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鞭打

楚凌歌和楚辞也看了那晚的新闻,唯恐少爷太累,楚辞把电视机搬到了卧室里。楚凌歌含着温柔的笑容,看楚辞细心体贴地照顾他,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无比温馨。

尤其是,他看到了父亲的邮件,他的回复是:“儿子,只要你俩足够坚定,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楚苍逸还幽了楚辞一默:“小辞,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回来,我让你叫我爸。你看,我很有先见之明,是不是?你是舒的儿子,又是我的未来儿媳,叫我一声爸,是天经地义的。”

“儿媳”两个字把楚辞闹了个大红脸。楚凌歌趁机抱住他,亲了亲他发烫的脸颊:“这下该放心了吧?”

楚辞又羞又窘,弱弱地抗议:“少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楚凌歌忍笑:“傻小子,你明明有时候也想主动热情的,可为什么我一碰你,你就那么害羞?”

楚辞瞪他一眼。

“好了,我不逗你。”楚凌歌向他招手,“上来陪我吧,我坐不动,让我靠在你身上。”他一本正经地跟自己的小男仆撒娇,楚辞果然中计,乖乖坐到床上,把少爷搂进怀里。

“老爷让你叫爸,你就叫了?”楚凌歌笑吟吟地看他。

“是的,少爷。”楚辞很不好意思。

“那你叫我一声凌歌听听?”楚凌歌眨眨眼睛。

“少爷……”楚辞嘟囔,“你答应等陆小姐原谅你后,再公开我们的关系。”

“这跟我们私下里的称呼有关系吗?”楚凌歌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只是一次而已,就现在,别煞风景,乖。”

楚辞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就一次吗?”

“嗯,我肯定。”

“那……我叫了。”楚辞舔了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睛也不敢瞧少爷,含混不清地唤,“凌……凌歌。”脸红到脖子。

楚凌歌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融化成了水,他凑过去吻他的唇,梦呓般呢喃:“小辞,小辞……”

楚辞配合着他的动作,侧过身子,好让楚凌歌正面吻他,避免扯痛伤处。

听到少爷细碎的呢喃,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飘浮在云中,他的身体被少爷的气息萦绕着,甜蜜的、温暖的、缱绻的。

“少爷……”他托着少爷的背,让他慢慢躺下,他俯下身,贴上少爷的唇,让他毫不费力地完成那个吻。

深深浅浅,间或喘息两声,可是目光,始终胶着在楚辞脸上。

许久才停了那个吻,楚凌歌的气息显然已经不够了。楚辞忙道:“少爷,你歇歇,我给你拿水来。”

喂完茶水,他又道:“我给你运功疗伤吧,这样你好得快些。下周二,你还要去参加白家的宴会呢。”

楚凌歌摇摇头:“你伤得并不比我轻,我不能再损耗你的功力。”

“我没事,少爷。”楚辞赶紧申明,“我已经全好了,不信你摸摸。”他抓了少爷的手,去摸自己腹部。

楚凌歌苦笑,小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引人遐思?缩回手,捏捏他的脸,宠溺地道:“好,那你来吧。”

一番运功下来,楚凌歌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坦了,连眼睛都明亮了许多。握着楚辞的手,夸赞道:“小辞,你的功力越发精深了。”

楚辞赧然道:“少爷若是早十年恢复记忆,我哪敢跟少爷比?”

“去洗澡吧,洗完陪我睡。”楚凌歌拍拍他的背。

“啊?”楚辞愣住,“今晚,我还是睡在这里么?”

“当然。”楚凌歌肃容道,“不止今晚,以后每晚都要跟我睡。”

“可是……”楚辞嗫嚅着,想要提出异议。

“没有可是。”楚凌歌温柔而不容置疑地道,“小辞,你得熟悉我们是夫妻,不,如果你觉得别扭的话,让我说夫夫。我们理该同床共枕。”

少爷,你怎么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我们还没成亲啊。

楚凌歌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古代那些教条礼仪,忍不住微笑:“你我的父亲已经作主,我们是正正当当的关系,还需要一场婚礼去证明吗?你啊。”他轻轻拍拍楚辞的脸颊,“既然那么固守礼仪,难道忘了夫为妻纲,你得听我的话?”

楚辞张口结舌,脑子有些短路。再一想,反正他是少爷,他是主人,自己只要服从就好。

“好,少爷,那我去洗澡。”

“可以把你的衣服也拿过来了,免得老是跑来跑去。”

楚辞愣了愣,从鼻孔里发出低低的声音:“嗯。”

然后,他逃一样逃出去。楚凌歌看着他的背影,哑然失笑。他的小辞,比古代还要可爱。

高文被裴尔狠狠折腾到半夜,才筋疲力尽地睡去。他已经瘫软成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一夜乱梦,梦中总有裴尔的脸,或温柔带笑、或声色俱厉,或像情人一样体贴,或像魔鬼一样冷酷。

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裴尔已经不在床上,窗帘拉着,屋子里光线暗淡。他坐起身,突然听到铁链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他骇然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铁链锁着,而铁链的另一端,锁在床脚上。

床是金属雕花的床,有种古旧的色彩。他原先觉得很好看,可此刻看来,竟然显得份外狰狞。

他跳起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连脱在床底下的鞋子都不见了。

他光脚下了床,使劲挣扎,想把手腕从铁链里挣脱出来,可是他只能拽得铁床嘎嘎移动,根本挣不脱铁链。

就在这时,门开了,阿娜奔进来,跪在地上,哀求道:“Gowen先生,您别挣扎了,您的手腕已经流血了。”

高文这才注意到,他的两个手腕都已被磨破,鲜血正滴落下来。

“叫裴尔来!”他冲阿娜大吼,阿娜吓得直往后缩。

“叫得这么响,你就不怕引来警察?”裴尔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高文面前,他向阿娜示意,阿娜退了出去。

裴尔关上门,一步步向高文走来,他的手里拎着一根皮带。

高文喘息了几声,觉得浑身虚软,他见裴尔把皮带折叠起来,在空气里甩了甩,那尖锐的声音听来令人心惊肉跳。

高文扯了扯嘴角:“你昨晚那样折腾我,就是想让我没力气,然后把我绑起来?”他眼里掠过淡淡的嘲讽,“我的命本来就捏在你手里,你要我死,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裴尔摇摇头,眼神冷漠而高傲,像是笑他冥顽不灵。然后,他走过来,猛地一皮带抽在高文背上。高文几乎疼得蹦起来,他死死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本来就白的脸,已经苍白如纸。

裴尔一言不发,挥舞皮带,狠狠抽向高文。凌厉的风声一次次划破空气,皮带的尾部像毒蛇一样袭向高文。每一次鞭打,都像一道滚油洒在高文背上。伤痕,慢慢重叠、肿胀,由红变深。

高文咬破了嘴唇,尝到满嘴的血腥味。他觉得背上的皮肉已经裂开,疼痛像电流一样击打着他的神经末梢。

从来没有哪一次,他受到的教训这样惨烈、这样严酷。

他的背上已经出血了,因为他感觉到皮带抽上来时,都有了粘腻的感觉。

他被抽得跪了下去,双手撑住床沿,牙齿咬住床单,两条腿颤栗不停。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鞭打了多少下,他只觉得眼前发黑,疼痛已经令他无法思索。他无意识地喊出来:“饶,饶了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下巴被一双铁钳般的手钳住,他的脸被迫抬起来,对上一双冷酷的眼睛。

“我是谁?”

高文仍有一丝清明,从带血的唇里吐出几个字:“是……是裴爷。”

“我是你什么人?”

“是堂主,是老板……”

“很好,记得就好。”裴尔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恨声道,“我花了那么多精力调-教你,就是让你记住,你永远是沙帮的人,永远是我的属下。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记得刻骨铭心的教训。今天这顿打是轻的,如果你以后再生异念,我会给你服DI703,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高文打了个寒战。他知道DI703是什么,那是沙帮为惩罚叛徒研制的一种毒药。他记得裴尔曾用它惩罚过一名叛徒,那人挣扎了两天两夜,才活活疼死了,他一直在惨叫、一直在嘶嚎,凄厉的声音至今都仿佛回旋在高文耳边。

“我不敢了。”高文攀住裴尔的腿,跪爬起来,一半脸通红、一半脸惨白,“裴爷,我不敢了。”他混乱地哀求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裴尔这才点点头,拿出钥匙,打开他手上的铁链,把一个药瓶丢在他脸上:“自己上药!”

然后,他走了出去,啪的一声甩上房门。

高文呆坐在地上,坐了很久。他清醒了,想起自己刚才卑微的样子,慢慢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然后,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高文,高文……”他念着自己的名字,“你真可笑、真可悲!”

他撑着床站起来,擦掉眼泪,把自己摊到床上,拧开了药瓶。

为什么不擦呢?还要争什么气?尊严,只有在足够强大时才能获取,度叔的话是对的。

他的眼神慢慢冷却,慢慢冻结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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