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丰钧与庞煜祁也发现了这一点,咬牙痛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先将眼下袭击的蛊王斩杀,然后再另想办法!
无数只蛊王破土冲来,一堆残土也在蛊王们的扭曲下成为一片凹凸不平的波浪地面,随即不见地面,一片雪白!
房间中的火势渐渐枯萎,整个墙面上随处可见烧痕以及浓烟的残留物,地面焦黑一片,还留着零星的火苗,残酷的高温。jiujiuzuowen
沐妧用紫金鞭抽出来的洞穴,只有四人的容量,洞口处比洞内的面积更小,但很快被蛊王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洞的体积也在不断增加。
庞煜祁挖出地面的洞穴中不断有泥土降落,令不少蛊王退出拥挤,准备攻击!
它们是为了阻拦那三人的去路,而非为了被堵在泥土之中,无法呼吸。
沐妧一个心念,紫金鞭变成为长剑,几个凌厉的剑招横扫,将数只蛊王的双眼刺穿,地上散落一片痛嚎扭曲的蛊王。
丰钧与庞煜祁还是第一次见沐妧的紫金鞭可以成为金属质感的长剑,掩饰不住的震惊,因为紫金鞭的材质是皮革一类的东西,并未发现金属。
一般以鞭为剑的鞭子的本身材质也是金属锻造而成,为何紫金鞭可以独树一帜?
紫金剑锋利无双,世间之剑无一能比,划破蛊王的皮肉更是轻松。
咯咯···你疯了,还是这紫金鞭疯了?怎么可以在人世的状态下改变?
沐妧:现在比妖魔邪道有何区别?再说了,我也只是想碰一下运气,谁知竟真成了!
我发现紫金鞭与我的切合是越来越稳了,一下便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大吉心里一阵惊慌,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紫金鞭本就是一把长剑,为了配合沐妧的初学者状态,才会变为紫金鞭。
若非遇到极致无法抵抗的危险时候,紫金鞭根本不会顺着主人的心意而改变,更不可能在人世间变化,这说明了什么?
沐妧的功力在突飞猛进的增长,刺激着紫金剑的战意,那么前世的记忆是否也在复苏?
不能想了,一旦沐妧的记忆复苏,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大动荡?
天魔两界不平!
就在大吉的一个愣神期间,一只蛊王冲来一口咬住大吉尾巴后那丛黑色却闪着蓝光的华丽羽毛。
大吉一个转身,挥起凌霄匕便将那只蛊王的眼睛刺碎,但那蛊王偏偏就是不松口,咬紧大吉的尾巴不放。
大吉肉疼,能感到自己的羽毛在断裂,便是那蛊王立时松口,也没法弥补了!
大吉气急,又是挥着凌霄匕一顿猛刺,那只蛊王吃痛,也是个狠性子,身体向后一个摆动,弯曲的羽毛被一下拉直。
大吉吃痛,眼泪差飙出,从出生到现在还未吃过这个苦,今儿到是阴沟里翻船,栽倒了!
沐妧一剑斩来,将那只咬着大吉尾巴不放的蛊王拦腰砍断,但那蛊王愣是死也不松口,将大吉的羽毛咬到底。
大吉着急,一翅膀闪烁着金色的光泽,用力朝那蛊王的头上一扇。蛊王不敌,咬了一嘴羽毛从大吉的身后如抛物线般被摔在墙上,成为一滩烂泥。
蛊王们的身躯占据了空间的大半,几乎没有空闲之地,若非三人一鸡应对得当,便是不被这些蛊王吃了,也被挤成了夹心饼干。
啊···
一声痛嚎,庞煜祁捂着被一只蛊王撕咬去一块血肉的手臂,连倒退数步。丰钧从他背后靠来,手中的承影剑上皆是黑色的粘稠血液。
“庞兄,坚持住!”
庞煜祁眼底一片狠色:“吴兄放心,死不了,坚持得住!”
丰钧打退前来攻击的蛊王,庞煜祁则趁着这个时机包扎伤口,看见丰钧轻巧的应付蛊王,而他自己对付每一只蛊王都较为吃力,是真的没有可比性?
很快三人的身上皆挂彩了,蛊王们的战斗力太过强悍,数量太过密集,空间太过狭小,便是功夫超群,也做不到次次成功避开。
丰钧与庞煜祁背靠背作战,沐妧则与大吉齐肩,一起向洞口处艰难移步。
原本蛊王们还能飞得起来,但数量暴增之后,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飞行。还有地上不断出现的蛊王尸体,几乎是在滑腻软体的小山中艰难前行。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几乎能熏晕十头牛,三人身上的衣衫上潮湿不堪,血迹累累,黑黑乎乎,很是狼狈!
“不能再待下去了!火势燃烧,几乎耗尽了这里所有的空气,若非挖开一条通往地面的通道,此处的空气早已耗尽。”
“以现在这些虫子尸身的腐烂速度也会消耗一部分空气,很快这里的空气便会被消耗一空,到那时便是想走也走不了!”沐妧急道。
人受伤可以依靠药力功夫救治,饥饿也可通过补充水分粮食等救治,唯有缺乏空气是最为致命的一项,一旦超过时间的临界点,救也救不回来!
“长公主,不是臣等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庞煜祁有些艰难道。
丰钧接着道:“直接破空!将头顶重新打出一个洞穴!”
沐妧望了一眼原来的洞口,几只蛊王牢牢占据着,露着尾巴,不断扭曲,受伤的蛊王也扭着身躯过去,将洞口堵得死死的。
咯咯···那小子在关键时刻总能出人意表,也怨不得你对他刮目相看!若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与你倒也是一个天作之合。
沐妧:你还有功夫想这些?对了,你方才动用仙术为何未遭到反噬?难道反噬又变了?
大吉一颤:我有动用仙术吗?没有人看见,所以应该不会遭到反噬?!
沐妧:注意!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不要独自扛着!
咯咯···我尾巴上的羽毛断了,是不是很难看?
沐妧:会长出来的?
咯咯···奇耻大辱啊!
沐妧:会长出来的!
丰钧举起承影剑,一飞而起,注入功力,举着承影剑飞速旋转,不断将泥土绞落。经过一番打斗,周围的土质层有些蓬松,省了一番力气。
沐妧与大吉杀到庞煜祁身边,向丰钧靠近,尝到新鲜可口的血液,使得蛊王们更加疯狂的进攻。
遇到石块时,丰钧运力一震,立即成为无数块碎石,顺着掉落的泥土一同落在地上。
前来的蛊王眯着眼,从沐妧与庞煜祁的攻击狭缝中钻进洞穴,张大嘴,横冲直上,便咬向丰钧的脚。
丰钧向下一看,那大嘴中露着细细麻麻锋利如针的满口牙齿,看不见舌头,似是一个黑洞一般,血腥味十足。
脚上正准备用力一击,却见那只蛊王停止了攻击,瞬间下坠,嘴巴里发出无奈的怒吼,眼睛不甘的瞪着。
丰钧一笑,也只有紫金鞭可以将这只蛊王拖下去。她是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如论怎样口是心非,怎样试探,都是徒劳的。
是爱!
手下一个用力,速度加快,泥土从洞壁处如瓢泼大雨般落下,几息之间便穿越到了地面之上。
皎洁的月光盈盈洒洒的投入到洞口之中,照在那满身狼藉面上却带笑的俊美无双的脸上,丝毫不失美感。
越来越多的蛊王顺着通道上涌,丰钧一个仰身,身体呈现出一个极致的弯曲度,后变换姿势,头朝下,脚朝上,举着承影剑倒飞而下。
迎头而来的蛊王一惊,被那气势所镇住,一时竟起了后退之心,但身后是追随自己的同伴,一旦后退,它们都会陷入被动危险之中。
承影剑剑锋银光闪耀,快如一道银芒,直直刺进那只蛊王的口中,呼啸而过,穿肠腹烂。
承影剑从那只蛊王的尾部破出,接着丰钧一手运力,一手握紧承影剑,借着那只蛊王的尸身往下一推,数只叠罗汉的蛊王们瞬间倒下大半,直接导致洞口处堆积一团,前后堵死。
庞煜祁与沐妧在洞浴血奋战,蛊王们经历过新鲜的血液洗礼,越战越勇,不知挫败是何滋味!只知鲜血的美味!
两人身上脏污不堪,大吉的翅膀处的羽毛也有折损,冠子却气昂昂,尾巴上的羽毛已经败落了几支,翅膀处的又算什么,这不是一条阴沟,而是汹涌澎湃的大海!
庞煜祁身上本就有伤,又连番作战,体力渐渐有所不知,消耗的厉害,身上的伤口也越多,几乎成为一个血人一般。
丰钧挖洞穴而走,以他的功力,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用,为何这么久还未有所呼应?不会是跑路了吧?
庞煜祁迅速打掉这个可怕而疯狂的想法,以丰钧对沐妧的自私霸道,是无论何也不会选择逃离此处!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被绊住了!
沐妧手中的武器一会儿成鞭一会儿成剑,不管是哪一种状态,杀伤力十足。
蛊王们感到不可思议,它们居然没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看到一丝疲累的迹象,且她身上的血肉较之旁边的男子,香甜过百倍,一旦吸食上一口,便想要第二口,有着致命的诱惑。
围绕在沐妧周围的蛊王越来越多,眼睛闪闪发亮,口角处直留下口水!
大吉站在沐妧的肩上望着这一幕,心里抓狂,恨不得立时立刻动用仙术,讲这些闹人的虫子一举灰飞烟灭。
你若动用仙术,你我之间的契约关系到此结束。
咯咯···我也是发急,也怕遭到反噬,不用担心我会意气用事。
沐妧:那就好!
庞煜祁背后靠着前来搭救的沐妧,枯竭的功力立即激增:“长公主,这有我在,你去吴兄所挖的通道之中,伺机而动,找出幕后的真正主使。”
“这些虫子看似厉害,但背后定有人控制!否则在房间中那些话语又是如何传出来的?”
沐妧:“不用!通道口已被堵死,吴王下不来,我们上不去,谈何找出幕后的真正主使?打退眼前的困境再说!”
“臣听长公主的!”庞煜祁嘴角流血,精神却豪迈。
双方纯属在拼体力,智斗已经行不通,谁的体力强横,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因知晓大吉最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少被伤害过的蛊王专门啃咬,大吉也一副破罐子破摔,任凭你们的牙齿有多硬,也无法咬破他那铜墙铁壁的肉身。
神仙之躯,便是封住一身仙术,肉身之力也无法勘破。
有两只蛊王便咬到过大吉的翅膀,是用尽了全力,谁知血肉没吃到,却损了一嘴的牙齿,还被大吉一匕首刺进眼中,险些殒命!
至此,蛊王们也只敢啃咬大吉的翅膀撒气,再无敢咬血肉者。
近距离作战,紫金鞭一直呈现出紫金剑的状态,金光闪耀,于黑暗的洞穴中眼花缭乱,只要有闭眼的瞬间,便被紫金剑当场格杀。
紫金剑能深切地感受到来自主人身边的危险,自是发挥出超常之力,一道道黑血飚出,一个个蛊王的尸身落地,堆积成山。
庞煜祁深感震撼,想要将强悍的长公主揽入怀中,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但如果不坚持,便是今生最大的遗憾。
浑身的伤口疼到麻木,动作出于本能,大吉控制住一个方向,庞煜祁也控制另外一个方向,沐妧则控制住两个方向。
一炷香过后,空间有所变大,但空气十分浑浊,每一次喘息都十分困难。
庞煜祁面色青紫,不经意道:“长公主,吴王出去这么久是否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沐妧面色一沉,担忧早已生出,但一直被压抑,此刻一瞬间爆发出来,他有着七窍玲珑心,卓绝的功夫,定然不会有事。
咯咯···以他的功力,通道早已打通,且那些涌进通道中的蛊王也并非是他的对手,为何还不进来?也许是他早逃了!
沐妧:他不会逃的!这一点我还能够保证,除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被拖住了!亦或者是去找解决的办法了!
咯咯···你就那么相信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沐妧:你心中定然也是相信的!何必混淆视听?
大吉被说中了心事,沉默不语,专心对付围上来的蛊王们。
丰钧为了接近沐妧是费尽了心力,此次并非是绝境,他若离开,便是打算切断与沐妧的一切联系,之前的花费也就打了水漂。
庞煜祁见沐妧半天不语,一时拿不定主意,甚至有几分忐忑,她是否看出了他真正的心思?越是靠近她,越是难了解。
从血的教训里,蛊王吸取了经验,小姑娘的血肉虽香甜,却极难吃到,且伴随着致命的危险。
那小郎君的血肉虽然一般,却容易吃到,与死亡相较,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了。
庞煜祁顿感压力倍增,蛊王们抓到机会便咬,沐妧与大吉则改变方向,帮助庞煜祁。
二人一鸡几乎精疲力竭,而这些蛊王们像是杀之不尽,源源不绝。
沐妧身上的血口增多,因为穿着黑色的夜行服,几乎看不出来,融为一色。
大吉的冠子有些耷拉着,看见蛊王们都想吐,头晕目眩。
现在蛊王们不是最危险的,而是这沉闷的空气,一片浑浊,又大量运动,供不需求,而蛊王们的攻击力也有所下降,这应该是不好的消息中的一个好消息了。
肩膀再次被撕扯下一块血肉,庞煜祁几乎昏厥,失血受伤过多,体力消耗过大,全靠着一股信念支撑。
这一生最想守护的女子正处于危险之中,如何能倒下?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消耗掉最后一口气,也绝不放手!
咯咯…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必须离开!
沐妧:你说的简单,这些蛊王便是与我们一起的陪葬品,以命换命,也会将我们全部留下。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他会回来救我们的。
咯咯…逃命都来不及,又岂会回来救你?
沐妧:也是奇怪,不知为何会那么相信他?
咯咯…有毒,你中了!
沐妧:钻洞挖坑这一条逃生路已经做不到了,必须另想办法。
大吉往上瞄了一眼,头皮发麻的厉害,一只只蛊王打累了,便趴在墙壁的上方,连空隙都没有,自身的液体和口水如小雨般滴落,滴滴答答,浑身几乎能拧出水来。
突然,沐妧感觉得到肩膀子处一沉,转脸看去,见庞煜祁双眼微眯,身上的夜行服滴落着血雨,倒在她的肩上。
“庞小将军,你怎么样了?”
沐妧将人揽住,从袖中摸出两个瓷瓶,打开一瓶倒出两粒药丸,放进庞煜祁的嘴中,后打开另一瓶,将里面的灵泉水全部倒进庞煜祁的口中,声音发颤,泪水滑落。
“庞小将军,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庞煜祁艰难的抬起沉重万分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想要拭去那一连串晶莹的泪水,没想到居然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她为他流泪,一切都值得了。
“长公主莫哭,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累了,不能再陪着长公主了!”
沐妧拿着紫金剑的手擦掉泪水,一剑挥开不断进攻的蛊王,一手将庞煜祁揽起:“累了就歇一会儿,剩下的都交给我,一定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他一定回来的!
庞煜祁嘴角含笑:“长公主,不必管我,带着大吉走吧!我知足了!”
每说一句话,心肺便如万针穿刺一般疼痛,看着她为他担忧的样子,万虫啃咬又如何?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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