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聂兰安晨起便出塔,天色暗下来,在石柱鸟叫了一声,她才来到巨塔下。
她没有特意避开其他灵体,这段时间,她却没有见到其他灵体。
他们好像是凭空消失了,聂兰安长叹了一口气,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这样对她来说,反而轻松了些。
白日里,聂兰安只身前往碧州,上次寻过去,她暗暗地记住了路线,她摘下不少红艳艳的植物茎秆,将上面的多余的枝干摘掉,这几天,她已经整理出了足够多的茎秆。
如今,聂兰安倒是可以专心致志地制作绳子了。
这会儿,她将之前存储在巨石旁的植物外皮堆抱起来,走向一汪潭水,潭水边有些散落的石块,她坐在其中一块上,弯着腰清洗着手上的植物茎秆。
洗完所有,便先晾放一旁,起身绕着谭边走,眼睛朝下寻着,终于,她看到一块合适的石头,便弯腰捡起来,走回之前坐的地方,拿着石块砸向已经洗好的植物茎秆。
红色的汁液,染红了一片水潭,她的手都变色了,她看着眼下,自己的手仿佛泡在血水中一样,就不由地想起了以前。
当她听到颜汐姑姑的死讯时,她眼前一片红,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正常,那时,她的脑子中只想着:“要杀人,杀了那些人,杀光他们。”
有只发光的飞虫停在她面前的水面,绿光红水,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突然好想好想,那些人,有颜汐姑姑,有柒尊,有聂羽叔叔,还有无章...
聂兰安叹了一口气,继续砸着手中的植物茎秆,那些茎秆砸地变形了,聂兰安舀起水继续冲洗。
最后,她将这些植物茎秆全部抓拢起来,平铺在旁边的巨石上,晾了起来。她靠在旁边,不一会儿,打起盹来。
聂兰安隐隐约约地做起来梦,在梦里,她站在一座小木屋前,聂羽在门前的躺椅里晒太阳,她走了过去,聂羽睁开眼,对她笑了笑,聂兰安走过去,推着躺椅晃呀晃,而柒尊扛着一只巨型的兔子,慢慢地走来,他对兰安说,别怪他。
聂兰安摇了摇,她对他说,“她不怪他们。”
一只背部隆起像伞般的飞虫落在了聂兰安的脸上,爬来爬去,它的触角拨动着聂兰安的睫毛,在聂兰安眼睛睁开的瞬间,它被颗泪珠裹挟着滑落到巨石上。
聂兰安缓缓起身,她看向那上方,波动变化的光笼罩着头顶,随意地变幻色彩,那光彩就像是舞者,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该回去了。”聂兰安心想道,她站了起来,然后朝向巨石,将晾好的东西,整理收拾好,垂挂在手臂上,往回走去。
回到巨塔外,聂兰安蹲坐下来,将手臂上的东西一绺一绺分开,她用手指挑出两根,然后用双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揉搓起来,很快这根纤维就变粗许多,也变得结实起来,如此反复,聂兰安手中渐渐地搓出一条绳子。
通过一整晚的努力,聂兰安已经完成一根长约一丈,粗约两指的麻绳。接下来,只要不断重复揉搓动作,给这条麻绳加长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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