僻,怎么会有人闯进来伤了青樱,这伤口...
“...静儿。”青樱有气无力地小声说道
“师傅,我在,我在。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摘来月灵花了,你快吃下去。”白晓静急忙掏出月灵花递到青樱眼前,“师傅,你快吃下去,你会没事的,吃下去就没事了。”想摘下花瓣时被青樱阻止,青樱微微笑着说道:“不用了。”白晓静着急地摇摇头:“没事的,师傅,你快吃下去很快就能好的。”青樱想伸手摸摸白晓静的头可自己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无比沙哑道:“静儿,好好照顾自己。”白晓静大声哭道:“不!我不要!师傅,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要扔下我一个人!”青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不许...哭。”
白晓静依旧大声哭泣,滚烫的泪水滴在青樱的身体上可也暖和不了青樱逐渐冰冷的尸体,不知道白晓静跪抱着青樱的尸身哭了多久才慢慢停下来,天已经大亮了,白晓静满脸泪痕双眼红肿拖着发麻的双腿用手在屋子后面挖了一个大坑,从天亮挖到天黑双手的指甲被碎石弄断了十指也磨出了血,她没有钱可以买棺材,只好用一席草帘卷了尸身又将床单裹在草帘外,当白晓静把青樱小心地放进大坑时,以为已经流干的眼睛又冒出颗颗豆大的泪珠滴在已经枯萎的月灵花上,白晓静嘶哑着声音道:“师傅,多谢你这段时间来的悉心教导,静儿感激于心,我会找到凶手,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到他为你报仇。”
白晓静检查过青樱的伤口,心口被人施以强大的咒术重击,分裂开好几道狰狞的伤口,下咒的人并不想让青樱痛快死去,连施了好几道这种咒术折磨她,让她痛苦,青樱的胸口上便是如花朵般绽放而开的致命伤。
白晓静把枯萎的月灵花放在裹着青樱尸身的床单,泥土一点点把那床单掩盖住了,白晓静正在努力压抑心中不平静乱窜的真气,白晓静扑通一声跪在小小的坟头前郑重得磕了三个响头:“师傅,我走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白晓静就这么跪着青樱的墓前跪了一夜,等天边的第一抹阳光照在青樱的墓碑上时,白晓静才起身进屋收拾好自己包了个小包裹,她真的要走了。
这间小小的、有点破烂的屋子里,白晓静遇到了她这些年来真正疼爱自己的人,在孤儿院里年纪大点的孩子欺负她,上了学班里的女孩子们也欺负她,她连个说话的朋友也没有。在这不到一年的时光里白晓静享受到了小时候没有享受到的疼爱,师傅虽然对她严厉但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狠话更没有打过她,练武的累、苦、痛全在师傅一声静儿吃饭了中全部消失,白晓静的眼眶湿润起来视线也渐渐模糊,仿佛那声淡淡的呼唤还在耳边,她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用力眨眼,把眼眶中的眼泪给憋回去,师傅说过,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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