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研的父亲林宝贵说:“研儿,明日你就要成婚了,若是婚后你被欺负了,就跟我说,爹给你报复回去。”
“那……我可以悔婚吗?”林研小心翼翼的说道。
林宝贵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抗旨可是要砍头的。”
林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我可不想和路易十六一个死法,我也不想以后只能分头行动。”
林宝贵笑着说道:“你的喜服我已经命人送到你房中,你娘为了你这喜服花费了不少心思,等你回去了要好好感谢你娘。”
“好的,那……我去找娘了。”
林研在林府各处都未能找到林母,最后从丫鬟口中听说林母在林研房中,于是林研到了自己房中。
刚进入房中林研就说道:“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话还没说完,林研就被床榻上的喜服吸引了目光。
林母看到林研双眼放光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这喜服可是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京城最好的绣娘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今天把你喜服赶了出来。”
林母笑着继续说道:“这布也是我找了苏州最好的布匹,保证你明日能一绝天下。”
“我想现在穿一穿可以吗?”
当然了,这本就是你的喜服,小竹给小姐更衣。”
[一柱香后]
娘,这喜服穿一次就要一柱香的时间,明早时间来不及怎么办。”林研疑惑道。
“明日辰时你就要起床,两个时辰是完全够的。午时接亲的人就来了。”林母解释道。
“你今日就早点睡,若是明日时间来不及,误了吉时,林府和侯府都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好哒,知道啦!娘。”
晚间林研的枕头却被泪水打湿了。
但在侯府的陆远安心中却有一丝丝高兴和紧张。
林研出嫁这日,整座城都似被喜庆的红绸点燃了。
迎亲的队伍前头,陆远安骑着一匹高大的赤棕色骏马,马身上装饰着华丽的缨络和红绸。
陆远安身着一袭红色的喜袍,剪裁合身,将陆远安挺拔的身姿衬托的更加俊朗。
头戴金冠,冠上明珠璀璨闪耀,与她面若冠玉的面容相得益彰,在陆远安脸上又添了几分喜气。
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宛如一条蜿蜒的蛇。而与这壮观的迎亲队伍相衬的是那堆积如山的丰厚嫁妆。
打头的是五十台精美的红漆描金箱,箱子上雕刻着寓意财富的貔貅,貔貅身上的每一处纹路都细腻入微,彰显着顶级工匠的精湛技艺。
这些箱子里都装满了各种金银珠宝,金锭子如小山般码放,每一块都成色十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似能刺痛人眼。
银元宝亦是排列整齐,白花花一片,仿佛冬日里的积雪。
紧随其后的是八十匹绫罗绸缎。罗锦,云锦,宋锦……各种各样名贵绸缎应有尽有,色彩斑斓得如同天边的彩霞。
各种各样名贵绸缎应有尽有,色彩绚丽得如同天边的彩霞。
每一匹绸缎都质地细腻,触感柔滑,上面绣着的花鸟鱼虫,针法繁复精美或细腻写实或飘逸灵动,都是出自苏绣、湘绣等顶级
绣娘之手。
另外是几十个珍稀文玩。
汝窑的天青色瓷瓶,开片如冰裂般绝美,仿佛承载着千年的烟雨。
还有那尊白玉雕琢的白泽摆件,玉质洁白无瑕,白泽造型威严生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此外,书画卷轴也不在少数,如此丰厚的嫁妆,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都不由感叹林宝贵是多爱他女儿。
路边的李嫂:“不亏是首富的女儿,这排场都快赶的上公主出嫁了吧。”
“公主出嫁恐怕会比这还富贵吧。”王二麻疑惑道。
王婶子说道:“你们脑子坏掉了的呀,公主才刚满五个月的呀,你们就想着她出嫁啦,有这闲时自想这些还不如多挣几个铜钱的呀。”
“哪管闲事。”那几个人小声嘟囔道。
随着迎亲队伍便到了侯府门口。
侯府的门口张灯结彩,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硕大的“囍”字,显得格外喜庆。
门前的石狮子也披红挂彩,显得格外威风。
从街头到侯府,道路两旁摆满了庆贺的花团花团锦簇,与侯府的红绸相互呼应 。
红绸从府中一直延伸出去,宛如一条巨大的“血”龙 。
喜堂之上,红烛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晃荡 。
两位新人携手走进了喜堂之中,相互搀扶着,显得十分恩爱。
“一拜 天地!”
陆远安和林研俩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转身对着天地拜下。
“二拜高堂!”
以林母为首的侯府长辈们端坐在堂上,脸上洋溢着欣慰与喜悦的笑容。
林研和陆远安恭的叩拜他们。
“夫妻对拜!”
林研和陆远安缓缓转身,面对着对方拜下。
林研盖着红盖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对面的陆远安却在心中排练着如何坦白自己的身份。
“礼成,送入洞房!”
林研在丫环们搀扶下被送进了陆远安房间,而陆远安却要留下来给各位参加婚礼的客人敬酒。
陆远安看着院子中满满的人,担忧的说道:“母亲,这人也太多了吧,我一个个敬酒,敬完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陆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还得说你年轻啊,你给一个桌子敬一杯就行了,且我已经令人把你的酒都换成了水,所以你就放心去吧。”
“母亲,我还有疑问……”
“别问了!快去敬酒。”
陆远安敬了三柱香的酒,终于到了最后一桌,而最后一桌坐的正是霍老将军以及霍惊秋。
陆远安心道:“完了,这下总会被认出来,我该如何让他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刚敬完酒,陆远安就想逃离霍惊秋那奇怪的目光,但是事总不遂人愿,这时陆夫人走了过来。
陆夫人看到陆远安跟个木头一样,不免叹了口气,随即笑着对霍老将军说:“你看这孩子,连句话都不会说,见谅了。”
霍老将军道:“无妨。”
霍将军拍了拍旁边的霍惊秋的背,说道:“这是犬子——惊秋。”
“小秋都长这么大了,都成少年将军了,可真有你当年的风范。”陆夫人惊讶道。
“只是打了几次小仗,不足以称将军。”霍将军谦虚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看这孩子将来定大有可为。”
陆远安感觉自己快被霍惊秋盯出个洞来了,于是陆远安说道:“霍小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正好我有话也想问你。”霍惊秋似看出真相般说道。
“跟我来。”
霍惊秋跟着陆远安走了后,陆夫说道:“这俩个孩子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而在另一边偏僻的侧房中。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陆远安道。
霍惊秋笑了笑说道:“你有龙阳之癖,放心我不歧视断袖。”
陆远安脑子宕机了,她思考了一阵,说道:“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家大汉子会女装,且你女装的样子,真的很像女子,不是断袖就是有特殊癖好。”霍惊秋说道。
陆远安的脑子迅速转了一圈,说道:“我好女装,但不是断袖。”
“我还以为你……”
“你会帮我保密吗?”
“会。”
在侯府外,舞狮舞龙的队伍,尽情表演,龙身舞动,狮子欢腾,将京城的喜庆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
随着舞龙舞狮的结束,众宾客也缓缓散去。
房中红烛摇曳,喜字高悬。
陆远安身着喜服,心中满是无奈与忐忑,陆远安不知林研得知真相后会有何反应。
而林研在房中也没闲着。
[半个时辰前,在喜房之中]
林研独立一人坐在房中,无聊的快炸了,于是林研开始冒一肚子坏水。
从腰封之中掏出了一小包药——蒙汉药,自言自语道:“娶我,呵呵?!陆远安我会让你发现自己娶了个混世大魔王,桀桀桀。”
林研环顾了四周,发现了桌子上的酒壶,于是自己先小酌两杯,然后在剩下的酒中倒入了大量蒙汉药并说道:“想和我洞房,那就看看是你意志力强还是我药效强。”
随后林研便坐回床上,给自己盖上了盖头。
不久之后,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红盖下的林研不知来人是谁,只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林砚心想:“这味道……难道安安在安国侯府当丫环,那太好了正好可以打探一下安国候府的情况。”
而陆远安却还在犹豫到底是先揭盖头,还是先坦白身份。
陆远安下定决心后,将一个玉如意伸进了盖头中,轻轻的揭起了盖头。
揭开盖头,先入眼的是林研朱红的嘴唇,唇角点着两颗红色的痣,在往上看去就那双灵动带笑的眼睛。
而林砚看到陆远安的脸时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心想:“安安!!??”
林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心里捋了一下思路,心道:“我在婚前可从未听说过陆远安有什么妹妹之类,所以真想只有一个——陆远安就是陆安安,但我要不要说出来,要是我说出来被杀人灭口了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陆安安。”
林研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猜出来了?”
“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所以说你是女扮男装?所以说我们不用洞房了?”林研把心中的惑问了出来。
陆远安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逐渐染上了红晕,然后闷闷的“嗯”了一声。
“皇上不知道你是女生,那这算不算欺君之罪?诛九族的时候也会把我一起诛掉吗?”林研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林砚心想:“糟糕,安安不会觉得我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吧,她不会生气了吧。”
林研解释(狡辩)道:“我不是怕死,我就是怕有人会告密,然后就……嗯……那样…… 就,你懂了吧?”
实际上什么都没懂的陆远安只能装成听懂说道:“懂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毕竟我们也算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肯定会帮你保守好这个秘密。”林研信心满满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林研和陆远安两人大眼瞪小眼,发现房中有一张床。
陆远安提议道:“要不我睡地板,你睡床。”
林研惊讶道:“你要睡地板?这是你房间呀,要睡地板的人也应该是我呀,且我们都是女的呀,姐姐,可以一起睡在床上。”
“我以为你会介意。”陆远安道。
林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不介意,只是睡觉的时候不碰到我就行了。”
床上有着两床被子,一床被子归林研将一床留给了陆远安。
[翌日清晨]
陆远安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感觉身上有着不属于自己的重量,睁开眼睛发现林研的被子不翼而飞了,而林研在陆远安被子里且一条腿跨到了陆远安腰上,一只手搂在陆远安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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